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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坐在御书房里,手里拿着派去的秘探递回来的消息眉头微皱。流云镇上发现的黫夜干尸和还魂珠他秘密存在了皇陵外的虚墓之中,如果情况真的一如暗探所报,那些东西极有可能现在已经被人转移,那么接下来,就是要他手中那份宣宝帘么?他起身从旁边的书架后打开一个暗阁,那里是文在修派人秘送回京的宣宝图的图纸和月色琉璃,趁着外面透过来的光将琉璃置于宣宝图上,图纸之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柔和的青光,似水漾浅滩、若珠帘倒映,上面九处触目惊心的红珠相连,勾勒出一条似龙非龙的身形。
朱佑樘将琉璃放回桌子上,靠回椅子里随手托着茶杯要喝茶,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外面有些微的脚步声,约摸着就是早上出去的李广回宫了,就扬声叫他。
朱佑樘笑,“方才宫外似乎是有什么动静?”
李广不动声色,恭身回道:“回万岁,今儿不是那帮江湖人聚集在金岭山上头开什么讨伐大会么,许是那边的声音。”
朱佑樘点点头,“朕不是宣了律王爷和梁相进宫?怎么还不见人?”
李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看朱佑樘,问:“皇上,何以如此看重律王爷?就算当年去除万氏律王功不可没,他毕竟是个江湖人,皇上这么些年来对他可谓情同手足,难道就不怕他生了异心?”
朱佑樘一笑,起身将玉玺取出来搁在桌面上,笑道:“你信不信?朕就是将这天下托付与他打理,他也未必见得会有贪枉之心。”
李广神色一滞,“皇上想过?”
李广点头,“朕的**里素来只有皇后一位,初时群臣不甘硬是逼朕充实**,那时朕刚登基不久,急了索性就想带着皇后放下这里闯荡江湖去。可是,是律王劝住了朕——”
“律王爷说了什么?”李广急急地问。
朱佑樘手指轻轻敲在那幅宣宝图上,眼睛不知道是在看着李广还是在发愣,李广等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朕当时甚至将玉玺都递到了律王手上,可是他对朕说‘治天下者,唯朕也’。律王他不是没有这个才能,而是没有这个心。朕可以放心将这天下托付于他,是因为他心存天下却从来不争。”他忽然一笑,有些自嘲的样子,“他这种气度朕只在律王府的小王爷身上看到过,谦虚、豁达,不争不抢,活的比谁都明白——”
“为人自当有抱负,身为七尺男儿岂能如此胸无大志?”李广有些不敢苟同,轻声反驳。
朱佑樘失笑,“太子脾性向来求不得的宁愿毁了也不让人,可谓刚烈,那你觉得太子可算是有宏图伟略之人?”他见李广气势里头的咄咄逼人渐渐显露了出来,就道:“李广,你是朕登基第二年就开始跟着朕了吧?”
李广一愣,看着朱佑樘的样子心里头咯噔一下,但是又很快觉得朱佑樘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他脸上神情变了变,即使知道了,他有尸俑作战,还怕他区区皇城禁军么?!
朱佑樘将台面上的宣宝图卷起来搁到一旁,“朕记得那时候也是秋天,皇后养的秋桂那年开的格外好。从那时候起你跟在朕和皇后身边,无数次帮着朕化解不少难关。”他叹气,“你要什么,朕从没有不许你的,除了这天下,你怎么偏偏,你就看中朕手中的江山了呢?”
李广浑身一震,额头上已经吓出冷汗,等到他回过神来,朱佑樘已经一指桌上的玉玺和宣宝图,“你要的不就是这两样?真想要,就过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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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的朱雀大街上头,那堵生死墙的机关被重新开启,一道高堵平地而升死死地堵住街口。被劝离的百姓们隔着宽宽的事街口远远探听着,个个脸上神色凝重,都知道皇宫里头是要出事了。
“哎呀,是不是有声音了!”万声寂静里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小孩儿叫,“好像墙后面有声音啦!”他这么一叫街口围着的人都又赶紧摒了呼吸去听,果真,就听到墙后一阵嘈杂。
“听起来像是地下道的盖口开合的声音。”
那帮江湖人到的时候,就看见大队的皇城禁军挡在街口不叫那些百姓们过去,远远的还竖着一堵大墙挡在街口正中间,不少江湖人这些天来城里转过,都知道那是通往皇宫的朱雀大街。木宇拉着木蝴蝶跑在最前头,心说这堵墙怎么像是从地里头长起来的一样?正纳闷,就听一阵疾风从后面掠过,直奔那堵大墙而去。
吴庆达将断蒙往肩膀上一扛,叫下头那个禁军的领头,“放那帮江湖人上来。”他将断蒙刀往墙壁上一顿,浓厚的刀鸣声震的下头那帮江湖人个个耳朵发麻,“都来看看,这些尸体里头有没有之前你们门派里被血怪害了的人?”
