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骨一般用人骨、袋鼠骨、鸸鹋骨或者木头制成,长20多厘米,式样则因族而异。但要想使它生效,必须举行复杂的仪式,才能赋予它强大的超自然力量,妇女和非本族人绝不能知道仪式的奥秘。“骨指杀人”的过程也十分特别:杀人者穿着用白鹦羽毛和人发制成的鞋子,头戴鸸鹋羽毛制作的面具,身上涂抹人血,贴着袋鼠毛,然后跪在离被杀者5米左右的地方,将杀人骨像手枪一样握在手里,对准对方,再尖声地念出一串咒语,便算完成任务。据说这种杀人方法永不失手,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1953年,澳洲北澳区的一个土人从故乡安恒地用飞机运送到达尔文市的一家医院,他既没受伤,也没中毒,医院里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现代医学可能检查出来的疾病,但他却是奄奄一息。在医院里勉强维持了四天,到第五天死去。
据介绍,他是毛利族人,因为犯了乱伦的族规而必须接受族人的审判。但他拒绝出席,在缺席审判中被判处死刑。此后,他逃离故乡,但终于被手持杀人骨的杀手追寻到,施行了“骨指法”。他自信必死无疑,尽管医院使用了种种现代手段进行了救治,但终因无效而死亡。
澳洲土人中还有一种用“歌唱”施行诅咒的意念杀人法。
1956年4月中旬,一个名叫吴鲁穆的土著人突然得了重病,无法吞咽,更不能进食和喝水。家人急忙用飞机把他送到达尔文医院。大夫们给他做了各种检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奇怪的是,他本人却绝望地放弃治疗,只要求医院牧师为他祈祷。因为他自己知道“已被人唱过歌,肯定活不成了”。
所谓“唱歌”,是澳洲土人所使用的另一种死刑方式。吴鲁穆可能是犯了某种禁忌,他岳母请来一群妇女,用唱歌仪式宣判了他的死刑。举行唱歌仪式之前,她们先把吴鲁穆的长矛和回飞棒偷来,插在一块木头上,然后她们开始唱那些相信可以咒死物主的歌。歌唱完毕,便把吴鲁穆的受了诅咒的矛、棒插在一棵树顶上,整个诅咒仪式便算完成。当吴鲁穆看到树顶上的矛和棒,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此之后,他便不能吞咽食物了。
不信邪的医生们对他进行了种种治疗,他仍然在四天后死去。
“死亡暗示”的力量
诅咒能不能嫁祸于人?科学的回答是:否。这正等于祝祷也不能加福于人一样。
解放以后的几十年,我们天天喊“打倒******”,******并没有因为亿万人民的诅咒而瞬息病变;我们天天喊“毛主席万岁”,毛主席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真诚祝福而益寿延年。******去世于1975年,活了89岁;******去世于1976年,活了83岁。都算是高龄。
那么,意念到底能不能杀人呢?科学家发现,某种公认而合理的“死亡暗示”,确乎有致人于死亡的力量。美国的杰姆斯·克拉特教授为了说明暗示的力量,曾经列举过一个惨痛的例子。有一段铁路岔道,早已废弃不用了。几个大学生闲着无聊,同另一名年轻人开了个玩笑,他们把他的双手和双脚捆着,再把眼睛蒙住,然后抬到这条锈迹斑斑的铁轨上。但是,这名被捆绑者并不知道这是条岔道,而且早已废弃不用了。不久,一列火车从远处呼啸而来,这个青年惊恐绝望地呼号挣扎,当火车从临近的另一条铁轨上飞驰而过的时候,他再也不动弹了。这群青年立即给他松绑,但是,他已经死了。
他没有受到任何器质性的侵害,他死于自己对火车将无可避免地轧死铁轨上任何生物的预期,死于他的同伴将把他置于铁轨之上听任其死亡的暗示。
另一则死亡试验也很有名。
1930年,一位印度医生曾对一个已被判处死刑的囚犯做过一次“死亡暗示”的试验。
首先,这位医生告诉囚犯,人流血过多必然死亡,这本来也是一般人都具备的生理常识,为了进行某种科学实验,政府决定用这种办法处死他。这就完成了“死亡暗示”。
到了行刑那天,医生将死刑犯的眼睛蒙住,把他固定在一支不可动摇的木柱上,然后刺破他的皮肤,似乎也刺破了血管,与此同时,一只悬挂在近旁的容器开始滴水,不紧不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时,死刑犯误以为是自己的血液在大量流失,死亡即将来临。他很快就出现虚脱现象,最终气绝而死。
从法律上讲,这个死囚属于刑事处决,“他杀”。但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他是被自己吓死的,死于对自己必死无疑的死亡预期。有人把它叫做“意念自杀”。
意念杀人,还是意念自杀?
