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寒暑假作期,秋至冬来面相依。不冷落魄热气似,落寞一起复彷徨。斗角勾心何处起,一动两旁皆是非。胜败大权成何用,苦笑到终转成空。
这首带着讽刺气味的诗指引了不少迷路人,但是她们很特别,不会因为这少少的几个字所能感悟。恰恰相反,她正在准备一战……
“你到底交不交人。”刘花喝道,
“温家人从来不会受外来的强力要挟,更何况九宵宫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老夫不会答应你的。”温阳锋平稳站直,正气的说道。
刘花大怒,细微的双眼紧凑,眉头微微一蹙,大手一挥,此时四大弟子往后一退,一同反剑抱拳异口同声气势有力的同道:“师傅,有何吩咐。”刘花冷笑一声,道:“把温振业给我拿下。”温阳锋一听紧急将手中的神兵举动,大口气喝了一声:“谁敢动手,我有天龙剑在手,若再逼着我我不客气了。”他们刚拔出长剑见到温阳锋手中的神兵迅速止步停下,刘花见弟子不敢动手,闻所气势便输了三分,为了挽回面子她亲自出马,双手栏起,一前一后,左右开步,使出一招‘凭空架势’来袭温阳锋。温阳锋侧身一闪,迅速抽出了天龙剑,随手来迎。四大弟子见温阳锋走开倒觉得这是个对付温振业的好机会,连忙持剑来袭。温振业曾以为她们没什么本事就空手随便过招,不到两个回合她们列出了‘仙女剑阵’。此阵是九宵宫镇守宫中的最厉害剑阵,当年沈洪白也逃不过它的制约。眼见此阵平凡,近看相连,柔软不弱,刚强不硬,一般人难以从中逃脱。万剑山庄的武功不算弱,温振业在此只是在耗着,一时间双方不差上下。
何玉华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一时不能胜出,知道久战必会吃亏,马上叫下人上来帮忙。温阳锋耳闻她有如此蠢蠢欲动马上叫住了下人,不可乱动手。她不明他的意思,原来他的心里关心着他的爱妻与子女。
刘花侧步一迈,横掌连环来袭。温阳锋眼见她武功不凡,交手十余回合不分上下,便拿出了看家本领。两道强劲的剑气从刘花身上唰唰而过,她便有所提防,马上高架空势,纵身一跃,运出一道强大的力量,对他袭击而来。温阳锋突然止步,眼睛发亮,迅速横刀一防,带动天龙剑扫出一招“无力大扫”平息了刘花的掌力。原本他们武功差不了多少,但是温阳锋有天龙剑在手独占了优势,攻击力也远胜过了她。温阳锋不给她喘气的机会,趁她还没有运起第三次功力时连忙挥来一道剑气,此剑发出蓝色光芒,光圈围强,剑光四射,那来袭的剑气有如光速般的快,刘花知道没有躲逃的机会,随手挥来即挡,那股强劲的剑气把她逼退了数步。她不甘就此停手,眼看温振业快要招架不住了,她知道只要牵住温阳锋片刻便能擒住温振业,于是出手相拦。温阳锋眼看儿子身处劣势,想过来帮忙。刘花迅速上前厄阻,又开始了一场大战。温阳锋虽有神兵在手,但是刘花非等闲之辈,莫非几招就能胜出的。相比之下,他远远不如九宵宫的势力,因为她们正在慢慢战胜温振业。
在不远外观战的沈建斌很担心温振业的安危,万一落在她们手里恐怕后果更难想象。与此,他有了一计,趁她们不注意时快速跑过擒住手无寸铁的长孙素珍,一把冷冰冰地神兵横在她的脖子上,她命运承受着威胁。她整个人一怔,神情惊讶起来,不由自主喊了“小心”二字(小心是叫沈建斌不要大刀挥手,暗示着兵器的威胁)。刘花耳闻长孙素珍害怕的声音在会战中转过头,见到情况不利迅速停下了手。沈建斌大喊一声:“全都给我住手。”刘花马上猜到他(沈建斌)是来帮助温家解围的,看着长孙素珍在他手里也不好大胆下注,只好生气喘吁吁了。温诗曼看到了沈建斌回来放下那颗勃勃跳动的心,知道威胁的时刻暂时过去了,兴高采烈地来到他身后。沈建斌突然大转情绪,松手放下长孙素珍。刘花很奇怪,但也觉得他有意思,在此问上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沈建斌笑了笑,答道:“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表明身份的。”刘花看见他手中的火龙剑很惊讶,突然一怔,似乎愣在那里。沈建斌见她低头沉思连续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神态已带着几分模模糊糊的应答声:“呃,什么事。”沈建斌说:“我看温振业不是什么坏人,这一定是误会,前辈,我想就这么算了吧。”四大弟子不想便宜了他们,马上上前争先恐后的发表意见。自己虽然人多,刘花仰之对方有两把神兵在手,也不好强攻,在此承诺了沈建斌的要求。但是没有这么好的事便宜他们,刘花提出了一条新条件,道:“放过他们可以,但是你必须来见我。”此语正是沈建斌心中所想的,他不经大脑思考一口气同意了刘花的要求。温诗曼很担心他的安危,在此对他说:“她们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去啊。”沈建斌笑了笑,说:“好人坏人都是一念之差的选择,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更何况她指定要我去,也许我知道她什么秘密,只要我不说出来就会没事的。”这虚伪的话,也安慰不了温诗曼多少起伏的心灵,只是欺骗自己罢了。刘花放下了进攻万剑山庄的选择,带着门下弟子撤开。忠心的门徒也有所不服,疑问了她(刘花):“师傅,你相信他的话?”刘花侧眼一视沈建斌,随后回过头对她们说:“我相信天底下不会有这么无聊的人。”众人不解此话,带着深疑,也不知沈建斌与刘花是什么关系,只是恍恍惚惚的来不清不楚的回去。为什么刘花特有此意,难道只有他们二人心中各会知晓吗?
