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中华青少年成长必读集萃:时文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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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到天心(2)

沉溺于过去的痛苦是最大的痛苦来源。看那些恐怖组织和军事武装集团,往往都是为了陈年旧事,为了索取一小块土地的历史所有权,为了修正一项错误的历史决定……这些都成为他们将杀戮“正义”化的基础。

等待有把握时再去做一件事,往往意味着永远的等待。

一个人能做的最大的冒险事情,就是乐意在公共场合经常暴露自己的愚昧。没有什么能比这样学得更快。“哎呀”,也是一种乐趣。

盲目追赶潮流是对精神和智力的扼杀。你可以成为一个廉价的时尚木偶,也可以成为独一无二的你,这些都在于自己的选择。信仰不是群众的鸦片,流行才是。如果有人抱怨你太特立独行,恭喜你,你正走在正确的路上。

谁愿意像动物一样活着?那些强有力的家伙们不希望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他们希望你停止给他们制造麻烦并听从他们的命令。但你得知道,你无法做到在卑躬屈膝的同时又能活出自我。

如果你将工作等同于生活,那么你将为工作而生活。和很多人一样,当看到那些艺术家和音乐家的工作几乎是全部的生活,我感到很困惑。其实那不是工作,那是他们的自我。除非你有无法抵挡的激情,恰巧也能让你从中得以谋生,否则请永远记住,工作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享受生活。在实现目的的同时,尽可能地少花时间在手段上。只有傻瓜才是为工作而生活。

破坏关系的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听信谣言。浪费你时间的最糟糕方式是传播这些谣言。传播流言飞语的人好比瘟疫的携带者,相比之下,蟑螂都比他们干净、善良。

试图取悦别人是徒劳无益的做法。总有些人会对你发飙。很多你接触的人,在很多时候也会不喜欢、贬低、轻视或忽略你。另外,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真正的需要,因此你为此所作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放松些吧,爱你的人终究会包容你的过失,他们才是值得我们在乎的人。其他那些人,他们甚至都不值得花5分钟去考虑。

没有永久的胜利者。踏上冠军宝座是件好事情。但不要梦想着可以永久占据这个位置,最糟糕的是,你正决定为达此目的而不择手段。

你不可能取悦、平息或改造一个混蛋。你能做的最好方式,是对他们敬而远之。混蛋也能传染,你和他们待得的时间越长,你也越有可能染上混蛋的习气或者你就成为混蛋。

努力加倍,期望减半。任何事情都是花掉你计划的两倍时间,最后却只换来你一半的期望结果。没什么好为此沮丧的,(中国俗话说:事倍功半)让它去吧,你要继续前行。

人是奇怪的偏执狂。撒谎者总是撒谎,骗子总要行骗。一个人对你倾诉的时候,通常已在其他人的面前倾诉过,只是可能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一位忠诚的朋友,无论遭受多大的冤屈依旧忠诚。

接纳自己。不管你怎么努力,你都无法逃避成为自己。除了自己,你还能成为谁呢?你可以扮演和假装,但进行扮演和假装的人还是你自己。如果你都无法接纳自己,没有努力挖掘自己已有的东西,那么谁有义务接纳你呢?

谈到公众谎言,没有比预算数字更令人震惊的。把时间折腾在这上面,是浪费时间。即使(奇迹中的奇迹!)你是实事求是并且准确的,其他人也不会那么愚蠢。

世界上最大的噪音是人们的抱怨。不要再增加了。

感悟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世界的丰富多彩在于特立独行的人总是敢于第一个吃螃蟹,他们在荒野上留下歪歪扭扭却坚实笃定的步伐,于是慢慢地走出了阡陌交通,于是我们的世界不再单调。有些弯路是必须要走的,只有走过了才能明白那是弯路,有时候必须经过弯路才能走上康庄大道;但我们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走弯路上,毕竟生命是短暂的。所以,学会聆听,学会思考,不要让所有的道理都姗姗来迟!

生命的哀啼

子隽

一代又一代的智者,以其毕生的经历,给我们以盛世,这大概不是我自己的感受。然而,在这盛世的喧嚣中,你只要稍一静神,就可听到一些生命的哀啼。这样的哀啼,总会让我的心房一次次地悸动。这种哀啼多半在思维的角落或生命的边缘,相伴于人类的繁衍,相随于时光的匆匆。

