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十三年,转眼间他已成为一名潇洒的青年了。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便是——沈建斌。
高山,绿水间。草丛里躺着一位英俊青年,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望着蓝天,生活挺自在的。把那含在嘴里的草拿开便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建斌’的呼唤声,他顿时从地翻起,闪躲从草丛透去一看,正是一位二十岁的小女孩迎面走来。她身材甚好,五官端正,脸蛋红润,微微起来留个深刻的小酒窝在脸,有时看起来真的好可爱。
那青年想与她捉迷藏便偷偷向另一边溜了,穿过窄道山间他便露出一脸喜意,曾想着她找不到了。突然间抬头一看,那女孩正在前面坐着,他顿时被吓了一跳,那女孩乐道:“你又输了。”青年无奈地叹息着,过了片刻,青年指口说道:“珍儿,你是人还是鬼,每次都被你找到。”听‘珍儿’二字不难猜到那便是女孩的名字,她性格既然鲁莽冲动,气起来便奔前对青年拳打脚踢的。青年只好招手相迎,两个行家大战起来。姑娘的武功不弱,青年一时难以取胜。且战了二十多回合便自行停下来,二人神情突变,顿时和好了。不难猜出他们是闹着玩的。
二人重新坐回了草丛中,望着前方的高山,看着花丛中的蝴蝶,慢慢说谈起来。
沈建斌(青年)从身上拿出个木头人,细细地看着它。柳珍儿疑问:“这木头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经常把它带在身边?”沈建斌答道:“她拿了我的东西,我要记着她的样子。”柳珍儿道:“这句话你说了几百遍了。”沈建斌故意拆开话题,询问:“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柳珍儿道:“爹娘又吵架了,我嫌烦才出来的。”沈建斌笑了:“你爹娘也真是的,几天又吵一次,吵后又想方设法与对手和好,这样多累啊。”柳珍儿叹息说:“这个地方我已不想再呆下去了。建斌哥,什么时候走。”沈建斌笑了笑,说:“你是知道的,一个月才有一次船,现在不知道吴扬的船什么时候才回来。更何况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女儿,他们怎么舍得让你走呢。”柳珍儿无聊地笑了,沈建斌说的也是,她只能是希望。他们也没有说话了,一直无声地坐着。突然间柳珍儿想起了长老要她带的话,于是告诉了沈建斌。沈建斌知道长老呼唤连忙跑了。柳珍儿看他那冒冒失失地样子偷偷地笑着。(长老即村长,这是一个住一千多人的小岛,四季鸟语花香,村民与世无争,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山间流水,峰顶直插云间。四周绿林围绕,列树成行。一条小溪自上而下畅流着加上蝴蝶争鲜地在花丛中戏耍。一片“冷静”的场面因此变得勃勃生机。这座山下有个山洞,那便是长老的住所。
远远传来“长老”二字,此人正是沈建斌,他迅速地跑进了洞里。
洞里的景色很不一般,布置艳丽,透过后院可以看到对面的山水,对于一个才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风景。
石凳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老人满额皱纹,眉毛花白,脸蛋憔悴,一看就知道年事已高了。相传他是这条村最老的一人,今年一百二十多岁了。看起来与普通的老人一样,因为他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对人宽容大量,从不为小事计较,大家都称他为“活菩萨”。
