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也偷偷一笑,看来这回萧世子这竹杠是敲不上了。
“你——”萧昇果然生气,想不到算计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弄不到银子,看来这冷玉堂的铺子吃亏还是不够,回头再弄几个人去给他砸吧砸吧。
冷玉堂和萧昇不欢而散,萧昇甩袖离去,显然是愤愤不平。而冷玉堂却只是淡淡的品茶,又略坐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黛玉听他走了,才淡淡一笑,对水啸说道:“去把帐结了,我们也回府去吧。”
水啸答应一声,先起身离开,黛玉方起身整理衣衫,带着紫鹃素心和几名护卫下楼。经过三楼时往里看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萧昇坐在耿延锋的对面,耿延锋似乎是喝醉了,听了萧昇说话,只是傻傻的笑。
黛玉便皱起眉头,对身后的侍卫说:“你留在这里,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又会做什么。然后速来报我。”
两名侍卫忙答应一声,隐入墙角的绿植之后。黛玉方匆忙离开,上车后直接回府。
水溶午睡醒来,看见黛玉坐在外边的椅子上,正十分生气的听下人回话,于是起身问道:“何事让你们王妃这么生气?”
“哼!你们的好大将军,居然在郡主怀孕期间,去青楼瓦肆寻欢作乐!”黛玉说着,摆手让那个护卫下去。
水溶立刻傻了,忙问:“怎么回事?玉儿你说清楚。”
黛玉方忍着怒气,把刚才侍卫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原来是萧昇在琼花楼遇见吃醉酒的耿延锋,拖着他去醉香楼了。
“这个混蛋!来人!”水溶说着便往外走,耿延锋去青楼寻欢作乐,本来就是一件让人着恼的事情,但这种事儿水溶也知道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己管不得,可他跟着萧昇一起去,可就不一样了。这会害了秋茉,甚至整个北王府的人。水溶哪里容许他犯这样的错误?于是立刻骑了马,冲向醉香楼。
此时时辰还早,青楼里很多取乐的项目还没开始,也就是有几个零零星星的常住青楼的主儿,在醉香楼的厅里喝花酒,听姑娘们唱曲儿。水溶猛然间冲进来,倒也没惊到太多的人,只是把刚下楼来的老鸨给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英俊潇洒贵气逼人的王爷服饰的主儿瞧了又瞧,才认出这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北静王爷,于是忙堆起了笑脸迎上来:“哎呀,这不是咱们的北静王爷吗?奴家可是好久好久没见到您了。”
“少废话!耿延锋和萧昇在哪儿?”
“哟,您是来找耿将军的?他们刚去楼上……”
水溶拿着手中的马鞭把老鸨一推,便往楼上走。
“哎哎——王爷,您慢点儿,这耿将军刚叫了我们当红的姑娘进去,这……”
“哪个屋子?”水溶站在楼上,看着面前一溜儿紧闭的房门,沉声喝道。
“呃,就是那个……”老鸨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北静王作对,况且此时的水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哐啷”一声,水溶抬脚把房门踹开,里面正在脱衣服的妓女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拉上衣衫往角落里躲。铺着艳粉色锦被的床上,躺着睡得死猪一样的耿延锋。
“起来!”水溶说着,把手中的马鞭一扬,在耿延锋身上抽了一鞭子,虽然没用多大的力气,但因为心中气愤,也确实把耿延锋给痛的不清。
“呃……”耿延锋吃痛,一声闷哼便睁开了眼睛,却看见盛怒的水溶。水溶见他双眼通红,一身酒气,便转身拿过一杯冷了的茶水,哗的一声泼在他的脸上,怒道:“你死也不捡个干净地方!如何会跑到这里来?”
耿延锋被水溶的茶水泼的有了几分清醒,但到底还是醉着,便从床上跳起来怒道:“我不过是吃醉了酒找个地方睡一觉罢了,王爷如何这般对我?”
“哪里睡不得?你吃醉了酒,便该回家去,你睁开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来的?”水溶上前拉起耿延锋,指着房间里那幅香艳的春宫画的绣屏,怒声问道。
“咦?这儿是哪儿?”
“你真是混蛋!”水溶拖着耿延锋便往外走,“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人脑子成了狗脑子!”
“哎哎——王爷,这……还没给钱呢。”老鸨见水溶拖着人就走,一时忘了害怕,冲上来说道。
水溶便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银票,看也不看,便甩给老鸨,指着她厉声说道:“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只拆了你这醉香楼!”
“是,是……”老鸨一看那银票是百两的面额,立刻笑开了花。
水溶拖着耿延锋出醉香楼的门,叫了辆车把他塞进去,自己转身时上马。却没瞧见身后角落里转出来的萧昇,冷眼瞧着水溶远去的背影,恨恨的微笑。
耿延锋一路颠簸,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进到屋里,看见水溶铁青着脸,忙连声悔道:“我也不知如何就去了那种地方,只记得在琼花楼时有个同僚跟我说笑了几句,见我醉了,说送我去个地方休息休息。不成想却去了那里……”
“哎!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上战场,便看不见硝烟滚滚?可是这京城之内,朝堂之中,又何尝不是战火连天?你只当他是同僚,却不知他正是要至你于死地的冤家对头?”水溶跺着脚,恨恨的说道。
“不过是酒后闲聊几句,哪里就至于这样?”
“你可知那人是谁?那是忠顺王世子!如今皇上为何敕令忠顺王在家养病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