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南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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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走投无路

大宋自开国年间,北方的大辽一直是宋人的心头大患。东北方的女真人崛起后,宋徽宗决定与对方签订海上盟约,大辽被两国联合夹击后灭亡。谁知后来,女真人看出了宋人的软弱,大宋又迎来了更强大更凶残的对手。

在李纲等人的带领下,各地义士赶往汴梁。再加上守城易守难攻,起先取得了东京保卫战的胜利。奈何宋一心与金谈判,金乘机迫宋钦宗接受屈辱的和议条件: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地方给金国;每年给金国进贡黄金500万两,白银5000万两,帛绢100万匹,牛马1万头;宋朝派亲王和宰相到金国做人质,护送金国安全渡河北还。

北宋为了休战,对于屈辱的条约全部接纳,并派康王赵构、少宰张邦昌前往金营护送后撤军北归。北宋政府的倒行逆施,然而金人走后又不肯接受条约。

靖康元年八月,金人吸取原先的教训,经过半年修养,趁秋高之际南下。大军所过之处一路尸山血海,白骨成堆,而此时的北宋朝廷依旧过着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生活。

完颜兀术乃金国的百战名将,在平定大辽时立下赫赫战功,多少将士提起这个名字噤若寒蝉,闻风丧胆。这次随大军出征,战无不胜,然而眼前的场景绝对是生平第一次。

王小山卷起袖子,气喘连连,脚底下跟抹油似的,拼命向前跑。被老伯的死这么一刺激,他当时气血沸腾,本想拉几个金人垫背。可谁知那把破锄头还真是够破的,简直破到家了。

刚拿起来头就掉了,那块破锄头铁差点砸伤他的脚。当时他二话不说就掉头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这群金人他可是了解的,将人当作畜生一样对待,嗜血如麻,简直不讲道理。

“嘶”“嘶”“嘶”

又是三道箭羽之声划过,王小山眼瞪得跟灯笼一边大,又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瞬间加速,避过那可怕的危险。

“抓住那个人,重重有赏”眼看着前面的兔子越跑越快,完颜兀术心里也在着急。他可是沙场名将,死在他手中的宋人简直数不过来。这次他带领的千军万马居然连一个宋人都捉不到,这要传出去多丢人。可这箭又射不到,没办法捉住,只能激励大家一起来。

大军铁骑蜂拥而来,气势如海,千万道飞箭瞬间遮住半边天。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完颜兀术手中的是百石大弓依旧没射到,这些箭所落之处除非王小山不跑,若不然根本射不到。

远处,一条黄色的绸带堵住,王小山心中一寒。细看之下,那条带子上时而溅起无数波涛,滚滚泥沙前赴后继,如潜龙过江滔滔不绝,不知涌向何方。绸带一望无尽,不见一片树叶,气势异常凶猛。

王小山跑向前来,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不禁悠悠一声长叹。以前他一直不信命,现在看来,这回是是苍天要他绝望。虽说不知这里是何地方,可这条绸缎他见过,就是黄河。

一股浓烈的不甘传上心头,黄河呀,中国的母亲河,今日居然让他到如此境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想起了项羽。前有刘邦大军虎视眈眈,后有广阔无边的乌江,最后拔剑自刎而死,一代西楚霸王就此陨落。王小山真的好不甘心,人家项羽好歹也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威震八方。

他这才刚刚到这金戈铁马的时代,就遇到这惨无人道的追杀。前有黄河阻住去路,后有金军紧追,无论哪一条都是死路。

他现在简直想笑,这多少网络小说中不是都写着,什么主人公穿越到了哪个时代。什么施展一生报复,什么到最后改朝换代,甚至有些人无语写到最后当上皇帝,不靠谱到极点。亏他还那么崇拜,无缘无故砸了那么多月票。

完颜兀术快马加鞭,乌发随风长扬,一脸落腮胡须乱吹。他挥舞着一杆长斧,黄色虎皮飘逸出尘,身材魁梧,威风凛凛。原本看对方跑的比马还快,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孤军深入可是极为不妙,奈何这回可是天在帮他。

现在完颜兀术可算是欣喜若狂,他也没想到这宋人之中居然还有这等能人异士,他的眼神简直比看到一块美玉还要烈。快马瞬间被他拉住脖子,翘起两排大白牙,满怀大笑。

“呃上户哈素海篮,克石推不瓦胡”完颜兀术笑着说道,他讲着一口女真语言。翻译成汉语是,你已经无路可逃,乖乖束手就擒可以饶你一命。

“讲的什么日本话,一句都听不懂”王小山大叫着,这一口话听得他莫名其妙。同时还哆嗦着双腿,不断颤抖着。这一个原因是今天他体力超常发挥,这一时停下来让他一时吃不消。这第二个原因,谁看到这千军万马不会发抖。

“嗯”完颜兀术周围也有翻译官,这日本二字他也听得莫名其妙。对方居然侮辱他们女真国度,这简直是不可饶恕。

“呀”完颜兀术怒火上涌,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话,两只大腿一阵紧夹,胯下战马长鸣一声,直冲向前方。

王小山吓得一阵冷汗直流,这人他虽不知是谁,但看其一身英武之姿,就这气势都能让人折服。

完颜兀术,久征沙场,气势逼人,如一头猛虎出山。王小山心中疯狂左右着,究竟该走哪条路,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你,你等着吧,我王小山今日若不死,他日必将.噗通”王小山双腿一蹬,一道优美的姿势划过长空,溅起一阵水花。

跳进那黄河,就算力气再多,水性再好,也不免会抽筋。投降金人,连宋徽宗都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我靠‘王小山临死前都在抱怨,好歹也要等他把话说完再靠近吧,这也太不给面子了。母亲河,就当是回归母亲的怀抱吧,这是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