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潜艇是“U—514”号,由于出现故障,正在水面上航行,潜艇的柴油机的噪音很大,正在为蓄电池充电。艇员们都没有听见飞机的巨大轰鸣声。
布洛克刚度过假期,在休假期间他试飞了装备探照灯的“解放者”飞机,试射了新型空对舰火箭弹。布洛克对火箭弹很感兴趣,他现在驾驶的这架飞机上新装备了8颗火箭弹、8颗深水炸弹和1颗自导鱼雷。
布洛克只用几秒钟就进入了攻击阵位,下面的潜艇正向南行驶,没有下潜。
飞机向下俯冲,距离800码时,布洛克发射了两颗火箭弹,潜艇还浮在海面上。1秒后,布洛克在600码的距离发射了两颗火箭弹。3/4秒后,距离500码的距离发射4颗火箭弹。
飞机迅速升空,炮手看到一颗火箭弹穿透了艇体的水线下部,潜艇竖着沉入大西洋。布洛克飞回来照准漩涡处投掷8颗深水炸弹。深水炸弹爆炸后,布洛克投射一颗自导鱼雷。战斗结束后,海面平静了,浮出大片油迹和混杂的漂浮物。
4.神秘的“人操鱼雷”
意大利海军在二战爆发前,秘密制造了由两人操纵的微型潜艇——“人操鱼雷”,代号为SLC,即“远程鱼雷”一词的缩写。
这种鱼雷装在潜艇上甲板的封闭容器内,由潜艇带到距离目标10英里处。潜艇在港外等候,两位艇员操纵“鱼雷”潜入港内,在敌舰船底部系上鱼雷弹头,然后逃走。
人操鱼雷的吨位很小、武器少、航速慢,但隐蔽性好、造价低,适合偷袭,只是在技术上是比较落后的,作战方式危险。
1941年5月23日晚,意海军第10快艇支队的“斯基尔”号潜艇通过直布罗陀海峡到达大西洋。第二天晚上,“斯基尔”浮出水面悄悄驶入瓜达勒太河到达西班牙加的斯港。
为了使操纵“鱼雷”的舰员免受长途奔波之苦,他们带着伪造的护照乘民航飞机到达加的斯港,再秘密登上“斯基尔”号潜艇。
5月25日黎明前,“斯基尔”号离开加的斯港,朝直布罗陀港驶去。到达直布罗陀后,看到英海军的警戒严密,无法混入内港。
5月26日夜,“斯基尔”号再次靠近锚地。在浮出水面时接到意海军总部的命令,得知英舰队已经离开直布罗陀了。意海军总部下令把英商船作为炸沉的目标。
卡塔兰诺中尉、韦斯科中尉和维辛廷尼少尉指挥的3条“鱼雷”被潜艇放到水中了,“斯基尔”号返航了。
经过一段航行后,韦斯科中尉的鱼雷弹头和雷体不幸分裂了,6个人只好跨在两条鱼雷上继续航行。
一条“鱼雷”驶入一艘商船的底部,马切格利亚中尉突然人事不省,浮出水面。英国商船的水手们放下救生艇。
跨坐这条鱼雷的两个伙伴赶紧把“鱼雷”弄沉,他们挟着马萨格利中尉,向西班牙海岸游去。
维辛廷尼驾驶“鱼雷”顺着海湾找了1个小时,所找到的5艘大船都是没有攻击价值的渔船。后来,维辛廷尼向一艘商船驶去时,鱼雷突然下沉了。3个人搬不动“鱼雷”,只好游向西班牙海岸。
6个人在海岸上会合,第10快艇支队特务人员把他们接走。几天后,6个人返回意大利。
1941年9月20日晚,“斯基尔”号潜艇驶入直布罗陀港的锚地,3条“鱼雷”被放到夸达朗圭河口,还是卡塔兰诺、韦斯科和维辛廷尼指挥。
