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一阵一阵的弥漫开来,心陡然跳的飞快,也不知道是烟雾的关系,又或是昨日哭了一夜的关系,心中忽的涌出一抹冲动。
而对面,那个引得她冲动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忍不住想笑,无意中动了眼角,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眼,刚一触及便是抽痛。他的眉头微皱,眼中露出一抹薄责的意味。她斜倚着窗口,唇角微勾出一抹风情,朝对面招了招手。
司马天熙微讶,却还是纵身跃了过来,单手负在背后玉树临风的很。他皱眉瞪着她红肿的双眼,伸手轻轻抚上去,恼声道,“怎么回事?”
霍凤环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碰触,“没什么,我哭了好长时间罢了。”
“因为我?”
“不是。”霍凤摇摇头,“我发疯罢了。”
司马天熙眉头仍然皱着,皱的乱七八糟,看的霍凤禁不住好笑,手握成拳抵主鼻尖低低的笑出声。她伸手抚上他的眉心,低低的笑,“不要生气,你该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她忽的往前倾,双臂亲昵的环上他的脖颈。
司马天熙挑眉看着主动窝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虽然欣喜,可霍凤这个小女子的脑子里总是有太多他无法揣测也无法预估的东西,所以她这次突然投怀送抱,让他心里忽的生出一抹不甚愉悦的感觉。
霍凤脸上忽的一红,尽量将自己的身体便柔软,两个人的身子也更加贴近。她的手开始紧紧贴上他的腰际缓缓下滑,滑上他腰间的玉环束带。沿着玉环束带慢慢摸索,好不容易才摸到背后的暗扣,心中一松,才要解开的刹那她的手被人扣住,司马天熙俊雅的眸里微黯,声音也变得危险,“你想做什么?”
“你坏了我的名节,你是不是应该负责?”他的手扣的极紧,她挣扎不开,强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极尽魅惑之常态,呵气如兰,空闲的那只手紧紧贴上他坚实的胸,一点一点的画着圈。
她两只不规矩的手都被司马天熙不客气的握住而反扣在她的背后,如此一来,两个人的身体愈发贴近,她被他牢牢的圈在他的怀里。司马天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居然没有沾染上丝毫的情意气息,他危险的瞪着她,“霍凤,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她本以为色诱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个男人在于这件事上向来热衷的很,为什么他不配合而且还以着这么冷静的态度瞪着她。
霍凤一怔,干干一笑,“司马天熙,我只是很纯粹的在……诱惑你,我没有想做旁的。”
“诱惑完以后呢?”
“……”
“你在诱惑我,然后一脚把我踹开?”瞥见那双凤眸里被说透了心事的尴尬,司马天熙心头忽的发恼,面色变得冰冷而慑人,“你想要一段露水姻缘,一个床半,而不是一个相公?霍凤,我千里奔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自觉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过份了,霍凤忙道,“那个、那个,其实你如果不是很忙的话,偶尔也可以过来的。”
“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情人?”司马天熙此时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脑袋劈成两半看一看里面到底还装了些什么东西!这种奇思妙想她也能想得出来!
双眸喷火,他狠狠瞪着霍凤。霍凤自知理亏,她本来他以为他会很热络的答应来着,可是在那道太过愤怒的眼光之下,她心头火起,登时恼了!
他母皇的,她不玩还不成吗?
她开始挣扎,奈何司马天熙扣的太紧,她上下挣扎仿佛是小猫在蠕动一般。她自顾自挣扎,压根没有发现司马天熙的眼睛已经完全深黯,原本还勉强算得上清明的眸已经完全深黯,里面俱是纯男性的光芒。
该死的,她果真是当他死了?他是男人又不是死人?
司马天熙忽的倾低身,牢牢吻上她的唇瓣,辗转缠棉,似乎要将两个人的灵魂交融勾缠在一起,碾碎而破灭,再一起重生,幻化出许许多多的色彩。霍凤尚未从缠棉的深吻之中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抛上软软的床榻,她一怔,才要往后退,身子就被那个男人牢牢控住。
霍凤忙挣扎,“司马天熙,你干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再度深深吻上她的唇瓣,将她所有的话全部吻碎成只言片语全部化作细碎的沉吟。
红萧鸾帐,暗香浮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继霍凤战死沙场之后重重瘫软在她的身上。他紧紧凝视她的睡颜,唇角扬起温暖与算计的微笑。
她想要的是自由,他想的可不是如此。
绑住一个希冀自由的女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一个孩子。她愿意投怀送抱,他总不能拂了她的好意。将计就计本来便是帝王之术之一。
他环上她的腰,将她圈在他的怀抱之中再也不放。
沈今看着司马天熙志得意满的走下楼梯,脸色彻底铁青了。“陛下原来也会做这种事情。”他本以为他已经将司马天熙驱逐出主子的世界,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转眼就钻进了主子的房间。
司马天熙笑容满面的看了眼天色,天色已经全暗了,他居然睡了一整天简直是不可思议。他随意坐了下来,“来壶茶,来盘千层糕,谢谢。”
沈今咬牙,强自微笑道,“抱歉,卖完了。”
“哦?”司马天熙略略挑眼,“很了不起。”
沈今忽然有用茶壶砸司马天熙的冲动。
凤栖阁今日免费供应所有的茶水糕点,虽然凤朝阳的糕点与茶水也算是极好,可凤栖阁里无论糕点与茶水都是按照宫中规格做出来的,凤朝阳是万万抵不上的。可以想见如果凤栖阁如此这般下去,凤朝阳迟早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