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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濒死体验访谈录(2)

假如世上人人都能领悟到这一点,我们将不再需要法律和监狱。不幸的是,在现实世界,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彻悟,因为我们的思维顽固地将世人分为“我们”和“他们”两个对立面,由于有对立,所以会害怕。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需要法律、审判、监狱及惩罚手段。在此岸世界的此时此刻,我们需要它们来保护我们自己。可是到了彼岸世界,根本就不会存在所谓惩罚及其同类事物,因为一旦去往彼岸,我们就会觉悟到众生之一体。

问:假如是我们创造了我们的现实,你是否认为世界会通过“业”就人的所作所为对其进行惩罚?

答:如前所述,在濒死时刻并没有所谓审判与惩罚。我个人更愿意将所谓业者视为一种平衡观而不是因果报应说。比如,我从不会使用“孽缘”或“恶报”一词,因为我压根不相信其存在。我只相信世间万物都有存在的必要——都注定要创造宇宙之整体。

我也不再相信每个人的生命旅程都是一条时间的直线运动,而这恰是很多世人相信因果报应的前提观念。我从小也是在这样的观念灌输下长大的。

而在濒死的那一刻,我却恍然大悟:我们生命的每一刻——过去、现在和未来,已知的、未知的以及不可知的一切——是共时并存的,完全超越我们已知的时间概念。我意识到我既已生于世间,就已然是我所奋力追寻、想要达到的一切。而且我坚信世间每个人都是如此。在我们眼里或好或坏、或正或邪的一切,都是一个平衡而完美的整体的组成部分。

问:我常常听见人们谈论宽恕的重要。在另一个世界里,你是不是发现自己必须宽恕很多人很多事?

答:在濒临死亡的状态下,意识变得如此之澄明透彻,所谓宽恕的概念也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我突然醒悟到我所不曾宽恕的人恰恰是我自己,而不是其他什么人。生前看似做错的所有事在那一刻并未受到苛责和批判——相反,我只感到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我还了悟到了一点:在没有评判只有纯爱的彼岸世界,根本不存在宽恕我自己或者任何人的需要。每个人都是天地精华之结晶,都是完美无缺的个体。世间众生都是大爱之子。无私无界的大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禀赋,不需要我们奋力去博取。上天生我们于世,不是让我们受评判或责罚的。我们生于世,是且只是爱。

对宽恕的需要源于我们善恶好坏的二元思维。如果不存在好坏之评判,就不需要所谓宽恕。在宇宙宏阔无边的生命织锦上,每个人的人生都被织入其中,我们的一思一念、一言一行都是构成这幅无边无际、辉煌灿烂的艺术图卷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还记得我在前面用光谱所打的比喻吗?每种色彩每种光晕的组合才构成了那道纯净的白光,缺一不可。有谁或者有什么是需要宽恕和原谅的呢?

在此,我要用同情、无条件的爱以及热忱来代替宽恕——及己亦及人。我不再评判苛责自己和世人,因此也无需原谅和宽恕。此时,我心中对每一个体的人都充满了爱与敬意,因为我们都在以一己之存在缔造这个众生一体的神奇宇宙。

问:人若过度自爱,岂不会走向自私和自大?

答:一旦我们意识到每个人都居于无限宇宙之心脏、其在天地一体中的核心位置不容置疑,我们就会明白爱自己的非凡意义。爱是我们的天赋与本质,除了爱,我们还能给自己什么?

