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实现和平,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出于被迫,比如是担忧某些会对他造成危害的恶行,那么这种和平就不是真正的和平,因为这种和平的秩序不会被遵守,反而会被某些引起恐惧的原因所打乱。
——阿奎那
人们参加战争都怀着争取和平的愿望,即便那些生性好战,以指挥和打仗为乐的人也是如此。所以很显然和平是战争寻求的目的,每个人都通过参加战争来实现和平,但任何人都不会通过建立和平来进行战争。甚至那些故意破坏自己所享有和平的人也并不憎恨和平,他们只是希望把它变成一种更有利于他们自己的和平。因而,他们并不希望不要和平,而只是希望有一个更合自己的心意的和平。
——奥古斯丁
能够享有不受侵扰的和平生活,这是可以参加战争的唯一理由。所以在取得胜利之后,我们应该饶恕那些在战争中并没有欠下血债或犯有暴行的人。
——西塞罗
在一切军队中,最强烈地渴望战争的是民主政体的军队;在所有国家中,最热爱和平的是民主政体的国家。令这些事实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截然相反的结果都是平等的原则在同一时间的产物。
——托克维尔
在比较纯洁的共和制时期,武器的使用权是留给这样一些公民的,他们有祖国可爱,有财产可保卫,能够参与制订法律,而且维护法律也是他们的利益和责任。随着征服的扩大,公众自由相应地丧失,战争逐渐改进成为一门艺术,同时又退化成为一种职业。
——吉本
我不知道爱情为什么不能给予军人。我以为这不过像美酒能给予他们一样,因为任何危险都同样要求以欢乐作为报偿。
——培根
没有任何一项职业像从军打仗这样令人愉快了,它是一项行为高尚的职业(因为在一切美德中,最坚强、最慷慨、最令人自豪的美德是勇敢),也是一项具有高尚的职业:再也没有任何做比保卫自己祖国的和平和强大更加正义,更具有普遍意义了……死于病床比死于沙场更可怜、更难受、更痛苦;发热和黏膜炎的折磨与火炮枪的一击一样痛苦,一样致命。所以,任何决心勇敢地承受日常生活中不幸事件的人无须壮胆便可成为一个战士。
——蒙田
一个将领如果能以这种方式指挥自己的军队,使它在一场战斗中至少能重新集合三次,那么这位将领在战败之前一定还有三次幸运的机会,他的敌人如能击败他也必定要强大到足以制服他三次。但是如果一支军队仅能抵抗一次冲击,那它就很容易会战败。
——马基雅维利
要使一支军队在战斗中获胜,就必须要激励战士树立起信心,使他们相信在任何情况下胜利都是属于他们的。但是,要使军队树立起这种信心,军队就必须装备良好、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士兵也必须能互相了解。然而,只有在军队由同一国家的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的人民所组成时,才可能存在这种信心和纪律。而且,还必须使士兵尊重他们的将领、相信他的能力;如果士兵们发现将领井井有条、谨慎小心、勇敢顽强,以良好的名声维持着自己职位的尊严,自然就会尊重和信任将领。要做到这一切,一个将领应该赏罚严明,避免部队不必要的疲劳,信守诺言,向士兵表明取胜是易如反掌之事,并且能消除或藐视他从远处察觉到的危险。
——马基雅维利
唯有和平可以削弱通过武装而成为显赫之士的人的威望,这些人自然会发现自己很难适应公民平等的习惯。
——普鲁塔克
与每个人肯定自己主观存在的伦理动力一起,还存在着普遍自由的诱惑。这是一条不吉利的道路,因为踏上这条使人消极、不知所措和堕落之路的人,此后会变成别人意志的奴隶,使他自己的卓越才智受到挫伤,并因此丧失一切价值。但这也是一条捷径:一个人踏上这条路,可以避免由于艰苦的奋斗所导致的过度劳累和面临的严峻考验。当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当做其他东西的时候,他可能会希望她表现出由来已久的合作倾向。这样,那女人就由于缺乏明确的理由而不能对自己的从属地位提出什么要求,因为她觉得她被一个契约与男人连在了一起,而不管他们相互间关系如何,还因为女人总是安身立命地去扮演那种“其他东西”的角色。
