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李大人是为何事而来啊?”百里傲从里面走出。
李素素躬身道:“请你们老板不要再派人追杀那些村民了。我新上任没几天,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怎么跟朝廷交代呀?”
百里傲:“千里迢迢,死几个村民,只要你不说上去,朝廷哪会知道啊。倒是我们青翠楼被盗,你却坐视不理,不怕我们告你一状吗?”
李素素:“我好歹是一方父母官。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别闹出人命来让我为难,若是这都办不到,我立即回帝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上报!”
百里傲:“你敢!你若乱来,我让你不能活着离开苍远,你信不信?”
李素素:“好呀,那你杀我试试?”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有事里面慢慢商量吧。”这时一位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他便是苍南客栈的老板,名叫百里云,是百里霸天的堂弟。
此人十分狡诈,所以深得百里霸天的信任。
他本想来看李素素如何出丑,眼见双方杠上了,只好出来打圆场。
在他看来:就算要李素素死,那也得安上罪名,让朝廷把她杀了。否则怎么都会招来朝廷的关注。他可真不希望什么百花使者或者圣华使者跑这里来坏了大家的好日子。
但他同时也不希望李素素回去告状。他们需要慢慢地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县长下套,最好是能让她犯下死罪。
听说前不久,女皇已经把处决犯人的权力下放到分区。若是她犯了死罪,证据确凿,不用上报朝廷便能将她处死。
那么即便女皇是她亲妹妹也只怕来不及施救。
李素素:“我就不进去了。我是来告诉你们:若是今天有人被你们害死,我这就回帝都告状。既然我管不了你们,那就让朝廷来管。”
百里云:“李大人,你这就错了,那些人又不是我们的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素素:“这么说,那些村民被追杀,你们管不到了,是不是?”
百里云:“我们确实无能无力啊。”
李素素:“那好,既然你们不能确保百姓的安危。那么老百姓也无需再向你们交保护费。今天,这事我来管,从今往后苍远县谁也不需向你们交保护费!”
“他们敢!”随着一声暴喝,百里霸天终于出来。
百里云:“李大人,我劝你别太放肆。我哥哥可没我这么好脾气哦。”
李素素:“你们要保护费就别整出人命来!”
百里霸天一脸蛮横,真是人见人怕:“丫头,你胆子不小嘛。在苍远还从未有人敢跟我讨价还价呢。别说你一个小小县长,天皇老子来了,本大爷照样不怕!”
这时邵安邦急急赶来:“李大人,那些打手都撤了,没事了。”
李素素:“怎么样,有没有百姓伤亡?”
邵安邦:“伤的肯定有,不过没有弄出人命,你就放心吧。大家乡里乡亲的,又怎么忍心下杀手呢。吓吓他们罢了。”
李素素:“这,那我们回去吧。”
百里霸天:“李丫头,你兴师动众来找我问罪,就这么走了?”
李素素:“那,你想怎样?”
百里霸天不怀好意地笑道:“看你长得倒有几分姿色。若是能嫁给我当小老婆。这保护老百姓的事情就好商量。若是再纵容贼匪来盗我们的东西。哼哼,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李素素不理他,直接折返:“我们走!”
百里霸天:“你,你等着瞧!”
接下来的日子,他变本加厉欺压百姓,时不时派人去殴打穷人。虽然没有弄出人命,但天天有人跑李素素那里告状。
李素素眼见时机并未成熟,也不好管,只得继续当糊涂官。
对于前来告状的百姓,她也只是劝走了之。到后来,干脆躲着不见,吩咐李明等人,只要没出人命,她便不再升堂。
百姓们怨声载道,大骂县长软弱。
他们也真是的,不敢骂百里霸天,怕招来更多毒打,所以全把怨气撒在李素素身上了。
好在李素素并不介意这些,任他们在县衙门口辱骂、吵闹就是不理不睬。
邵安邦在房门外喊道:“李大人,他们在外面没完没了地骂你。要不要派卫队把他们赶走?”
李素素:“不必了,不能为民做主,我心中有愧,该骂!”
