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醺,带着惬意的心动,伸出手指,抹去她脸上沾着的肉末,带着宠溺的温柔,随即倾身俯下,和润的唇,落在她刚刚咬了一口的鸡翅膀上,就着那个牙痕,牙齿一张,咬下了沾着她晶莹口水鸡翅膀的肉来。
“很香。”他凤眸微眯,潋滟的光芒从弯起的眼睛里流泻而出,带着灼人的热浪。
暧昧,它怎么来的就这么让人防不胜防!霍凤的脸红了,她将鸡翅膀举起递向了他的唇边,脑海里,不期然的浮现出那夜洞房里的情景来。
“谢谢老师的疼爱。”
几个带着糯软含糊的字,随之而来的是司马天熙低首就着霍凤的小手,啃着鸡翅膀,他的舌尖,带着窜动的火苗,偶尔的掠过那白嫩如玉的指尖,带着眷恋的,卷起,勾画,一双漆黑无辜的大眼睛,笑意莹莹的看着霍凤娇羞咬牙的样子。
妖孽啊,来道雷收了他吧!霍凤仰头对天长叹,有这样啃鸡翅膀的吗?那盘子里,还有四五个,为什么就端的这么欺负她?
一声充满了愉悦的笑声,从司马天熙的唇中响起,他的头微微一侧,带着几分俏皮开口:“老师手里的鸡翅膀却是美味呢!让朕食欲打动,直想……”
声音一转,暗哑而带着没有遮拦的情意,就这样落在了他和她之间:“直想,整个吞入腹中,辗转品味,刻骨肖魂……”
后面更煽情的话,还没有机会讲出来,司马天熙刚刚还在深情告白的口中,已经塞进去了一个被啃得光光的鸡翅膀骨架。
霍凤笑了,阳光灿烂,两只油乎乎的小手举起,歪着头,对着司马天熙眨了下眼睛:“既然皇上如此渴望及吮鸡翅膀,我当然是恭敬不如奉命。”
吐出口中的鸡翅膀骨头,司马天熙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敢对一国之君塞鸡骨头的,全天下估计唯霍凤一人,敢对他司马天熙如此自然相处的,天下也唯有霍凤一人。
“还想吃么?这里还有。”霍凤自己拿起一只鸡翅膀,用眼神示意着司马天熙,盘子里的别客气,她请了。
有些的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她吃的尽兴,他怎么会乞食如此的狼狈。
摇摇头,司马天熙的目光落在了酒杯上,军营里,那一幕,浮现在了眼前,她吃醋喝醉,带着几分可爱,几分憨态和娇媚,一个人抱着酒坛子,数落着自己的花心,以及后来窝在自己的怀里,让司马天熙心痒至今,那样的风情,思之若狂。
只是,宿醉后,她头疼的样子,让他心疼,想着,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一日的午后,霍凤吃的肚子撑撑,一个人溜出了殿里,在小花园里溜达着,而殿里的软榻之上,司马天熙酣睡入梦,今天,宿醉的不在是霍凤,而是一国之君的他。
殿门外,夏侯逸焦急的来回走着,这皇上明明午上吩咐自己来昭凤殿外等候,他要和自己去处理沈今的事情,以及架空霍家权势的最后留下的一些问题,而现在?
抬头,看着头顶上烈日高照,夏侯逸俊美的脸上,已经是汗水连连。
霍凤已经从殿门的一角看到门外焦灼等待的身影,那身宰相服,是她想忽略都难的。
究竟是什么让夏侯逸这尊神在烈日下暴晒也不愿让太监进门禀报?眸光一转,霍凤举步走回了殿门里。
看着司马天熙依然睡的香甜,霍凤依着他的身侧里面躺了下去,双眼合上,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随着的是抬起的腿,而目标则是司马天熙的屁股。
咚,的一声,刚刚还在榻上睡的美梦连连的男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愕然的神情,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大脑,司马天熙直坐了一会,才明白了过来,感情是那个不老实的老师。
有些的无奈,看着霍凤微微张开的红润唇瓣,美丽的小脸,他一时不忍在计较她的冒犯,甚至于,害怕自己大力的动作会惊扰了她的好梦。
俯身,落唇,一个很实称的吻就落在了霍凤的唇瓣上,随着而来的是舌尖略过她弧度优美的唇瓣。
偷亲?真是登徒子的行为,竟然趁自己睡着了来偷亲,这是一国之君的行文吗?
忍,我忍还不行吗?
霍凤依然沉睡着,只是心里,早就辣手摧草的把司马天熙狂殴了一顿,暴力教育,还是有其必要性的。
夏侯逸人已经要昏乎了,抬起袖子频频擦汗,终于在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从殿门里走出,他立即快步走了过去,躬身行礼:“皇上,微臣恭命而来。”
“恩,可有惊扰到帝师?”司马天熙别有深意的问着。
目光随着问话,司马天熙的视线就带着点紧张的看向了殿门里,这个时候,霍凤应该还在睡觉着呢?如果不是她那一脚,估计自己是不会起来的。
夏侯逸立即领会,急忙弯腰躬身回答:“臣不敢惊扰到了帝师的休息,故一直等候在这里,一切都按皇上吩咐所办。”
司马天熙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站直了身体,视线再一次确定的看向了殿门,在没有看见那个让他心系神往的身影后,他才放下了心,率先迈开脚步。
夏侯逸悄悄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也急忙的抬脚,跟上了司马天熙的脚步,皇上对帝师,用心如此辛苦,只希望帝师能够安分守己的在后宫里,这样,天启也就天平了。
这是夏侯逸自己想的,能不能够实现,他也不确定。
一个身影,带着谨慎,从殿里,慢慢走出来,一路跟着司马天熙和夏侯逸的脚步,穿过了重重宫阙,一直来到皇宫西北角的一间独立小屋里,陈旧的房子,稀少人烟的地方,真的很难想象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