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高中老同学聚会,乔安娜,陈千蹦,王文浩全都凑齐了,唯独缺了凌牧澄,聚会地点就选在仁和大酒店,乔安娜在网上给凌牧澄留了言,通知他参加老同学聚会,他没在线。
乔安娜还在念书,等到毕业她就是女博士。
王文浩从军校毕业,分到了导弹研究院,从事研究工作。
陈千蹦学成归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包厢里觥筹交错,大家都混得不错,没给母校一中丢人。
门被人推开,成熟帅气的大叔走进来,“陈千蹦是我兄弟,大家吃好喝好,今晚我埋单。”梁云海一团和气的笑道。
同学们拍着桌子欢呼起来。
陈千蹦跟着梁云海走出包厢,“你他妈搞什么?”他低声咒道。
“说好废了他,你耍我?”梁云海脸上挂着笑意,咬着牙问。
“差不多就得了。”陈千蹦随手摘下盆栽里的小金桔,扔进嘴里,鼓起腮帮子狠狠地嚼。
他在国外染上赌博的恶习,在赌场邂逅梁云海,梁云海给他提供赌资,他利用国内的人脉关系,帮梁云海圈地。
最离谱的一次,陈千蹦输了1亿美金,梁云海帮他堵上窟窿,他帮梁云海拿到隧道附近的地皮,顺便帮梁云海收拾凌牧澄。
梁云海想找人欺负凌牧澄,再阉了他,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陈千蹦手下留情,让那帮人意思意思就行。
没想到梁云海斤斤计较,抓住这事不放。
“行了,我再给你找块地。”咽下金桔,陈千蹦退让一步。
他有赌瘾,就跟染上毒瘾一样,到点就要发作,小打小闹的没意思,他喜欢豪赌,永远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你的是天堂还是地狱,陈千蹦爱死了这种感觉。
“晚上组一局?”看他没精神的打哈欠,梁云海也退让一步,陈千蹦就是一把钥匙,打开宝库的钥匙,当初为了让陈千蹦染上赌瘾,梁云海没少费工夫。
梁云海曾经就是资深赌徒,要不是凌牧澄一脚废了他,他恐怕至今还沉迷在赌瘾中,凌牧澄毁了他,也成就了他,梁云海彻底地戒了赌瘾。
陈千蹦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回到包厢,陈千蹦继续跟那帮老同学天南地北的胡侃。
小四眼王文浩腻腻歪歪的给乔安娜夹菜,这小子身上丝毫看不出军人的气质。
乔安娜依然冷艳高贵,不食人间烟火,陈千蹦现在对乔安娜已经没那种感觉了,女人对他而言就是发泄的工具,赌才是他的挚爱。
聚会结束,乔安娜借着上厕所,等到大家都离开,她才姗姗下楼。
“请问凌牧澄还在酒店工作吗?”乔安娜经过大堂,叫住大堂副理,跟他打听凌牧澄的消息。
她原以为今天来这里,无论如何都会碰到他。
“凌总请了病假。”副理说。
病假,他生病了?乔安娜的心一紧。
大堂副理不太清楚其他的事。
王文浩抱臂站在酒店外面,见乔安娜出来,他推推脸上的眼镜,笑着迎上来,“安娜,我送你。”
开车了吗?乔安娜问他。
王文浩傻乎乎的摇头。
没开车你打算怎么送我?
王文浩挠挠自己的一头短发,咧开嘴傻笑。
算了,还是我开车送你吧。乔安娜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朝停车广场走去。
“安娜,我帮你拎包。”王文浩殷勤地追上去。
不用!乔安娜拒绝了,嘴角微微上扬,王文浩真是个笨蛋,她的心一点一点的被这个笨蛋打动了。
凌牧澄是她情窦初开时暗恋过的男生,后来凌牧澄辍学,陈千蹦拿了凌牧澄的卷宗给她看。
乔安娜被凌牧澄的经历吓到了,她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她平平顺顺的长大,她想象不出来,凌牧澄的父亲杀了他外公外婆,凌牧澄杀了他父亲,凌牧澄的母亲自杀。
看到卷宗的那一瞬间,乔安娜毛骨悚然,甚至晚上都会做噩梦。
她对凌牧澄的感情很复杂,又喜欢又害怕,想离他远远的,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后来他们偶尔会在网上聊几句,并不深聊,不咸不淡的问候语。
乔安娜手机里存着凌牧澄的手机号,她从没给他打过电话,凌牧澄是危险的,她的家人不可能接受他的过去,她的理智时时提醒着她。
如今她不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可以很理智地把凌牧澄当成一个老朋友,只能是朋友。
王文浩执意要送乔安娜回家,乔安娜只能开车载着他,车子停在花园别墅区外面,她家到了。
“安娜,晚安。”王文浩心满意足地下车。
“你打算怎么回去?”乔安娜斜着眼睛问他。
这附近没车,现在是春节期间,这个时间点更别想打到车了。
打车——王文浩扭着脑袋左看右看,才发现这附近异常幽静,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车子借你开回去。”乔安娜拎着包,直接推门下车。
不去看身后手舞足蹈的笨蛋,乔安娜勾着唇角,迈着轻盈的步子朝自家的别墅走去。
妈妈在跑步机上跑步,爸爸,爷爷,奶奶三人一起玩牌,输了的在脸上贴小纸条,奶奶已经被贴了一脸。
“乔乔,他们欺负我。”看见孙女回来,乔奶奶告状道。
乔安娜立即上阵,支援奶奶,一室的欢声笑语,一室的温馨。
回到房间,乔安娜拿出心理学专业的书认真研读,她修了心理学作为第二专业,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对心理咨询师起了兴趣,童年对一个人的成长至关重要,如果你想毁掉一个人,那么就毁掉他的童年,为了某个人,乔安娜想要变成心理咨询师。
这是她的秘密。
春节,梁美美背起行囊独自一人游山玩水,醉酒以后,她再没有意或无意的出现在凌牧澄周围,不再跟他联系。
还没得到,她就失去了。
凌牧澄坐着轮椅回到出租屋,“为什么要住这里?”他皱眉问。
“离医院近啊,想要复查走几分钟就到了,公费公费。”安琪冲他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