“长老,您叫建斌有何事?”沈建斌询问。长老说:“听珍儿说你想离开这里是吗。”沈建斌道:“我已经长大了,懂得一个人照顾自己了,更何况我要去完成爹的遗愿,追查那场灭门之灾的主使人。”长老数:“以你现在的武功去我真的不放心。”沈建斌听之奇怪,反问道:“我现在的武功比我爹如何。”长老一听乐了一番,道:“年轻人争强好胜再所难免,虽然你的武功比你爹高了许多,但是对付起刘瑾简直是以卵击石。”沈建斌意已决,长老难以劝阻。始终不敢对长老无礼,因为村庄里的人都很敬重他,长老从石桌上拿起一根树枝,对他说:“想离开你就得打赢我。”沈建斌道:“我不敢对长老动手。”长老笑道:“那你就别出去了。”长老相拦他很不高兴,出去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以为自己很强了,随随便便地向长老下手就能打败他。但事情并不如此顺利,长老两招便打倒了他。他突然灵机一动,双腿一跪,双手放在地上,一拜道:“拜见师傅。”长老一见情形异常,双眉颤动,眼睛有力,指向沈建斌道:“这是干什么。”沈建斌道:“长老不让我走说明我武功不够,现在打败我不是说要教我武功吗?”长老被他说中了心思,只有顺(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且道:“我不收徒弟的。”沈建斌气着起身,故意要挟道:“我只好离开了。”说完转身想走,长老只好叫住了他,奈何不了一个沈建斌。
长老乐道:“那我就传授你我毕生的绝技。”沈建斌忙想跪拜谢之,长老迅速一脚阻止他,且道:“我都说了,我不收徒弟的。”沈建斌明白长老的心思,起身站在一边。长老道:“想学我的武功很苦的,首先要练“气息”。”
“气息。”沈建斌不解二字之意。
长老解释说:“气息其实就是轻功,是用来跟踪人的,高手是否能知有人跟踪是凭对手的心跳声,气喘声,脚步声。甚至连呼吸声都能知道。所以先练习你的气。要做到不‘气喘’。”沈建斌马上感到不好的预感,又有事做了。果然如此,长老既然叫他拿两个木桶去海边挑水回来,他也知道这条路难走,心下总怕着。
沈建斌鼓起信心,过去拿起木桶,一跃而跑了。提着空木桶他跑的很快,眨眼间便越过两座山。到了海边,他看着浩瀚的大海心情变得舒畅万分,且时把木桶暂放在沙滩之上。遥望着它,沈建斌立志要跨过这片海洋,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在这里停留久了也免不了担心长老,于是迅速打了两桶水,一手一脚地拿着跑了。
穿过两座山间,便直入山洞。见到长老时早已气喘吁吁的了,长老看了摇摇头,叹道:“不行,拿两桶水就这样了,还做什么。把她倒了,重新再去取。”沈建斌没有怨言,便倒了池里,重新提着木桶来到了海边,突然变的生气万分,对大海大声叫喊着,渐渐地身新变好了。他也不知长老是帮他还是想办法留住他,这提水的功夫比平常做事累多了。
他提着水,慢慢放松了心情,跑到了山洞里已经不那么喘了。长老很高兴,道:“很好,有进步了,不过还不行,以后每天都给我挑两桶水来,直到我满意为止。”沈建斌将木桶的水倒入了池里,接着放下了木桶。询问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长老笑道:“江湖险恶,我就教你‘眼耳相通’之术,只要你认真学习,不会耽误你出去的时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好了。”沈建斌询问:“吃饭怎么办?”长老笑了,且道:“不用担心,会有人给你送来的。”沈建斌笑道:“原来你与珍儿说好了。”长老哈哈乐着……
天黑后,长老叫沈建斌到了一间没有光线的石房中。此房四面经人工打造,做成一个封避的密室。密室里没有任何家具,墙上道道交叉的痕迹看起来很老了,起码有百年之间。经长老诉说,这间石室曾经与他的师弟练过功,他的师弟就被关在隔避的石洞中。话说当年,长老的师傅把他毕生的绝学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传给了他的师弟。他们师兄弟脾气不合,双方的武功都互相制约,没有分上下二者,这是他们师傅的聪明之处。
