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哎呀不容易啊不容易!都一百零九章了,俩闷骚的娃儿才这么正正经经的亲上一口!为了这一章,前面那些铺垫码的心慌!以后码黄环章和商决明这对的时候,绝对的要速战速决!
老头把文在修请进了屋里,老老实实的想了想,“前几天沙漠里闹马匪,客栈里生意不好,也就住过一队河定府的商队——”
老板娘捧着茶进来,听到赶紧纠正,“爹,你忘啦?还有行天宫那帮人呢!”
老头儿一愣,“他们不就是吃个饭的功夫?”
老板娘摇头,“爹你老糊涂啦!”她道:“你仔细想想,行天宫那少宫主是不是说要找什么东西来着?偏偏就找到了咱们这儿?”
老头儿猛的一拍自己脑门儿,“哎呀!大意了!他要有心害人,吃个饭的功夫也够啦!”说着赶紧向文在修道:“可我这客栈除了是祖上传下来的,年头久些,也没什么东西叫他们拿啊!”
文在修坐在窗户前头。院子里黑白几兄弟带着客栈里的伙计都在挖埋在客栈底下的雷火弹,商决明和黄环章、连带固固都跟着一起挖,挖出来的雷火弹都堆在院子中间,恶霸这会儿已经安静了下来,和虎啸趴在堆起来的雷火弹旁边甩尾巴。
兰兰没敢在院子里架火,弯着腰正从院子一口水眼里打水,提到厨房去给众人烧茶。
文在修道:“那是活水?”
老头儿赶紧点头,眼睛望着院子里的水眼道:“我这客栈最宝贝的就是这口水眼子。方圆十里就这么一口活水,好些个人有时候不爱住镇里非住我这儿,就是这么个理儿。”
顾清凌捧着茶坐在旁边没出声,小心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老板娘。总觉得这老板娘看文在修的眼神叫人不舒服,带着种掩饰的很好的痴贪似的。
黄环章坐在地上,两只手都沾满了泥污,他瞅了眼正在小心拆雷火弹上引线的商决明,低低的道:“哎,你说那些人到底是安个什么心?真把这水源一起炸了,吃什么?这一路走来可都是沙漠,就这么个活水口子。”
商决明别看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会儿拆起雷火弹上的引线倒毫不含糊,浑身都叫沾了泥土也不在意,抬手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冷笑,“江湖人,无利不起早、有利贪十分。自然是有比水源更宝贝的东西,才舍了这水源。”
固固眨眨眼睛,“在沙漠里,比水源还宝贝的东西?”
商决明笑,“是啊,会是什么呢?”
。。。。。。
伽罗听着外头肆虐而过的风比昨晚似乎又大了些,缩在被子里的手轻轻推了下秦景石的腰眼子。秦景石轻轻翻了个身,嘴里头轻轻嘀咕了一声没了动静,睡的挺熟。
伽罗悄悄起身,下床去拿出包袱里早准备好的夜行衣往身上穿,走到窗户前轻手轻脚推开窗户正要往外跳,腰上忽然一紧,“等我。”
伽罗浑身一僵,扭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秦景石。秦景石走回去拿了摧湛,还催他,“不走?”
伽罗眼睛望窗外,“我一个人去。”
秦景石忽然往前一凑,鼻间的气息和伽罗的混在一起,伽罗吓的赶紧往后退,“干、干嘛?”
秦景石笑,“换了你是我,会叫我一个人么?”
伽罗愣了下,脚尖轻轻搓地,“那不一样么。。。。。。”他看了眼秦景石,“你怎么说也是奉贤山庄的庄主,江湖上的人都看着你呢,我不能连累——”
“真不叫我去?”秦景石见伽罗笃定的朝自己点头,抚额,“那我去找谁?宋美玉?”
伽甸一怔,随即凶巴巴一提秦景石的衣领子,“你敢!”
秦景石笑,“这不开窍了么?!”
“。。。。。。”伽罗赶紧松开他,眼睛望别处,隐隐约约看见他红通通的耳朵和脖子,都能感受到那份热乎乎的温度。
秦景石依旧扬着嘴角轻笑。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景,在记忆里头分明已经可以出现无数次,但是都没有。除了初识的时候那个错吻,俩人似乎始终都有些在避开对方似的,或许是因为那次的尴尬、抑或是别的什么,总之,期待里早该发生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
秦景石毕竟是秦景石,总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此时虽然能够明显的感觉自己和伽罗都有些紧张,然而骨子里头说不清是本能还是优雅的东西,叫他低低问了句,“文伽罗?”
