一大早罗维明就来到于月仙家,高声喊着:“黄海龙,黄海龙!”
于月仙打开门:“你找谁!你——”
罗维明:“黄海龙在家吗?”
黄海龙:“谁呀?”他急急跑了出来。“你是谁呀?怎么,我不认识你。”
罗维明:“时间长了就认识啦。我问你,不是捡了个盒子吗?现在什么地方?”
黄海龙:“你是——”
罗维明:“我是荣成县独立营的,今天特地为此事而来。”“快拿出来吧!”
黄海龙:“那好,你请坐。”他拿出一个小板凳放在院子正中央。“那你肯定认识曲县长啦?”
罗维明:“认识,成天一个锅里磨勺子,怎能不认识呢?”
黄海龙:“那么,他为什么不来?”
罗维明:“他成天忙的很,那里有时间,就派我来啦!”徐玉枝手里提个篮子急急忙忙走了回来。于月仙一见,马上跑过去接过篮子。
于月仙:“你到哪里去啦?”
徐玉枝:“东屋你五婶给点瓜干,我就去了一趟,嘿,来客人啦!”
黄海龙:“娘,你起得早啊!”徐玉枝边点头边看着来人。
徐玉枝:“你不就是那个收古董的人吗?怎么今天又来啦?”
罗维明:“老太太,上次让你骗了,结果你还有一个,今天拿出来吧!”
徐玉枝:“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罗维明:“我说的是那个观音菩萨。”于月仙要走出院子。罗维明一见掏出手枪,“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
于月仙:“上厕所还不行吗?”她走出大院。
罗维明:“拿出来,黄海龙,你快拿出来!”
徐玉枝:“我们没那玩意,你要我们拿什么?”
于月仙:“曲县长,快点,这里有坏人,快抓起来!”
罗维明:“啊!”他拿着枪冲出院子,跑了。
黄海龙:“妈,亏你来的及时,不然,东西就让他骗走啦!”
徐玉枝:“这个观世音菩萨不但日本人喜欢它,这小子也不止一次来到我们家,目的就是要搞到它,这些人对那个观音菩萨那么感兴趣,我看哪,不能留下它,留下来也是个祸根,不如早早送交曲县长。”
于月仙:“日本人的关卡,搜查很严格,怎么能过得去呢?”
徐玉枝:“是啊,怎么能混得过那些日本人和二鬼子的眼睛呢?”
黄海龙:“我把观音菩萨捆在腰间,趁着黑夜,爬过摩天岺,再到山里去找曲县长。这样行不?
徐玉枝:“不行,那里尽是悬崖峭壁过不去的,即使人过去了,这观音菩萨万一出了问题可怎么办?我不放心啊!”
于月仙:“我装成乞讨的,放到筐里,不是也可混过去吗?”
徐玉枝:“不行,万一检查出来——有了,你们去找几个乡亲们来。”
于月仙:“几个?”
徐玉枝:“四个,与咱心心相通,身手相应的即可。”
黄海龙:“好,我们去了”就这样,他们将要演出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来。
这边的闹剧还未开场,那边的昏暗的密室里,三个人头几乎聚到了一起,趴在桌子上费尽心思地编织着一个大网,里面装满了诡计、阴谋,血腥和杀戮。
罗维明:“真倒霉,今天找黄海龙,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女人:“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罗维明:“原先是想以荣城县独立营的名义把东西骗到手,可那老太婆回来了,一下子认出了我,当我用枪指着他们时,曲县长来了,我就趁机溜了。”一个秃顶的年龄大一点的人站起来说。
男人:“长官,你来这里公开的身份是特派员,而不是特工,就应大大方方以特派员的身份把它搞到手。”
女人:“不行,那些穷小子根本不理我们,他们只认共产党,对国民党,根本就不睬。”
罗维明:“就是,就是,对国民党根本不睬!”
男人:“我看哪,今天不成,明天,对,就是明天肯定能成功!”
罗维明:“李县长,李崇碧,你从来讲话,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截,叫人实是难受,难道就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此时,人们才知道那个秃顶的人就是李崇碧。
李崇碧:“你想啊,他们把那东西藏在家里能有什么用,反而增加了风险。就是明天,他们一定想办法送出去,我们在半路上——”他边说边比划着。他这么一比划,罗维明明白了。
罗维明:“截获!对,这办法好,就这么办!”
女人:“不行,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要让共产党抓到把柄,在全国的报纸上一宣传,那吃不了——兜着走。蒋委员长也不会善罢甘休,那你的屁股肯定又要吃棍子啰!”一直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这时候听得出来了,她是——任秋霞。
罗维明:“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李崇碧:“我看哪,把我们的人扮成日本兵,不就妥当了了吗?这样可以以假乱真!”
罗维明:“对,就这么办!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