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爱是最高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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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聪明人为什么会在群体博弈中使用大爱(3)

根本没有财富的无产阶级就天生具有优良品格吗?否。君不见世上多少盗贼、拐骗之徒都是身无半文的无产者吗?提倡人的阶级性的政治家们其真实目的是要煽动一部分人来打倒另一部分人找到合理合法的理论根据。而且这也是最具煽动性的情感性的工具,遗憾的是这一理论在我国盛行了很长一段时期,造成了社会的极大混乱和不安。今天虽不提倡了,其流毒仍在,是建设和谐社会的一大心理障碍。这一理论是人性“白板说”的延伸。即人生而无“性”,人性只有社会性、阶级性,没有自然性。离开了社会实践,人性便不存在。如果说仅用此来改造人的思想,虽然过激,但也可取。但由此而延伸到人性善恶的划分,实属荒谬。

其一、由欲望、情感、智力等决定善恶的这种人的自然属性,在质的方面遍存于一切人,这己为大量科学与实践所证实,除某些政治家鼓惑人心的言论外,任何人也拿不出有科学根据的理论和事实证明穷人只具有善性,富人只具有恶性;其二、后天对人性的影响,主要是指文化道德的影响,经济能力对文化道德影响是正面的,经济条件好,有可能受到好的教育提高人的智慧和道德水平,当然也可能相反。但决无根据可以归纳出财富多少决定人的善恶好坏的阶级性。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而实际上就是有,人类生而有之的同情心、怜悯心就是无缘无故的,同情人与被同情人之间,有时素昧平生,毫不相识。有些人对某类现象和人的反感,也是无缘无故的。人性后天的开发只能在先天己有的基础上提高,不可能无中生有,固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科学证明,人的某些能力、习惯、喜好、气质也是可以遗传的,爱恨作为一种本能也许已早在我们的肉体和灵魂里。

4、人真正追求的是异化了的比较价值

物质追求是一种假象和借口

如今物质如此丰富,我们的痛苦为何依然不减?我们追求的幸福为何依然不见?这是一个必须反思的问题。著名学者欧阳君山在《天下事》中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公这句话非常漂亮,但不彻底。往上说不彻底,太史公没有对“我”指名道姓,彻底地说应该是:天下熙熙,皆为“我”来;天下攘攘,皆为“我”往。往下说也不彻底,太史公没有就“利”指名道姓:“我”熙熙攘攘所追求的利是什么利呢?这难道也是个问题?利当然就是物质的利。你在任意一个国家的任意一个城市的任意一个街头,抓住任意一个行人,问一问:您这么行色匆匆都在忙活些什么呢?他或她肯定会告诉你:为了生计嘛!这人活着,只要一口气不断,就要吃喝住穿行,没办法呀!如果他或她没骂你“神经病”,他或她的脸上都极有可能露出不屑来:装什么装,这还用问!毛主席是你老乡,他就说过,吃饭是第一件大事。不吃饭行吗?不生存行吗?

吃饭是人生第一件事,这是勿庸置疑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个人饿着肚子,那能干什么呢?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行,然后才能从事其他。马克思不仅揭示了这一规律,而且也是自觉服从这一规律的典范。

别说凡夫俗子,即便是英雄豪杰,也同样“栽”倒在要吃的饭的“石榴裙”下。最有趣的是,据说英国伦敦有一家街头杂技团,常常表演一些稀奇古怪的新花样,其中包括忍饥挨饿。有一天,又有人在铁笼中表演忍饥挨饿,好几天不吃饭。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干,那人坦率地回答:“也是为了吃饭呀!”绕来绕去还是要吃饭。看来,“巴蜀鬼才”魏明伦在《饭店铭》中写的一幅趣联一点也不造作:人类不灭,餐饭不休,川菜万岁,饭店千秋;万事皆目,吃饭是纲,酒醉饭饱,纲举目张。

但严重的问题是在于:人类今天已经把地球吃得乌天黑地,在劫难逃,为什么“我”而且是全世界的“我”还在熙熙攘攘地忙活呢?还在以吃饭为“我”生第一件大事呢?还在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球上为生存问题折腾呢?现在必须弄清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承认“我”熙熙攘攘所追求的利是物质的利,那“我”的生存究竟需要多少物质的利呢?或者说,人的物质受用究竟有多大?

