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轩奕亲自去向邓业道谢,特意大声说从慕容阳周的军队得到的马匹、盔甲、黄金。
“我这一生的心愿就是能够与令尊并肩杀匈奴。可惜老天不让我如愿。”邓业长叹一声,低声道:“你此行去北地,我送你两千人。”
东方轩奕大喜,连声道谢。
“先别急着谢。两千人当中的八成受了伤,朝廷拨的药不够,我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不治而死。”邓业定定瞧着东方轩奕,“我知道你义弟兼小舅子东方锦玉乃是医圣峰的少峰主,你的军队肯定不缺药。不过,你若不同意,那你就只带走四百人,受伤的人仍给我留下。”
东方轩奕望着邓业满头的白发,心里轻叹一声,“您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就都收下他们。”
邓业拍拍东方轩奕的肩膀,“贤侄,你放心。我给你的伤兵伤势并不重。”伤势重的将士早就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东方轩奕低声道:“两千人可不是小数目,您如何瞒得过朝廷?”
“我将他们都说成阵亡,朝廷就能立刻给他们的家眷抚恤银钱。”邓业挑挑白眉毛,“唉,朝廷已有两个月没发军饷,说是等我们打了胜仗补发。”
一夜之间,东方轩奕的军队人数增加到六千。
从长江码头至北地长达几千里,东方轩奕就让一千六百名伤兵在百里外的一个镇子扎营养伤,随从的医圣峰弟子留下八人给伤兵瞧病。
这些伤兵的伤势本来不重,只是江边潮湿阴凉,伤口发炎生脓,轻则发烧,重则整条胳膊都快要废掉。
欧阳锦玉下令火速调来方圆五百里医圣峰几座分堂的药物及弟子,确保伤兵在半个月之内痊愈。
欧阳锦华将前世关于战争的诗背诵,东方轩奕抄了几十份,让同门师兄弟沿途贴在城镇有名的学堂门前,让学子读了诗四处向百姓传播,号召全朝万众一心打败匈奴,绝不当亡国奴。
东方轩奕的大军每过一处,就在当地掀起从军保国的热潮。
东方锦玉的几位同窗从洛阳书院赶来,加入东方轩奕的大军。他们不会武功,可以给不识字军官当文书,总能尽些力。
曾经在去年年底暴动的一支七百人的义军向东方轩奕投诚,接着又有一支一千二百多人义军效仿。
这两支义军正是去年玄天老人赠金让他们谋反的那两支。
他们开了个头,河南道、河北道的四支义军闻讯赶来归降。
东方轩奕未到北地,就不费吹灰之力就令朝廷头痛的七支义军归降,一下子名声大躁,传遍整个大华朝。
他把七支义军的人拆散,编入原有的正规军,让正规军在最短的时间里同化义军。
他让义军的首领进行比武,武功高强者任命的职务高。
这一日傍晚,一名义军青年首领酒后抱了小茼,摸了她的屁股,还出言不逊,被小茼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东方轩奕得知之后,以调戏良家女子的罪名把此人绑了打三十军棍。
这名青年首领不服气,带着两个心腹夜里逃走,而后四处传播流言诋毁东方轩奕的名声。
此事只是其中一件,另有几件事情更加棘手,弄得东方轩奕焦头烂额,气愤无比,饭都吃不下去。
众人纷纷来劝,东方轩奕听后仍是想不通。
欧阳锦华劝道:“义军不是正规军。以前他们松散惯了,又干了许多坏事。你想让他们转变,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现在后悔收下这群恶人。”
“义军以前大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能比匈奴还恶?”欧阳锦华缓缓道:“匈奴最恶。恶人还得恶人磨。让义军去杀匈奴最好不过。”
东方轩奕突地一笑,摇头晃脑的道:“知我者华妹也。”当初他定计收服义军,就是带着这个目的。只是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让他忘记了初衷。
他想通了,胃口自然就好了,吃饱饭深思至半夜,定下一个个计策。
这一路,欧阳锦华一直是与几位夫人睡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也不愿意让夫君落个坏名声被将士瞧不起。
几位夫人年龄相仿,她们的夫君是同门,长途跋涉去同一个地方,又是同一个目的,友谊比在潭州时更深了几分。
军队抵达青城时,已至三月中旬,以冷族的冷太傅、齐族的人为首的青城望族及官员出城十里相迎。
冷太傅激动的道:“虎父无犬子。世子从南地至青城一路为国为民做的事我们都有所耳闻,实是敬佩。”
冷族在得知匈奴来袭之后,立刻组建冷家军,等到东方定带着龙翼军来了,除了把一半人数冷家军交给东方定,还捐了十万两银票。
齐湛满脸迫切期待,“世子爷,我爹已带着三百齐家军追随国公爷去了边疆。我想去,他不同意,让我守家。匈奴都要打进来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妇孺,岂能缩着脖子在家里呆着。我要跟你一起去打匈奴。”
齐家来到青城不到一年就赶上了匈奴攻打大华朝。齐海涛的身子骨正好被欧阳姐弟治好了,这就带着儿孙齐家军去边疆。
他担心儿孙全部战死,特意留下了最小的孙子齐湛,让齐湛明年一成年就把于子禧娶回家。
青城的官员是欧阳跃任吏部尚书时调任,均是十分痛恨匈奴人,当场表示倾全城之力保障东方轩奕军队的粮草供应。
因欧阳锦玉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匈奴攻打大华朝,今世就特意选中几名正直的官员,向欧阳跃推荐他们。
冷族的男子凡是会武功的全部去了边疆。冷离予第一批就去了。族里只剩下冷太傅及一群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