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个路口，人多眼杂，云清沫实在忍不住，挡在了杜远身前：“就送到这儿吧杜公子！前面有个杂书摊，我想看会儿书，所以……”
杜远等着“所以”之后的话语，只是见她一直低首窘迫，方才假作无意道：“你还看书的？”
“啊？嗯。要挑很简单的那种，才看得懂——不过也要钻研半天的。”
“哦。”杜远点点头。
“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先走了！”云清沫转身紧走两步，舒了口气。
不远处就是陈伯的杂书摊子了，她笑着走过去，冲俯首看书的陈伯笑道：“陈伯，最近好吗？”
“云姑娘？好久没见你喽！”
“这几天活儿多，今天放得早一些，就过来看看！”云清沫俯首找起前些日子还回去了的《缘艺》。
“找这本哪？”陈伯笑着抄起椅子上一本旧书递给她。
“嗯！是啊！您知道啊！”云清沫欢喜地接过。
“你每回来，就挑这本看，我想不知道也难啊！”陈伯笑着叹道，“你既然没看完，还回来做什么？”
“我碰到沈大哥，问他怎么不管书摊了，他说没有这回事啊，我担心那天随我借书的人不可靠，就来还掉了。”
“智聪这小子几时又靠谱过！”陈伯撇嘴道。云清沫笑了：“沈大哥除了卖书小气些，管书还是很牢的！”
“我叫他有空过来帮忙，不求多卖几本书，只希望他多少能受点教育！别跟他爹一样，只知道剁肉吃肉！”
云清沫抿嘴笑道：“沈大哥身在福中，有您这样用心的姑丈！”
“怕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