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张良问。
姬寒笑着站在那里,手中抱着从不离身的素渊剑,“我今天要出去走走。荀夫子肯定是不让的。”姬寒解释道。“所以,张良帮我拖住荀夫子好不好?”
张良伸手,拉住了姬寒的手腕,“走吧。我们一起下山。”于是两个人正大光明的走出了小圣贤庄,一路上引来了无数儒家弟子的围观:三师公和三师公那神秘的妻子啊。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在众人面前秀恩爱啊!
而两个当事人是无所谓的,姬寒来桑海还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桑海还没像今天这么繁华,所以也没什么可看的,而现在就不同了:而今的桑海繁华热闹,比之咸阳城差不了多少。只是咸阳压抑,毕竟是天子脚下,每个人都是慎言慎行,不想桑海的百姓活的这么自由自在。
张良先带着姬寒去了有间客栈,墨家的众人都在哪里。看见姬寒以后,都打招呼,“姬寒姑娘——”
最激动的应该就是徐夫子了吧,“姬寒姑娘,多谢你找来的陨铁。听说你受伤了······”徐夫子说。“而渊虹的重铸应该在最近几天就能够准备好了。”
姬寒皱了皱眉,受伤?貌似她是毫发未伤的回来了吧。她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啊。
张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从桌下伸手,捏了捏姬寒的手,并且在姬寒的手上写了几个字。姬寒了然:她没受伤,而她却没有把天外陨铁送来,自从来了桑海城,也一直没有联系墨家的人。如果不是受伤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张良未雨绸缪的找了一个理由。
“好多了。”姬寒说。“但是还是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雪女咳了咳,“其实,我们比较好奇的是,你和张良先生······什么时候······”明明从机关城出发的时候两个人才是第一次见吧。这么快的进度真的没问题吗?
姬寒看着张良,笑了笑:您就自己编吧。张良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竟然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不愧是小圣贤庄出来的,天天讲课,面对着那么多看着你的人,当然早就锻炼出来了山崩面前而不改色的淡定功力。于是,温润如玉的张良公子继续温和的笑容,“我和倾夜嘛,自然是两情相悦了。”
连身为当事人的倾夜都已经无语了:这个才是真高人啊。至少她就做不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谎。不过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拆台不是吗?所以她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认了张良的说法。所以,两个人就算这么决定了。这名分算是坐实了。
两个人离开了以后,姬寒给张良看了一样东西,“今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这个?”她手中是一块银色的帛书,上面只有一个阴阳的符号,“是阴阳家。”
“他们想说什么?”张良皱眉。从在墓室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姬寒的不同寻常,却没想到连阴阳家都惊动了。
姬寒抬手,在帛书上划了一下,字迹逐渐清晰:姬寒姑娘,请与明日午时于蜃楼一叙。落款是一个月亮的符号。
“没想到,月神也来桑海城了。”姬寒说。“张良公子,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蜃楼走一圈?”
“乐意之至。”张良笑了笑。姬寒直接撕开了那张帛书,所以两个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在月神所住的大殿之中,幻音宝盒的声音响彻在那里,高月坐在那里,带着面具,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原来流光溢彩的眸子现在却是死寂一片。
出乎意料的,月神对着姬寒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殿下——”
姬寒也是愣了一下,“姬家的人?”
“是。”月神起身,看着眼前依旧如同少女一般的女子,感慨万千。陛下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长生之药却在一个人的身上实现了。姬寒抬手,划破了指尖,将所有姬家的记忆融入到了那滴血上。血漂浮到了月神的面前。
“这里面包含了姬家所有的传承。”姬寒说,“好好珍惜。这也是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吧。”
月神犹豫了一下,“其实东皇阁下的意思是让殿下加入阴阳家。但是打听到殿下和纵横家关系匪浅,所以······”
“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提了。”姬寒说。“以前我算是鬼谷的人,如今,我已经嫁于张良,所以,让你失望了。”原来这个理由不仅是张良可以用啊。姬寒也是一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