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为人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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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曾国藩的为官绝学(5)

【今译】

处理公事时,我的意思是你以一言不发为好。凡是官运享通的时候,自己的子弟参与公事,都会格外顺手,一呼百应,然而闲话也会因此而生,怨恨和毁谤也会由此而来。我们兄弟在极盛的时候,应该预先考虑衰败的事,当兴盛时事事顺利的时候,要预先考虑衰败时事事拂逆该怎么办。你以后去长沙、衡州、湘乡等地方,总要首先注意不干预公事。

怕的是不能通达,不怕不能立足;怕的是不稳妥,不怕不露头角。以后一定要安身于风平浪静之中,而不要去追求翻天覆地的轰动效应。我也不甘心做平庸的人,只是近来看了许多的变化,所以一味提倡平实。这不是我心情萎靡,而是因为地位太高,声名太重,不这么做,都是危险之道。

担任高官要注意的有三个方面:一是不参与,好比事情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二是不善终,古人曾说每天都要谨慎,唯恐不能善终,因为身居高位险地,而又能善终的人很少;三是不能胜任,古人曾说要小心谨慎,好比在朽板上驾驭六匹马,战战兢兢,就像随时都要坠入万丈深渊,怕的就是自己无法胜任。

自古以来,身居高位、掌握重权的人,每天都处在忧患之中,至于他的成败祸福,则完全取决于天。

权高位重,如履薄冰

曾国藩觉得,国君把生杀予夺之权授给督抚将帅,就好比东家把银钱货物投给店中的众位伙计。如果保举太滥,就是对国君的名器不甚爱惜,就像低价出售浪费财物,对店主的财物不甚爱惜一样。

中国人素有学而优则仕的传统,求得一官半职是大部分读书人追求的目标。大凡作了官的人,还想追求高官,做了高官的人,没有不想自己要有一个好的结局的。然而,官场上很多事情难以预测,往往事与愿违。那么怎样才能保证自己有一个顺畅的仕途呢?曾国藩以自己多年身居高位的体验,对居官之道作了一个总结。

曾国藩说,身居高位的规律,大约有三端:一是不参与,就像是于自己没有一点的交涉;二是没有结局,古人所说的“一天比一天谨慎,就怕高位不长久”,身居高位、行走危险之地,而能够善终的人太少了;三是不胜任。古人所说的“惊心啊,就像以腐朽的缰绳驾驭着六匹烈马,万分危惧,就好像将要坠落在深渊里”。唯恐自己不能胜任,《周易》上说:“鼎折断足,鼎中的食物便倾倒出来,这种情形很可怕。”说的就是不胜其任。方苞说汉文帝做皇帝,处处谦让,像有不能居其位的意思,难道不是在不胜任这方面有体会吗?孟子说周公有与自己不合的人,仰天而思考事情的原委,导致夜以继日,难道不是在唯恐没有结局的道理上有体会吗?

曾国藩说,越是走向高位,失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惨败的结局也就越多。因为“高处不胜寒”啊!所以,每升迁一次,就要以十倍于以前的谨慎心理来处理不同的事务。他借用烈马驾车来做比喻,绳索如果已朽,随时都有翻车的可能。做官何尝不是如此呢?

曾国藩觉得,国君把生杀予夺之权授给督抚将帅,就好比东家把银钱货物授给店中的众位伙计。如果保举太滥,就是对国君的名器不甚爱惜,就像低价出售浪费财物,对店主的财物不甚爱惜一样。介之推说:“偷人家的财物,还说成是盗;何况是贪天之功,还以为是自己的力量。”曾国藩把此类话略作改动,说:“偷人家财物,还说成是盗,何况是借国君的名器获取私利呢!”曾国藩认为利用职权谋取私利,即是违背了不干预之道,是注定要自食恶果的。一事想贪,则可能事事想贪,一时想贪,则可能时时想贪,在这方面要视手中的权势于虚无,因而也会少生无妄之想。

至于不终、不胜,曾国藩则更深有体会,他说:“陆游说能长寿就像得到富贵一样。开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挤进老年人的行列中了。我近来混了个虚浮的名誉,也不清楚是何原因就得到这个美好的声名了。古代的人获得大的名声的时候正处于困难的时期,通常不能顺利地度过晚年!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害怕。想要准备写奏折把这些权力辞掉,不要再管辖这四省吧,害怕背上不胜其任,以小人居君子的罪名。”

