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过沈建斌的脉搏对此也略知一二,生命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原来这个小女孩的住所在这座山前不远处的一片森林里,屋子是草和竹搭成的,十分简陋。她很小就在这里了,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除了师傅外并无他人,也没有出去过,见不到外面五彩缤纷的世界,跟笼中鸟差不多。沈建斌落难正好碰到她师傅外出,所以屋里积起往日的药材任她挑选。
煎好了药后她放到一个竹篮里,接着摘下自己耕种的菜做了几碗并一通用带去,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夜晚。
到了山洞里还看着他熟睡,她放下竹篮过去温声叫了几下,他依然无动。于是她点亮了蜡烛,过去一看,他脸色苍白,手脚冰冻,她着急之下便掐了沈建斌的人中,他因此才得以惊醒。惊醒时自己已是憔悴不堪了她连忙把竹篮拿过来,用手往里一指,表示叫他吃饭。沈建斌当然不客气,拿起碗就大口吞食,也没有品味出其中的味道。他的(像野狼般地)吃饭弄得她目瞪口呆,双眼成圆一直注视着他,她被吓坏了吗?只过了片刻,她突然发出了笑容。
“你吃了吗?”沈建斌一直被她看着,不好意思询问了一句。她点点头表示‘吃了’,最后端起竹篮中的药,递给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细微品试一口,真是‘苦’呀!于是他忍住一口而下地饮了。
吃完饭,喝下药他渐渐觉得精神有好转,人也舒服多了。
“谢谢你。”沈建斌谢之。她忙用手语回之,叫他别客气。沈建斌不知她在比划什么,双眼一直看着她一眨也不眨地。沈建斌知道她是哑巴,又不能跟她聊天,一人坐着是很无聊的。
在一阵阵微风吹拂透进了山洞里,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红色的麒麟玉,让风儿微微一吹,似乎发出了阵阵美妙的乐曲,冷淡的气氛因此被渲染了。小丫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那古怪的玉,沈建斌说道:“根据我爹说,这样的玉工有四块,我们只能拥有其一,玉佩在剑上产生了巨大的力量,从而号召武林。”小丫头对他所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再细心‘询问’了。沈建斌知道说这些话不投机,便放弃了话题。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满脸微笑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便在地上写了‘秋树湘’这三个字,沈建斌道:“你叫秋树湘吗?”她微微把头一点,随之又在地上写了‘外面怎样’这四个字,沈建斌看了更不能其解,反问之:“什么意思?”于是她用树枝在‘外面’二字升秒画了一条横线,沈建斌马上联想到许多,道:“你是说外面的生活到底怎么样是吗。?她连忙肯定地点点头,沈建斌又问:”你没见过外面的生活吗?“秋树湘摇摇头,于是又在地上写了‘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师傅严格地叫我做事,当然没出去过。’沈建斌看了‘唉’叹了一口气息,自语地说:“外面的事很矛盾的,无原无故就遭到了灭门之灾,没有像你想得那么好。”且过了片刻之久,又补充问道:“你师傅叫你做什么,看你这么有‘才’,怎么会治不好自己的病呢?”秋树湘不想作答了,一片冷静地坐着,沈建斌细下一想:“也许是问到了她的痛处。”想跟她道歉她突然间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木头人,这木头人大概只有十厘米长,宽度微形,雕刻着一个小女孩。沈建斌注意用眼睛一瞄,正好刻地与她一模一样,他好奇地询问道:“是你自己刻的吗?”她点着头。随之递给沈建斌,沈建斌仔细一看,刻地挺光滑的。他有些感到惊讶,从来没有人令他惊怕过,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她在地上写了‘谢谢’二字,沈建斌更是奇怪,‘谢’字应该是他说怎么却从她口里‘说’出了呢。问其因,秋树湘又写了‘朋友’二字,沈建斌大概猜出了一点,也许她从小就很孤单,没人和她玩,更不用说找知心朋友了,加上她的师傅冷漠无情,她不能不寂寞。