——西蒙娜·德·波伏娃
人确非生来自由,也并非天然平等;在他们出生之际,政治意义上所说的“自由”和“平等”并未随之而来;当他们年复一年地成长起来的时候,真正与生俱来的政治潜力的差异,便越来越明显,逐渐表现为实现的差别……政治才干上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是自然能力不平等的必然结果之自我表现。
——赫胥黎
平等是理智的抽象同一性,反思着思维从一般平庸的理智在遭遇到统一对某种差别的关系时,首先就想到这一点。在这里,平等只能是抽象的人本身的平等,正因为如此,所以关于占有的一切(它是这种不平等的基础)是属于抽象的人的平等之外的。
——黑格尔
正如所有寻求和平的人都必须放弃某些自然权利,也就是不具有为所欲为的自由,人们也必须为了自己的生命而保留某些权利,如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享受空气、水的权利,运动的权利,通过从一地到另一地的道路的权利,以及拥有其他缺了就不能生活或生活不好的东西的权利等等。
——霍布斯
当一个明智的人向他人表示,上帝赋予了我们平等的美德时,那种广泛传播于人间的善良就会继一切必然的结果之后产生出来,即爱他人胜过爱自己。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是难以置信的。在一切平等的事物之中能够存在什么样的差别呢?如果存在一点渺小的差别是由于友谊造成的话,那么友谊的真正称号就会即刻毁灭;因为友谊的本质理当如此,例如任何一个朋友凡事都为自己谋取利益,友谊就不复存在了。
——西塞罗
无论是谁,只要他促进了社会的公共幸福,他也就同时促进了他自己的个人幸福。这是因为:第一,如果没有家庭、城市或国家的幸福,个人的幸福是不能存在的。第二,一个人既然是家庭或城市的一部分,当然就应该根据他对公共幸福审慎考虑的结果来考虑他个人的幸福。任何一个部分安置是否妥当,必须取决于同整体的关系。
——阿奎那
平等并不是在公正和友谊前提下的等份分配。因为在公正的前提下,均等的最基本意思是按功过比例的均等,其次才是数量级上的均等;而在友谊的前提下,数量级上的均等变成第一位的,而功过比例上的均等则成了次要的。
——亚里士多德
不知道权利、公平、法律与正义的原始结构和成因时,就会使人把习惯和先例当成行为的准则,以致认为习俗所惩罚的就是非正义的,而对自己能够举出例子,或能举出如那些蛮横运用虚假公正尺度的法学家所谓的先例,来说明是习俗不加以惩罚的事,则认为是正义的。
——霍布斯
所有人在其心底都有权认为自己与其他人完全平等;但并不能由此说,一个红衣主教的厨子应当命令他的主人给他做饭。厨子可以说:“我跟我的主人一样是人;我跟他一样是啼哭着出生的。他也跟我一样在同样的哀悼和同样的仪式中死去。我们两个人都发挥着同样的动物机能。如果土耳其人侵占了罗马,如果我那时当了红衣主教,我的主人当了厨子,我就会让他伺侯我了”。这话是合理公正的。
——伏尔泰
至于平等,这个名词绝不是指权力与财富的程度应当绝对相等;而是说,就权力而言,它应该不能成为任何暴力并且只有凭职位与法律才能加以行使;就财富而言,则没有一个公民可以富得购买另一人,也没有一个公民穷得不得不出卖自身。
——卢梭
每个人都能独立从事任何事,只要不侵犯他人的利益,他就有权为自己去做事,他有权到世间的任何地方,能在那里施展他的全部技艺和力量,做他喜欢做的事。在这种默契下,所有人都有同等的权利,只是从事的不是相同的事情。
——伯尼
