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这里污秽不堪,还是回去吧。”我和申妙玲来到营帐前,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都在外面操练,见我们来,张之栋旗下的一个将领劝道。
“没关系,我们想进去探望保家卫国而受伤的士兵,没有你们的顽强抵抗,这场战斗是不会赢得如此漂亮。”我对着所有操练的士兵说话,只见他们听到这番话,腰杆挺得更直了。
我和申妙玲一起走进营帐,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子,申妙玲忍不住作呕。
我望着申妙玲捂着鼻子,也难怪,她怀孕了,自然闻不了血腥味。
“姐姐,要不你先站在外面等我。”
“也好,我在外面等你。”说完,申妙玲在秀莲和另一名丫鬟的陪同下走出了营帐。
营帐了留下青雪陪着自己探望着一床挨一床的伤兵,这里的伤兵缺胳膊少腿的不在少数。
“你叫什么名字?”
我蹲在一个还是个孩子的士兵面前,他的看来如此瘦弱,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就出来参军。
“我叫周恒。”眼前这个因打仗,而被削掉小拇指的周恒,羞红了脸回道。
“嗯,周恒,你虽然比他们要小,却如此勇敢。”
看过周恒,我又问他身旁年纪较大,估摸快五十了的士兵,他的一只眼睛被刺瞎了。
“这位大哥,眼睛还疼吗?”
“多谢姑娘的挂念,我们都是大老爷们,粗人一个,这点伤不算什么。”
“好,你果真够爷们。”
我挨个儿探望着伤残的士兵们,看到最后,自己眼眶早已泛红。
“你们好好养伤,你们是最值得敬佩的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所有因这次战斗而伤残的士兵说道:“你们也是国家和亲人的骄傲。”
走出营帐,我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谭姑娘,你别难过了,你这样,我也会忍不住要哭的。”说完,申妙玲自己抽出手绢擦拭着眼睛说:“他们真的令人钦佩。”
“这儿怎么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这流泪?”
闻言,我和申妙玲抬头看向前方,一个被五花大绑,身着战袍却依然神气十足的男人被两个士兵押送着,他此时正斜睨地看着我们。
“妙玲,你怎么来了?”
“香儿,你怎么来了?”
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身后,站着万俟封和张之栋,他们见我们站在营帐前,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们来看望保家卫国,英勇作战的战士们。”我和申妙龄也异口同声回道。
万俟封和张之栋听到这话,不禁对望一眼。
“这位是?”我走到万俟封身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小声问道。
“昨日抓住的将军。”
“舍不得杀掉?”
“天生神力,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勇士,死了可惜。”
“确实可惜了。他叫什么?”我问着万俟封。
“何越。”
“何将军,不留下来么?”我走到何越面前问道。
“你叫香儿?”何越那双目光如炬的眼睛直盯着自己瞧。
“谭香,他的未婚妻。”我指了指万俟封。
“谭姑娘,要我留下可以,但必须放了跟随我一年出生入死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