邵安邦:“可是他们骂的越来越难听了,说什么你是那个百里老板的小妾。”
李素素:“随他们说吧。若如此能让他们解恨,我倒不在乎被误解。”
邵安邦:“这..”
李素素:“邵叔叔,我要求不高。我只要做到前一任县长那样便可。所以,我得多读点书。白天,没事我就不出来了。”
她要靠夜里四处搜集那些恶人的罪证,所以白天要躲在房里休息、练功。
当然,她也不敢再去青翠楼偷东西劫富济贫。
生怕又给百姓带来无端灾祸。
如此过了一个月,她已经完全熟悉本地地形。而且也知道哪些人经常与百里霸天来往。
甚至基本上查到了山贼的藏身之地。
原来这些山贼跟百里霸天的打手根本就是同一伙人。
蒙上脸便是贼,脱下夜行衣便是青翠楼里面的伙计。
另外,她还在百里霸天和他的保镖练武时,进行了偷窥,对他们的身手有了大致的了解。
“现已查明,奸商盗匪本是一人,欺压百姓,横霸一方。我是不是该下手了呢?”
李素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唉,可是好多人只是被迫无奈,受到指使,罪不至死呀。”
“可是,若不逐个杀了他的爪牙,又如何对付他本人啊。我武功有限,寡不敌众呀。”
绝对嚣张:“素素,你这是怎么了?翻来覆去的,不好好睡。”
李素素:“当前情况,我如何应对?”
绝对嚣张:“你要是有本事呢,就尽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越老实,人家就越欺负你。你要是没本事呢,那就尽早离开,悄悄地离开,去朝廷搬救兵!”
李素素:“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我若是上报朝廷。等圣使来了,他们表现得乖乖的,找不到罪证,又当如何?”
绝对嚣张:“那你就收集他们的罪证一起上报朝廷啊。”
李素素:“我知道他们的罪行只是亲眼所见。要收集证据却也难。有盗银两的先例,他们一定会把罪证藏好或毁掉。”
绝对嚣张:“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杀吧,偷偷地杀几个人。他们把我们吓得寝食难安。我们也吓吓他们试试。”
李素素:“你也觉得我应该大开杀戒?”
绝对嚣张:“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素素:“可是,我实在没有把握。我怕弄不好反而会连累你。要不你尽快离开这里吧,我派人护送你回圣华。”
绝对嚣张:“我的李大人,你怎么如此糊涂呢?我这一跑,他们还不以为我是回去搬救兵的吗?他们不会在半路杀我灭口吗?你手下的人,除了李高他们几个武功低微的,还有何人可信?”
李素素叹道:“早知如此,真不该让你跟我一起来冒险。我是无所谓,举目无亲,死了就死了。而你还有家人在盼望你平安啊。”
绝对嚣张:“李素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也有你的徐大哥吗?我过去那么欺负你,你若不让我前来侍候你,想让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吗?”
李素素叹道:“是啊,我还有徐大哥。可是茫茫人海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他还好吗?我真对不起他。”
绝对嚣张撇嘴道:“都怪我胡闹,是我把你们拆散的。”
李素素:“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有把他拦住。”
说完,忍不住伏在绝对嚣张肩上大哭。
绝对嚣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才说这么几句,你哭什么呀?”
李素素哭道:“想我师父了,想念在那个世界的朋友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想念我。我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那边可是乱世呀,我如何放心得下!”
绝对嚣张摇着她的肩膀:“李素素,你不能思念过去,只能面对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在想那些没用的东西。给我好好练功。若不努力,我们迟早都会死在这里,懂吗?”
李素素:“若是我师父在,若是杨伯父他们在,再多的恶人又何足为惧?”
绝对嚣张:“可他们毕竟不在呀,你长吁短叹有何用?”
李素素:“我知道。可是,可是这几天,老是梦到他们。醒来就想哭。”
绝对嚣张:“你还哭,再哭我也要哭了。你把我衣服都哭湿了,冰冷冰冷的,你得赔我!”
