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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勘破生死,珍爱生命(2)

据《庄子·列御寇》载,庄子生命垂危时,其弟子们商量如何为其厚葬。庄子得知,对弟子说:我视蓝天为自己的棺椁,把光辉的太阳和皎洁的月亮看作相连的宝玉,把天上的星星看成珍贵的珍珠,把天下万物当作自己的殉葬品。这还不够齐备吗?何必还搞什么厚葬?当他的弟子解释说,怕他的遗体为乌鸦啄食时,庄子说,放在地面上为乌鸦老鹰啄食,埋到地下则会被蚁食,这不是偏心吗?

这个故事反映了庄子把死看得很淡。人既然已经死了,就等于回归了宇宙自然之中,暴尸或深葬,为乌啄,为蚁食,反正都一样,何必那么在意?承认生命的自然属性,当生则生,不当生则不生。生则好好生活,死则超然以对。生命遏不住,死神更难扼。何况从宏观上看,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就是人类的新陈代谢。有新陈代谢,历史长河才生生不息。

对于生死的态度,庄子能这般旷达洒脱,乃是出于自然。在他看来,死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万物有生也有死,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对生和死的态度,形成了每个人的生死观,生死观是一个人世界观的重要内容。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就有什么样的处世哲学、生活态度。

庄子在《大宗师》中把生和死看成一种自然现象,他指出:“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就是说,人的生和死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有白天和黑夜一样平常,并且认为“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庄子·天道》),“其生若浮,其死若休”(《庄子·刻意》)。一个人的降生是依循着自然界的运动而生,一个人的死亡也只是事物转化的结果;生若浮游天地之间,死若休息于宇宙怀抱。一切都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生也好,死也罢,平平常常,没什么可怕的。

独来独往的庄子,仍然逃不掉家室之累。不过话又说回来,家室他是有的,但是否成为他的“累”,则不得而知。关于他家室的情形,我们无从知晓。

庄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去吊唁,见庄子不但没有哭泣,反而两腿平伸岔开地坐在那里,边敲着两腿中间的瓦盆,边大声唱着歌。惠子不解,问庄子:“你妻子和你生活在一起那么久,为你生儿育女,现在她老死了,你不哭也就罢了,还敲盆唱歌,是不是太过分了?”庄子的回答是:“不像你说的那样。她刚死时,我也难过、哀伤。后来,仔细一想,从根上说,她当初本来没有生命,而且也没有形体;不但没有形体,连生命的气息也没有。起始,她仅仅是处在恍恍惚惚、若有若无的状态中,而后才有了生命的气息;这种气息变成形体,形体后来就有了生命,现在又变为死。这就好像春夏秋冬四季循环运行一样。她平静地躺在宇宙这间巨大的居室里,而我却在她身边大哭,我认为那就是没有彻悟生命的本质,因此后来我就不再哭了。”

从这则“鼓盆而歌”的故事中,可见庄子对生死看得比较透彻。既然明白了这点,那么我们每一个生活在世上的人都应该快乐地面对每一天,抓住自己生命中的幸福,享受美好的人生。

【智慧品悟】

万物有生也有死,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

看水流云动,享明月清风

【庄子睿语】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注然勃然,莫不出焉;油然然,莫不入焉。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类悲之。解其天,堕其天。纷乎宛乎,魂魄将往,乃身从之。乃大归乎!

——《庄子·知北游》

【睿语今读】

人生于天地之间,就像骏马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瞬间而过罢了。自然而然地,全都蓬勃而生;自然而然地,全都顺应变化而死。业已变化而生长于世间,又会变化而死离人世。活着的东西为之哀叹,人们为之悲悯。可是人的死亡,也只是解脱了自然的捆束,毁坏了自然的拘括,纷纷绕绕地,魂魄必将消逝,于是身形也将随之而去。这就是最终归向宗本啊!

庄子对人生的短暂有着深刻的认识,但是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庄子并不是陷入悲观绝望,而是达观地看待这一切。他说:“可是人的死亡,也只是解脱了自然的捆束,毁坏了自然的拘括,纷纷扰扰地,魂魄必将消逝,于是身形也将随之而去,这就是最终归向宗本啊!”既然死亡只是为了回归本源,还有什么好悲哀的呢?

