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武侠群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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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春意人伤心

闺房一人,静静坐着,独自曾想,暗自伤心。自从当日在万剑山庄一别,她另投明主,住上了水秀山庄。听着这些经历大家不难想象,她便是秋树湘。

正逢雨露时期,一场大雨滴嘀嗒嗒拍打着屋檐上的红瓦片,她独自静坐在窗台前,望着雨滴,心却冷兮,眼泪不止滑下,仿佛被大雨淋湿了脸面。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正如三月般的小雨,无规无律的来去自如。随兴起万丈,平浮越千番。因此,后人有“三月春雨”一词颂之,其意最恰意者,曰:

春雨绵绵,蒙蒙纷纷,静坐梳妆台,窗外大雨忆淋漓。我心随四起,一再复彷徨,巧思回忆信思亲。曾往与君行四海,不料巧变分两地。如今我负义,誓言贯芬芳。任尔疾风雨,吹不凉我心房。千红一哭万妍成悲唱,百媚娇艳落千丈。也曾一枝牡丹笑烂漫,群山叱咤独自望。今非昔比,心冷人憔悴,洗不净心所苦恼感。

隐隐约约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秋树湘)迅速拭去脸颊的泪水,装作无事般地静静坐在那里。行动虽有掩饰,但她透红的眼带无法去假装,这已证明了她曾经哭过。

“树湘。在干嘛呢?”秋树湘无需回头已猜得是水明泽。在此不动任何“动作”。他漫步来到秋树湘身后,双手平放在她肩上,温声细语地说:“心情好点了吗?”秋树湘依然不动,水明泽一眼看出了她有问题,心切地问道:“怎么了,今天怎么回事?”她无奈地摇摇头,不曾回答他的话。

水明泽心下一急,连忙询问一句:“你哭了,为什么呢?”这句话对秋树湘很敏感,她急速从静坐中起身,迅速转过身来向着他,眼眸中带着半丝潸泫。水明泽补充说道:“你今天去看他了是吗,你答应过我什么。”他的话固然温轻,但她似乎很害怕,迅速用手语对他说:“你派人跟踪我?我虽然不曾全部做到,那你答应过我的事呢,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对于心爱的女人去见别的男人任谁也不开心,谁都无法容忍这点,他也做不到。因此他特别紧张,曾想辩上一句但还是忍了下来。在她面前,他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忍气吞声,因为她是心里最爱的女人。

秋树湘用手语补道:“今天看着他(沈建斌)受温家的气我觉得自己好无助,真想回到他身旁守着他,陪伴他,在他不开心的时候鼓励他,让他拿起勇气来做事。”水明泽听着这句向着沈建斌的话心里很烦燥,平和的脸面带着几番折皱,且时温声地对她说:“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现在就走,去找他。”秋树湘摇摇头,面色是多么的无助,打手语道:“我已经彻底把他伤了,他不会再爱我了。”

突然引起水明泽的同情,他轻声地说:“你的确伤他很深,更何况你现在跟了我,我想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你的。”秋树湘听了不解其语,疑问地目光看着他,仿佛倾问缘由。水明泽一眼看出了她眼神遗留的含义,顺语补道:“沈家庄曾与万剑山庄指过婚姻,而沈建斌就是要娶温家的千金温诗曼为妻,而你,只是一个外人。如果你关心他的就不该去打扰他,这样他只会觉得欠温诗曼的更多。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他永远都觉得那是还不清的债。”秋树湘听着目光都凝结了,神态变得那么苍白。脸蛋上不时滑下几颗泪珠,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水暖泽见她那潸潸的样子不曾心痛。

秋树湘还是忍不了心里的压抑,水明泽在此递过一条丝巾,说:“别哭了,你在这里住好穿好,又没有人欺负你,这样不比跟着沈建斌强么?”秋树湘接过他递来的丝巾,不想在他面前呈现过多的憔悴,与此自行将滑落下的眼泪拭干。虽然那话带着温暖,但是水明泽和沈建斌始终有别,水明泽是水明泽,永远也成为了沈建斌。

