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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铸就辉煌(2)

看着翻滚在锅里的牛肉粥,奶奶摸着我的头说:“伢子乖,明天给你补上。”其实我一点都不生气,只要奶奶在身边,天天都是生日。

牛肉粥煮得香喷喷的,奶奶端了稠稠的两大碗出去。一碗给乞丐,一碗放在狗嘴边。乞丐惊讶地看着我们,头发后面的眼睛闪着奇怪的光。

“这饭我不能白吃,您还是点首曲吧。”奶奶想了想说:“你会吹‘生日快乐’歌吗?伢子今天7岁了。”

乞丐看似有些为难,奶奶也不急,先自己哼了一遍给他听,只一遍,乞丐就记住了。

唢呐吹出的生日快乐歌怎么听都不是味,再看那奄奄一息的狗,连嘴边的粥都没力气去吃了,我忍不住掉开了眼泪:“奶奶,大狗可真可怜,它会不会死呀?”

“都会死的,不管是人、树甚至房子都会塌。哭没有用,要趁它们还在的时候好好待它们,到时候土一堆里面的外面的就都安心了。”我听不太明白,知道奶奶对我说的是对大人说的话,她把这话作为礼物送给了7岁的我,说等我长成大人后就会明白。

一年后,我就被做生意的父母接回城里了。那天父母给我穿上簇新的衣服和皮鞋把我拖出了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两个陌生人走,我拼命扭着头使劲地哭着喊奶奶。可她只能倚着院墙站着,抹着眼泪,那高大的身体好像撑不住了似的。

城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温暖的大手,没有神奇的故事,也没有奶奶院子里的鸡鸭猫狗。直到奶奶去世,我都没有机会再回那个山坳里的小村庄,只能在梦里看到那个橙色的黄昏,奶奶站在院子里,边喊我边把和好的鸡食撒在她周围。接着,我跑进院子,扑在奶奶怀里,闻着她身上稻草燃尽后的味道,看着她围裙中间的大补丁上的一朵朵火红的花,多么的幸福啊!

多么快乐的梦境,可每次醒来时,枕头分明是湿的。我一直无法判断自己在奶奶生前待她够不够好,

直到奶奶去世,我都没有机会再回那个山坳里的小村庄,只能在梦里看到那个橙色的黄昏,奶奶站在院子里,边喊我边把和好的鸡食撒在她周围。不知道土堆里的奶奶是否安心。

以后的所有生日,也都是在城里过的,虽然会收到大堆的礼物,可还是觉得索然无味。

怎么能比呢!再也找不到任何礼物有那样的分量了,那是奶奶送给我的生命的礼物!

多莉姑姑的帽子

◆文/佚名

她让我们相信天使就在身边,让我们对自己充满自信。

当我还是小孩儿时,曾对三件事情笃信不疑:我的家人都爱我;太阳每天早上都会升起;我的嗓音很美妙。对最后一点我尤其有把握。因为每当全家一起唱歌时,我都会扯着嗓门大喊,从来没有人阻止过我。所以当我的二年级老师凯瑟琳嬷嬷宣布她要为在圣诞节当天举行的一场演唱会挑选独唱演员时,我别提有多高兴了。轮到我了,嬷嬷开始弹琴,我则以一个7岁女孩儿所能展示的最丰富的感情开始演唱。可没唱几句就被嬷嬷打断了:“谢谢你,下一位。”当我回到座位上时,看到有些同学在窃笑。难道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独唱的名额很快就招满了。当其他同学开始熟悉歌谱时,嬷嬷把我叫到她的桌前,温和地看着我,说:“杰奎琳,你听说过‘音盲’这个词吗?”