正因为如此,曾国藩虽身居高位,也时时犹履薄冰,大功告成之日,便是益觉如蹈危局。倒使得曾国藩该得到的也得到了,不终也“终”了,不胜也“胜”了。无论哪一个充满竞争的社会里,人人都不希望自己不成功,都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然而,社会的发展瞬息万变,旦夕祸福,并不是人们所愿意的。社会的节奏越快,人们却越不自安,而“飞来之祸”又每每发生。

曾国藩通过细心观察,得出祸福之间并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二者间也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正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他觉得“骗、暗、诡”这三种人最容易招来祸端。他进一步做了解释说:“采用不正当手段骗取名誉的人,会有预测不到的祸害。经常忖度他人,诡计多端的人,有预测不到的祸患。”

怎样才能够避祸呢?曾国藩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诚、明、仁、信。

所谓诚,就是诚实不欺,虽然世间充满尔虞我诈,但不能“以牙还牙”,以骗待不诚。曾国藩说:如果那样,人世间就无可信赖,人生一世也就索然无味,若能够以诚待人,欺骗人的人也会终究醒悟,走向诚信的,但诚不是一切都信,二者有严格的界限。在这样的基础上,他提出“明”,“明”就是心胸开阔、坦荡,即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良好的心态。明的另一含义是洞察事物,曾国藩具体阐释了“明”可避祸,说:古往今来,那些才能出众的人,常被称之为英雄。英就是明。所谓“明”有两种:他人只看到近前的东西,我则可以看到极远的东西,这叫高明。他人只看到粗大的东西,我则可以看到极细微的东西,这叫精明。所说的高明,就像是身在一室所能看到的距离毕竟有限,登上高楼所能看到的就远了,登上高山的话,看得就更远了。所说的精明,就像是极为细微之物,用显微镜来观察它,它就会放大一倍、十倍、百倍了,又好比是粗糙的米捣两遍的话,就可以把粗糠全部除去,捣上三遍、四遍那么它就精细白净至极了。人是否高明取决于天赋,精明则有赖于后天的学问。

我曾氏兄弟如今侥幸位居高位,天赋方面算不上非常高明,全靠学问来求得精明。好问就像购置显微镜观察事物,好学好比捣击熟透了的米。总之,必须心里了如指掌,然后才能说出自己的决断。心里明白再做决断叫英断,心里不明白就做出决断,称为武断。对自己武断的事情,产生的危害还不大;对他人武断的事情,招致怨恨非常之深。只有谦虚退让而不肯轻易决断,才能保住自己的福分。

仁是与人为善的意思,不用阴暗的心理揣度别人。俗话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就是奸,是诈,是过于精明。若处处与人为善,成全他人自己也就欣欣向善了。在这一点上,曾国藩非常崇拜提出“仁”这一学说的孟子。他说:读《养气》这篇文章,好像对其要义有所领会,希望这一生都敬慕仿效孟子,就算仓促苟且之时,颠沛流离之际,都会有孟夫子的教诲在前;时刻不离身,或许到死的时候,可能有希望学到他的万分之一。

曾国藩从《易经》阴阳变化的道理,引申出人一定要为后世着想。五十岁时,他痛加反省,说:“我年纪五十岁却早衰到如此地步,精神萎靡不振到了极点,这都是天赋资质不足所致。加上百般忧愁和多年精神抑郁得不到快乐,而使身体受到损伤,从今以后每天坚持静坐一次,以恢复身体健康。”

曾国藩还将养生之道和祸福联系在一起,说:养生之道,视、息、眠、食四字最为要紧。调息一定要归海,眼视一定要垂帘,饮食一定要清淡节制,睡眠一定要除去杂念而且恬静。牢记这四字,就可以祛除疾病。这种见解可以写成是健身,也可以看成是避祸之见。

高位

【原文】

居高位之道约有三端:一曰不与,谓若于己毫无交涉也;二曰不终,古人所谓日慎一日,而恐其不终,盖居高履危,而能善其终者鲜矣;三曰不胜,古人所谓懔乎若朽案之驭六马,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盖惟恐其不胜任也。

