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嘘,不要说话,感受就好,小墨儿不是说过一句话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司马天熙的手指按在了竺墨的唇瓣上,他的视线一直的看着和她的双眼,并不曾留恋在她的身体上一眼,他懂她,一直都懂得。
氤氲的热气升腾而起,将那两个身影慢慢囊裹其中,增加了几分飘渺神秘的氛围,司马天熙拉起竺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唇瓣含春的微笑,礼尚往来,他的小墨儿可以解开他的衣服,以示公正。
这公平,可以不要吗?竺墨郁闷,她不是担心别的,只担心自己的毒素,会不会就此染上了司马天熙的身体,竺墨不想让他身处自己这样的悲境。
后来,当司马天熙知道竺墨是这样的想法时,他感动的抱着她说:“傻小墨儿,这怎么能够会传染啊,我倒是宁愿被传染上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共同生共同死。”
竺墨的担心,确实是过了,她的毒,只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肆虐摧残着她的身体。
司马天熙抱着竺墨的身体沉浸在温泉的水里,那微汤的水温让他们舒适的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竺墨闭上了眼睛,将身体交给了温泉,她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的穴脉上游走,以着适度的力道为她按摩着身体,而身体经过这样的按摩,舒服的让她有了睡意。
忘记了身体里的毒素,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充满荆棘的未来,竺墨合着的眼眸里,美丽的脸上有着恬静的满足,她知道这样就足够了。
柳眉如黛,俏挺的鼻尖,带着红润的樱唇,几分染了霞光的粉嫩脸蛋,无一不在诱惑着司马天熙的呼吸,让他渐渐失去了理智。
佳人怀抱,凝滞肌肤指尖滑过,炙热的爱情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烧,滚烫着司马天熙一颗挚子之心。
少年帝王,他从不曾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压抑过自己身体的渴望,唯独竺墨,让他渴望至极又怜惜到不肯伤她点点,偏偏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他和她之间,一波三折,此时更是要面对着可怕的毒素。
这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还是老天也嫉妒了他此时的幸福,要收走属于他的她!
仰头,司马天熙往着温泉的棚顶,他无声的质问着苍穹,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温柔的竺墨?
夜色更深,染着几许清凉的冷意。
披风裹身,司马天熙抱着竺墨出了温泉,他没有回寝宫,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漆黑的夜色里,一个身影在街道之间跳跃着,他的怀抱里,是已经沉睡了的竺墨。
暗卫们出动了,丝毫马虎不得,皇上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心思,竟然抱着皇后离了皇宫,他们懈怠不得,不但自己跟着,还让人去禀报给了夏侯逸,这时间看着已经到了早朝时分,皇上一夜未眠,龙体堪忧啊!
夏侯逸正在做着美梦,一听见外面的暗卫暗号,一个骨碌从床上起来,结果力道过猛,一头栽地上去了。
好吧,暗卫们,你们应该改名叫杀卫了,声音都可以要了人的命。
夏侯逸丝毫不敢磨蹭了,这说不得是皇上有什么急事。
“夏宰相,皇上和皇后出宫了,方向京郊的樱花苑,您看……”
暗卫低头,这不是第一次来叫夏侯逸,估计也不是最后一次,这宰相大人,次次都栽床下,也不换个新鲜的花样。
夏侯逸看着低头的暗卫抖动的肩膀,明白了自己刚才在寝室里的窘态,都被暗卫知道了。
咳嗽了几声,夏侯逸也很纠结,他说皇上有交代没?
“没有。”
“那你来找我,要假传圣旨吗?”
“属下不敢,只是提醒下宰相,早朝时分。”暗卫腿一弯就单膝跪地行礼,心里悱恻着,这个宰相肚子里连艘独木舟都撑不住。
“恩,本相知道了,回去好好保护皇上。”
夏侯逸说完话,仰头望月,皇上在来这么几次,自己的小命真要在床下休矣了。
第二天早朝前,夏侯逸先进攻见圣,然后领圣旨,今天朝廷公休一天,各个官员在家要反省一年来的作为,写一份奏折上交。
全朝哗然,这是什么动静要?皇上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谁又受贿了?还是谁又纳了小妾,强了民女,记得上一次朝廷公休日,皇上第二天就砍了三个当朝二品的脑袋,原因是他们竟然勾结在一起去踏春,回来的路上抢了一个农户的女儿,见人家漂亮就轮了至死,然后草草掩埋,以为可以逃过去。
农户上报无门,就在皇宫门前****了,幸好子阳外出采药回来路过宫门看见,救了农夫的命,他将事情告诉了竺墨,竺墨微服出宫,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建议司马天熙停朝一天进行公休日。
司马天熙那一天在御书房对着夏侯逸发了一天的脾气,然后第二天在看见那三当官的自夸的奏折时,起的当朝就将证据摆了出来,让人砍了三个当官脑袋。
这又是一个公休日,很多官员都奔夏侯逸的宰相府去了。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宰相大人在书房正忙着写奏折,闭门谢客。
夏侯逸悠哉的滋溜着一口香茗,他的身边是已经三岁多的女儿夏小荷,被封的芯染郡主。
“爹,你不是要写奏折吗?”夏小荷遗传了夏侯逸的出色容貌,整个人长的水灵灵的,此时更是张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她叠面前,又是茶又是点心的桌子,就是没有奏折啊!
“是不是想让爹写奏折,你可以玩墨水涂涂画画啊?”夏侯逸伸手将夏小荷抱上自己的腿,很享受着此时和女儿的欢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