我摇了摇头。“就是说你发出来的声音与你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拉着我的手说,“这没什么值得害羞的,亲爱的。你仍然可以参加合唱队。在演唱时,你做出发音的口型就可以了,但不要发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是如此羞愧,以至于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坐公共汽车来到了多莉姑姑家。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倒她。在那个大多数女性都要嫁人的年代里,她勇敢地选择了独身生活。她还参加过狩猎远征队,和艾森豪威尔总统握过手,吻过克拉克·盖博(好莱坞著名男影星)的脸,并打算环游整个世界。她能理解我的世界是如何被这个可怕的发现搞得翻了天。

多莉姑姑给我端来饼干和牛奶。“我该怎么办?”我抽泣着说,“如果我不能唱歌,上帝会以为我不爱他的。”

多莉姑姑的手指在桌上敲着,眉头皱在一起。最后她眼睛一亮:“有办法了!我将帽子戴上!”帽子?它能帮我解决“音盲”这个大问题吗?她那棕色的眼睛盯着我,声音忽然降了下来。“杰奎琳,我得透露一点儿天使的秘密,但首先你得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发誓。”我低声说。

多莉姑姑抓着我的手说:“当我在罗马圣彼得教堂祈祷时,曾听到旁边座位上一个人讲话。他也是个音盲,也担心上帝听不到他的歌声。那里的牧师悄悄告诉他,一小块铝箔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明白。”

“你在嘴里默默地念出歌词,它们会通过铝箔反射,天使就能捕捉到这些声音,把它们放到特制的袋子里,然后送给上帝。这样上帝就能听到你和同学们一起唱赞美诗的美妙声音了。”虽然听起来有些玄妙,但我相信万能的天使还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况且多莉姑姑表情严肃,她是不会欺骗我的。“那我把铝箔藏在哪儿呢?”

“藏在我的帽子里,”多莉姑姑说,“我会坐在演唱会的前排。不要对凯瑟琳嬷嬷和你的父母泄露一个字。”

圣诞节那天,全家都去观看我的表演。我紧紧盯着她的帽子,根本不去考虑在场的人能否听到我的声音,我沉默的歌声是唱给上帝一个人听的。演出非常成功,多莉姑姑夸我的表演具有“奥斯卡水准”。

4年前多莉姑姑去世了,享年90岁。葬礼结束后,我们晚辈聚在一起,追忆这位令人尊敬的姑妈。我们吃惊地发现,她的“天使帽子”曾帮过我们许多人。一个口吃的外甥盯着她的帽子,完成了自己首次登台演讲;一个胆小的侄女勇敢地参加学校戏剧演出,并在拼写比赛和天才竞赛中获奖。就因为多莉姑姑戴着帽子坐在前排,她让我们相信天使就在我们身边,帮我们完成了许多自以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即使到了现在,当我在生活中遇到挫折时,还会想起多莉姑姑和她的“天使帽子”。我童年时的信仰仍然没有改变:我的家人都爱我;太阳每天早上都会升起;在那个难忘的圣诞节表演中,我拥有最美妙的声音。

我紧紧耵着她的帽子,根本不去考虑在场的人能否听到我的声音,我沉默的歌声是唱给上帝一个人所的。演出非常成功,多莉姑姑夸我的表演具有“奥斯卡水准”。

三弟的储蓄罐

◆文/佚名

三弟是6岁的时候父亲从邻县领回来的,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他。很大的眼睛,细细的胳膊,表情怯生生的,怀里抱着一个两尺见方的硕大粗瓷储蓄罐,形状是一只丑陋的猪。

小妹呱呱落地那会儿,我们家凑足了三朵金花。母亲被拉去做了结扎手术后回来就偷偷哭了,她在房里抽噎着对父亲说:“算命的都说你命里注定没有儿子,你还要我生!生那么多娃你养得起吗?”

父亲是个硬汉子,他说家里没有哪代缺过儿子,他不信命,母亲不能再生了他就大老远地跑去找。那年月收养手续不是那么繁杂,花了不多的钱,父亲就有了儿子。父亲抱着三弟喜津津的,并塞了一个大苹果在他手里。

苹果在那时是多稀罕的水果啊,父亲就买了一个!我和大姐冷眼旁观,都觉得这个小杂种是个大威胁,他以后还说不准要跟我们争多少东西呢!

