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华得知玄天老人一系藏有私兵,且人人都配备崭新的盔甲兵器,心里猜到玄天老人对慕容阳厉早有二心,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反了。
东方轩奕见欧阳锦华一脸淡然丝毫没有不舍,心里有些惊诧,还以为她不知道去北地是极凶险之事,想到她这样美好年少,不应该为他耽误一生,可是一想到她会改嫁别人,就会心如刀绞。
于是他内心激烈斗争了几个时辰,做出了一个决定,“华妹,我此去北地,不知何时回来。我若是战死,你不用给我守节,寻个好男子再嫁。”
“呸。别乱说话。”欧阳锦华往地上轻轻啐了一口,心里却是被东方轩奕的这番话感动,“我跟师父说好了,我与你同去北地。”
“你怎么没跟过透露半句?”东方轩奕抵制住心里的狂喜,又摇头道:“北地条件极其恶劣,你去了那里不但吃苦,还要日夜为我担惊受怕。我不能让你去。”
欧阳锦华闭目缓缓道:“你不在我身旁,我吃饭都不香。你在北地打仗,我在这里不一样是担惊受怕。与其两地相思,两个人都放心不下对方,不如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
东方轩奕激动道:“你把北地打仗的事想得太简单。那里的城府一年四季风沙很大,瓜果蔬菜很少,边疆的县镇更是贫穷破落,还时常干旱,有时夏季井里连一滴水都没有。如今匈奴军队打过来,那里遍布杀机,也许一夜之间,整个镇子的百姓就被匈奴军队杀死。我不想让你过那样的日子。”
欧阳锦华靠在东方轩奕坚实的胸膛,不容置疑的道:“我在梦里去过北地,草原的条件是恶劣,可也没有你说的那样。我练了两年的咏春拳,有自保的能力,身边又有小茼她们几个保护。匈奴军队来了,我打不过逃还不行吗。我与你已是夫妻,你过什么日子,我就过什么日子。”
东方轩奕感动无比,失声道:“华妹,你嫁给我,我没有让你过一天住进高楼大宅的日子,你从不抱怨,如今还要跟我去北地受苦。我东方轩奕有何德何能,得此贤妻?”
欧阳锦华微笑道:“你没脸没皮,油腔滑调会哄人。”
东方轩奕将爱妻紧紧搂于怀里,心里暗暗发誓,此生若是得了富贵权势,绝不负欧阳锦华。
同门师兄弟师侄得知欧阳锦华要随同去北地,对她更是尊敬。
欧阳锦华关系交好的六个师兄弟夫人得知了此事,在几经斟酌之后,有四位夫人决定同去。
玄天老人、东方轩奕去厉王府,询问慕容阳厉是否派湘军去北地打匈奴。
慕容阳厉正在为玄天老人私自拥兵气恼,再加上他的湘军是用来攻打长安皇宫夺帝位,岂能去打匈奴军队,便婉转的回答道:“此去北地要经过周王的江夏,周王肯定不会放行。本王准备等朝廷的大军攻下江夏,就出兵北地打匈奴。”
东方轩奕嘲讽道:“王爷不愿出兵就不愿出兵,别把责任推到周王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告别。”玄天老人起身便走。
师徒二人把慕容阳厉的原话告诉同门,众人自是对他失望透顶。
“你们到了北地,一切行事听轩奕安排。”玄天老人当场把佩剑交给赠给东方轩奕,嘱咐道:“若有人不听你的命令,你就地把他逐出师门,严重者就地格杀!”
东方轩奕率军队从潭州出发,奔向北地,来到江夏城附近,慕容阳周的军队出现。
东方轩奕身着银甲,高声道:“吾乃东方定之子东方轩奕,现带龙翼军右军前往北地打匈奴,挡着灭之!”
慕容阳周的军队大将军一听是攻打匈奴,若是阻拦,那就成了大华朝的千年罪人,人人得而诛之,立刻派人向慕容阳周禀报,得到许可之后,这就放行。
东方轩奕早就等得不耐烦,喝道:“你们阻拦本将军整整三个时辰,延误战机,立即送上金银赔偿,不然便杀你们千人。”
“东方轩奕,你不要得寸近尺!”
这位大将军话音未落,就听得震耳欲聋的三个“杀”字,那是传自东方轩奕的军队。
“罢了,这就当我们陛下给你们的赏赐,对攻打匈奴出一份力。”大将军恼怒之余,无可奈何送上战马二百匹、盔甲二百套、黄金二千两。
已在江夏等候数日欧阳锦玉、慕容彩跟东方轩奕等人汇合,而后夫妻二人坐船过长江去了慕容清的大军军营。
征南大元帅邓业是一名老将,今年已有六十三岁,比东方定还要大一岁。
邓业以前镇守大华朝与大理国之间的边疆,是军方南派的首领人物。
曾经有人说“北有东方定,南有邓业,大华朝江山牢固!”
可是实际上无论是武功还是兵法,东方定都比邓业厉害许多。邓业这么有名气,只是因为南派的名将太少了。
慕容彩道:“邓大元帅,世子爷率军队过江前去攻打匈奴,还望您行个方便放行。”在这样的场合,郡主身份比欧阳锦玉医圣峰少峰主管用。
邓业蹙眉问道:“一共多少人?”
慕容彩答道:“四千人。”
“让他分成四批渡江。”邓业怀疑慕容阳周与慕容阳厉联手,东方轩奕的四千军队是先锋军队。不过四千军队分成四批,一批只有一千,不足为患。
夫妻抱拳道谢。慕容彩渡江将消息带给东方轩奕。欧阳锦玉则留在军营,防止邓业变卦。
秋风瑟瑟,江水阴凉。打着东方旗帜的四千军队分成四批次乘大船渡过长江。
事隔几个月,欧阳锦华再次来到这个十几名龙翼军士埋骨之地的码头,心里悲伤,想到这里已经死了几万的大华朝将士,更是无比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