放弃自己的自由,就是放弃自己的人格,就是放弃自己做人的权利甚或义务。对于一个放弃了一切的人,是无法加以保护的。这种弃权与人的天性是不相容的。取消了自我意志的一切自由,也就取消了自我行为的一切的道德性。
——卢梭
追求真正的幸福是一种必然性,这种必然性正是一切自由的基础——智慧本质的最美好之处,既然在于谨慎地、不断地追求真正坚实的幸福,因此我们如果心存顾忌,谨防自己把想象中的幸福认做真实的幸福,这正是我们自由必需的基础。普遍的幸福就是所谓最大的善,也就是我们所有欲望所向往的。我们如果受了必然性的支配,不断追求这种幸福,那么这种必然性越大,我们也就越自由。
——洛克
每个人都应该对其他人负责,而不应当允许任何人只按照自己好恶去行事。如果有的地方允许绝对的自由,那么这些地方便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制住每个人身上与生俱有的邪恶。
——亚里士多德
只有具有美德的人才从心底里热爱自由,而其余的人爱你只是放纵而非自由,而放纵绝不会带给人们比专制下更多的机遇和恩惠。
——弥尔顿
的确存在着一种属于每个人的与生俱有的平等,这种平等表现在一个人独立于别人的约束之外有权去做的事情多于他相应也能对别人加以约束的事情。所以,每个人理所当然应当成为自己的主人,这是他们天生的权利。
——康德
并非只有正直的人才懂得如何执行法律,实际上只有好人才懂得如何遵守法律。人一旦战胜了良心的责备,便不会怕那些并不那么严厉且为时短暂而又有逃脱希望的惩罚。无论做了怎样的防范,那些只求免于惩罚以便为非作歹的人,总会如愿以偿地找到逃避法律惩罚的方法。
——卢梭
在自然状态中,做恶是不可能的,或者说,即使有人做恶,那也是对自己而不是对别人。因为按照自然法,任何人都无须去取悦他人(除非他自己愿意),也无须去判定任何事物的是非善恶,除非他由于个人性情而自称如此;一股地说,自然法不禁止任何事物,除非是人人都力所不及的事。
——斯宾诺莎
正义的情感有两个主要部分,即惩罚一个已造成危害的人的愿望以及了解和确信有某个人或某些人已受到了伤害。
——密尔
我们面临着三种选择:制造不公正而不容忍它;既制造它又容忍它;既不制造它也不容忍它。最走运的选择是不受惩罚地制造不公正。第二种最好的选择是既不制造它也不容忍它。最糟糕的选择是不得不一辈子在制造和容忍不公正之间不停地挣扎。
——西塞罗
当人们是朋友时,他们不需要正义,而当他们是正义的人时,却需要友谊,最实际的正义形式被认为是一种互助的品质。
——亚里士多德
一切法律的总目标一般是或应该是全面增进社会幸福;为此,首先要尽量排除一切有可能损害那种幸福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排除造成损害的人。
——边沁
没有任何事比永久的仁慈更能美化我们的生活,或是别人的生命。
——托尔斯泰
所有的人都被分为奴隶和自由人,过去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他一生的三分之二的时间不是为自己而活的话,他就是个奴隶,而不管他是什么,政治家、商人还是学者。
——尼果
让人民中最合适的人去挑选,选出最合适的人去治理国家,以改变我们腐朽不堪的教育制度,教育人民要有信仰,要行善积德、宽厚待人、节制自己、严肃矜持、勤俭节省、主持公道;而不羡慕财富和名声,憎恶骚乱和野心,在和平、自由和安全的社会中,给予每一个人各自的幸福。
——弥尔顿
人们受不了被剥夺自由,也许,只是在自由被剥夺以后,他们才认识自由的价值。人们一旦被剥夺了自由,就会千方百计地获得它。凡是不许碰的东西,人们偏要设法搞到。墙挡在前面,出不去,人们就在墙上挖个洞,至少能透点光亮和空气进来,如果这个孔不够大,不能让自由整个钻进来,那至少也能吹些自由之风进来。
——穆斯塔法
自由——世上再没有比它更美的东西了!
对自由的向往照亮了我们的道路,而我们将沿着这条道路前进,到达目的地。但这条路是多么漫长而艰辛,同时解放的欢乐离我们又多么遥远!