傍晚,我们给三弟来了第一个下马威。父亲和母亲都下地里去了,要很晚才回来,他们嘱咐大姐和我要做晚饭给弟弟妹妹吃。我和大姐得意洋洋地只盛了一碗白米饭端给三弟,而我们姐妹仨则躲在厨房里津津有味地吃父亲专程买给他的肉片。吃完了我去收三弟的碗,还假惺惺地问他吃饱了没有。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二姐,我吃得很饱,你们做的饭真好吃。”我差点就感动了,但心想这是来跟我们抢东西的坏小子,心肠又硬了起来。

晚上父亲问起三弟饭菜吃得习不习惯,三弟还是那副感激的样子说:“好吃极了,大姐二姐也对我很好。”

三弟用稚嫩的真诚换来了我们对他的改观,我和大姐商量过,决定暂时放他一马。而对三弟真正意义上的接受,是在一个暴雨的天气之后。

那天我和大姐都上学去了,父母亲也都去了地里干活,家里只剩下三弟和小妹。早上下起了大暴雨,小妹在前天夜里已经受了风寒,下午的时候突然发起高烧来,三弟硬是咬紧牙关将小妹抱到村卫生院。那场雨真大啊,我和大姐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几乎听不见老师讲课的声音,可是三弟仅用一张雨布紧紧裹在小妹身上就冲进了雨里。听卫生院的阿姨说,三弟全身湿透地闯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昏过去了。

小妹两天后就康复了,可三弟却病倒了。父亲接他回来时我们都站在门口,我发现三弟伏在父亲的背上,眼泪已经流到了腮帮子。

晚饭时,我和大姐轮流给三弟夹菜,把他的碗塞得满满的。我们第一次亲切地叫他三弟,他也不吭声,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地吃。父亲说:“老三怎么也不说声谢谢,这孩子还得学学懂礼貌。”我坐得离三弟最近,只有我看得到,三弟的眼泪一颗颗都渗进了饭菜里,他哪里还说得出谢谢。

小妹上学以后,父亲原本就不轻的担子更沉重了。好在我们几个孩子都晓得体恤他。只有三弟比较贪玩,常常一放学就没了影儿,入夜了才能看到他拖着满身草屑回来。

这天,小妹戴上红领巾成为少先队员,还被学校选为中队长。三弟很高兴,特地跑到集市上给小妹买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笔记本。我和大姐却暗地里犯起嘀咕:三弟哪来那么多钱?

不久之后的一个夜晚,三弟刚从外面玩回来。我和大姐在厅里堵住他,质问他上哪去了,他一愣,支吾着说不清楚。三弟的个性我了解,他不是擅长说谎的人,肯定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假装和气地问他:“你别慌,慢慢说。上次你给小妹买笔记本的钱是哪来的?”

三弟闻言满面惊恐地拾起头:“那……那是我自己攒的!不是偷的!”我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疑,向大姐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立刻板起脸往地上一指:跪下!

三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着嘴唇仍然坚持:我没偷钱!

这时父母亲从外面回来了,父亲见状忙问出了什么事。大姐告诉他三弟前几天给小妹买了本很贵的笔记本,钱可能是偷来的,还问父亲是否给了他那么多零花钱。父亲听完火冒三丈,操起笤帚就往三弟身上打:“你这个逆子!我好心把你养大,送你上学,你还做这种缺德事!”

小妹被这种场景吓坏了,抖抖索索地捧出那个笔记本替三弟求情:“爸,三哥也是为我好,您就饶他一次吧!”

