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爱是最高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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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聪明人为什么会在群体博弈中使用大爱(7)

如果说瞎折腾一场,那些亿万豪富们才真正是瞎折腾一场。通过自己的艰苦打拼,当然也包括绞尽脑汁和费尽心机,豪富们积攒了一大笔的钱,可“富龟虽寿,犹有竟时”,望着这么一大笔钱,豪富们该怎么办呢?带进棺材吧,可棺材又怎么能放得下呢?如果斥巨资打造这么一具大棺材乃至于一座金字塔,岂不更导致后人刨坟头?更何况有人早已经声言:“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种耻辱!”

欧美的资本主义历史悠久,亿万豪富们总结出了一套比较系统的散财之道。迄今为止,有三种方式处理财富:一、传给家族和子孙;二、死后捐给公用事业;三、由财富的主人在生前妥善处理。根据历史的经验,第一种方式最不可取,往往贻害家族和子孙,这方面的例子古今中外皆有;第二种方式太遥远,而且留下的财富往往不能按主人的意图使用。

只有第三种方式最好,那就是亿万豪富们在有生之年妥善处理好自己的财富,就像人类历史上第一位亿万豪富约翰·洛克菲勒那样,尽其所能获取,尽其所有给予。看,苦心经营攒了一大笔钱,最后还得苦心经营地散掉,这真的是老天不饶人呀!岂只是瞎折腾一场,亿万豪富们真苦——真苦——真苦!当然,通过这么一场瞎折腾,亿万豪富们赢得了全社会的价值承认,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我”笑退江湖,别人当然还在继续革命中,因为别人还没有最终理解到“我”那足乎己无待于外的理,对“我”的大拇指仍是在意的,甚至于耿耿于怀。自然,“我”不会吝啬对别人的价值承认,原本是“我”在以理养大别人,而且“我”要尽快让别人也理解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最高之理,也达到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最高状态,这样“我”也就能够得到别人质量最优的价值承认——不亦快哉!

价值承认,好处多多

价值承认虽然“虚荣”,但是美好,是它架构了“我”和别人的关系,是它维持了“我”和别人的关系,它还能使“盖娅”免遭“我”和别人的蹂躏。今天的人类之所以面临天诛地灭的困境,就是因为不讲“我”,不讲“虚荣”,不讲价值承认,自个儿追求起实惠来,结果使“盖娅”无辜受害,最后使人类自己在劫难逃,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惜!学者欧阳君山说:

真正要揭示价值承认的本质,在人和人的关系层面上仍不够,还必须往前还原到人和己的关系层面。只有在人和己的关系层面上,才能够与价值承认问题近距离“肉博战”:“我”为什么没有价值承认就万万不可能呢?或者说:价值承认究竟滋养了“我”什么地方呢?如果用心理学的话讲,这一问题即近似于问:人为什么存在嫉妒这一颗心呢?认识了嫉妒,就认识了人类。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在本质上是社会性动物”,并表示:“那些生来就缺乏社会性的个体,要么是低级动物,要么就是超人。”似乎意犹未尽,亚氏紧接又补充道:“不能在社会中生活的个体,或者因为自我满足而无需参与社会生活的个体,不是野兽,就是神。”不妨借用亚氏这句话来简单地阐述一下“我”为什么没有价值承认就万万不可以。

儒家所讲的“人心”与“道心”、道家所谓的“元神”与“识神”、佛家所说的“真如本性”和“分别心”,都是对“我”的精神分裂的描述。儒家、道家和佛家的全部功夫也就是要医治“我”的精神分裂,使“我”返归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本来状态。理学大师朱熹在为儒家的心法圣典《中庸》作序时,最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基督教所云的人和“神”的分离以及伊斯兰教所言的人和“真主”的分离本质上也都是“我”的精神分裂。“天国”原本在“我”里面,“圣灵”原本在“我”里面,“神”并不是在“我”的外边,但“我”总是合不上,漂泊在外边,就好像一个流浪儿回不了家。一个叫耶酥的木匠儿子,发现了“我”这个病,并发誓为“我”医治这个病,于是就自称“救世主”——这就是基督教!耶酥基督苦心经营,甚至不惜自己钉在十字架上,目的就是让“我”重回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本真状态。如果问谁是这个世界上曾有过的最苦心经营的人,应该毫不犹豫地回答:耶酥!