自由——这是一个人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它将变得虚弱而卑贱,失去了它将害怕一切——太阳、寒冷、风霜。
——哈瓦利阿特
只有那求自由的愿望也成了羁绊,你们再不以自由为标杆、为成就的时候,你们才自由了。
当你们的白日不是没有牵挂,你们的黑夜也不是没有愿望与忧愁的时候,你们才自由了。
不如说那些事物包围住你们的生命,而你却能赤裸地无牵挂地超越的时候,你们才自由了。
——纪伯伦
人类本性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特性,使得人们对于自己的伙伴新近获得的擢升抱着妒忌的眼光,并要求这些不久之前还与自己一样的人能表现得谦和些。
——塔西佗
任何人都有一种不可侵犯的自由权利,即任意使用各个词汇表达自己的思想。因此,别人虽与我们使用同一词汇,可我们没有权利使他们在头脑中产生与我们所用的词汇所表示的相同的思想,所以,伟大的奥古斯都虽然具有统治世界的权力,可他也承认自己无法制造任何新的拉丁词汇。
——洛克
人的生存非常矛盾,他既需要寻求接近别人,同时也需要寻求独立;既需要与别人一致,同时也需要保留他的独特性和特质,只有创造才能解决这个矛盾——以及人与道德问题。
——弗洛姆
我们首先要对自己尽我们的责任;我们原始的情感是以我们自身为中心的;我们所有一切本能的活动首先是为了保持我们的生存和我们的幸福,所以,第一个正义感不是产生于我们怎样对别人,而是产生于别人怎样对我们。
——卢梭
我们的外在特征、遗传特性、倾听或成就,会散发一种自然的仁慈特质,让周围的人或感受到这种特质的人觉得愉悦。但还有另一种发自我们精神内在的仁慈,虽不似前者那么吸引人,但第一种仁慈可能很容易转变为憎恨,第二种仁慈却从来不会消失,而会不断增长。
——托尔斯泰
由于我始终是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去做,所以我这些规律并不是从高深的哲学中引申出来的,而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发现的,因为大自然已经用不可磨灭的字迹把它们写在那里了。我想做什么,我只问我自己:所有一切我觉得是好的,那就一定是好的;所有一切我觉得是坏的,那就一定是坏的;良心是最善于替我们决疑解惑的;所以,除了是为避免良心刁难,我们是用不着那种诡谲的论辩的。
——卢梭
人类天生都是自由、平等和独立的,如不得本人同意,不得把任何人置于这种状态之外,使其受制于另一个人的政治权力。任何人放弃其自然自由并受制于公民社会的种种限制的唯一方法,是同其他人协议联合组成为一个共同体,以谋他们彼此间的舒适、安全和和平的生活,以便安稳地享受他们的财产并且有更大的保障来防止共同体以外任何人的侵犯。无数人多少都可以这样做,因为它并不损及其余人的自由,后者仍然像以前一样保有自然状态中的自由。
——洛克
我把人在控制和克制情感上的软弱无力称为奴役。因为一个人为情感所支配,行为便没有自主权,而受命运的宰割。在命运的控制之下,有时他虽明知什么对他是善,但往往被迫而偏去做恶事。
——斯宾诺莎
我并不为别人的意志所束缚,而我自己的意志却如铁链一般地束缚着我,敌人掌握着我的意志,把它打成一条铁链紧紧地将我束缚住,因为意志败坏,遂生情欲,顺从情欲,渐成习惯,习惯不除,便成为自然了。这些关系的铁链——我名之为铁链——把我紧缠于困顿的奴役中。我开始萌芽的新的意志,即无条件为你服务,享受唯一可靠的乐趣的意志,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压制根深蒂固的积习。这样我就有了一新一旧的双重意志,一属于肉体,一属于精神,相互交绥,这种内讧撕裂了我们的灵魂。
——奥古斯丁
容易看出,那受情感或意见支配的人,与为理性指导的人,其区别何在?前者的行为,不论他愿意与否,完全不知道他所做的是什么,而后者的行为,不是受他人的支配,而是基于自己的意志,而且仅做他所认识到在他的生活中最重要之事,亦即仅追求他所最期望的对象,因此,我称前者为奴隶,后者为自由人。
——斯宾诺莎
没有谁陷入错误后会是自由的。你希望提心吊胆吗?你希望伤心悲痛吗?你希望焦虑不安吗?“决不”。没有人处在提心吊胆或伤心悲痛或焦虑不安时,会是自由的。因此无论谁都想摆脱这种状况,同样也想摆脱受奴役的状况。
——爱比克泰德
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不处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卢梭
