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为炫耀自己的成就,我豪气的对爸爸说:“爸,咱家的地今后就别种了,你和娘也该享享消福了。”我知道父亲是舍不得丢下那几亩溥田的,但所谓的光宗耀祖就是向熟人炫耀,尤其是自己的亲人,这样得到的就是由衷的赞赏。不过,有时听一听嫉妒者亳无效果的诋毁,也会另有一番满足的。
“我和你妈不下地干活就浑身不自在,再说那几个子也经不起你瞎折腾。”父母劳累了大半辈子,真猛一下不干活,还确实会闷出什么毛病的。但我听得出爸爸这话里的意味,他老人家是满意的。
我在A恩面前炫耀时,却遭受到了打击,当我向她郑重求婚时,她回答“不”。
“不,我不是为别的。你干吗现在才提出结婚?要是在你连工作都没找到,最因难的那日子提出结婚,我会亳不犹豫地答应。可现在,倒让人觉的我好像是在因为你发达了才愿意嫁给你。”
我听了,轻松地笑了,“原来你是说,有钱倒成了坏事。这个不难,等我明天去把那些讨厌的钱赌掉咱再结婚。”
A恩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晃晃说,“你敢去赌钱,小心拳头。不怕你输钱,是怕你赌红了眼连我输掉。”
我做到了以前的许诺,接过A思的父母来参加气派的婚礼。那天,家里高朋满座,我斟酒倒茶忙上忙下的是晕头转向,自己一早到晚都没顾上吃什么。除有钱不是好事外,A恩又让我懂的一件事——结婚典礼是亲戚朋友们的喜事,本人却受于水深火热之中。
A恩在送父母回城的路上,目送客车远去,泪水禁不住扑簌簌的落下来。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揽过她在她肩上轻轻拍几下。她偏头依在我的肩上,柔弱的说:“今后我可全靠你了,你要敢欺负我,我可不依。”
我想驱散她离别父母的愁绪,逗她说,“我是靠不住的,要想靠的牢就应该嫁给一根木桩。”
“刚说了就来欺负我,你真是根木桩。”A恩已把我比做了木桩,似嗔带怒的说着,狠踩了我的脚。我“哟”的一声,跷起被踩疼的脚。知道疼,看来还不是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