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抬头看她,威风凛然的呜咽,没点不适的样子。
风夭夭硬是被它推坐到地板上,小脸皱作一团抱怨:“感情你本来就没什么病,只是生气救我一命却不见我有点表示对不对?”
阿雪温顺的贴蹭她,显然是被她猜对了。
“真是一只奸诈的狗,跟着少正商那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学不出好。”一偏头,狐疑起来:“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只公狗,按理说少正商再人模狗样的美男子也该不是你的菜才对啊,你这是发得哪门子情,对他死心踏地的?不是我说你啊小黑,你不如移情试试,苏婉估计很对你的味口,反正少正商与你情同手足,他的女人你也好下手不是……”风夭夭正当说到兴头上,觉得自己这番言论简直深明大义。背后飘来冰冰凉凉的一嗓,便彻底惊翻了她:“它不是已经抢了我的女人么。”一句话就如一盆冷水毫无预兆的灌到风夭夭的头上,一路冷进了心里。一个激灵定在原处,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却被当事人撞个正着,该不是件体面的事吧?
阿雪猛然从她怀里跳出去,她的体温还没散去便已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怎么?是我人面兽心,人模狗样,让你不忍回头看了?”少正商轻淡的嗓音中含了些许笑意,曼妙的射进风夭夭的耳里。
她硬撑着脸面回头,本想无所谓的笑笑。嘴笑一扯,僵硬得比哭还难看,只得一个干笑作罢。
揉搓着衣角,像个十几岁羞涩的少女:“那个……其实……刚刚……”见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后面的说辞,她便彻底败下阵来,坦言道:“没错,刚刚我爽快的骂了你。”
话落盯紧他,谁想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一步上前,靠着她耳边低笑道:“既然你承认得这么爽愉,我也便打算爽快的不介意了。”
风夭夭警惕退后,颜色一正,看到他手上拎着的食物,转而道:“来喂小黑?那好,再见。”
抬步要走,略过他身侧时手臂被他一把擒制住,五根白析的手指陷进她同样花白的锦缎中,真是好看,却又不失力道。风夭夭内心一根幽深叵测的弦震了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下巴一凉,他另一只手已经抬起她的脸,好整以暇地打量许久:“那日偷酒的人是你对不对?你可是从来就不曾疯傻过?”
风夭夭蓦然抬眸,震惊地看着他,最后摇了摇头,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于我疯傻一说,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问的,就你少正商了吧?”
少正商微眯了眸子,定定的看她良久,这样白衣白裳的倜傥公子真是无尽的好看。只是他做过太多对她不利的事,那些事就像一些刀刃滑割的口子,烙印在心上,就算风笑要忘记,她风夭夭却帮她记得了。所以,她对他便再不能心生好感。少正商一直望进她的眸中,觉得她的瞳孔真是清亮,这样的女子他又怎会认为她系疯傻。手指一松,放开她,侧转过身子不看她,淡淡道:“想来是我认错人了。”
风夭夭配合地嗯了一嗓,不顾及阿雪的执意挽留,冲出了青松园。
狩猎大赛的第二天,雪场再次一片热腾景象。不过昨天突发过一场雪崩之后,人们都变得小心意意起来。就算在平地上活动,也不敢随意踏足稍有险象的地域。
少正商和顾锦枫带着阿雪出赛了,府中女眷定然尾随着去看热闹。
只有风夭夭一人,吃过早餐便上床去睡回笼觉,顾锦枫派人来催了几次,都被她打发了。今日的狩猎大赛她是不打算再看的,经过昨日那样的事情热情消减了半分不说,此刻心中囊着件让她极为惴惴不安的事情,忐忑过后又无从发泄,又觉同她的关系着实不大。但蒙首躺了一些时候,心中仍旧无法宁静,似有一种担心的感觉充斥着她原本该要宁静的心田。不得已,只得起身唤来门外守候的侍从。
“听到雪场上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将军府的人有何动向?”
侍从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没有,现在大赛正当进行到高潮时刻,将军府的人也很欢娱,没听谁有什么异常动向的。”
风夭夭迟疑了一下,重新躺回到床上。良久,又道:“去盯着点将军府的响动,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雪崩啊,地震啊,重病突发之类的能使有人当即毙命的事件发生。”
侍从刹时目瞪口呆,张圆了一张嘴无法闭合,这都是什么事啊,哪有人一双眼盯着别人何时不幸毙命的。
刚要转身离开,再度被风夭夭唤住,床上女子微皱了一张小脸,一脸愁丝不解的样子,倒也不像个会咒人亡去的心思狠毒之人。小侍从松了口气,想着将军府的二夫人回头是岸了。不想却听她道:“由其要盯着少正商,重点看他是否发生了不幸。”
侍从毕方彻底没了言语,乖乖的闪身退下。
太阳升起又落下,一天时间委实没有多长,由其深冬时节,白昼时间更是短暂。刚觉吃过早餐,转眼夜暮便已经降临,天际残存的一点血阳色泽水洗干净之后,被黑灰的天幕密实笼罩。
风夭夭起床准备用晚餐时听到外面人大肆谈论大赛盛况,据说阿雪拿了第一,捕获的猎物数不胜数,接着就是对它威猛神勇的一番称赞。不绝之声绵绵传进风夭夭的耳朵,一扇关合紧窒的门板挡都挡不住。
接着有侍从进来,通禀了比赛结果之后,又道:“世子邀您去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