伽罗转头看他,心说干什么叫的这么奇怪?叫他莫名的无措,“干什么?”
秦景石低头,看着伽罗清亮的一双大眼睛,笑,“这样——”说着,人已经微微偏头亲了下去。
外头街上安安静静的。通街的风呼啸而过,达布树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微微摆动,似只撩人的小孩儿的手,软软胖胖的勾着心窝,微庠。夜色静谧里有千万种轻轻浅浅的声音从心里头发出细嫩的枝芽,恣意的撩拨。以前的种种从眼前细致的走过去,步步生痕踩在心头。脑海里出现过无数的场景终于实现,带着那么股贪念成真的愉悦和窃喜。幸好,在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的喜欢我!幸好,没有在等俩人都习惯了这份执念之后才醒悟!在对的时候遇上、在对的时候表白,幸好,没有错过!外头街上的风越来越大,像怀里卷着团软绵绵的棉花,滚着地面轰隆隆过去,充满整个身心,悸动、微颤。
有些禁忌一旦打翻,就跟流了满地的油似的阻止不了,食髓知味、不得餍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突如其来的甜蜜叫俩人都有些迷乱,就连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变了味道,热乎乎的翻滚在俩人鼻息之间。
床上睡着的宋扬忽然翻了个身,轻微的动作叫情到浓处的俩人敏感的捕捉到,禁不住都满面通红。
“咳!”秦景石轻咳一声,慢慢冷静下来再彼此对望,可比方才意乱情迷之时要尴尬的多。
伽罗扭脸看窗外,没吱声却也没有躲避,秦景石侧身去看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推开,“不许看!”他这会儿脸上烫的厉害!索性开了点窗户灌口冷风一吹,抬手搓脸!
秦景石见他一双耳朵红的厉害,觉得有趣,凑上去刚想要调笑他一番,不料伽罗一伸手揪着他衣领往前拉,秦景石笑,“伽,这么主动啊?”
伽罗正色,“你看街上!”
秦景石顺着伽罗指的方向看过去,大街上通街的风乱蹿,半空的明月发出黯淡的光照亮街道。远远的,从黑暗里跑来一辆马车。马脖子上甩着个铃铛,随着马蹄清亮的声音一路响来,在安静的夜里透着几分诡异和寂寞。马车前头坐了个戴面具的人驾车。他的面具不同之前出现的面具人,极普通的一张脸普。马车的帘子造的极厚,吹那么大风都不见摆动。
俩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翻窗准备跟上去。
伽罗忽然想起什么,跑回去从腰间摸了什么东西放在宋扬床头,才跑回去道:“走吧!”
秦景石看着他略微局促的表情失笑,“伽,亲都亲了还害什么羞。”
伽罗回头瞪他,“不准说!”
秦景石耸耸肩膀,提着摧湛和伽罗一起追着那辆马车而去。与此同时,有另外两个黑影子从寻风客栈房顶一跃而下,紧紧跟在俩人后头追去。秦景石和伽罗都是一怔,回头,就见黑铎和黑陵两个人似笑非笑的跟了上来。
伽罗望了眼寻风客栈的房顶,刚才黑铎俩人跳下来的位置刚好就在他们房间顶头。他下意识的就想到,要是他俩刚才早就在那儿了,那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他和秦景石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黑陵和黑铎到底看到了没?当然是看到了!
俩人跟着这辆马车不是一天两天了,摸准了他今天要上明城镇来,加之秦景石和伽罗目标实在太大,俩人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俩人落脚的地方。特意提前来了一步想跟俩人说一声,没想到误打误撞碰上俩人这一番耳鬓厮磨。这俩人是什么人?打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文在修开始闯江湖了,看什么事情不是透透彻乇、痛痛快快的?早前眼见俩人磨磨蹭蹭的都替俩人着急,好不容易撞见这一场修成正果的美事,哪敢打搅!
拢人亲嘴可是要叫驴踢的!
俩人极默契的窝在房顶很好的欣赏了一番,觉得这实在是叫俩人放开心怀的极好契机!俩人边看还都边琢磨呢,回头把这事儿说给顾清凌知道,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儿!