在我的母语文化里,我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人应该先人后己甚至无己。从来没有人教我去爱自己或者珍视真正的自己。所以我其实无法给予他人什么——只有当我们的酒杯中斟满对自我生命的敬意,我们才能给予他人相应的敬意。只有当我们真正做到无条件地爱自己,满怀敬意与赤诚地将自己视为天地之灵物,我们才有可能给予他人这样的爱与赤诚。只有珍爱自我在先,才会也必将会自然而然地关爱他人。

事实上,自私自利的人都是爱自己爱得太不够,而不是爱得太多。我们总是想方设法想补偿自己所缺乏的东西。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爱自己爱得太过火这回事,就像真诚待人永远没有所谓的极限。世人之所以痛苦,恰恰是对自己的爱太少而对自己的苛责、怀疑以及内心的不安全感和恐惧感太多。假如我们都能更关心自己一些,很多疾病很多苦痛都将不复存在。

口头上说爱自己,心里面却对自己毫无真情,那只是演戏骗自己。爱自己与爱他人其实是一回事。因为世间所有的人都是一体的——彼此相连、密不可分。人如果能认识到自我存在的神圣与伟大,就能够无条件地爱自己,活出自我的价值与光彩。而一旦我们理解了自爱的重要,爱他人就水到渠成轻而易举。

问:大部分笃信精神力量的人都相信“自我”会有损于精神的成长,所以我们应该抑制自我。你为何不能认可这一点?

答:因为否定自我的结果只能是它变本加厉地反弹。你越是压抑或抵制某事,它就越是要为它的存在而反抗甚至反击。倘若你能无条件地去爱你的自我,把它当作你生命诉求的一部分,你就会与之和谐相处。它不会阻碍你的成长——相反,它将成为你的财富与动力。

我们呱呱坠地的一刻就有了自我,它是我之为我的天然组成。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与自我彻底分离。人如果一辈子都拼命压制自我,结果只会物极必反,处处评判和苛责自己。此外,只有无条件地爱我们的自我,我们才能接受和认可他人的自我。而一旦我们能够接受他人的自我,我们的自我也就不再成其为问题,自我的伟大与谦卑将同时闪耀于世。

问:你如何看待社会贡献与服务他人?

答:假如我们发乎一己之真心服务他人、为社会做贡献,就达到了爱自己的最高境界。本乎一己之真心地服务于他人,会令我们身心愉悦,甚至一身轻松、快乐无穷!服务他人于人于己都是乐事一桩,而且还有助于提升被服务者的自我价值感。

但如果我们仅仅是出于责任感或某种义务为他人服务,这就变成了一桩严肃而且沉重的负担,甚至会让人不堪重负精疲力竭。不仅对我们自己毫无益处,而且对被服务的人也未见得有多好——尤其是当他们觉察到我们是出于责任感而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可能因此深感自卑,甚至自惭形秽。

而假如我们发乎一己之真心做某件事,那么它就不再是一种行动,而成为了我们自身。我们就不需要考虑做不做或怎么做。在这个星球上,我们化身为服务与奉献。为奉献而奉献与为责任而奉献的区别就在于此。

当我们领悟到自我与宇宙并不是二元对立的关系的时候,就能进入到化身为奉献的人生境界。我为世界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反之亦然——人生得此境界,其乐无穷!

问:当我环顾四周,我感到人们之间那么多的敌视、争执以及赤裸裸的仇恨,似乎有着同一个根源:每个人都坚持自己所处的现实或者所持的观点是唯一正确的。然而你与其他许多同样有过濒死体验的人所经历的一切却显示我们所认为的现实并不比梦境真实多少。因此从本质上看,人们是在为谁的幻觉更逼真而争执不休。你能详细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吗?

答:我只能讲讲我自己的经历。就我而言,在“死亡”的一瞬间,我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而是如同大梦一觉初方醒,突然之间获得了全知全觉的超能——也就是说,我忽然拥有了360度全方位的视野和无比奇妙的通感,我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完全打通,交叉共生。我能够看见、听见、感觉和了解与我相关的一切!我同时生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我能知晓四壁以外乃至太空以外所发生的一切,只要它们与我有关——所以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医生们讨论我的病情,哥哥心急如焚坐在飞机上赶来见我最后一面,诸如此类的种种。

这感觉有点像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平生第一次看见光明。他并没有离开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但这个世界突然如此明亮而清晰地呈现于眼前,与之前的想象全然不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惊喜!刹那之间,他懂得了许多东西,比如色彩,比如明暗。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理解的概念。