九宵宫的人刚离去不久,沈建斌欲想提步离开这里。温振业在此过来谢道一番,“拦”住了他的去路。温阳锋对于沈建斌出手救儿子一事却持有不同看待方法,认为他不够光明磊落,无须多谢。沈建斌知道他还在为当日之事生气,也没有多计较,静静的在一旁,头却稍微侧向温振业。温阳锋知道他躲避也不好强说,火恼地将手随下一挥,没说什么走开了。温诗曼漫步到他身后,温和的语调变得无力,那么渴望,最终忍不住心里的压抑,挽留地说:“不要走建斌,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全。”对于温诗曼的事母亲和大哥也不好插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解决,于是他们(众人)回到了屋里。沈建斌做不到狠心的从她面前消失,一时间愣住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似乎元神出了窍。
“建斌……”温诗曼用温和的语调轻轻地喊了他一声,此声虽平凡,但含有许多念念不舍。
许久过后,沈建斌依然不动声色,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是多么的失愣。温诗曼补充了一句:“我们单独谈谈吧。”此话一出引起沈建斌的“反感”,他顿时从失愣中转过神来,匆匆说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这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令她很伤心,但她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这种感觉,也就不怪其语了。
突然树枝上的鸟儿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争鸣一片好像在帮温诗曼留下他。温诗曼静静倾听,倒有几分同感,便对他说:“建斌,你听树上的鸟儿争鸣声,它在帮我挽留你呢。连它都不希望你走,留下来吧。”沈建斌也无可奈何,暂且不语。温诗曼补道:“你不是怕我伤心吗,如果你这样走了我会伤痛绝望的。”
就在这时,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句:“哎哟,是你啊。”温诗曼闻之迅速转过头,一看,温甜儿正迎面走来。温诗曼知道温甜儿的性格,先一步过去支开她,私下小声地叮嘱她不可乱来。她还是老套,对温诗曼乐脸相向。
温甜儿避开温诗曼,缓慢的走到沈建斌身前,马上转变了情绪,对他指手划脚地骂道:“你这混蛋,还敢来温家,明知道诗曼人好你偏偏欺负她,信不信我揍你啊。”这件事在沈建斌心里总是惭愧的,不平的,总觉得自己欠上了温诗曼一笔无法补给的债。为此,他只能任由她骂。这种做法分明是加深他们(沈建斌和温诗曼)的不和,温诗曼深知这一点,看到事情这样她快速过来拉开她(温甜儿)。温甜儿的脾气粗鲁,骂人几句就上了瘾,迅速一手推开温诗曼,急性子的她握起拳头,狠狠地打在沈建斌胸前。沈建斌没有闪避,没有回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受上了她的“气”。一拳打在沈建斌她似乎还没过瘾,又想给他第二拳。温诗曼大惊,迅速拉开了她,急速闪身在温甜儿身前对他道歉。沈建斌的脸色变得那么苍悴,目光是那么的淡。但他还是不生温诗曼的气,总觉得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对于一个外人无理的举动,他无法忍耐,但那股气息在温诗曼面前变得那么平静,那么地销声匿迹。
沈建斌捂捂胸口,不容咳了两声,倒感到有点痛兮。她始终不是温诗曼,她是会武功的野蛮女子,拳头也沉重几番。他不再多语,就这样走了。温诗曼变得胆小,也不敢拦他,依依不舍的喊了一句:“你会回来吗。”只听了一声:“我会没事的。”温诗曼因此放心了许多,暂且放任他走。她转过头面向温甜儿。眼睛瞪着她,急问了一句:“刚从你那拳头用了多大力气?”温甜儿嘻嘻笑着说:“不是很大,五成力道而已。”温诗曼闻之倒为他担心,知道那一拳在他身上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沉重……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