关于人的物质受用有多大,古今中外,众说纷纭,有的说小,有的说半,有的说变——不断增长。“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这是庄子的说法,意思是说人的物质受用微薄,不足挂齿。西方人卢梭算得上是庄子的知己,在描述人类的自然状态时,他写下这么一句颇有情趣的话:“我看到他在橡树下饱食,在原始的小河里饮水,并以供给其食物的那一棵树作为自己的床;他的需要的满足就是如此。”

也有人认为人真正的物质受用不是微薄,也不是巨大,而是在半中——“半之受用无边”!

庄子、卢梭和李密庵都可能是另类,大多数的人甚至是绝大多数的人会认为人的物质受用是不断增大的。记得上初中时,政治课本上就老是说“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需要”。的确,我们都能够感受这一点,因为它就是每个人心里面都真实存在的冲动:得一寸,进一尺;进一尺,攻一丈,其壑无穷。

真可谓“天天向上,钱途渺茫”!这既可以解读为人的物质受用是无穷大的,但也可以解读为而且似乎是更应该解读为再多的物质也不受用!我们必得分析这一情况:为什么“我”天天向上还钱途渺茫?看来,为什么“我”而且是全世界的“我”如今都还在熙熙攘攘地忙的原因也就在这里了。

拼命追求物质的背后,其实是有一个永不安分的心,有一颗欲壑难填的心,追求物质只是一种假象,只是一种表面现象,那个追求无止境的欲望才是我们不幸福的根,我们的能力永远追赶不上我们的欲望,所有我们总在痛苦着。

社会人真正追求的是比较性价值

世上每个人并没有无缘无故的欲望,一切欲望都来自本能的肉体需要和外在的比较需要。从古至今,本能需要的并不多,只是想要的太多太多!为什么想要那么多呢?因为比较导致。为了本能需求,每个人只要稍微努力一点点就能满足,但为了比较,却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满足,所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呀!

这是一种异化了的欲望,这样异化的欲望是因为踏入社会而造成的,社会有他的好处,但也有他的坏处。一入社会苦似海,万般痛苦只因比!马克思说过:

“一座小房子不管怎样小,在周围的房屋都是这样小的时候,它是能满足社会对住房的一切要求的。但是,一旦在这座小房子的近旁耸立起一座宫殿,这座小房子就缩成可怜的茅舍模样了。这时,狭小的房子证明它的居住者毫不讲究或者要求很低;并且,不管小房子的规模怎样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扩大起来,但是,只要近旁的宫殿以同样的或更大的程度扩大起来,那么较小房子的居住者就会在那四壁之内越发觉得不舒适,越发不满意,越发被人轻视。”

这话算是说到了“我”心坎里。马克思所说的意思也就相当于我们平常所讲的“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如果“我”端起碗来吃肉,别人的碗里面是汤,那“我”就踌躇满志,放下筷子踱踱步;如果“我”端起碗来吃肉,别人的碗里面也是肉,甚至比“我”碗里面的肉还好,那“我”放下筷子,就要骂娘。

“我”首先必须吃喝住穿行,然后才能从事其他。可“我”的吃喝住穿行并不是简单的吃喝住穿行,而是要跟别人相比较的吃喝住穿行,而是要高人一等的吃喝住穿行,而是要引人注目的吃喝住穿行,“价值承认”是不可或缺的!