人类的生命,还是人类的道德,无不萌动和升腾于那本真的空间里。时光久了,也许因为各式各样的变故,人类的灵魂和道德慢慢地远离这个悠然的空间,向本真告别了。

时光过去了30个春秋,那时,家乡是那样的本真。青青的山,绿绿的水,蓝蓝的天,在心灵和“神灵”的护佑下,一方土地是那样的盎然,那样的和谐。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总会在晨曦未洒大地的时候,听到那野鸡的欢唱、喜鹊的啼鸣、百灵的歌唱。那些喜欢坐夜的人们,也常常会在村边发现觅食的狐狸、松鼠,游戏于夜色的狼和豹子。人们却没有丝毫的惊奇,在茫茫的夜色里回到各自的宅院,或进入梦乡,或享受着夜色的魅力。

弹指一挥间,那庄子里本真的往事,已成为记忆中的一幅水墨了。村北那曾滋养了一代又一代人们的溪流,早已枯竭,那曾经让人向往的蓝天已染上了异色,那些曾经是人类的朋友,比如野兔、野猪、狐狸,还有那各种美丽的禽类……早已被残忍的人们餐食了。我们倘若用心去聆听,在不远处就可听到它们的哀啼。其实,这声声的哀啼是对人类的一种警告:一个只剩下人类的世界,那是多么的孤独啊!我依稀记着,在那座古老的庄子里,烛光是如此温馨,如此让人向往。在我第一次登机翱翔于夜空时,我曾突然想过:在那浩繁而扑朔迷离的星空里,在日落隐没、星空笼罩大地时,人大约做过许多飞越星空、亲近星光的美梦,向往着混沌未开中的光和热。在那光明紧缺的年代里,那些有识之士,为了不在黑暗中度日,他们燃烧过松子,终于点燃了心头那一盏不灭的灯。我也曾仿效着先人的聪慧,在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和我的伙伴们,从蓖麻株下捡起滑落的蓖麻子,用细细的铁丝串起后点燃,用来写作业或阅读。

缺少光明的那一代人,尽管他们是那样的艰辛,常常为果腹之物、御寒之衣而奔波,但他们从未缺少和放弃对人类进步的追求和探索。他们生存的光线虽然如此的黯淡,但也能映照着他们深邃的思想和远大的志向。他们留给后人的财富闪烁着文明进步的光芒,他们的生命像繁星那样灿烂和永恒。

一个新时代的来临,人类终于翔越了星空,从而实现了久仰的光明之梦。电的应用,使生存的空间发生了质变,有的利用灯光而远航,不再迷失方向。有的利用灯光探讨那未知的世界,刷新了人类******。有的利用灯光夜读,丰腴了自己的灵魂。每每夜幕降临,有多少盏灯发光闪烁,就会有多少人豁达和怀想,就会有多少心灵固守和驰骋。当柔和的灯光洒在书香的案上,一切喧嚣和浮躁便一扫而光。人们或固守着心灵的家园,或遨游知识的海洋。这时的灯光便是一盏心海里不灭的航标了。一群虔诚的人或许正在灯光下禅悟灵魂,感恩人生和万物,固守着心灵那一片净土,一片绿荫。

然而,那光也不全然是造就成功的。在当今这个盛世里,有多少官宦和富人,沉湎于灯红酒绿之中,他们有限的生命就在这里快速地流失了,他们的灵魂也在这里颓废甚至糜烂死亡了。

这分明就是生命的哀啼,这哀啼难道不需要更多的人去聆听,去悸动么!

感悟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社会的进步、物质的丰富是生产力不断发展的必然。然而,浮华背后,我们是否能够扪心自问:我们的精神生活有没有跟上物质进步的步伐?点亮一盏心灯,去照亮灵魂深处颓废的角落。让生命不再哀啼。

月,阙也

张晓风

“月,阙也。”那是一本两千年前的文学专书的解释。

阙,就是“缺”的意思。那解释使我着迷。

曾国藩把自己的住所题作“求阙斋”,求缺?为什么?为什么不求完美?那斋名也使我着迷。

“阙”有什么好呢?“阙”简直有点像古中国性格中的一部分,我渐渐爱上了阙的境界。

我不再爱花好月圆了吗?不是的,我只是开始了解花开是一种偶然,但我同时学会了爱它们月不圆花不开的“常态”。

在中国的传统里,“天残地缺”或“天聋地哑”的说法几乎是毫无疑问地被一般人所接受。也许由于长期的患难困顿,中国神话对天地的解释常是令人惊讶的。在《淮南子》里,我们发现中国的天空和中国的大地都是曾经受伤的。女娲以其柔和的慈手补缀抚平了一切残破。当时,天缺了,女娲炼五色石补了天。地摇了,女娲折断了神鳌的脚爪垫稳了四极(多像老祖母叠起报纸垫桌子腿)。她又像一个能干的主妇,扫了一堆芦灰,止住了洪水。

中国人一直相信天地也有其残缺。我非常喜欢中国西南部有一少数民族的神话,他们说,天地是男神女神合造的。当时男神负责造天,女神负责造地。等他们各自分头完成了天地而打算合在一起的时候,可怕的事发生了:女神太勤快,她们把地造得太大,以至于跟天没办法合得起来了。但是,她们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们把地折叠了起来,形成高山低谷,然后,天地才虚合起来了。是不是西南的崇山峻岭给他们灵感,使他们想起这则神话呢?

