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没想到自己并非儒家弟子,还是被公孙玲珑惦记上了,姬寒不知道的是,公孙玲珑向她挑战根本就是因为张良。
“这天下的男子都爱美貌之人,反而对有才的女子视而不见。”公孙玲珑说。“我相信姬寒姑娘是才貌双全之人,而张良先生也是不在意这些表面东西的人。所以,小女子玲珑,愿意向姬寒姑娘讨教一二。”
这摆明了就是说如果姬寒赢了就是才貌双全,如果姬寒输了那么就是有貌,无才!姬寒笑了笑,坐在了公孙玲珑的对面,“公孙先生精通名家的辩和之术,只是姬寒并不擅长,而且也并非儒家之人。怎么样,才算公平呢?”
公孙玲珑摆弄着手上的面具,“姬寒姑娘不如也将面具摘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姬寒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而所有的人呼吸一滞: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不知,公孙先生对于前朝历史了解多少?”
“公孙家的每一代传人都必须饱读诗书。”公孙玲珑对自己十分自信,“玲珑不才,虽然称不上倒背如流,但是通读过前朝历史典故。不知姬寒姑娘今天想与我讨论什么?”
“有人始终把亡国推给了女子,称她们为亡国的妖物,祸水妖姬,不知道公孙先生对于他们,是如何看待的呢?”姬寒问。
公孙玲珑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姬寒会以这种方式开头。但是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会被这种阵仗吓到,所以她开口,“我想说,只有一个统治者的无能才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女子的身上。就好比商纣王和苏妲己。姬宫湦和褒姒。然而,我们也不能直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出去。那些女子,毕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
“可是公孙先生,周伐有褒氏,所以因为战乱,褒姒才到达姬宫湦的面前,帝辛伐有苏,故得苏氏女,妲己。她们是并非自愿进入皇宫。对于这点,公孙先生又作何解释?”姬寒反问。一直未姬寒担心的张良看到这样的姬寒,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公孙玲珑没有回答,因为她答不出。但是她直接用另一种方式反问回去,“可是,这群女子空有美貌,而没有才学,所以目光短浅,致使君王不理朝政,滥杀忠臣。所以才有苏妲己是狐妖转世,褒姒为诅咒之女的传言。传言之所以称之为传言,虽然有些不真实,但也并非空穴来风,不是吗?”
“公孙先生这话有点道理。”姬寒点了点头,“因为美色误国的人也的确不少,比如楚国的前朝美人息妫。再比如,夏姬。她们也是祸水?据我所知,只是因为美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子女,不该轻易损毁。难道就因为如此,貌美便是错了?”
公孙玲珑想了想,“我还是认为,才华才是一个女子必须具备的素质。”
“公孙先生似乎忘了,《女诫》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姬寒说。“如若按照公孙先生所言,那么公孙先生就是失德之人。”在公孙玲珑恼羞成怒之前,姬寒笑着起身,“长途跋涉,我也累了,今日与公孙先生的辩合便到此为止吧。”之后坐回了张良的身边。
被姬寒刺激了的公孙玲珑直接把公孙家的白马弄了上来,把儒家教训的很惨。“不去解决吗?”姬寒小声问张良。
张良笑了笑,“不用着急,等着吧。”果然,天明上来了。“在下儒家子明。我是我们这读书读得最少的,每次他们遇到这种对手就都都推给我。你一定也是你们那读书最少的吧?”天明坐下,“这位胖大妈,请出题吧。”
公孙玲珑咬牙切齿,“这位兄台,我们不妨仍是以白马为题。”
“白马?你是说那边的那匹马?好漂亮啊。”天明走了过去,“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马。”
“兄台你错了,你应该说从来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白马。”公孙玲珑冷笑,“这是我们公孙家的传家宝踏雪,穿了十六代,每代只生一胎,极为珍贵。”
天明眼睛一转,直接拍在了马的身上。踏雪受了惊,就直接跑出了小圣贤庄,连拦都拦不住。
“你······辩不过人家就报复人家的马!”公孙玲珑暴跳如雷。
“白马!”天明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个称呼的问题。
“不管白马还是黑马,总之就是人家的传家宝!”公孙玲珑尖叫,一回头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所以恢复了平时的语调,“兄台有什么办法把人家的传家宝给找回来?”
“一定给你找回来!”天明拍着胸脯保证。不一会,他牵进来一匹黑马。“你们家的传家宝,我给你找回来了。”姬寒无声的掩嘴轻笑,她想到如果小圣贤庄没有天明的话,是不是这种事情就得交给张良去办了?到时候他的形象啊,就全毁了。
“笑话!这白马黑马明摆着的事,公孙家的人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出来?”公孙玲珑显然不接受这个结果。
“按照你们家的说法,这个不就是踏雪吗?”天明说。“这个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叫做踏人!穿了五百多代呢,只此一匹哦。”
“你胡说。”公孙玲珑就是打死不承认了。
“你看啊。你说的踏雪是传家宝。所以踏雪等于传家宝。”天明坐下来,“踏人呢,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所以踏人也等于传家宝,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踏雪等于踏人。所以从今天开始,它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人了!”
“胡说!你胡说!”公孙玲珑的辩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连面具脱手,摔在了地上也不自知。最后李斯带着众人打道回府。临走之前,留给了小圣贤庄一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姬寒则是很得荀夫子的眼缘,所以特意住在了荀夫子的竹苑之中,而张良则是被这个师叔以修身养性为由,也扣在了竹苑。除了每天给众人授课,其余的时候都在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