他这么一说底下那帮江湖人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施展轻功往墙顶上蹿,不少没蹿上去的急的在下面直蹦。然而墙顶上站着的人看到墙壁后面的情况都怔住了,满街的丧尸张牙舞爪地正从地下道的盖口里往地面上爬,身上已经烂的不像样子,皮包骨瘦的不成形,简直惨不忍睹,个个毫无声息似魔魅更似妖物!下头的人见上头个个跟见了鬼似的不出声,愈发着急。
“那、那个是不是明师叔?”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人忽然出声,指着下头爬出来就直蹦蹦往宫门方向走的一只尸俑,声音里充满恐惧。不一会儿,好几个门派也都认出了其中几具尸俑正是之前自己门派里被血怪吸血之后失踪的尸体。
吴庆达眼见那帮江湖人情绪激动起来,赶紧一摆手,“白半江跟宫中妖人合谋,挑起江湖与朝廷的矛盾坐收渔利,好在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事实。你们看到的人其实已经不是认识的那个人,现在不将这些尸俑绞杀,必将扰乱庙堂,到时候内忧外患齐攻,大明必乱!”他说罢也不等那帮江湖人表态,率先已经大刀一扬跳了下去,钻到源源不断往外爬的尸俑之中一阵砍杀!站在墙顶上好几个门派的人原本心情都还挺沉重,见他刀法如凌一路杀了不少尸俑,又气又急,“那是我门派中——”
“现在连个人都不是,只是只受人摆布的尸俑!”人声慌乱里众人听到这声音,都回头去看,就见刚才在金岭山一起跟秦景石出现的那个年轻人这时候也赶了来,绛红衣裳跟秦景石如出一辙,不过倒比秦景石看起来亲切不少。伽罗落身到墙顶往下看了一眼,翻身就跳了下去,跟着吴庆达一起,俩人一刀一鞭使的妙手莲花,斩杀不少尸俑!
木蝴蝶一跺脚,拉着木宇就往下跳!后头不少门派的人愣了会儿功夫,见不断有别的门派跟着跳下去,眼睛一闭跟着加入战局。那些尸俑勇猛无比,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各有胜负。
吴庆达抬头瞅了眼正要抱怨,就见商决明突然出现在墙顶之上,手里头一大包药粉一路沿着朱雀大街撒过来,还笑,“来晚了来晚了!”药粉过处,那些尸俑又跟之前在地室里刚发现时一样,原本还动作凶狠地反扑,瞬间就呈了僵硬状一动不动了。
一队禁军从皇宫门口跑出来帮忙,动作迅速地将地上的地下道盖口合上,将路面上所有的尸俑从盖口里头丢下去,几桶火油一浇、火把一扔,紧接着将盖口关严上锁!地下道底下的尸俑把铁盖子敲的震天响,铁盖子慢慢地发烫,底下的声音越来越小。
兰兰和固固这时候也押着木府的管家从生死墙外头跳进来,见路面上头已经开始清洗,都讶异地线大眼睛,“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
木总一见这架势双腿就已经软了,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饶,“小王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是听命行事,不关我事啊!”
吴庆达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家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讨饶觉得厌烦,上前一脚踹翻他就骂,“你别跟那死太监学这副狗奴才样行不!”
伽罗冷冷地:“你是保家卫国了还是光耀门楣了?这会儿倒有心思求饶!”
底下一帮江湖人义愤填膺要冲进宫去找罪魁祸首,吴庆达嘿嘿地乐,“说你们是武夫你们还真是武夫不假,皇宫是能随便进的嘛!”