天地是有缺陷的,但缺陷造成了皱褶,皱褶造成了奇峰幽谷之美。月亮是不能常圆的,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当我们心平气和地承认这一切缺陷的时候,我们忽然发觉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在另一则汉民族的神话里,说到大地曾被共工氏撞不周山时撞歪了——从此“地陷东南”,长江、黄河便一路浩浩淼淼地向东流去,流出几千里的惊心动魄的风景。而天空也在当时被一起撞歪了,不过歪的方向相反,是歪向西北,据说日月星辰因此“哗啦”一声大部分都倒到那个方向去了。如果某个夏夜我们抬头而看,忽然发现群星灼灼然的方向,就让我们相信,属于中国的天空是“天倾西北”的吧!

五千年来,汉民族便在这歪倒倾斜的天地之间挺直脊骨生活下去,只因我们相信残缺不但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是美丽的。

而月亮,到底曾经真正圆过吗?人在世上其实也没有看过真正圆的东西,一张葱油饼不够圆,一块镍币也不够圆,即使是圆规画的圆,如果用高倍显微镜来看也不可能圆得很完美。

真正的圆存在于理念之中,而在现实的世界里,我们只能做圆不精确的“复制品”。就现实的操作而言,一截圆规上的铅笔芯在画圆的起点和终点时,已经粗细不一了。

所有的天体远看都呈球形,但并不是绝对的圆,地球是近于椭圆形。

就算我们承认月亮约略的圆也算圆,它也是“方其圆时,即其缺时”。有如十二点整的钟声,当你听到钟声时,已经不是十二点了。

此外,我们更可以换个角度看。我们说月圆月缺其实是受我们有限的视觉所欺骗。有盈虚变化的是月光,而不是月球本身。月何尝圆,又何尝缺,它只不过像地球一样不增不减地兀自圆着——以它那不十分圆的圆。

花朝月夕,固然是好的,只是真正的看花人哪一刻不能赏花?在初生的绿芽嫩嫩怯怯地探头出土时,花已暗藏在那里。当柔软的枝条试探地在大气中舒手舒脚时,花隐在那里。当蓓蕾悄然结胎时,花在那里。当花瓣怒张时,花在那里。当香销红黯委地成泥的时候,花仍在那里。当一场雨后只见满丛绿肥的时候,花还在那里。当果实成熟时,花还在那里,甚至当果核深埋地下时,花依然在那里。

或见或不见,花总在那里;或盈或缺,月总在那里。不要做一朝的看花人吧!不要做一夕的赏月人吧!人生在世有哪一刻不美好完满?哪一刹不该顶礼膜拜感激欢欣呢?

因为我们爱过圆月,让我们也爱缺月吧——它们原是同一个月亮啊!

感悟

“或见或不见,花总在那里;或盈或缺,月总在那里。不要做一朝的看花人吧!不要做一夕的赏月人吧!人生在世有哪一刻不美好完满?哪一刹不该顶礼膜拜感激欢欣呢?”这月亮分明就是人生!品味一下张晓风的语言吧,寄华丽于古朴、平实之中,又寓深刻的哲理于古朴、平实之中,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无限韵味,可谓风情万种。张晓风就是以这并不“惊人”但意蕴十足的话语,将那深刻的人生哲理娓娓道来,无声无息中直抵我们灵魂的最深处。

月到天心

林清玄

二十多年前的乡下没有路灯,夜里穿过田野要回到家里差不多是摸黑的。平常时日,都是借着微明的天光,摸索着回家。偶尔有星星,就亮了很多,感觉到心里也有星星的光明。

如果是有月亮的时候,心里就整个沉定下来,丝毫没有了黑夜的恐惧。在南台湾,尤其是夏夜,月亮的光格外有辉煌的光明,能使整条山路都清清楚楚地延展出来。

乡下的月光很难形容的,它不像太阳的投影是从外面来,它的光明犹如从草树、从街路、从花叶,乃至从屋檐、墙垣内部微微地渗出,有时会误以为万事万物的本身有着自在的光明。假如夜深有雾,到处都弥漫着清气,当萤火虫成群飞过,仿佛是月光所掉落出来的精灵。

每一种月光下的事物都有了光明,真是好!更好的是,在月光底下,我们也觉得自己心里有着月亮、有着光明,那光明虽不如阳光温暖,却是清凉的,从头顶的发到脚尖的趾甲都感受到月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