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李秀满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抨击我,让我越来越害怕,回到宿舍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蜷缩在角落,尽力的去回避这一切。
彻夜难眠,看着窗外的点点繁星,还是第一次那么害怕明天的到来。李秀满也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家,他也身为人父,知道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
但是眼下D,L,X回归在即,被粉丝也好,路人也罢,抓到了把柄,很可能随时被雪藏,甚至是退团回国。
灿烈也是彻夜未眠,用吉他和作曲来分散注意力,即使这样也并没有起到多大用处。
终于,令我害怕的第二天来临。看到太阳逐渐升起,心里也多了一分害怕与焦虑,与肚子里的孩子相处才不到三个月就又要和他分开。
我装扮的十分保险,到公司后直接去了社长办公室,李秀满抬眼看了一眼我,“不是说好医生去接吗?来这么早?”
“就真的不能再商量吗?”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坐在椅子上低声哭。
李秀满看到我哭于心不忍,医生已经在来公司的路上,灿烈最后还是进入梦乡,在清晨也是猛然惊醒,然后飞奔到公司。
医生和我走在公司的走廊,每多走一步心里就越来越疼,而我一直低头,路过的练习生也没认出我,只当我是生病要去看医生的一个人罢了。
李秀满站在窗前看着我坐上去医院的车,心忽然揪了一下,但又坚决的回过头,处理起桌上的文件。
“医生,这个手术…可以不做吗?我真的…舍不得…”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因上班而忙碌的人们,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最后带着恳求的语气对医生说。
医生也叹了口气,“谁都不希望你做这个手术,包括社长…只是宥真你们要回归了,怀着孕上舞台真的不好,会有影响的…”
“连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都认为我是为了事业而不要自己孩子的人吗!你们根本不会明白我心里有多痛…我要怎么面对灿烈…”说罢又一次痛苦,医生轻抚我的后背来安慰我的情绪,让坐在副驾驶的护士帮忙拿了张纸,给我擦去泪水。
这时灿烈赶到李秀满的办公室手扶在门上喘气,李秀满低声道,“不去练习来这里干什么?回去。”
“宥真她……”
“医生已经接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