自古高位重权,盖无日不在忧患之中,其成败祸福则天也。

谆谆慎守者但有二语,曰“有福不可享尽,有势不可使尽”而已。福不多事,故总以“俭”字为主,少用仆婢,少花银钱,自然惜福矣;势不多使,则少管闲事,少断是非,无感者,亦无怕者,自然悠久矣。余斟酌再三,非开缺不能回籍。平日则嫌其骤,功成身退,愈急愈好。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今译】

担任高官要注意的有三个方面:一是不参与,好比事情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二是不善终,古人曾说每天都要谨慎,唯恐不能善终,因为身居高位险地,而又能善终的人很少;三是不能胜任,古人曾说要小心谨慎,好比在朽板上驾驶六匹马,战战兢兢,就像随时都要坠入万丈深渊,怕的就是自己无法胜任。

自古以来,身居高位,掌握重权的人,每天都处在忧患之中,至于他的成败祸福,则完全取决于天。

明哲保身,功成身退

曾国藩说:“甥初入京,总以‘勤俭敬信’四字为本,而以择交为用,无四字则凡事皆无根柢,纵有才华,亦浮崇耳,不择交别无观摩规劝之益,故须物色贤者,明以为友,暗奉为师,乃借以约束身心之货也。”

在镇压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过程中,曾国藩立下了赫赫战功,攻克天京以后,曾国藩手中的权力差不多控制了江南的半壁江山。而身居高位的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手掌重权,军事实力过分强大,利则能以此立身,弊则会招致杀身之祸。

据说当时投降曾国藩的李秀成在狱中写了五万多字的自供状。李秀成投降,实属没有办法,天京攻陷以后,他保护洪秀全的儿子逃出包围圈,在换马的过程中,被清兵追上,寡不敌众而被俘。在供状中,李秀成力劝曾国藩称帝,自成一代霸业。曾国藩看了供状以后,对其中做了删减修改。

曾国藩深刻明白自己的实力,也明白自己权力过大会引起清政府的猜疑,为了保身之见,亲自下令裁减湘军,削减实力,这项措施让清政府逐渐消除了对他手握重兵的猜疑。

曾国藩在给朋友、家人的书信、言谈中多次流露出“辞荣避位”的想法。他曾写信劝手握重权的弟弟曾国荃说:“功成身退,愈急愈好”,“不居大位享大名,或可免于大祸大谤”;并一再诉说自己的心情“时时作罢官衰替之想”、“余决计此后不复作官”。他功成身退的想法在攻克天京以后更根深蒂固,看着周围同僚的荣辱升降,他又加深了想法,即“大约凡做大官,处荣安之境,即时时有可危可辱之道,古人所谓富贵常蹈危机也”的担忧。在他的儿子曾纪泽劝他辞去两江总督的官位时,他说:“平世辞荣避世,即为安身良策,乱世仅辞荣避位,尚非良策也。”

然而,他还没有等到“辞荣避世”的平世时,就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天津教案”,让他成了千夫所指,最终郁郁而死于两江总督的官位上。

曾国藩“辞世避位、功成身退”的想法,是总结了中华几千年的历史而形成的。汉高祖刘邦称帝,怀疑曾立下显赫战功的异姓王居心不良,一个个都消灭殆尽;朱元璋建朝以后,手刃曾经患难与共的战将。古语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忠臣亡。”这些经验对后世成就事业者有所警诫。曾国藩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的自我意识很明确,自己觉悟得较早,主动裁减湘军,完成了他终善其身的明智做法。

曾国藩始终有自己的官场哲学,他从不和人争名逐利,不居功自傲,不恃才傲物,不狂妄自大。在曾国藩家书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曾国藩就曾国荃与曾少荃抢功一事,寄书说:“何必占天下之第一美名哉?”“功不必自己出,名不必自己成。”而应“总以保全身体,莫生肝病为要,”以图更为长远之计。他说:“窃意居今之也,要以言逊为宜。有过人之计,而口不自明;有高世之功,而以不自居,乃为君子自厚之二道。”