父亲抢过笔记本,刺啦刺啦地撕成好几块。三弟也不哭,他把撕坏的笔记本收拾起来,整齐地叠在一块抱在怀里,那样子就像他刚来的那时候抱着储蓄罐。他直挺挺地跪着,甚至面带微笑地说:“我从来不敢忘记爸妈养我有多不容易,所以我努力学习。路口那个老伯让我每天帮他拔整个大院的草,再帮他干点别的杂活,一个月给我20元钱。我把钱都攒了下来,一半给家里买米,另一半留着家里困难的时候再拿出来……”三弟缓缓伸出双掌,那双12岁孩子的手粗糙得像树皮。

小妹哭着扑到三弟身上:“三哥你怎么不早说呢!”父亲也老泪纵横地伸出手,把三弟扶起来,哽咽着说:“孩子,委屈你了。”母亲连忙取出药酒,拉下三弟的裤子一看,屁股淤紫了一大片。全家忙成一团,父亲做饭,我打了热水,大姐替他热敷,母亲来上药,小妹什么忙也帮不上,在一旁拿了针线把笔记本仔细缝合起来。

三弟这时才哭了出来:“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我将来要怎样报答才不辜负你们呀!”我和大姐听了,脸上都火辣辣的。

后来,姐弟妹四个都顺利地大专毕业。不久大姐和我相继嫁到了外地,小妹也在外地工作,家里只剩下三弟。我和大姐忙上班又忙照顾公婆和孩子,根本抽不出时间探望二老。好在三弟并无怨言,逢年过节总是打电话邀我们回去。

三弟的喜帖送到时,我还真吓了一跳。他是带了准弟媳来的,那姑娘容貌普通,个子矮小。我把三弟拉到一旁,不满地问:“老三啊,你怎么不找个中看点的姑娘?”三弟憨厚地挠挠头说:“若兰是个好姑娘,她愿意和我一起侍奉爸妈一辈子。”我哽咽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婚礼办得很简单,席间让客人最难忘的是三弟带着弟媳跪在父母亲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那架势不像是在举行婚礼,倒像是给老人家祝寿。我们姐妹仨鼻子都酸溜溜的,想我们亲生骨肉都没有这般知情感恩,心里好生惭愧。

几年之后,父亲病了。我们都忙,只有三弟和弟媳衣不解带终日服侍在老父床前。母亲打来电话让我们都回去一趟,商量父亲的医疗费用和后事。我和大姐两家正在供房子,孩子又都在上学,哪里还有余钱,小妹更不用说。整个屋子陷入难堪的沉寂,最后是三弟挡在弟媳身前将担子接到了肩上:“还是我来照顾爸好了,你们家里都有难处,我理解的。”

三弟砸开了他的瓷猪储蓄罐,里面是一个个折成小块的纸钞。一家人一张张地慢慢展开,一共235张10元,71张50元,55张100元。整整11400元,看得我们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那么丑而粗糙的一个瓷罐,里面竟然藏了这么多钱。我看见弟媳强忍着激动,嘴唇发抖。三弟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对大家说:“这个储蓄罐,是我从本家带出来的。他们对我说要把你们的恩情藏在心里,把有机会报答的东西藏在储蓄罐里。恩情要时刻记得,里面的东西要在最困难的时候毫无保留地取出来。”母亲听完,眼泪就下来了。

父亲弥留时,儿女都聚集在床前,父亲哆嗦着手只唤三弟一个人上前。三弟跪在床前,父亲只说了一句话:“老三啊,你是个好儿子,爸只有四间平房就留给你了。”我们姐妹仿佛当头一棒,那么多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三弟独占了我们的家!

一直到父亲的丧事结束,我们都没怎么过问,散了就各自回家了。后来母亲来我家探望外孙,让我们姐妹仨有空回去住几天。她说:“老三没有动你们的房间,常常打扫好就等你们过年过节回去住哩。”母亲唠唠叨叨的,没注意到我因震惊而不自然的表情。原来,我们都误解三弟了,他接受父亲的遗赠,为的是更方便我们回娘家!他虽然砸了储蓄罐,可是有个砸不坏的储蓄罐已经永远放在了三弟的心里,那就是他对我们、对这个家倾注的一世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