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是万能的。人手有着极为特殊的结构。一只手有8块腕骨,5块掌骨,14节指骨,59条肌肉,3大神经干,还有特别发达的血管系统统和神经系统。正是这些“零部件”的合理组合,才使我们的双手灵活自如。
手是人体中最富于活动力的部分——人手一天中至少要活动2500万次。
手是人体中最富于表现力的部分——人手可以表现出70万种不同的手势。
可是,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人为什么有着“右手偏向”呢?而这种“右手偏向”源远流长,早在2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这种偏向已经形成。
偏手倾向,被认为是人类所特有的。现代人类毫无疑问是主要使用右手者。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对2万人作了包括握笔、用筷、掷东西、刷牙、用剪刀、划火柴、穿针眼、握钉锤、握球拍、洗脸在内的10项活动的调查,发现右手偏向者91%,左撇子只有1%,余下的部分是混合型的。可见,现代人以“右手偏向”为主。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一书中将人手和猿“手”作了比较,认为:“骨节和筋肉的数目和一般排列,在两种手中是相同的。”
相同的“手”,但手性是否也相同呢?有人对黑猩猩和猕猴作了实验,它们从个体来讲可能有用“手”偏向,但从整体上讲,没有右手偏向或左手偏向。
而人有,事实证明,就是早期人类,这种“右手偏向”也十分明显。
德国科学家对梅登黑德附近出土的118件手斧采集品做了考察,根据对手斧对称或不对称的评估,特别是对标志手斧最厚部分的中脊位置的研究,科学家能将右手手斧和左手手斧区分开来。研究认为,至少在20万年以前的旧石器时代的早期人类已有“右手偏向”。
中国科学家对中国旧石器时代的石器进行分析,也发现这些大部分都与右手为主作业有关。
由此,科学家们认定,从猿类走向人类的灵长类演化过程中,存在着手性的一场重大革命。
为什么会有手性革命?手性革命为什么不是“左手偏向”,而是“右手偏向”,对这个问题,科学家们各自作出了自己的解释。而这种种解释,从根本上说还只是一种猜测,离科学的论述似乎尚远。
一种解释是:从洞穴岩画中可见,在原始社会的旧石器时代末期,人们的亲情意识大为增强。无论是部落复仇战争中的伤亡,还是疾病或意外的死亡,都会引起死者家属乃至部落成员的极大悲哀。在当时条件下,哀悼死者的标志性风俗是割断左手的一段手指。由于割断的是左手手指,这样,平时劳作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右手头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右手偏向”。
一位病理学家的解释很有意思。他挑选了88人作为实验对象,其中12人是左撇子。他给这88人服用相同剂量的神经性药物,结果几乎所有左撇子出现了强烈的大脑反应,有的甚至像癫痫发作一样,而右撇子们却安然若素。由此,这位病理学家作出推断:我们的祖先在开始认识植物时,还分不清有毒食物和无毒食物。在他们采集时,左撇子对有毒植物极为敏感,甚至动不动就中毒,也会有死亡的。而右撇子对有毒植物的忍受力和排除力就要强得多。经过长期的自然淘汰,右撇子越来越多,以至于形成了“右手偏向”。病理学家的观点十分鲜明,“右手偏向”是人类生理上的一种自我保护。
问题是,既然绝大多数人的右手灵活程度高于左手,那么,为什么大多数母亲怀抱婴儿时常用左手抱婴儿?对此,一些心理学家作出了这样的解释:母亲用左手抱婴儿时,婴儿靠在母亲的左胸侧,能听到母亲心脏的搏动声,这与孩子在娘胎时就听惯了的搏动声相同,因此,婴儿一听到这声音就显得格外的安宁。还有些科学家认为,母亲用左手怀抱婴儿的习惯,与大脑两半球的分工有关。人的大脑的右半球最善于处理和加工富有情感色彩、容易使人动情的信息。母亲用左手抱婴儿时,左眼能看清婴儿的一笑一颦,左耳能听清婴儿的咿呀之声。这些使母亲最为兴奋的信息,会传入大脑右半球进行加工处理,能使母亲对婴儿的表情和声音心领神会。
此外,还有种种猜测:人类的“右手偏向”也许缘于社群制作工具的压力;也许是训练男人在徒手使用穿刺武器过程中,必须保护他们心脏所在的身体左侧而让左手闲着;当时人发现长期使用左手者寿命往往不长,为了健康原因必须多用右手。
然而也不能否认,才华出众的人往往是左撇子。大军事家亚历山大大帝、恺撒大帝、查理大帝、拿破仑都是左撇子;大科学家爱因斯坦是左撇子;大艺术家达·芬奇、毕加索、卓别林是左撇子;美国科学家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左撇子;不少运动健将、奥运冠军是左撇子。由此,有人提议,时至今日,我们是否应该改变一下祖先传给我们的“右手偏向”,或者改“右手偏向”为左右开弓,那样,可能对人类的发展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