长老送沈建斌进来便折回头出去,且关上了石门。沈建斌见室内没有灯火,便好奇地询问:“长老为什么关上门?”长老答之:“听到鸟的声音了吗,把鸟捉住就可以出去了。”捉鸟地想的倒是简单,当石室内一片漆黑,难就难在这里。长老提示了一句话:“眼耳相通之术就是这样。看不到的时候就凭你的耳朵听,留心就能知道鸟在哪里,不会太困难的。”沈建斌听脚步声渐远了,知道长老已离开了。于是把心思留在这里,听着鸟儿的飞行声后他突然出手,结果一手捉住了一只,但他不如愿,且放了它。仔细一留心,突然听出了鸟儿的量数,这时一出手便全捉住了它。
随后,沈建斌拿着鸟儿出来,长老看着疑问万分,猜想道:“他怎么那么聪明,一天就学了我的两种本事。”沈建斌完成后更是乐得一脸喜意,笑容满面地说:“长老,我做到了,原来全神贯注地真的能捉到鸟儿。”长老疑问:“你以前是不是练过。”沈建斌摇摇头,正这这时柳珍儿提着竹篮走来,一脸笑意地随口道:“建斌,你在哪捉了那么多鸟。”沈建斌两手一松,放飞了它们。且走上前相迎,长老笑道:“送什么东西来了。”柳珍儿撇着头不回答长老,长老因她是开心果也由她闹,没有指责她。且故意退出来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以去吃饭为借口走出了山洞。
沈建斌接过竹篮放到了石桌上,她一脸微笑地希望沈建斌好好品尝她的手艺。但世事不如人意,沈建斌暂且放一旁,与她出来望月聊天。
他们找到了一片空地便坐下来,背靠在岩石上,逍遥地坐着。望月空满天星斗,只有那半轮明月隐隐约约地被乌云遮住。显得了这是个不祥的夜晚,起码这里很平静,没有鬼哭狼嚎的可怕声。
“长老找你干什么?”柳珍儿故意问道。一下子就被沈建斌看出了破绽,道:“明知故问,你跟长老是一伙的。”柳珍儿尴尬地嘻嘻笑着,原来沈建斌在白天根据与长老的对话和她刚才送饭的破绽就给予确定了。过了片刻,沈建斌补充道:“这么早就出来了,家里没事做吗。”这句话反而令她神情大变,支之唔唔地不敢出声,沈建斌好象看出了她的心意,便道:“是不是嫌家里太吵。”她点点头,道:“你离开这里一定要带我走,我不想看到他们吵架的样子。”沈建斌不能做决定,一脸笑意地对着她眉开眼笑地。这的确也难怪他们之间那么好,其实两个从小就青梅竹马,相互信任,和好是免不了的。柳珍儿大概也知道沈建斌的心思,这件事得请求她父母,对于一个外人来说不宜乱做主张。对于柳珍儿家庭矛盾他也感到不自在,他们拥有幸福却错过了,而沈建斌正渴望着这一点。拥有的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
后来,他陪着柳珍儿回到了家。她根本不想踏进这家门,还是沈建斌亲自引她进去的。她希望的是平静的日子,而不是他们吵架的年日。他们俩吵起架来并不顾虑到什么,想到什么就骂什么,甚至拿起菜刀动起手来。而她,早就过惯了这种日子,觉得家里很吵,还不如在外面死了算了。邻居知道他们夫妻的事,也没有拦着他们,知道他们吵架,过后会好的。父母都是练武奇才,动起手来没有任何的顾虑,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感受。柳珍儿看着这个家庭已很苦了,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滚动,沈建斌怕她笑出来便上前分开了他们,且大叫一声,让他们停下来。柳珍儿的父亲见沈建斌无礼相拦,而且大声叫喊,根本没有一点儿礼貌,便指向沈建斌责道:“我们的家务事你少管,你以为你是谁,给我走开。”母亲也连忙骂了他(沈建斌)一句,柳珍儿心里的怒气愤怒出来,且道:“你们继续打吧,等船回来我就和沈建斌走,我也没有心思在这里过不下去了。”父母听着自己的女儿含泪说道,心也渐渐变软了,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已表明她早有打算了。他们暂且放下私事,过来安慰女儿,柳珍儿连忙跑了,也没有留一些情面给父母。
柳珍儿这一跑,遭殃的是沈建斌。父母二人以沈建斌带坏和主使之名嫁祸给他。沈建斌真是有苦难言,也不敢说是她自己的主意。只有不吭声任何他们骂,还一边劝说他们,希望他们和好,从今往后!