看一看“麦当劳”,墙内开花墙外香,麦当劳在美国和中国的命运可以说截然不同!在墙内的美国,麦当劳主要是开设在高速公路旁,不过是供长途旅客歇一歇脚而已;在墙外的中国,麦当劳绝对是雄峙于城市中心区的黄金地段,少男少女们在麦当劳聚会,君子淑女们甚至在麦当劳举行新婚典礼。“大白菜”——更有人认为麦当劳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成了“龙舌兰”,令人唏嘘不已。

这是咋回事呢?有人说这是麦当劳商业运作得好——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比如它在环境氛围上就大动脑筋;有人说这是“吃文化”——错,人们在麦当劳不是吃文化,而是吃价值承认,麦当劳代表着时尚,而且姓“美”名“利坚”,价值承认黑压压的一大堆,一进去,身心俱爽。至于具体吃什么或吃得怎样,似乎就无关紧要了。

有一个有趣的现象,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大部头著作里面往往没有真正的思想,思想的火花常常出没在那些轻松而休闲的书中。记得钱钟书先生在《写在人生边缘》中说过,讨阔佬的小姐,宗旨往往不在于女人,而在于阔佬的炫赫,女人仿佛是顺带捎的。这话就说到了“我”心坎里,“我”就是这样不务正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都成为附属品,吃不为吃,喝不为喝,住不为住,穿不为穿,行不为行,一切为了别人的承认——价值承认。

如果没有别人的价值承认,你滋润个啥呀!比方说,“我”在吃喝住穿行上已经达到“小康”水平,住普通公寓,开“奥迪”小车,完全可以说悠哉游哉的。但如果“我”周围的人在吃喝住穿行上都“富康”水平,住豪华别墅,开“奔驰”小车,“我”就急了,这小康水平吃也吃不香了,睡也睡不甜了,穿也穿得不舒服了,这时候“我”会从心底里宣布:不行啊,同志们,“我”还没解决好生存问题呀!于是又投身于熙熙攘攘之流,这个天下又增加了一把来自于“我”的动力。前文论述的“天天向上,钱途渺茫”,实质上并不真的就因为“我”的物质受用不断增长,而实在是因为“我”的鼻子被价值承认给牵了。

那还能说“我”是为吃喝住穿行在熙熙攘攘地忙吗?表面上是这样,但实质上都是为价值承认。就是说,人的一切都是围绕别人对“我”的价值承认而转的,“我”作为人的圆运动的圆心,要吸附的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别人的价值承认!

吃喝住穿行再好,经济基础再硬,物质的利再多,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不能让别人承认“我”的价值的话。《汉书》有一句话说得最“率性之谓道”:“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意思是说,没有别人的价值承认,就像是在黑夜里穿锦袍,谁也不知道,那富贵又有什么“鸟”用呢?世上最痛苦的是,当你大功告成时,却没有一个老朋友知道并欣赏。这里有一个小故事:

偌大的办公室,你来我往的打工仔和打工妹,氛围是热闹的,大约是工间休息吧。真奇怪,一位打工妹在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儿。细一瞧,她不是在摆弄着纤纤十指,唱主角的是那一枚戴在左手第三个指头的戒指,特别的璀璨夺目。昨天是情人节,男朋友赠送定情礼物,她心里面美滋滋的,简直滋滋得要出声。遗憾的是,还没有哪一个同事知道呢,更甭提啧啧称美的价值承认了,真的是“璀璨不夺目”!可怜的打工妹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她一下子站起来,向周围的同事们说:“噢!今天办公室太热啦,我必须脱下我的戒指!”刹那间,一对对眼睛就像长了脚似的,全跑过来了,那戒指终于大吃特吃价值承认了!

不要笑这位或许有点可怜的打工妹,她实际上是我们每个人的缩影。有句话叫“一阔脸就变”,这真的是实话实说。所谓“一阔”,指的是获得了物质的大利;所谓“脸就变”指的是需要别人的价值承认。如果一阔脸不变,甚至于根本不能够露脸,那阔什么阔呀!