做你手头的事情要用完美的与朴素的尊严,要用爱的感情、自由和正义的态度来做……这会使你从一切其他思想中解脱出来。假如你做你生活中的每件事情都像做最后一件事情那样,并且把所有的粗心大意和对理性支配的强烈反感,以及伪善、自私和对你所注定的命运的不满通通抛在一边,那你自己就会免除痛苦。你会发现这些事情是何等的少。假如一个人能把握住这些事情,他就能过平静的生活,他就像上帝的存在一样;因为上帝就其本身而言,不再向观察到这些事情的人要求什么了。
——奥勒留
有两种东西,人们越是经常、越是反复地加以思考,就越是能感受到它们给人心所灌注的时时翻新,犹如无边的赞叹和敬畏。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
——廉德
绝对遵循德性而行,不是别的,只是依照我们固有本性的法则而行。但唯有当我们能理解时,我们才能主动。所以遵循德性而行不是别的,即是以理性指导而行动、生活、保持自己的存在,而且这样做是建立在寻求自己的利益的基础上的。
——斯宾诺莎
如果按照本性,每个人都愿意给别人带来幸福,这只是因为他是人类的一分子。那么这就得出这样的结论:依照同样的本性,所有的人都有某些利害关系是共同的。如果事实上确是如此,我们全都服从于同样的自然律。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种自然律就会阻止我们去损害同胞。
——西塞罗
给我坚韧,去接受我不能改变的事;给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事;给我智慧,去区别它们的不同。
——希伯来格言
当人们觉得比另外的人所得少时,便会引起贪心。只要消除贪婪,一切便都好办。“高贵者总是对世界无所要求;卑琐者总是对世界贪得无厌。”这种贪婪的人有如物质的奴隶。
品德高尚还包括:自己的东西是自己的,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的,不要贪婪。即使某件东西是你所需要的,但却属于别人,也决不贪求。不是属于自己的,决不拿取。所做之事即使不能保证对人民有利,至少也决不能有害——这应当是一个品德高尚者的处世原则,以便成为对此世和彼世都有益的人,使两者都需要你。
——昂·玛阿里
世界上一切错误中,最广泛接受的是对名望和荣誉的关心,我们甚至拥护放弃财富、平静、生命和健康的观点,而这些是有用的、基本的东西;我们甚至追逐虚浮的幽灵和既没有躯体也没有基质,仅仅是声音的东西。……在人们非理性的幽默中,哲学家似乎摆脱了后一种情况,比其他人要难驾驭。
——蒙田
人是由灵魂和肉体两部分组成的,这两者看上去不同,但肯定是属于同一种本质。当这两种第一次组成人的成分在第二次相遇时,原来那个人也就再现了。当然,这个人和原先那个人不完全一样,但只要是在原先相似的躯壳里,进入了和原先相仿的,赋予躯壳以思想的灵魂,那么,原先那个人就重现了。
——莫泊桑
当生命摘去遮盖她圣洁面容的面纱时,美就是生命。
但你们是生命,也是面纱。
美是凝视自己镜中身影的永恒。
但你们就是永恒,你们也是明镜。
——纪伯伦
无论男女,最快乐的人是对金钱不关心的人,因为他们有某些积极的目标,把金钱驱出门外。
——罗素
爱是火热的友情,沉静的了解,相互信任,共同享受和彼此原谅。爱是不受时间、空间、条件环境影响的忠实。爱是人们之间取长补短和承认对方的弱点。
——安恩·拉德斯
凡是我不了解的现象,我总是勇敢地迎着它走上前去,不向它屈服。我比它们高。人应当认定自己比狮子、老虎、猩猩高一等,比自然界万物,甚至比他不能理解的,像是奇迹的东西都高才成,要不然他就算不得人,只不过是一个见着样样东西都害怕的耗子罢了。
——契诃夫
我越观看那一轮高悬的明月,就越觉得真正的美和善越来越高,越来越纯洁,越来越接近他,接近一切美和善的源泉;一种未曾得到满足的,但是令人激动的欢乐的眼泪涌到我的眼里。
——托尔斯泰
一个人如果有一种能力,可以按照自己心里的选择和指导,思考或不思考,行动或不行动,那么他便可以说是自由的。如果一个动作的进行与停顿不是平均地在一个人的能力之内,如果人心里的选择和指导不能决定行动的静止,那么这个行动即使自愿的,也并不是自由的。因此,所谓自由观念就是,一个主体有能力按照自己心里的决定或思考,决定某一特殊行动的实现或停顿与否。这里,行动的实现或停顿都必须在主体的能力范围内,如果不是在其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不是按其意愿产生,则他便不自由,而是受到了必然的束缚。因此,离开思想、意欲、意志就无所谓自由。
——洛克
如果一个人有充分的自由过健康的生活,从事他的本行工作,这对他来说就够了,这种充分的自由是每个人都容易得到的。我们大家都只能在某种条件下享受自由,而这些条件是应当履行的。
——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