沈建斌称道:“好,我们就是朋友了,谢谢你的照顾。“她一直用手语辩之,沈建斌看那木头人如此精致,贪心地向秋树湘要了它。秋树湘想了想,只好当作礼物给了沈建斌。沈建斌想这样也不太好,这个木头人她一定花费了很久才雕刻出来的,直接要了它不太好,想来想去决定把麒麟玉送给她。
麒麟玉是沈家庄的宝贝,秋树湘当然不能用一块木头换取珍贵无比的玉,再三推辞不能收。沈建斌道:“这玉放在你那安全多了,那是帮我不是害我。”秋树湘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只好收下它。在风微微吹着这时麒麟玉又响起了美妙的乐曲,她笑了,其实她也挺喜欢这块玉佩的。
“我们虽然是朋友了,但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沈建斌道“我一定学会你的话,等将来见面时你也不需要那么麻烦地写字了。”她笑了,她感到了热情,原来这个世界那么美好,不像师傅那么严格地对她。
秋树湘的师傅处出她就这样来回治疗沈建斌,相继过了十几天,他的身子也渐渐好了。正好有一回,她的师傅回来了。
秋树湘在全神贯注地煎药时一声熟悉地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她马上联想到来者就是她的师傅。只见其人进展,那熟悉地面孔带着一丝笑声,她就是怒束。
“徒儿,怎么了,你煎药给谁喝。”怒束过来询问。秋树湘被吓着手忙脚乱,忙手语比划着:“师傅,徒儿救了一个人在山洞里,他伤了所以就煎了药给他送去。”怒束一脚把药壶踢翻了,且警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不能有仁慈,知道吗。”秋树湘把头一低,在一旁无语了。怒束再补充道:“叫他快走,这里不能让外人打扰。”秋树湘手语说:“师傅恕罪,他为人很好的,如果不喜欢等他伤好后再走也不迟。”怒束大发雷霆,怒道:“你再说三道四的我就自己去把他赶走,你知道我的手段的。”秋树湘心里一直颤抖,紧张,奈何不了师傅的抉择只好不动声色地走了。
秋树湘进入了山洞里,沈建斌马上过来相迎。这天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把药带来呢。
“怎么。”沈建斌想问其因。秋树湘马上推他走,连话都不说完。沈建斌当然不能不明不白的走了,想留下把事情弄清楚。秋树湘马上就与他动起手来,她年纪虽小,但轻功不弱。沈建斌因一时不会用父亲所传授的武功竟被她打倒。正在这时,怒束进来。
沈建斌看着那张难忘的脸发愣了,连忙提起火龙剑上前杀她,怒束一闪,随之返回一教把他踢倒在地。且时笑了:“原来在这,火龙剑是我的了。”当怒束再想上夺剑时秋树湘马上双手抱着她的脚,双腮跪下,拉着师傅。怒束吼道:“你疯了,快放手。”秋树湘手语说:“请师傅放了他,他是个伤者,我不能让病人死在这里。”怒束气急了一手把她推开,秋树湘马上跃到沈建斌跟前拦住了怒束,跪在地上哀求道:“师傅,她与你无仇,为什么不能放了他。”怒束喝道:“火龙剑难得的神兵,我不能让他带走,他不死将来一定令为师受到威胁。”秋树湘手语说:“那你就杀了徒儿吧。”怒束还望秋树湘帮她做事,不能伤她,且时放过了沈建斌,秋树湘手语连忙推他,表示叫他快走。沈建斌知道这个地方不能留了。拿上火龙剑想走。怒束趁她不注意一跃而到他身前,两招便夺过火龙剑。心里十分高兴,且道:“看天下间谁还与我争。”秋树湘哀求着:“师傅,你刚才不是说放了他吗,为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沈建斌虽不知她在比划什么,但看上去怒束是看的懂,且道:“我是说叫他走,又没说可以被他带走火龙剑。”秋树湘原本希望让剑与他一起走的,如今却感到了失望。沈建斌再想过去抢剑,秋树湘忙拉着他,手语劝他快走。他还是听不懂,继续想上前抢剑,心里一直念着不能让沈家庄的宝贝落入人手。怒束看他那么冲动,警告道:“我徒弟叫你走,否则我就杀了你。”沈建斌或过头冷眼地看向秋树湘,咬紧牙根恨道:“原来这是你们的计谋,什么朋友都是假的。”秋树湘不再说了,任由他胡说。有苦也说不出,世间的误会总是有的,弄清楚误会需要的是时间,现在是不行的。怒束道:“要走就快走,否则我改变主意树湘也救不了你。”沈建斌恨意决心一起,不回头地走了。怒束且时夸了一句:“真是我的好徒弟,要不是你救了他火龙剑恐怕还找不到。”秋树湘没有一丝的高兴,这个误会也不知如何才能说清楚。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日子就这样天天地过了,不知不觉地过了十三年。十三年后将迎来了新一轮的风波。正所谓:
天地如欢宇宙延,东风万物皆笑颜。春秋不老无数夜。方手焉指十三年。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