李素素:“好,我不哭便是。”
绝对嚣张叹道:“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这么久离开父母,你以为我不想他们吗?想有什么用呢?还是好好地保重自己吧。你的朋友也肯定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因为思念他们而耽误练功,导致不好的后果。”
李素素叹道:“若我还有以前的本事,这些人也不足为惧。”
凤舞剑、彩虹剑怒斩天下恶人,何等快意哉。可如今,虽官袍加身,身边却无可用之人,而自己武功也大不如从前,岂不悲哀?
绝对嚣张:“你的劈柴剑法还能用吗?”
李素素:“不知道。”
绝对嚣张叹道:“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害你死一回,你的劈柴剑法就一定还在。有那本事,这些贼人何足为惧?你现在是我的主心骨,千万不能有事啊!”
李素素:“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练功。有朝一日,我还想重启玄妙之门回到过去,去看望我师父呢。”
绝对嚣张:“你还是别老想着那边的朋友了,你已经在这边有了牵挂,两头放不下。你当那玄妙之门那么容易开启呀。要是弄不好跑别的世界去了,你岂不要思念更多的人和事?”
李素素:“这倒也是。人的记忆就好比一张纸,写的越多,越乱,越痛苦。难怪修真需要放下一切。可我,哪里做得到呀!
唉,当初我就不该离开海岛寻找那本破书。自从踏足中原就未曾有一刻舒心过。我没料到人间会这么多事,这么苦。”
绝对嚣张:“人间本来就苦嘛。”
李素素:“之前我还以为是乱世、是恶人造成了这些痛苦。现在才明白,不完全是。”
绝对嚣张:“那,依你看,这世间为何有这么多麻烦事,痛苦事?”
李素素:“都是贪念和欲望造成的。有了欲望有了贪念,才会有想法有目的。为了达到目的,就会采取一些手段。好人会凭良心做事,但成功的难度会加大,他们为此劳心劳力,甚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所以痛苦。因为贪念的存在,即便成功了,他们也不会满足,会因为没有获得更大成功而再次痛苦。
那些坏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虽然他们可能会得逞。但他们会因此害了别人,给别人造成痛苦。然后他们自己又遭到旁人的嫉妒,被害者的痛恨和报复。复仇,争斗,没完没了。非但没有善终,还得时刻受到良心的折磨,他们会更痛苦。”
绝对嚣张:“那,你看的这么透彻,应该就没有痛苦了。可为何,经常看到你哭泣呢?”
李素素:“我也是人岂能没有贪念?没有欲望?”
绝对嚣张:“那你的欲望是什么?金钱?名誉还是官?”
李素素:“我有很多欲望:有希望修仙成功,有希望重启玄妙之门,但更多的是希望人间没有悲剧。
我在海岛时没看到世间的凄惨,所以没想过非要得道成仙,只是按师父的吩咐办事便好。那时我没有欲望,所以也没有痛苦。反而是心境宁静,修为长进很快。”
绝对嚣张:“那你后来为何想成仙呢?”
李素素:“只有成仙了,才有本事来管人间不平事,才有本事来消除世间悲剧。”
绝对嚣张:“这世上本来就这样,眼不见为净。你又何必为此而烦心呢。若有天理,老天会管。若无天理,你纵然本事再大也管不过来的。”
李素素:“都怪我心肠软。看到别人痛苦,我自己也就痛苦。这就好比你看到我哭,自己也就忍不住落泪一样。这是同情心,天生就这样,我能奈何?”
绝对嚣张:“这不对啊,你刚不是说了吗?让人痛苦的根源是欲望、是贪念,怎么变成同情心了?”
李素素苦笑道:“同情心不是人人都有。但欲望和贪念却人皆有之。上天还真是公平,赋予好人同情心,也赋予恶人贪得无厌。所以,每个人的痛苦都差不多。若能把这些全都抛开,便是圣人,不是没有这种人,只是太难得。
如果仅仅是因为同情别人而痛苦,那他的痛苦就是暂时的。他可以做到眼不见为净。看不到便不再痛苦。
但若是他想改变世人命运,希望别人永远不再痛苦,他的欲望就产生了。他就没法不去管别人的死活。
正如你所说,纵然他有天大本事,也不能让世人全都脱离苦海,永登极乐。所以他就有永远流不干的眼泪!