晋朝大书法家王羲之在他的《兰亭集序》中曾这样写道: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人们彼此相处,一生很快就度过了。有的人喜欢讲自己的志趣抱负,在室内和朋友面对面地交谈;有的人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情怀,不受任何约束,放纵地生活。尽管人们的爱好千差万别,或好静,或好动,可是他们都会有这样相同的体验:当他们对所接触的事物感到高兴时,一时间很自得,快乐而自足,竟不觉得衰老即将到来;待到对于自己所喜爱的事物感到厌倦,心情随着当前的境况而变化,感慨油然而生。以前感到欢快的事顷刻之间变为陈迹了,仍然不能不因此感慨不已,何况人寿的长短随着造化而定,最后一切都化为乌有。古人说:“死和生也是件大事啊!”怎能不悲痛呢?

可是一个人如果总是将目光局限于“死”字上,还怎么能够好好地生活呢?人生七十古来稀,生命在世不过百年,很多人甚至七十岁以前就离开人世了。如果一个人总是将眼光执著于“死”字上,就会陷入悲观、空虚的绝境中不能自拔。

人的生死有时就是“有定数”,应了“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说法。要顺其自然,就是在大势已去时,想得开,别钻牛角尖,特别是对少年夭折、中年短命、突然变故、死于非命的打击,要寻找平衡就更得这样想。不然,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最终死而不能复生。活人总要活下去,一切悲观消极都无济于事。

西方哲学家蓝姆·达斯曾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个因病而仅剩下数周生命的妇人,一直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思考和谈论死亡有多恐怖。

以安慰垂死之人著称的蓝姆·达斯当时便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你是不是可以不要花那么多时间去想死,而把这些时间用来活呢?”他刚对她这么说时,那妇人觉得非常不快。但当她看到蓝姆·达斯眼中的真诚时,便慢慢地领悟到他话中的诚意。“说得对!”她说,“我一直忙着想死,完全忘了该怎么活了。”

一个星期之后,那个妇人还是过世了。她在死前充满感激地对蓝姆·达斯说:“过去一个星期,我活得要比前一阵子快乐多了。”

不要被死亡遮住生的视线,你就能体验到生命的快乐。妇人不再把死放在心上,她就收获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周的生命。

将自己放轻松一点,自在一点,享受明月清风,坐看水流云动,多和朋友聚首,和亲人共享天伦。就像一首歌中唱的那样: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和心爱的朋友热情相拥,让真心的话和开心的泪,在你我心里流动……

【智慧品悟】

不要被死亡遮住生的视线,你就能体验到生命的快乐。

把生命当作一次快乐的旅行

【庄子睿语】

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其入不距;然而往,然而来而已矣。

——《庄子·大宗师》

【睿语今读】

古时候的“真人”,不懂得喜悦生存,也不懂得厌恶死亡;出生不欣喜,入死不推辞;无拘无束地就走了,自由自在地又来了罢了。

《庄子·至乐》篇中写了一则关于庄子和骷髅的寓言故事:

庄子到楚国去,途中见到一个骷髅。庄子用马鞭从侧旁敲了敲,于是问道:“先生是贪求生命、失却真理,因而成了这样呢?抑或你遇上了亡国的大事,遭受到刀斧的砍杀,因而成了这样呢?抑或有了不好的行为,担心给父母妻儿留下耻辱,羞愧而死,因而成了这样呢?抑或你遭受寒冷与饥饿的灾祸而成了这样呢?抑或你享尽天年而死去成了这样呢?”

庄子说罢,拿过骷髅,用作枕头而睡去。

到了半夜,骷髅给庄子显梦说:“你先前谈话的情况真像一个善于辩论的人。看你所说的那些话,全属于活人的拘累,人死了就没有上述的忧患了。你愿意听听人死后的有关情况和道理吗?”庄子说:“好。”骷髅说:“人一旦死了,在上没有国君的统治,在下没有官吏的管辖;也没有四季的操劳,从容安逸地把天地的长久看作是时令的流逝,即使南面为王的快乐,也不可能超过。”庄子不相信,说:“我让主管生命的神来恢复你的形体,为你重新长出骨肉肌肤,返回到你的父母、妻子儿女、左右邻里和朋友故交中去,你希望我这样做吗?”骷髅皱眉蹙额,深感忧虑地说:“我怎么能抛弃南面称王的快乐而再次经历人世的劳苦呢?”

是啊,人生如梦,也许死亡才是梦醒时分也未可知呀。那你现在贪恋生命,不愿死亡,不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情吗?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生命的收与放,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面对生死,悠然自得,便是真正懂得了生命。正如邱吉尔在谈及死亡时所说:“酒吧关门的时候我就离开。”

用一种超脱、达观的态度去面对生命,把生命当作一次快乐的旅行,就能减轻生的压力,活得逍遥自在。

【智慧品悟】

用一种超脱、达观的态度去面对生命,把生命当作一次快乐的旅行,就能减轻生的压力,活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