如同盲人突然看到光明,我刹那之间领悟到宇宙的真谛:世间万物息息相关、彼此相连,我思我感都对宇宙之整体产生影响,因为这一整体就存在于我一己之内心。在我看来,只要我快乐,宇宙就快乐。如果我爱我自己,世间人人也将爱我。

苏醒过来后,尽管我失去了部分在濒死状态下获得的强烈的超感知能力,但心灵的顿悟、认识的澄明以及对自己和对世界的爱并未离我而去。已经觉悟了的我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思维方式。不妨想象一下那位盲人重新回到黑暗的世界。他在这个世界上每迈进一步,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周围是什么样子,哪怕他的双眸看不见这一切。这和我当下的感受颇为相似。

我们生活的此在世界并不真实,所以我认为世上每个人都依照自己的想象创造了自己的现实。在大彻大悟的状态下,我忽然发现此在世界的三维存在不过是我思想观念的产物。因此当我步入彼岸世界时,我其实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之地远比此岸世界真实……这情景和我们从睡梦中醒来又回到日常生活的现实有几分类似。

问:你对宗教的看法如何?我发现你在谈论自己的经历时很少——假如不是完全没有的话——提及宗教。

答:这是因为死亡超越了宗教,我们创造出宗教是为了帮助自己活下去或理解死亡。可是一旦我亲历了彼岸世界,我发现任何想要用宗教——无论是哪一种宗教——来框定它的企图都只会适得其反。

我鲜少谈及宗教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可能导致分歧乃至分裂,而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恰恰相反,我殷切期待着包容与融合。我真实体验过众生一体,所以知道死后我们都将去往同一个地方。对我而言,一个人是信耶稣还是信菩萨、信湿婆还是信真主又或者谁都不信,全都不重要。至关紧要的是:此时此刻的此在,你如何认识自己,因为这决定着你如何活在当下。所谓时间,就是且只是当下这一刻,除此无他。我们必须要做我们自己,活出自我的真正价值。那些热忱地献身于科学事业的科学家们(他们中少有笃信宗教者)活出了自我的风采,他们对全人类的价值完全抵得上几百个特瑞莎修女。

问:你的说法中有一处很晦涩难懂的地方,即:你从自身经历中获得的认知对人生有着意味深远的、多重的、切实的影响力。我个人把这句话理解为当我们的生命向未来继续延伸时,我们其实可以通过自己在当下每一刻所做的选择来有效改变我们的过去。我这样理解这句话是过度解读还是比较接近于你的本意?

答:你的理解正是我要表达的意思。我觉得我们能够抓住并用来创造自身的现实的时间只有当下的每一刻。请注意我有意识地避免使用“创造未来”这样的字眼。过去与未来对我而言都是流动变化的,所以我在做出是去是留的决定后能够改变我的身体检查结果。

我认为认知的影响力极其重要。对我而言,我的认知每天都在对我的生命显现其影响,现在它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濒死体验本身。

问:在你描述濒死经历时曾这样说道:“一切疾病最先源于能量之失衡,然后显现在肉体之上。”你能理解这其中的过程吗?最先导致疾病产生的因素又是什么?

答:亲历死亡的过程中,我感到自己的肉体——自己的有形之躯——似乎不复存在。我完全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形态——也许可以理解为灵魂或精神。这种能量形态比有形的肉体大得多,我愿意用“伟大”一词来形容它,事实上我在那个境界里真切感受到了它的伟大。这一无穷无尽的能力聚合才是真正的我自己,而肉体只是一台测量仪——显示有多少生命力能量流淌在我体内或者得以释放出来。我感到我的能量体才是真实的生命存在,而三维的现实空间只是幻境。

鉴于这种理解,我认为当我们说人类是一种高级的生命律动时,我们的意思是人类能够激活和释放更多自我的生命力能量,所以其身体“测量仪”的读数就非常高!因此他们的正能量和有形之躯也越发强大。在彼岸世界,芸芸众生并无强弱高低之分。每一个体都是伟大的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在此岸世界我们能通过一己之身释放出多少生命力能量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