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墨的牙齿用力的咬着唇瓣,挺直了身体,她看着柳如言,视线犀利,话语坚定有力:“别刺激我了,我不会死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因为我活着,你就会活着,就会记得冷和这个男人,就会记得你对他的爱。”
柳如言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苍白无比,是的,他不希望竺墨死了,因为竺墨死了,自己也会觉得失去了生命支撑的柱子,这真是奇怪的逻辑,却是柳如言逃避不了的真相。
狠狠的看了一眼竺墨,柳如言冰冷的手一抬,就抓住了竺墨的腿一拉,带着几分力道,一点温柔都没有,他可不是那些宫女太监,惧怕竺墨跟老鼠见猫一样。
一声猛吸气,竺墨感觉到了疼,这真是太强烈的感觉,虽然疼的让她身体发颤,却让她更激动,她的腿有知觉了。
运气,点穴,柔筋脉,一起呵成。柳如言的功力虽然比不得子阳,却也带着几分疗效,让竺墨的腿回复了大部分的知觉。
柳如言看着竺墨放松下来的神情,突然心里有些的不痛快,冷和还受着折磨,凭什么她要过的这么多人捧着,疼着,忙着啊,想着,柳如言开口。
“子阳去找蛮儿和净儿了。”
竺墨正要站起身来试着走路,一听柳如言的话,身体一时失去了平衡,几乎要摔倒,幸好她抓住了桌子的一角稳住了身形。
“蛮儿和净儿怎么了?”
“他们跟着司马天熙出宫了,司马天熙并不知道,子阳跟着去追了,你知不知道司马天熙去地炎做什么?”
柳如言无法肯定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他敢肯定,那个痴情种子司马天熙一定没有告诉竺墨实话。
竺墨一听,秋眸微微的一眯,难道不是去协商贸易而是另有隐情?
柳如言一见,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笑了,笑的有些凄凉,司马家的血脉里,是不是都有着隐性的痴情种子啊?自己如此,司马天熙如此?那将来的爱爱呢?柳如言突然很期待。
没有给竺墨答案,柳如言感觉到那强大气息的逼近,他笑了一声,身影一闪就率先的离开了。
此时,柳如言不想跟子阳碰面,因为子阳身上的那份淡漠气质会让柳如言窒息,子阳身上的幸福,会刺激到了柳如言他那一颗已经被思念和疼痛摧残的千疮百孔的心。
子阳带着蛮儿和净儿回来了,他一手提着一个,来不及回去自己的医苑就赶了来竺墨的寝宫,将蛮儿和净儿丢在院子里的花圃之间,子阳就奔了过去。
宫女在外面已经急急报禀出声,竺墨一声:“准。”
子阳的手就推开了殿门,他就担心着今天用药迟了,会让拿毒素发作的厉害了。
“蛮儿和净儿呢?”竺墨看着子阳一个人进来,担忧的问着。
子阳看了眼竺墨,确认她还好才开口:“被我点了穴扔花圃里去了。”
一提起这一对母子,子阳就头疼,有这样的娘子么?半夜偷偷带着儿子给自己来个翻墙爬狗洞,连着还偷走了自己自由进出皇宫里的腰牌,倒真是聪明了。
竺墨一听,就知道子阳动气了这一次,她的视线透过开着的殿门,隐约的看见了蛮儿一双可怜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委屈的眼泪,还有那脸,也都花了。
“让他们进来吧,千错万错,都是你最亲的人,惩罚了他们,你的心只是更疼。”
竺墨的话,重重的敲击在了子阳的心头上。
却是惩罚蛮儿和净儿,子阳自己更难受,因为是他这个相公没有做好,爹爹没有当好。
一挥手,凌空解穴,净儿和蛮儿身上的穴位已经解了开。
这一解开穴道,蛮儿眼睛里的眼泪就流的更凶了,她奔进寝宫里,就扑进竺墨的怀里哭着,极尽的诉说着她的委屈。
外面的宫女也被蛮儿的阵势吓到了,她们急忙的奔过来想阻止蛮儿对皇后娘娘的冒犯,却被竺墨摇头制止了,竺墨挥退了宫女太监们。她不想再蛮儿单纯的心里,埋下尊卑的种子,这就是子阳一直守护的东西。
净儿倒是知道是自己和娘错在先的,他期期艾艾的走到子阳身后来了一句:“爹,孩儿知道错了。”
子阳听的心都要碎了,他叹气摇摇头,伸手拍了拍净儿的小肩膀,竟一句责难的话都讲步出来了。
蛮儿抽噎的将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净儿跟司马天熙的缘由说了一遍,说的是委屈无比,说到最后也不顾子阳刚刚对她的训斥,指责着子阳和司马天熙两个男人偷吃好东西不给姐姐。
子阳看着蛮儿的声泪哭诉,一时间真有了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男人的感觉,可是他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啊!
“哼,姐姐,不要相信男人的话,相信男人的话,母猪都能上树。”
最后蛮儿来了一句经典的词语结束了她对子阳的激愤。
母猪都能上树?子阳脸都黑了,他的手有点痒,有想招呼上蛮儿屁股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他打了她,一会还得他自己来哄她不哭。子阳转身忍了又忍,然后硬硬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出去:“我去拿药来。”
蛮儿一见,觉得是子阳做错事情,落荒而逃更有理的指责着子阳的背影。
净儿突然很难后悔轻易的相信了他老娘的撺掇,下次,说什么他都要站爹爹这一边阵营来,只因为自己是个男人!
司马天熙去地炎做什么?竺墨在子阳给她上药运功前,严肃的问着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