伽罗跳开一步站到秦景石身后,只觉得自己一张脸烫的都能打铁!
秦景石轻咳一声,“你俩什么情况?”伽罗微微一愣,赶紧点头,“是啊是啊!这么多天没有音讯,干什么去了?”
黑铎俩人都佩服地瞅他们——啧啧,俩小子学精了啊!
黑陵笑,“跟着那辆马车,有大线索!”话音一落,眼前已经人影一晃,秦景石和伽罗都没了影子!
马车跑的不快,似有目的的向府衙的方向跑去。远远的,就望见府衙的大门开着,有一群人提着灯笼侯在大门口,听到马车的声音都踮着脚去望。
伽罗望着马车里走下来的另外一个鬼面人,愣住。这人脸上的面具虽然也足够奇特,但是与白天碰上的鬼面人面具一样,青赫赫一双鬼眼,透着股诡异,“衙门里的人怎么会跟鬼面人扯上关系?”他仔细去看那个鬼面人的面具,横七竖八也不知道画的是个什么脸谱,远远的看不大清楚。
府衙门口领头的自不用问,是蒋曹。他恭恭敬敬的作着揖把鬼面人往府衙里引,一行人极为熟络,似是旧识。
伽罗搔着下巴叹气,“怎么像是江湖人和官府又扯到一块儿去了?”
秦景石点头,“蒋曹打从一开始就没说过真话。这面具人和白半江定然是有些联系的,说不准,京中之事就是他们联手而为。”
黑铎俩人也跟了上来,冲俩人使了个眼色慢慢的潜在房顶跟着掠进府衙里。
伽罗见马车被栓在府衙大门口的石柱上,拉了秦景石一把过去看。秦景石伸手挑开马车的帘子往里望了一眼,眉毛微微一皱,跳上去伸手往里抓了一把,将手里的黑色铃铛给伽罗看。
伽罗大吃一惊,“怎么跟你拿回来那只铃一模一样?”
秦景石摇摇头,“铎叔说这里头有大线索,就必然是了不得的事吧。”他将铃铛又放回去,“朝廷整治佞臣的手段不可谓不够阴狠,强压之下仍然有人以身犯险,足以说明诱惑之大。”
伽罗拧着眉毛叹气,“可是以身试险,成功了怎样?不还是得隐姓埋名、另走他乡才能苟活下去?不成功,不只自个儿身家性命难保,可能还会累及无辜。何苦?”
秦景石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人都有可能会被诱惑所累,大多数人不是真的经的起所谓的诱惑,只是诱惑的筹码不够大。一旦这个筹码足够了,没有人能够幸免。”
伽罗忍不住笑,“我道鼎鼎大名的秦景石从来都那么洒脱随性呢,原来也会被困扰。”
秦景石看他,点点头,“嗯,我明白了。”伽罗拍拍他的头,正要夸,却听他又道:“原来你早就开始被我的事情困扰到了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伽罗被他一句话噎的满脸通红,左右看看赶紧道:“别这么直接说出来啊!”
秦景石笑,“难不成要用做的?”
伽罗张大了嘴,“你怎么尽学吴庆达那套痞*子气啊!要保持秦景石的风度,知道不?”
秦景石好奇,“秦景石的风度?”
伽罗背着手点头,“嗯!不多事、不多话!爱干净、脾气很怪的翩翩俏佳人!”
秦景石的嘴角抽了下,“‘俏佳人’?”
伽罗笑嘻嘻的,勾着手指去托他的下巴,“我早就夸过你了么~美人儿啊~~”说着还凑近了点,问:“不知道美人儿对我印象如何?”
秦景石将他的手合在自己手中,笑,“我早说过好几遍了,你自己记不住!“
伽罗吃惊,“什么时候?”
秦景石跳下马车,拍拍身上的灰尘往房顶上又蹿回去,还道:“给你一晚上时间好好想,明天还想不起来就算总帐!”
伽罗更是惊讶,总帐?!嘶~难不成还有别的?
黑铎和黑陵有些无语的看着俩人在后头你侬我侬的,心说这俩人真行啊!明明是盯梢来了,打情骂俏倒是进行的颇为顺利!不过,想想也是,俩人厚积薄发憋了那么久,窗户纸一捅破都泄着欲望恨不得贴一块儿了,哪儿还有心思办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