这就很好地解释了“巫蛊杀人”、“骨指杀人”、“诅咒杀人”等现象。杀人的并不是巫蛊、诅咒本身,而是:其一,巫蛊、诅咒可以杀人的传言已经深入人心;其二,被杀者自己也确信这种传言。正是这种“确信”要了他的命。
对于那些无法无天、排除了迷信思想的人,巫蛊和诅咒都是无能为力的。俗语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只要想想那些遭到千人骂、万人咒的恶人,依然活得逍遥自在,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对于上述事例,与其说是死于“意念杀人”,倒不如说是死于“意念自杀”。他们不是死于他人的“意念”,而是死于内在的恐惧和对自己的必死无疑的死亡预期。
有这么一个人,他被无意中关进了冷藏车。第二天早上,人们打开冷藏车,发现他已经死在里面,身体呈现出冻死的各种状态。但是,冷藏车并没有制冷,车中的温度同外面的温度差不多。有人认为,当这位死者被关进冷藏车后,他就相信自己一定会被冻死,正是这种“意念”摧残了他的身心,于是,他就真的死了。
在美国,一个电器工人工作于一个四周布满高压设备的环境之中,尽管他已经采取了许多安全防护措施以防不测,但心理意识上却始终处于紧张状态,担心总有一天会因为触上高压电而送掉性命。有一天,他不慎触到了一根裸露的电线,他跳了起来,顿时扑倒在地,瞬息之间就死去了。身上出现了许多触电致死的征候:身体皱缩,皮肤变成了紫色与浅蓝色。但这时,大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位不幸的工人触摸到的电线此时并不带电,因为电闸并没有合上。因此,他并不是死于电击,而是死于预知触电必死,以及极度恐惧的死亡预期。
不仅由外界环境的影响而形成的恐惧、绝望的意念,可以导致自杀式的死亡,安宁、虚静、由内心发出的一灵独觉的死亡意念,也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后者在宗教上尤为多见。某些得道的高僧,当功力达到极高境界时,会以一种特殊的意念决定自己身体的死亡,佛语称之为“坐化”。这方面的事例很多,不只是佛家经典多有记载,在现实生活中也不乏其人。他们似乎都能参透禅机,把握生死,什么时候离开人世,不只是由他们的意念“算”定,而且由他们自己的意念来执行。这真能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因恐惧而致死的原因,现代医学已经从人的生理机制上作出了科学的解释。他们认为,当人遇到意外刺激而进入紧张状态时,人体的肾上腺素会大量分泌,血液供应量和由红血球输送的氧也会相应减少,从而导致心脏的细胞大量坏死,人也就会在顷刻间死亡。但是,对处于安宁、虚静状态下的“坐化”死亡,科学上又该作何解释呢?
而且,那个遭遇“骨指”,从安恒地用飞机运送到达尔文市医院的毛利族土著,医院曾对他进行过多种检查,身体各方面功能都很正常,但他还是奄奄一息,不免一死,这又如何解释呢?这种死亡与“坐化”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见,无论是“意念杀人”,还是“意念自杀”,其中的奥秘我们还没有真正参透。
狼孩:野兽哺乳人婴之谜
野兽哺养人类婴儿的传说很多,熊带大的称熊孩,狼带大的称狼孩,豹带大的称豹孩,猴带大的称猴孩……野兽果真能给人类带养孩子吗?这些被带养的孩子结局怎样呢?我们将在下文中一一交代和讨论。
最早的是“罗马传说”
在罗马博物馆里,陈列着一座奇特的青铜塑像:一只母狼张嘴露牙,警醒地注视着前方,两个小男孩正在它腹下吮奶。
他们一个叫罗慕路,一个叫勒莫,是狼奶养大的孩子。
据说,他们外公的弟弟夺取了外公的政权,杀死了外公的儿子,并且叫人把侄女的这对孪生婴儿扔到台伯河里。
但是,这两个婴儿没有淹死,却在一个篮子里顺水漂流,最终停留在一段河岸边上。孩子饥饿的啼哭声引来了一只母狼,奇怪的是,这只母狼大发善心,不但没有伤害他们,反而把他们带回家,用自己的乳汁哺育了这两个小孩。
后来,一个牧人发现了他们,便把他们带回家抚养。他们长成一对孔武有力的青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们为外公复了仇,并且把政权还给了还活着的外公。
为了纪念母狼的恩惠,他们在昔日获救的地方建起一座新城,这就是著名的罗马城。
当时是公元前753年,罗马人便把这一年作为开国的纪元。