正是由于精神分裂,“我”才权力意志坚强不屈,没有价值承认,万万不可以,进而驱“我”步入社会,跟别人打交道。莫尔曾尖锐地质疑道:“别人向你脱帽屈膝,你就自然而真正的快乐了?这一举止能够医好的你的膝盖痛?能够治愈你的神经失常吗?”的的确确,价值承认具有生理上的效果,对“我”的精气神有滋补作用。

据有关调查,富人一般比穷人活得长一些。这是为什么呢?《福布斯》杂志上一篇文章指出:低下的社会地位意味着无保障、紧张与焦虑,这一切都会降低人对疾病的抵抗力。这大抵是不错的,价值承认无疑会有生理上的影响。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要说的是:人逢价值承认,精神尤其爽。在眼下的中国,汽车正飞入寻常百姓家,是老百姓生活中一个能赢得价值承认的东西。有人这样说道:汽车是一种用钢铁、铬合金和玻璃制成的“伟哥”,使男人觉得舒服,没有了孤独。这是非常有道理的,价值承认就是能让人雄起,实实在在地在生理上调整一个人的精气神。范进平常一副无精打采的阳萎样,一听说中举的消息,立即就雄起了,以至于要歇斯底里。

但真正起作用的还不是价值承认的外补,而是“我”在价值承认争夺战中所进行的内调——也可称之为精气神的修炼。如前文所论述,这一内调是非常厉害的,特别是以理养大别人这一炼:为得着一个理,“我”需要开动大脑,甚至绞尽脑汁;为说之以理,“我”再一次开动大脑,以至费尽心机;投之以礼的时候更需要“我”在别人面前时时处处保持低姿态,说得好听点,是谦谦君子一个;说得难听些,是“孙子”一介。价值承认争夺战实实在在是活炼狱一座,“我”差不多都快神经衰弱了,“我”甚至有了离开别人、退出社会的打算。

这实质上是“我”在修炼自己、征服自己,就好比一个人初入江湖时,血气方刚,热情澎湃,一杆子要把太阳戳下来,但经过生活的长期打磨,最后皈依天命,一脸安祥一样。始皇帝当年不就这样吗?“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何其壮也!真的一杆子把太阳戳下来了,但始皇帝最后还是免不了心灰意冷,“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何其凉也!中华人一向崇老,原因可能就在这,因为只有经过充分的打磨,只有到一定的年龄,一个人才谈得上征服自己,谈得上老熟,谈得上圆通。

南宋著名词人陆游是一位爱国军人,但无奈当时的南宋小朝廷屈辱求和,直把杭州作汴州,他一生没有实现统一祖国的愿望,只好在临死前嘱咐儿辈:“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他也曾写过一首叫《诉衷情·当年万里觅封候》的词,读来令人颇多感慨。大多数人或许要认为这首词表达的是词人壮志未酬的感觉,“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我”更认为这是词人在表达英雄已老的感觉。其词曰:

当年万里觅封候,

匹马戍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

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

鬓先秋,

泪空流。

此生谁料,

心在天山,

身老沧洲。

在价值承认争夺战中,以爱服人其实是以爱发展自己,征服别人其实是征服自己。表面上,价值承认争夺战是“我”在调整自己和别人的关系,是“我”在征服别人;实质上,价值承认争夺战是“我”在调整自己和自己的关系,绞尽脑汁加费尽心机,时时处处保持低姿态,大炼精气神,最后征服自己,返归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本真状态。“我”征服自己却往别人那儿拐了一个弯,不亦奇哉!

——不奇哉!这也就好比财富价值承认载体争夺战在表面上是“经济人”在调整“我”和大自然的关系,谋大自然的财。实质上,财富价值承认载体争夺战仍然是价值承认争夺战,涉及的是人和人的关系,“我”在这里仍然是要征服别人赢得价值承认,不过是往福布斯排行榜上拐了一个弯而已。

理想地说,在“我”步入社会参加价值承认争夺战之前,最好是先征服自己。一旦“我”真正征服了自己,就能够处处低姿态,就能够时时有心机,就知道怎么样征服别人了,因为别人也是“我”,与“我”自己一个样,所谓征服别人不过是把征服自己“克隆”到别人身上而已。

遗憾的是,人们往往都舍近求远,不乐意征服自己,而更乐于征服别人。特别是人在年轻的时候,更是只想到征服别人,想不到征服自己。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笨的时候,要征服世界;我们聪明的时候,要征服自己。”不知这人是谁,有智慧!

拿破仑的一生可为这句话作一个见证。当全盛时期,拿破仑纵横驰骋于整个欧洲大陆,恨不得把天下尽收囊中。兵败滑铁卢后,拿破仑被囚禁大西洋一个叫圣赫勒拿的岛屿上,郁郁然终日,这时候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可以战胜无数的敌人,却无法战胜自己的心。”拿破仑尚如此,况一般人乎!

在已有的市场制度和文化背景下,稀缺问题将长期存在。的确,在已有的市场制度下,人与人所竞争的东西是有形的资源,稀缺肯定不可避免。而且不管科学技术如何能够鼓捣和折腾,稀缺都永远是问题。不要说资源,即便人与人所竞争的是任意的有形东西,稀缺都将不可避免,因为一切有形都是有限,是别人的就不能是“我”的。但如果像价值承认争夺战一样,“我”和别人所竞争的是无形的价值承认,是不是就能够避免稀缺呢?——否!价值承认虽然是无形的东西,但也同样是别人的就不能是“我”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价值承认争夺战呢?不管是什么东西,有形的也好,无形的也好,只要人与人所竞争的东西还是外在的,稀缺都将不可避免。

那怎么样才能够解决稀缺问题呢?