我宁可保留欲望,也不要白活一回。若是不能做点什么,那我活着有什么价值呢?”
绝对嚣张:“那倒也是。人生在世虽然快乐时光不少。但是生老病死,各种责任也是非常麻烦。两者抵消,真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若是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倒不如不来。”
李素素:“这些有意义的事情便是我们的理想和抱负。也是我们心里最纯洁的灵魂。若是没有这些,我们便如同行尸走肉,毫无生趣可言。
但实质上,这些也是欲望,是我们一切痛苦的根源。
我们就这样痛苦而乐观的活着!
只有疼痛和眼泪才会告诉我们真实的存在:我们的血肉和灵魂!”
绝对嚣张:“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何那么能忍了,那么固执了。原来你心里在乎的东西跟常人不一样。”
李素素:“经过你的开导,我心情好多了。不说了,我得休息了。”
绝对嚣张叹道:“人心真奇怪:东西装多了不行,不装东西也不行。难怪有人想不开就要寻短见了。其实是心里放的东西不适当呀。”
李素素不再理她,只顾着凝神聚气开始修炼。
“李大人,不好了出人命了!”李明神色慌张地在外面喊道。
李素素急忙起床开门,绝对嚣张紧跟其后。
公堂上,十多名衣衫褴褛的村民携着一名哭哭啼啼的村妇跪拜在地。
李素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妇不停的哭,她身边一名男子道:“她就是百里民的妻子。这几天,青翠楼那帮人不断来村里找茬欺负人。今天百里民跟他们理论了几句,竟被活活打死。还有很多村民被打伤,大家都不敢管这事啊。”
李素素大怒:“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在此稍后。我去找百里霸天算账!”
邵安邦:“李大人,你要小心啊。”
李素素:“我已经够小心了,是他们欺人太甚!众圣卫队员听令,不怕死的跟我走,怕死的以后不用再来县衙了。”
“李大人,我们支持你!”
“李大人,算我一个!”村民们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跟随。
青翠楼前面,李素素身后,圣卫队员和村民不下百余人。
当然,青翠楼也早接到通风报信,有所准备,数十个彪形大汉,手持钢刀利剑严阵以待。
百里云走了出来,冷笑道:“李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
李素素:“叫百里霸天出来回话!”
百里云:“放肆!我哥哥的名讳也是你这丫头可以随便叫的吗?”
李素素:“我今天就放肆了,怎么着?我上任以来一直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可是,你们看,你们都把苍远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百里云:“苍远一直都这样。怎么,你刚来就不习惯了,想让我们屈服于你?”
李素素:“少废话,交出杀人凶手!”
百里云:“我说李大人,你当官也得讲道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杀人了?”
李素素:“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先不说。以后这保护费,谁都不用交了!交了保护费还得挨打,受欺负。那不如不交呢。”
百里云:“那好啊,不交啊。看哪个敢不交!”
李素素拱手对周围看热闹的人道:“大家请注意,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为虎作伥,欺负百姓。我可不管出没出人命,看到了便是斩立决!绝不容情!今天那个杀人凶手必须归案伏法,否则我李素素决不罢休!”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管?”百里霸天终于慢条斯理从屋内走出来。
李素素:“百里霸天,交出凶手,还有商谈的余地!”
百里霸天:“放肆!我若是不交怎样?”
他话音未落,李素素身子一闪,只听嘶地一声,百里霸天竟栽倒在血泊中。
等他身边的保镖反应过来,李素素已经撤回宝剑。
这一下当真快如闪电,没有一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用的正是凤舞剑法最快最狠的一招:丹凤之怒!
为了这致命一击,李素素也是筹划多日。要知道,这一招虽然狠毒却也危险,只适合偷袭。若是对手稍有防备,那她自身空门大露也面临性命之忧!
现场围观者个个呆如木鸡,谁也没想到李素素竟会来这一手。
百里霸天被一剑穿心,已然气绝,却是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百里云以及众打手、保镖纷纷兵器出鞘,却没有一个敢贸然杀出。
百里云浑身颤抖:“李素素,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素素从容不迫的还剑入鞘:“我知道,所有坏事都是百里霸天指使手下干的。若不除掉他,麻烦会越来越多。你们都怕他,我也怕他,所以他必须死!
