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而不巧,犹豫之时,却听邀声,只得进堂,例行礼数后,墨子晗进里屋候火去了。韩大夫摇首笑道:“熟了这些日子了还跟我客气。”云清沫敛裾入座,看着搁几上的点心笑说:“这儿被草药熏苦了,你们倒叫人甜起来。”夹起块小的放入舌上,竟是酥软即化,回味清甜,她向韩大夫笑赞那家的手艺,韩大夫笑道:“这是凉了的,热的还要好吃一倍哪!”墨子晗出来也笑,问云清沫要否捎些热的回去,云清沫辞了两句,应了,瞥一眼他奔去的背影,便请韩大夫看了额上渐愈的伤疤,药水未干,她起身婉辞。“急么?”韩大夫怪道,“子晗很快就回来了。你整日闷在屋里,捎点回去尝尝也好。”她以朋友体弱需人照应为由,谢过韩大夫包好递来的冷点心,终未久留。解它作甚?韩大夫看着姑娘快步离去的背影,笑过也罢。
见或不见,想或不想,知或不知。
一个在天陲,一个在水湄。
“比起战乱,富贵日子是不是很腻味啊?”问不似问,青衣女子没看丁成皓,兀自笑道。他沉首未理。
“打仗有趣么?”女子看向丁成皓,脸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害你朝思暮想的,丁大公子?”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真是可恶极了。
“本姑娘说话你听没听见?!”
“怀化大将军的好妹妹,连珠放炮不嫌累,在下倒想歇息了。”丁成皓闲闲闭眼。
“你!”枚雪气而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丁成皓随意笑笑,懒洋洋道:“管不住嘴巴怪谁?”
枚雪蹙眉一想,噤不作声了。丁成皓伸了伸四肢,翻身轻道:“枚将军好走。”
听得踢门声,丁成皓心中有了计较,笑入梦里。
走在桥畔,驻步低首,但见水中云影,不见两岸碧色。
汝真烟云,未看清,已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