综上所述,都是他“明哲保身、功成身退”的积极想法。曾国藩一生受后世人敬服,很少受朝廷弹劾、受下属参奏,这就是秘密之所在。

曾国藩为人处世,接物应事,遵循“勤俭谨信”四个字。他说:“‘勤’就像天地之间的阳气,立身居家、做官治军,都依靠阳气支持,勤劳才会兴旺,懒惰才会衰败颓废;‘俭’可以端正风气,可以带来后福;‘谨’即谦虚恭敬,谦虚就不会遭人忌妒,恭敬就不会受人羞辱;‘信’就是诚实,不说一句骗人的话,不做一件骗人的事,这样时间长了,人人都可以信任你,鬼神也会钦佩你。”。

曾国藩在日记中写道:“修己治人之道,止‘勤于邦,俭于家,言忠信,行笃敬’四语,终身履之有不能尽,不在多,亦不在深。”

在给王叶亭的信中,曾国藩说:“甥初入京,总以‘勤俭敬信’四字为本,而以择交为用,无四字则凡事皆无根柢,纵有才华,亦浮荣耳,不择交则无观摩规劝之益,故须物色贤者,明以为友,暗奉为师,乃借以约束身心之货也。”

曾国藩在给欧阳泉太守的信中说:“做人之道,以‘勤廉信慎’四字为要。‘勤’则可以补救愚拙,不知者将所知,不能者将渐能;‘廉’则临财不苟;‘信’则说话不欺。凡上司用人,称其结实可靠者,大抵不出此三句。‘慎’者,心则敬畏,而言则退让也。有是四端,小则谨身寡过,大则有守有为。愿切记之!”

咸丰十一年十月,清廷拜旨,命曾国藩统辖江、皖、赣三省,并管浙江全省军务,所有四省巡抚管制。同治元年正月初一,诏授他为两江总督协办大学士,三月后授曾国荃为浙江按察使。二月,诏授曾国荃为浙江布政使。这对别人实属求之不得的隆遇,然而他却怕树大招风,在致国荃的家书中说:“京师十月以来,新政大有更张,皇太后垂帘听政,中外悚肃,余连奉运察谕有十四件,倚异太重,权位太尊,虚位太隆,可悚可畏。”

果然,清廷内部政治斗争相当激烈,同治四年二月二十四日,日讲官蔡寿祺因为内监的授意,上万言长书,痛陈时政,借助流言,对曾国藩的攻击不遗余力。三月初四,蔡寿祺又上奏劾恭亲王揽权、纳贿、营私、骄盈四大罪状。

蔡寿祺在十天之内连上两奏,除了嫉贤妒能以外,目的还在于翻肃顺倚任曾国藩诸人公案,企图搞一场重为旗人争取军权的阴谋,希望能将曾国藩与湘军将领一网打尽。

曾国藩亲眼看到当初保举他的二位朝廷大员肃顺、恭亲王先后被攻击,在日记中记道:“阅京报,见三月八日革恭亲王差事谕旨,读之寒心,惴栗之至,竟日忡忡,如不自克。”

曾国藩的部属得到消息,朝廷相信蔡寿祺捏造的莫须有罪名,都非常愤恨、伤心,摇头叹息,甚至暗暗决心拥立曾国藩问鼎天下。当时,依照曾国藩的力量,有条件夺取满清天下,但曾国藩始终以传统的忠孝思想严格要求约束自己,不愿被后世人戴上乱臣贼子的恶名,最终隐忍让步保全晚节。

曾国藩裁撤湘军,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可以看出他规划周详,准备充足。取而代之的淮军依然势力雄厚,这是他在战事紧张时帮助其门生李鸿章组建的。后李鸿章向皇帝上奏,称剿除捻军非曾国藩不可,这才让曾国藩保全名位,也让清廷消除了对他的猜疑。

曾国藩洞彻往高必危的道理,惊恐历史的悲剧在自己身上发生。在平定太平天国后,常游玩于秦淮河畔,以示及时行乐,并无雄心大志,从而使政敌不致再虎视眈眈,也乐得半生闲散,免受风摧晚年,可见,曾国藩在功高震主的情况下能保全性命,保全名节,其为官智慧己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