朱厚照站在皇城墙上看半天了,这时候突然出声,“吴统领,叫他们进来吧。”说着转头叫人开门。
吴庆达一愣,指着自己鼻子尖,“统领?”
伽罗挨挨他肩膀乐,“你都要跟百晓定亲了,总得养他吧~统领的月俸比做侍卫可要高多了~”
那帮江湖人听吴庆达这么一说也觉得鲁莽,但见朱厚照这么大大方方地就开了宫门请他们进去,反而觉得不自在起来,少林的光远和尚身上的大肉膘子一甩抬脚就往里头进,后头几个门派里头各自派了人跟着一起走进去。
伽罗和吴庆达走在后头,见木宇都进去了木蝴蝶反而没有想要去的意思,就走回去叫她。木蝴蝶没好气地瞅他一眼,伽罗心说这下完了,又冲到这丫头火气上了。
木蝴蝶眼睛一瞪,“你俩真要定亲了?”
伽罗轻咳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兰兰从旁边就探着脑袋扬声道:“那是~我们新衣裳都做啦!”
伽罗眼皮子一抽、木蝴蝶眼睛一红,固固在旁边淡淡地加油添火,“吴大哥和百晓先生也要一起定的。”
木蝴蝶听完死命地抬脚就踹伽罗,伽罗眼睛一闭,心说踹就踹吧,叫她消消气也好!等了好久不见她踹过来,睁眼一看,秦景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他面前,面色不善地看着木蝴蝶。
伽罗见气氛不对,拉了秦景石一把正要劝他,秦景石已经狠狠掐他腮帮子道,“不知道躲?回头跟你算帐!”伽罗张张嘴,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秦景石转头就看木蝴蝶,“下不为例。”说完轻轻拉着伽罗就往宫里走。
木宇在前面回了个头正好看到,之前听到他们俩人要定亲的消息时心里还别扭,心说俩大男人凑一块儿算什么样子?不过如今再看秦景石和伽罗并肩走过来,秦景石先前面对木蝴蝶时脸上的冰冷已经没了影子,脸上有种叫人意外的温柔之感看着伽罗说话,伽罗这人本来见谁都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不过在秦景石面前,却似乎像只不轻易亮爪子的猫,透着股狡黠。
秦景石也不知道是有意说给木宇听还是纯粹地在教训伽罗,眼见木宇就站在前面,他也不避讳,“本来就不欠她什么,何必要叫她觉得咱们亏了她似地。越是心软越是容易纠缠不清。”
伽罗本来还挺在意,不过听秦景石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尤其是那声“咱们”,听的伽罗忍不住眼睛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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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李广和朱佑樘眼神相对,李广头皮一硬上前正要伸手,冷不防恶霸和虎啸从门外头蹿进来冲着他又咬又叫,把他吓了个面色惨白,眼见这一狼一虎鼻子里头热乎乎地往自己脖子上凑,吓的赶紧大叫救命。
吴庆达和商决明从外面冲进来就见李广浑身上下的衣裳都叫恶霸和虎啸撕的差不多了,身上跌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人被吓的一惊一乍都有点癫狂了。俩人面面相觑——这太监既然有心求天下,这么容易就叫吓成这样?
朱佑樘看着神志已经渐渐糊涂的李广冷笑,“他也不过是只棋子罢了。一朝不甘造成今日之势,好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说着冲俩人一笑,将桌子上放着的一只紫金小檀香炉子递给吴庆达,“回去帮我多谢百晓先生神药相助,若不是朕及时点燃熏香,恶霸和虎啸没有及时出现,只怕朕现在可尴尬的很。”
朱厚照领着一大帮江湖人在御书房外头叫,“父皇,众英雄好汉平乱有功,是不是该论功行赏?”
江湖人一听都是耳朵一竖,哟~皇帝有赏么~
朱佑樘笑着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房门九龙雕砖的地板上头望了望在场的众多江湖人,“自然!庙堂是大明的庙堂、江湖自然也是大明的江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此番众义士除去朝中妄想动摇国之根本的佞人,朕自当厚礼,虽说,英雄儿女不拘小节,朕却也不能亏待了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