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变,毕业以后,我只等你一分钟。”
“等十年!”
“十年?十年之后我已经二十七了,那时咱们都被剩下了!”
“我说十年就十年!”
“我说只等一分钟就只等一分钟!”
两人各执一词,不肯退缩。
云梦,时间会证明一切,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等一分钟是多久。
十一月下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会计从业资格报名。
会计从业资格证,俗称会计证,分别考《会计基础》、《财经法规与会计职业道德》、《会计电算化》,只有三门同时通过六十分才能拿到会计证书,每年四月十一号开考,《会计电算化》由于是电脑抽考,在四月十五号之前完成考试即可。
在教务处主任发文后,所有会计专业的同学,不管成绩好坏都一一报名,想给两年的中专生涯一个交代和给自己一个放手一博的机会。
在现实的社会里,它不管你曾经在学院成绩多优异,多受老师和童鞋们的爱戴,它只认会计证这张红皮书,没有它,连进入会计行列都是个问题。
仔细算算,还有一百二十多天的日子就要赴考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不但要正常上下课还要复习上学期学过的《会计基础》、《财经法规与会计职业道德》,忙的不亦乐乎,《会计电算化》因为是电脑随机抽考,抽考,是一个未知的结果,幸运的话,或许题目都是曾经做过的,要是倒霉的话,有可能抽到你从未在意的章节,相对而言《会计电算化》倒成了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担忧。
十二月初,通过小道消息得知陆雪萍老师成立了一个会计证培训班,陆雪萍老师对我们电会一班而言是一个迷,07年进入衡阳技师学院,军训以后,通知栏上注明陆雪萍是我们电会一班的班导,可最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换成了唐老师,对于这位班主任,我们电会一班的童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再三考虑,班上有三十二个女童鞋报名参加了会计培训,十二月六号正式上课。
“雪儿,你怎么不去报名参加会计培训?”刘诗婷问。
“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马雪儿手指了班上的童鞋,见她们一个个埋头认真的复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别人在复习而我还在预习,我自己什么成绩自个明白,报个名也只不过是给中专生涯一个交代而已,不想留下遗憾,别到时候走向社会了,连个会计证考场都没有进过。”
“贺祺,你为什么不报培训班?是不是觉得没有男生去培训很不好意思?”我问。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连个会计分录都看不懂,借贷方向也分不清,去了也是白去,还有啊,我是教务处主任介绍来这学院的,而他刚好和陆雪萍有过节,我要是去她那里培训就明摆着和主任作对,所以我只好等待学院里安排的培训班!”
见贺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
星期四晚自习,唐班导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电会专业的同学可以同时报考初级会计职称,坏消息是,会计证报名被退了回来,理由是没有身份证复印件。
考虑到我们都还是未成年的学生,要是没有身份证复印件可以先给一个身份证件号码,下周三之前必须处理好,否则似同放弃考试。
得知这个消息后,电会一班的童鞋陷入了两难,星期六本应该去培训班的,可是要是不处理身份证号码就等于放弃考试,在我们左右为难时,唐老师提出由班长向陆雪萍老师说明情况。
初级会计职称即助理会计师,分别笔考《经济法基础》、《初级会计实务》,明年五月十四号考试。
这两门课程刚好本学期都在学,加上会计证和助理会计师多少有些联系,我和罗纯莉、吴冰艳等十一位同学一起报名参加。
星期五下午,收到了陆老师的回复:下周星期一,星期二,五点至六点四十分上课,补星期六落下的课程。
终于得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我决定星期六一早赶回家处理身份证号码的事情。
“铃……”星期五的下课铃声姗姗来迟。
“好了,劳动合同法这一节就先学到这里,童鞋们,下课吧!”
“老师再见,周末愉快!”
“砰……砰……”还不待伍老师走出教室,早已有童鞋收拾《经济法基础》塞入课桌跑出了教室。
十二月的衡阳气温达到十度以下,出了教学楼,走在水泥操场上北风那个风。
“才女,等会我带你去吃正宗的陕西风味小吃凉皮凉面,那家老板腌制的辣萝卜味特别棒,然后再去‘避风塘’点一杯冰奶酪,呀,想想都要流口水了。”王连汐越说越起劲,真恨不得即刻可以尝到。
虽说大冬天的吃冰块是发神经,但听她这么一描述,我也跟着咽口水。
好吧,在美食面前我的智商等于零,正值青春年少,发一次神经又何妨。
“咱们先回宿舍放下书本,然后一起去发神经。”
回到宿舍,将书本放好,王连汐拿着上周借来的书本准备等会去归还,一起想着小吃咽着口水出了经贸系的校门。
悦来南路的“避风塘”。
王连汐点了一杯冰奶酪,老板娘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大冷天的还要吃冰冻的是不是想直接进医院,又寻问王连汐一次,确定后才开始制作。
虽然听王连汐说的天花乱坠,但终究我还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点了杯常温的。
出了“避风塘”的门,直走,远远的就看到路边一有家陕西风味小吃凉皮凉面。
我是这家凉皮凉面的常客,只是入冬以来来这的次少就少了。
“老板,来两份凉皮加凉面,一份不要加葱、蒜,香菜。”王连汐走入蓬子大声吆喝。
我呵呵的笑了,知我者王连汐是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个习惯,不管什么菜里都不能加葱、蒜,香菜等等配料,就是加了我也会一一挑出来放在一边,于别人而言是调味,而我吃了就反胃,所以经常被人称为“奇葩”。
桌上摆了老板腌制的辣萝卜,在王连汐的怂恿下,我吃了一块又一块,很辣,味道却特别棒。
“哎呀,叫你点冰的你偏偏点常温。”王连汐将我的吸管插入那杯冰冻的奶酪里,“尝尝吧,是不是很解辣?”
一会是辣一会是冰,走两种极端的路线,殊不知胃里早已开始叫板了。
冬天,天黑的特别早,才六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吃完凉皮凉面随着王连汐一起去振兴北路还书,或许是因为都放学的原因书店的人特别的多,王连汐排队还书我就在书架找书看。
胃,隐隐作痛。
五分钟过去了,王连汐面前还有七个人。
八分钟过去了,王连汐面前还有二个人。
胃,开始巨痛难忍。
我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开始冒冷汗,每一分钟每一秒于我而言都如同度日如年一般,捂着肚子走到王连汐身边,“连汐,我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