骂还不够,他们气起来既然对沈建斌动起手来。沈建斌因他们是长辈而不与他们动手,一直只字不约。在对战中他明显发现自己的气息延长了,这说明长老的武功的确有较。又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好象内力增强了好几倍。他私下一:“这样下去弄不好惹他们更气。”于是他找到一个“好时机”,迅速逃出了这户农家。
高山前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是草,那是柳珍儿经常去的地方。沈建斌沿着那条路很快来到了这里。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站着,沈建斌猜想她一定伤心透了。他也不敢乱语,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这姑娘的武功不弱,他踏来的草丛声很快就被她发现了。她马上联想到是沈建斌便迅速将眼眶(角)的泪水拭干,当沈建斌走到她背后时她抢前一步转过身来。拼命的在掩饰着刚才哭过的情形,不用多说,沈建斌也知道的。
“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会舒服一点。”沈建斌说。柳珍儿一身往前扑,靠在他的胸前。他顿时神情惊讶万分,心一直在乱跳。从来没有搂过女孩的人也不会因此感到好,他对柳珍儿没有一点意思,始终把她当成好朋友看待。但她是否对沈建斌深怀某种意思?我们暂且不说,不久变会知晓。
渐渐地她哭了起来,她再也忍不了痛苦,放声大哭着。沈建斌变得格外为难,因为他从来没有安慰人,他为人最怕女孩哭了,真的不懂怎样安慰她。
到了第二天,沈建斌很早就挑来两桶水。长老看了很高兴,没有叫他他自己也勤奋练习,真的没有看错人,于是引他去会见师弟。
长老的师弟大概一百一十多岁,也是高寿之人。一头白发垂直,满脸的皱纹,一身破烂的衣裳,双手是被锁着的,铁链串长。一把花白的大胡须,浑身都是酒气。不难猜到他是个酒鬼,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为“酒仙”。从来没有人能喝的过他。因此以“酒仙”之名遮掩他的原名。故把此人称之为“酒仙”。
进入山洞后的另一侧便是酒仙的住所,四周石房岩壁,但空阔的后面有山有水可望。与长老的住所差不多。酒仙脾气古怪,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过,自然不希望外来人过来打扰。手上的铁链也是他自己锁着的,原因也不知为何。难道他喜欢吃苦吗,不得不疑问自己?
酒仙见长老进来冷眼相对,一面恨意,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某种仇恨。沈建斌看酒仙的待遇和神情,心里也免不了怕,于是询问长老:“这人是……?”其实他也猜到了一二,故意再问确定罢了。长老解释说:“此人正是我师弟。”沈建斌针对着他的待遇一问,才知道他是为了好玩。因此有人给他另一个称呼——老顽童。
长老上前说道:“师弟,我给你带来个人。”酒仙回头一看,乐着说:“我一把年纪了玩不起这娃娃。”因“娃娃”二字沈建斌怒气直冲,长老私下对沈建斌眨了两下眼,他也知道长老的意思,自己是来学艺的,自然不会与他(酒仙)计较。长老非常了解师弟的脾气,于是用激将法击他。果真,他真的上当了。答应与长老比武,若输了就教几招本事给沈建斌。
酒仙双手用力就扯断了铁链,沈建斌看了很惊讶,酒仙的确拥有深不可测的内力。他自叹不如。
长老轻轻地把手往前一伸,酒仙迅速过来相迎。沈建斌自然是到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的招数,以聪明的头脑悟着高手的功夫。
看上去虽然招数很慢,但招招都充满十足的力量。这一点是沈建斌不能敌的,突然他灵机一动,把他们二人对战时的武功想(绘)成一个人所打,这样招数就精辟多了。在高手对战中他看出了一个先师的人影,他(先师)的影子在滚动时,他全神贯注地望着,不知不觉就合起了双眼,坐下打坐,耳边不停地回应起招数的口诀。口诀连起招数就轻松多了,平凡人对与如此精辟之事或许三五年才能弄个精通,而沈建斌马上就能熟悉。
他们二人的武功都是相互制约的,打太久也是这样的效果,平手。沈建斌想离开长老的约制,迅速起身说道:“你们不用打了,我已经学会了你们的武功。”酒仙听这“娃娃”气势太过与骄傲,马上与长老停下手来,把矛头指向沈建斌。乐着说道:“那我们打赌如果你输你就得在这陪我三年,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原本沈建斌不同意也牵连不到他,可他偏偏答应了这场赌约。当他们开始交手时沈建斌一手点了酒仙的穴道,他气得快发疯了,也不能打他出去。长老私下笑了,也知道沈建斌已经悟出了其中的奥秘。这样他就放心了,也不会阻止他(沈建斌)离开这里。随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串竹子(可以说是书,古人一般把重要之事记录与竹书上),叮嘱沈建斌出去后第一件事是去少林寺,把书交给方丈,他看后自然明白。沈建斌以为是长老的往事也不去细问,就此答了。
到了次日,他们等回了吴扬的船。于是和柳珍儿离开了这熟悉的岛,看着这充满美好回忆的宝岛他们也感到不舍,为了梦想,他们闯出了江湖。
父母拦不到女儿的决定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乘船离去,他们(父母)因此也和好了许多。或许有人说是女儿的抉择令他们改变了欲望,也许他们看透了世间的喜怒哀乐,或者说女儿的出走成就了他们的美好感情。或许他们感到了拥有的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纵有其说但因一时的小气而破坏了一个美好的家庭。正所谓:
老巢生我心,离去舍我意。家庭无颜对,出行最多情。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