水明泽越看秋树湘那落泪的模样越感到心痛,不忍心地伸手去帮她拭干。他似乎更得意,渐渐地把“受伤”的她搂入怀中,妄想占为己有。

秋树湘一时恰似失意,也没有了主意,顺之将头靠在他的怀里。水明泽一边呵护着一边妄想加倍,既然向她提出了成亲的想法。

因“成亲”二字对她过于敏感,她迅速推开他,头不停地摇着,不曾同意他的主张。

水明泽看上去不曾失败,反而觉得胸有成竹起来。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你的承诺我已经办好了,沈建斌所有的仇人都在这里,只要我们成亲了,我自然会把它交给你。”秋树湘一看神情大转,想伸手夺过,水明泽早知她有此举动,迅速抽手将书信收起。秋树湘连忙打手语说道:“我已经答应了你,现在你可以把它交给我了吧。”水明泽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说:“如果现在把书信交给了你,万一你回到那小子身边,他还会让你走吗?我没有那么傻,所以我们先成亲,你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答案。”这对她来说是个艰难的抉择,因此她傻傻地愣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细想着如何面对此事。水明泽似乎还不满足,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们成亲之时我自然会迎请整个武林,一定给你一个轰轰烈烈地酒席。你什么时候想好再告诉我,我有的是时间等你。那小子就说不定,听说刘瑾下个月来江南一带,弄不好他一冲动就去找人家报仇,结果连一个仇家都找不到最后还死了呢。”此话给了她极大的暗示,她心中曾有拨动。为了此事她曾经仔细深思,因此手语问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的信件是真是假?”水明泽大气地说:“水秀山庄的名声中原武林何人不知,乃密报最准的山庄,你无需多疑。”这么一说秋树湘倒放心了,答应了他的提议,成亲之日乃越快越好。水明泽闻之大喜,笑嘻嘻的夸了一句:“这就对了。”秋树湘紧闭上双眼,心底下不知多苦涩。

水明泽点起了蜡烛,兴高采烈地把那封书信烧了。秋树湘很紧张,想问为何?水明泽抢先一步对她说:“现在只有我才知道这个秘密,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等成亲之后我再告诉你。”水明泽的确是个小心的人,每步都小心谨慎。秋树湘也没有指望偷那封信了,只好照办与他完婚。

婚期便定为这个月月底,他这样做是为了应付两件事。一是为了请来沈建斌,二是迎请整个中原武林。因为下个月刘瑾会来苏杭一带,败坏朝纲的他一定与很多人为敌,也是众人聚集此地的最好时期,在此成亲最好不过了。

要是在他(沈建斌)不知觉中与水明泽成亲她心里倒好受一些,可是他(水明泽)话中提到了沈建斌,因此她很烦燥,很苦恼,不知他日该怎么面对他(沈建斌)的“祝贺”。

他不再多语,挥手走出了房间。且时命令良辰、美景二位侍女好好照顾他未过门的妻子,并叮嘱一番,不可刁难她,只要她要做什么便顺她的意。不可气她,要把她侍候成一名娇艳万妍的姑娘。

他走后雨滴并不为此而停下,仿佛下得更大,更猛烈,点点滴滴侵入她的心底下,让她平稳的心灵不曾干燥,反而更为湿润了。

她又转过头望着窗外的雨滴,泪水不知何时已洒满了脸面,坠落而下的热泪已浸湿了她的双手。如今她心里只有一个他,那就是沈建斌。她没有变,她还深爱着他。她不想看着他受到危险,自己却用终身大事去做交换。她始终觉得自己所做的是对的。爱一个人并不是要与他白头到老,只要彼此为对方着想,那便是永恒的大爱。

自从当日她离开沈建斌之后心还没有完全离开,随后几次都在暗中偷偷看着他,可那小子却不知她的存在。她永远都会有着随伴他的那颗心,永远永远……

为此,故有诗曰,颂其经过较恰:

凝眉苦涩遥望眼,风尘虚飞跃千里。忽之遥视迷人眼,擦身而过但失生。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下,它很无情,没人性,就这样哗啦啦地下着……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