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乡辽阔的土地上,大形养殖场很快就建起了,紧接着便开始投产经营。这使的一些想打工的村民,不出村就能实现他们这些并不算奢侈的愿望。
命运这东西让人不得不信服。要在以前让算命先生算命,说我有财运,我会亳不客气的拿硬氏砸他。可如果是现在,我这个唯物主义者也绝不敢不相信。这一段日子,挣钱容易的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
称一个地方的人,称之为居民,单看这个“居”字,就知道人们对住房的重视。但看那些东歪西倒残垣破壁的房屋,不是不注重住房,而是无力修建。我在村里盖起了第一座别墅式的楼房。实施楼房工程的这家建筑队,是我派场里的业务员去找来的。现如今我干什么事,有许多不需要请人或亲自去办,而是派人。被派的人知道这是派他去办事,而不是请,因为我的语气告诉他这是任务。同样一句话,用不同的语气讲出,效果会截然两样。因而深懂的运用这些说话技巧的就成了演说家。不过,一般略通人情世故的人,也都能运用的恰到好处。
别墅盖成后,在众多的平房中就像鹤立鸡群。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别墅好,偏偏父母就不愿搬进新居。这里的房屋都是实砖垒砌的,让人看着有墩实感。而这座别墅底层就那么几根柱子,四周封上玻璃墙,支撑着上面的两层,让老年人总觉的不蹋实。再说爬高上低的旋转楼梯让老年人很不适应,尤其爸爸有腿疼的毛病。妈妈说还是住在老屋子里方便心里又蹋实。
我成了这一带的知名人士,少不了方方面面的应酬,加之养殖场里的事就更忙了。我不爱麻烦别人,但自从懂的派人和请人不一样后,便把更多的事派人去做了。而对A恩却什么也不让她做,我说只需要她每天在家里等我回家,能让我回家有人向我问寒问暖的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A恩日志(六)
若大的一座房子只住我们两人,他忙场里场外的又经常不在家,就更显的这屋子里空荡荡的。我整日里在家无所世事,心也渐渐的像这座房子一样空虚。虽然家里安装了电脑,可我上网主要是写写日志和聊天,我和他又不用上网聊天了,所以电脑也不怎么玩了。
我想到人堆中聊聊天,可在村子里自家成了爆发户,就像夏天的太阳,太烈了人们就会回避。我和村里人说话时,总觉的这些人老在躲闪着我的热情,而只应酬些似奉似讽的话,这样还不如待在空洞的家。
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的人总想有点闲暇时,闲着的人却又想找点事做。相对来说,闲着要比忙的不可开交的人烦恼大,因为闲来无事自寻烦恼。我开始有了这些烦恼,幸而自己还有一技之长,想和他商量我行医的事。盼着他早点回家,又是很晚了他还没回来。
夜深了我才回到家,A恩到卧室睡了。我虽说是在外边和朋友一起吃饭,可尽都是喝酒,现在觉的肚子又有些饿。我来到餐桌前看有什么可口的,晚饭很丰盛,有红虾,鱿鱼,炖鸡块,都是整盘的,看来A恩也没怎么吃。我看着这些油腻的菜直摇头,幸好一桌的饭菜重要的是还有一盘油炸红薯块。我搛着红薯块吃了半盘,坚自己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山珍海味都不能让我忘掉爱吃的油炸红薯块。
我洗漱完毕,打着哈欠,睡意十足的上了床。A恩并没有睡着,她等了我大半夜本应该给她说些体贴的话,可这一会体内的酒精在作怪,使睡眠比她的魅力大。她有些失落的说,“先别睡,我有事给你商量。你整日把我一个人丢在家,不理不问的,你——”
她虽然没再说下去受委屈的话,不过,还有眼泪比说什么都管用的多。我见她委屈的哭了,忙给她擦泪,“有这么一个漂亮老婆,谁想只藏在家不带出显摆!是你不肯陪我出去的。”
她推开我的手,说:“你那些应酬我烦死了。我给商量,想在村里开个诊所。”
我像被蚂蜂蜇了似的,弹起坐在床上迭声说,“啥,啥,我没听错吧?吃穿不愁的,你却想去做赤脚大夫,你最好安稳在家待着,别自找苦吃了。”
“我没有做阔太太的福份,待在家里再过些日子我会闷出病的。”她说罢,用眼睛执拗的请求我。
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我的心像熟透了的蕃茄——又软又酸甜,使我无力再抵抗她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