人的一切都是围绕别人对“我”的价值承认而转,这就决定了社会上的其它所有都是通过价值承认这一圆心而定义,包括物质上的富裕和贫穷。富裕与贫穷是人们最常用的日常生活用语之一,可什么是富裕与贫穷呢?绝大多数人会想当然地认为富裕与贫穷是在经济基础上定义的——错!富裕和贫穷是通过价值承认而定义。这里有一个不是笑话的笑话:

有一个城里人,而且是本城最富裕的人,为了让自己六岁的小儿子见识并体验一下乡下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有一次,他特地把小儿子带到乡下旅行。这可不是官老爷们的“坐着小车转,隔着玻璃看,机关吃顿饭,群众难见面”,城里人命令小儿子在乡下最贫穷的人家里呆了三天三夜,可谓深入乡下,由这户人家的主人——一位老大爷作陪。三天三夜过去了,可结果却大出父亲意料之外八百里。当这位最富裕的城里人自豪地问小儿子:这一次旅行怎么样?小儿子高兴地说:棒极了!我想给爸爸好好讲讲我这一次乡下行的感想。城里人捋着根本没有胡须的下巴说:好孩子,你慢慢说吧!小儿子认真地说开了:我发现咱们家里只有一只狗,可这位乡下爷的家里有四条狗;我发现咱们院子里仅有一个水池通向花坛的中央,可这位乡下爷的院子里却有一条丁丁当当的小溪流——那简直是一台大钢琴呀!我发现咱们家花园只有几盏灯,可这位乡下爷家的花园里却有一满天的星星。另外,我们家怎么也比不得这位乡下爷家大。小儿子最后还总结道:爸爸,总而言之,我感谢您让我明白了咱们是多么多么的贫穷。

不知道这位最富裕的城里爸爸是听得入神了,还是听得发呆了,哑口无言。

孩童的话天真无邪,在相当大程度上为我们揭示了富裕和贫穷的真相:就物质财富而言,应该说这位城里人比不过这位乡下爷,可为什么城里人是富翁而乡下人是穷人呢?因为这里的判断标准是在于价值承认,城里比乡下更引人注目,城里人比乡下爷更受人尊重,所以城里人是富翁而乡下人是穷人。

台湾作家吴若权说过,穷人戴钻石,人家以为是玻璃;富人戴玻璃,人家以为是钻石。意思也就是说,是价值承认在区分钻石和玻璃:富人价值承认多,故而玻璃成钻石;穷人价值承认少,故而钻石成玻璃。富裕与贫穷的问题——特别是城里的富裕和乡下的贫穷问题,大抵类此。

有一句古话叫“民以食为天”,意思是说,生存问题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没有比人的生存问题更大的了。这句话说得并不完全到位,完全到位的说法应该是:民以食为地;价值承认是天。就是说,生存问题只是这个世界最基础的问题,惟有价值承认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我”不是不需要吃喝住穿行,但这只是一个基础,“我”更需要别人的价值承认。

如果“我”单纯只是为了解决生存问题,“我”根本就用不着忙碌。“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已经为“我”算了一笔账:人们肉体所需的必需品,最低级劳动者的工资就可以提供。可“我”为什么还熙熙攘攘地忙,甚至为了获得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敢于赴汤蹈火,连死也不顾呢?经济学之父也说了,这是为了“引人注目、被人关心、得到同情、自满自得和博得赞许”固——也就是别人对“我”的价值承认。看来,经济学之父对“我”是蛮理解的。

事实上,对“我”来说,关键是得有价值承认,吃喝住穿行差一点也没什么。原云南省省长李嘉廷受贿案发后,当时有中央领导在案卷上批示了一系列的金玉良言,其中有这么一句:吃再好的饭,也只能一日三餐;住再好的房子,睡下去也只是一张床。这话非常好!就说那些正常致富的财主们吧,他们的确家财万贯,但他们就一定在吃喝住穿行上比普通人要如何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