今后你们若是不改邪归正。他就是你们榜样!”
百里云:“你如此草菅人命,我要向朝廷告你。”
李素素:“你去告呀。我一来就发生了三起命案。你们与盗贼勾结,人尽皆知,看到底谁告谁?”
百里云:“大家一起动手,杀了这贱人为我哥哥报仇!”
李素素:“且慢,有两点我必须先声明:第一,我是当今女皇的堂姐,纵然犯罪也应该由朝廷查实了,再做处置。若是不明不白死这里了,你们知道后果的。第二,所有一切坏事都是百里霸天指使你们干的。现百里霸天一死,我也不想再追究。若是你们迷途知返,还来得及。当然了,各位要是觉得我是吓唬你们的,尽管放马过来试试看!”
百里云:“难道我哥哥就这么白死了不成?”
李素素:“收了保护费,却不能保护百姓,他不该死吗?从今往后,我要大开杀戒,做坏事不分大小,一律杀!”
邵安邦:“李大人,这可不行啊,得按律法来。”
李素素:“这里恶人太多,若是都按律法,只怕要被他们玩的团团转。罢了,杀一个少一个,回头我再去跟女皇解释!”
李素素转身对众村民拱手道:“各位乡亲大家不要怕..”
她话未说完,便感觉身后四道寒气一起袭来。忙将身子一沉,闪电般转身,宝剑在手横扫出去。
惨叫连声、血花四溅,两个魁梧的身影滚翻在地。
就在刚才,看到李素素宝剑离手,百里霸天身边四名保镖:苍云雄、苍云杰、百里英、六合龙便一起动手,袭向李素素后背。
却不想李素素早有防备,反被她杀个措手不及。
苍云雄两兄弟靠的太近,一起被李素素的剑气所伤。
另外两名则闪避一旁躲过一劫。
李素素毫不手软,先是宝剑一拖,砍下地上两兄弟的人头。然后身子一跃向百里英刺去。
用的全是凤舞剑法里面的毒招。
别说对方是凶神恶煞般的保镖,纵然是妇女儿童,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她早就想的明白:这一仗若不毒辣一点,不足以震慑恶徒。
其他打手逐渐回过神来,主子被杀,也不好袖手旁边,蠢蠢欲动。
而这边,在李明、绝对嚣张的影响下,也有很多人摩拳擦掌想上来帮忙。
只因为李素素的身手实在太快,百里英、六合龙也不是等闲之辈。
双方缠斗在一起,实在难分彼此,这才让其他人暂时没有介入的机会。
李素素怕双方起冲突,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只得跃到绝对嚣张跟前喊道:“我只跟那两个想害我的人算账,其他人不要介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百里英、六合龙自然不是怕死之辈,在这苍远一带也是小有名气。
但此刻,他们也真有些胆怯了:百里霸天自己身手本就不简单,苍云两兄弟也个个都是高手。
可现在,全死在李素素手下,能让人不心惊吗?
他们哪知道,李素素之所以这么快就得手,除了她早有预谋身手快、出招够狠、够刁钻之外。更是出于趁对手不备:百里霸天根本没料到,李素素会不容分说就出手杀人。
先别说她有没有这个胆量,至少先要理论一番,闹得不能收拾了再动手吧。
这就好比三国时期,关羽杀颜良。并非颜良武艺太差,是他没防备而已。
然后被他们偷袭之时反手杀人也是李素素早有计划的。
凤舞剑法的招数本来就毒辣,苍云兄弟骤不及防,加之百里霸天被杀在先,难免心生恐惧,一遇意外,自乱方寸,终于丧命。
这又如同后来关羽杀文丑。并非文丑武功低,而是他已没有信心赢关羽,以致被动。
李素素不知关羽,却更胜关羽。
关羽之流仅重兄弟情义,乃是小义。
李素素胸怀天下,情系苍生。乃是大义、大爱。
有此大爱,天必佑之,出手成神,也不足为奇!
待续:老实总被欺,发飙抢先机。
怒斩恶霸首,何人敢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