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闻言,张之栋认真地说道:“自古战俘必死,若是留下来,也要拷上链子发配做苦力,最后也是一个死字。”
“谭姑娘,怎么样?”何越并不回张之栋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对我挑了挑眉。
“若是放了你二万手下,你又与我们为敌,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么?”我试探着何越。
“你相信我吗?”
看着何越坦然的眼神,片刻,我对万俟封说:“我相信他。”
“为何?”万俟封问道。
“因为他视手下如手足,如此重情重义,必定言而有信。”
“好,那就听香儿的,放了他。”万俟封对着押解何越的士兵做了手势,立刻,何越身上的绳子被士兵松绑了。
“万俟将军……”卢俊和武广都想劝解万俟封这看起来有些轻率的举动。
“你们不必说了,我自有分寸。”万俟封对卢俊和武广说。
“万俟将军……”张之栋也想开口劝解,却被申妙玲拦下。
“之栋,你过来一下。”
申妙玲把张之栋拉倒一个角落窃窃私语,我看着张之栋听完了申妙玲的话一脸的惊喜,估摸着是申妙玲告诉他怀孕一事。而作为一名父亲,张之栋必然想给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积福,那么接下来……
“万俟将军,就依你之言,把何将军的东西归还原主。不过,”张之栋沉思片刻说:“何将军,你总该做些让我们相信的事。”
“好,我定不负你们的信任。”何越郑重地保证。
“既然何将军如此说,”张之栋对他手下的护卫说:“你们便带何将军下去歇息。”
何越被护卫带下去了,他临走前,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
探望完了战俘,我和申妙玲先回府,那些男人们还有他们自己的事要做。
回到府,我们正好赶上吃午膳,因为申妙玲怀孕特别嗜睡,她用过膳就回自己屋里歇下了。我一个人无事睡了个午觉,醒来,又去后花园赏了满园的春色,这一天也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一灯如豆。
我坐在桌前,托着腮看着灯芯燃烧的火苗跳动出了神,直到一双大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这么晚,怎么还没入睡?”
“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我把万俟封的手拿下,他坐在自己身边,顺势握着我的手不放。
“香儿,抱歉,这些时日太忙,没能在你身旁好好陪你。”万俟封歉疚地说。
“恩恩,你知道就好,”我用手指指着万俟封的左胸膛,说:“这笔帐我会记在心里。”
“来日方长,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让这帐从你心里一笔勾销。”万俟封把手放在最边上亲吻了一下。
“行,我坐等你的好。”起身,我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奶茶。
“我家香儿果然好眼光。”万俟封喝完奶茶,瞧见他嘴角的奶茶渍,我抽出手绢儿给他擦拭。
“此话怎讲?”万俟封把我拉到他大腿上坐下,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