惟有价值承认争夺战中的一方最后达到“足乎己无待于外”的自洽状态,才能够避免稀缺,这不正是征服自己吗?有人说,如今快乐越来越少,我的建议是提高欣赏力,就能彻底解决快乐稀缺问题。

对价值承认争夺战进行逻辑推演,最后可以得出人生的终极意义,这就是征服自己,神闲气定,中正仁和,归于平静。也就是说,自己征服自己毫不足奇,它是价值承认争夺战最自然不过的逻辑结局。据有关资料称。经济学之父也认为人真正的幸福是在于“内心的平静”。看来,这个经济学之父还不俗!

在世界诸大民族中,中华人是一个惯于征服自己的民族。中华传统哲学为征服自己发展出了三个体系,一个是道家的体系——就自己征服自己;一个是儒家的体系——借别人征服自己。一个是佛家的体系——借万物征服自己。

什么是就自己征服自己呢?

选择一个偏僻的地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端坐着,内调精气神:气沉丹田,安炉置鼎,取坎填离,采药归壶,降龙伏虎,龟蛇盘结,三花聚顶,合和四象,玉液炼形,五气朝元,河车搬运,脑后鹫鸣,长养圣胎,打破虚空……这就是道家就自己征服自己的体系——内丹功。

儒家是“极高明而道中庸”,提倡在与人交往中征服自己,通过为人处世修正身心,实质上就是借别人征服自己,与价值承认争夺战的逻辑同格。如果说儒家的功夫也是内丹功,那它就是一种生活化的内丹功。这一点得到了道家的首肯,元末明初的一代天真张三丰就这样说过:道家所要讲的,也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怎么就认为是异端呢?一个人如果能修正身心,精气神自然凝聚体内——道与儒不是二。

佛家既有内修,也有借人借物而修,其目的是要消除小我,要摆平私我,实现大我大爱大解脱。

哪一个体系更好呢?原则上讲,儒家和道家不存在谁好谁不好的问题,儒家更适合于低端的“我”,也就是说,“我”刚刚步入社会,权力意志坚强不屈,没有价值承认,万万不可以,比如霍布斯“第一人”那样的人;道家更适合于高端的“我”,就是说,“我”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虽然仍需要别人来注目致礼,但价值承认欲已经不像初来乍到者那么强烈,比如陶渊明那样的人。

就绝大多数人而言,儒家的生活化内丹功更现实。毕竟陶渊明那样的人是少数,一开始就足乎己无待于外的神更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人还是对别人的价值承认斤斤计较的,还是权力意志坚强不屈的,还是没有价值承认就万万不可能的。为社会创建制度,应该从绝大多数人出发,而不是从风毛麟角出发。总而言之一句话,还是让“我”参加价值承认争夺战吧!

别人就是“我”回家的路

在社会博弈中,价值承认争夺战真是一场可爱的战争,表面上是“我”要征服别人赢得价值承认,实质上是“我”在征服自己,回归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本真状态。“我”征服自己却往别人那儿拐了一个弯,这难道不可爱吗?

当代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说过一句非常有名的话:“他人就是地狱!”萨特的意思是说,人不要活在他人的眼光里,要自主自在点。这句话完全不适应于价值承认争夺战,如果说足乎己无待于外的本真状态是“我”的家,那别人就是“我”回家的路。如果没有别人,第一个问题是:“我”没有意义,因为别人是“我”价值承认的出品人,没有别人就没有价值承认,“我”干啥呀!第二个问题是:“我”根本回不了家,因为“我”的价值承认欲是因别人而尽,若不是以理养大别人那一番大修炼,“我”怎么可能回到“足乎己无待于外”的家呢?

佛家有一个说法非常好,叫“度”,意思是助人过关。比如你正在河边徘徊,不知该怎么过河,突然来了一只船,帮你过了河,这就叫“度”。在“我”看来,别人正是度“我”的观世音菩萨,既供给“我”价值承认,又尽“我”价值承认欲,等于是完完全全地帮“我”解决了价值承认问题。

别人当然也不是从“我”这里一无所得,事实上,别人从“我”这里所得的丝毫也不比“我”从别人那里所得的少。“我”一开始跟别人打交道,就必须养别人,首先是万万不能够把别人往死里面打,接下来以理把别人养大,绞尽脑汁又费尽心机,先投之以礼,后报之以礼,最后“我”要求别人向自己注目致礼。另一方面,“我”还慷慨大方地向别人“贿赂”价值承认。“我”和别人的价值承认争夺战真真正正是一场“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游戏,如果说别人是度“我”的观世音菩萨,那“我”就是接引别人的阿弥陀佛!

别人是度“我”的观世音菩萨,“我”是接引别人的阿弥陀佛,一路上相互合作,互相帮助,其乐融融,别人是“我”回家的路,“我”是别人归家的桥,最后都回到足乎己无待于外的家,不亦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