狼是一种凶狠的肉食动物,它们为什么不吃掉这两个小孩,反而用奶汁喂养他们?长期以来,历史学家对这段传说困惑不解。直到20世纪许多狼孩、猴孩发现之后,历史学家、生物学家才开始认真地探讨这段历史的真实性。
卡玛拉和亚玛拉最负盛名和跟踪记载比较详细的是“印度狼孩”。1920年,在印度加尔各答附近一个小村里,居民常常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一只母狼背后跟着两个怪物,像狼又不像狼,像人又不像人。后来,有一队猎人在这里打猎,也发现了这两个怪物,仔细观察,却是两个小女孩。这两个小女孩赤身裸体,同狼群嬉戏玩耍,情同一家人。每当狼群出洞之时,两只狼崽开路,两个女孩居中,母狼压阵,这情景真令人们费解。
辛格是米特纳波尔一所孤儿院的传教士,经常外出为当地居民布道。在1920年的一次布道中,他听到当地居民说起,在离村很远的一个狼窝里,经常出现两个双目发光的小小的幽灵。
尽管当地居民怕去那里,这位教士还是召集了一伙人进山去了。爬到树上后他们看到,在一个白蚁堆下,“两个幽灵”跟几头狼一起正从狼窝里爬出来。辛格得出结论——这是人的孩子,便决心扒开狼窝。
10月17日开始挖掘工作。几把铁镐刚开始敲击石块,洞穴里便窜出两只狼,箭也似的奔向莽莽森林。他们在狼窝里找到了一窝小狼,其中有两个小女孩相搂相抱地躺在洞穴里,头上的毛发蓬乱,披散到肩头和胸前。猎人们费尽心机,终于捕获了这两个小女孩,并将她们交给辛格大主教带回孤儿院教养。辛格给这两个女孩起了名字,大的约8岁,叫卡玛拉,小的约2岁,叫亚玛拉。
这两个小孩是怎样到狼窝里去的?她们无法说清,成了永远无人知晓的秘密。在狼的喂养下,她们养成了吃生肉的习惯,喜欢啃骨头,喝水用舌头舔,害怕强光,喜欢夜间活动,但目光锐利刺人,眼睛能像狼一样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她们的膝盖、肘子和手上都有很厚的茧,因为她们靠四肢行走。奔跑时速度很快。哪怕再热也不淌汗,而是像狗一样地张大嘴巴喘气,伸出舌头,借以散热降温。她们不习惯穿衣服,开始时给她们配制的衣服,都被她们撕得粉碎。
她们不会说话,仅在夜阑人静之后,不时发出阵阵嗥叫。
辛格在日记里写道:“开始的时候,是一种很粗的声音,最后以尖声的哀号结尾。非常响的声音,连续不断,既不是人类的,也不属于任何动物。我想,那是在召唤它们的同类,狼或者狼崽。这声音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听到,在安静的夜晚,当别人都熟睡时,这声音更是响亮。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有猫头鹰在发出尖叫,还有一些动物悄悄爬动,在四处觅食或者找水喝的声音。”
亚玛拉进院第二个月,就可以发出“波、波”的声音,诉说饥饿和口渴了。遗憾的是,她在孤儿院生活不到一年就夭折了。当时大女孩很伤心,发出痛苦的嗥叫,绝食两天,还“留出了眼泪”。
卡玛拉很难适应人类的生活方式,辛格大主教用了四年时间,才使卡玛拉学会站立,到第五年才弄懂20~30个词的含义。六年后,才艰难地学会直立行走。
到1925年才不吃生肉,学会用杯子喝水。在最后的三年中,卡玛拉终于学会在晚上睡觉,她也怕黑暗了。很不幸,就在她开始朝人的生活习性迈进时,她死去了。她死于1929年,死因是尿毒症。
她总共才学会了45个单词。
野兽带大的孩子们
除狼之外,其他野生动物也在收养人类子女,毫不落后。与印度狼孩同时并也同样驰名的是“印度豹孩”。1920年,印度的一个名叫芒兹·卡查尔的小村庄的猎人,在附近的原始森林里打死了两只雏豹,并将它们带回村里。然而母豹跟踪而来,并在村子附近窥伺。
两天后,一个农妇在靠近原始森林的田间工作,她的2岁的男孩在地上玩耍,突然她听到孩子的哭叫声,回头一看,一只豹子叼走了她的儿子。以后再也没有找到,人们以为这个孩子一定是被豹子咬死了。没想到,三年后,猎人们在村子附近打死一只母豹,在它栖身的洞里找到两只雏豹,同时还有一个小男孩!他就是三年前失踪的孩子,此时已经5岁,但只会四肢爬行,他的手掌和膝盖上都长着厚茧,全身皮肤已磨成厚皮,而且满布伤痕。当人靠近他时,他要咬人,见到鸡、鸭,扑上去就撕碎吃掉。这个小孩从野外被找回后只活了三年,虽然学会直立和双脚走路,但不久就得了眼病,双眼瞎掉,但他仍能利用他特别发达的嗅觉辨认人和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