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一路南下,并没有去徐州,只是去了保定、沧州、邯郸,然后又折了回来。本来说是半个月的,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在外面果然听说徐州已经被一个叫宋江的人占领,并且在徐州建立了大梁国。
朝廷不敢派兵也无兵可前去攻打他们,徐州以东、徐州以南的城池已经全部被他们攻陷。如果他们再北上攻打北京、西进攻打东京,那们大宋就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卢俊义心里惶惶不安,走了几日,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城门已经关了。他在城外找了个小村庄,住了一夜。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想进城,还没有走到城边,就看到一个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蓬头垢面的人冲到他面前就跪在地上,嗷嗷大哭。
卢俊义一看,这个变成这样的人竟然是浪子燕青,问道:“燕青,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燕青抬起头来,道:“主人,自从主人离开家后,没过几天,李固就把主人告到了官府,说主人投奔了徐州,归顺了梁国。他还和夫人勾搭到了一起。小乙想阻止他们,等主人回来,他就把小乙赶了出来。现在小乙就只能到处讨点饭吃,晚上睡在观音庙。主人现在不能进城,官府正在捉拿主人。主人如果回去,一定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卢俊义听了,喝道:“你不要胡说,我娘子不是这样的人。”
燕青道:“主人你不在的时候,怎么知道。主人平日里只顾着生意业务,哪里知道那女人的事。她早就和李固勾搭上了,两人一直就有奸情。这回他们两个把主人告了,夺了府宅,做了夫妻。主人如果回去,一定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卢俊义怒道:“我家祖祖辈辈住在北京,谁不认识!就算给李固十个胆子,一百颗脑袋,他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己的事,现在故意到我这里来挑拔离间。我现在就回去问个明白,如果你敢胡说,到时我必不放过你!”
燕青苦留不住,抱住卢俊义的腿,不让他走。卢俊义一脚踢飞燕青,怒气冲冲的走进城去。
卢俊义回到家中,李固慌忙出来迎接。卢俊义问道:“燕青在哪,把他叫来!”
李固道:“老爷先不要问了,真是家丑难言,羞于开口啊。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爷不要生气,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小人再禀告。”
这时,卢俊义的夫人贾氏从屏风后面哭着走了出来,哀哀涕涕。卢俊义见状,已猜到了三分,问道:“娘子不要哭,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燕小乙去哪里了?”
贾氏哀嚎一声,跪在地上,道:“相公有所不知,自从相公离家之后,浪子燕青仗着相公不在家,就对奴家动手动脚,夜来偷偷潜入奴家房中,要强占奴家。奴家誓死不从,幸亏管家带着人来救了奴家,把燕青赶了出去。奴家受了侮辱,只等相公回来,如今相公回来了,求相公替奴家作主,否则奴家不活了,呜呜……”
卢俊义喝道:“果然如此,娘子快起,不要哭了。这个燕青,我卢家把他养大,他不思报恩,竟然还敢作出这等歹事出来,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来人啊——”
这时从外面突然冲进来几十个官差。卢俊义道:“怎么我家的下人什么时候都换成官府的人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李固大喝一声:“私通叛军的反贼在此,还不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