英国海军加强了巡逻,哨艇日夜巡逻锚地和海军基地,经常投掷深水炸弹以炸碎水下袭击者。
卡塔兰诺和一个伙伴跨坐“鱼雷”到达军港的北端,被一艘哨艇发现,卡塔兰诺驾驶“鱼雷”逃跑了。
3时50分,卡塔兰诺发现一艘货船。他把鱼雷弹头运到货船底部时,发现它是一艘意货船被拘留在直布罗陀。
卡塔兰诺又找到一艘商船,把鱼雷弹头系在商船的底部,黎明时商船被炸沉。卡塔兰诺和伙伴游到西班牙海岸。
韦斯科和伙伴跨坐“鱼雷”驶入英海军基地的入口处,两只哨艇在他头上不停地投掷深水炸弹。在水下躲了6个小时后,韦斯科的“鱼雷”驶向一艘商船。它是满载军火的商船,黎明时商船被炸沉了。韦斯科挟着昏迷不醒的伙伴游到西班牙海岸。
维辛廷尼驾驶“鱼雷”闯过下垂到海底的防御网,驶入海军基地。维辛廷尼在码头边,发现一艘巡洋舰和4艘油船。
维辛廷尼认为油船爆炸后,会发生大火把直布罗陀城烧毁。把鱼雷弹头系好后,维辛廷尼和伙伴跨坐在雷体上,回到西班牙海岸。维辛廷尼和伙伴游到岸边前,将雷体弄沉了。
可是,油船于黎明时爆炸后,大火没有蔓延到直布罗陀城。
1941年12月19日,“斯基尔”号潜艇再次出海,于12月18日晚到达埃及亚历山大港的入口处。
20时47分,3条“鱼雷”被放到水中,潜艇返回意大利。
3条“鱼雷”的指挥员是:杜兰德、马切格利亚和马太洛塔。
3条“鱼雷”到达港口设障处,有两艘哨艇在那里来回巡逻并投掷深水炸弹。一会儿,港口的闸门打开,3艘驱逐舰开入港内。3条“鱼雷”跟着3艘驱逐舰混入港内。
3条“鱼雷”分别奔赴各自的攻击目标。杜兰德奉命去攻沉战列舰“勇士”号,马切格利亚奉命炸沉战列舰“伊丽莎白女皇”号,马太洛塔奉命炸沉一艘大油船。每条鱼雷都找到目标并把鱼雷弹头系在目标上。杜兰德的雷体在离“勇士”号不远处出现了故障。
杜兰德和伙伴用力把雷体拖到“勇士”号下边,想炸沉雷体,避免被英军雷体被英军捕获后仿制。
他们游到一个浮筒附近,被巡逻快艇发现了。他们被抓到“勇士”号舰上,由舰长摩根亲自审问。
舰队司令坎宁安上将命人他们关在舱里。再有10分钟鱼雷弹头就要爆炸了,他们要求和摩根舰长面谈。他们把即将爆炸的事情告诉舰长。
舰长命令全体舰员到甲板上去躲避,把两个意大利人关在舱里。两分钟后,两个意大利人听到一声巨响,舰体缓缓下沉,他们扒开禁闭室的舱门游出海面。
马切格利亚和伙伴把“伊丽莎白女皇”号战列舰炸沉了。他们也被英军俘虏。
马太洛达和伙伴把大油轮炸沉、重创驱逐舰“哲维斯”号后,潜入亚大山大城。他们走向尼罗河口上的罗塞塔城,准备去偷一条小船出海,登上等候他们的“扎菲罗”号潜艇。第二天,他们在罗塞塔城大街上的馆子里用餐时,被宪兵逮捕。
经过这次大灾难,驻亚历山大港的海军基地如临大敌,经常疑神疑鬼地看见什么东西会在晚上潜入船体下面。结果,搞得地中海舰队的官兵们夜里总是做噩梦。
坎宁安筹措巨资,组织人力在入口处构筑水泥障碍物,上边设置高达40英尺的巨石,再与网脚相连。从此,地中海舰队感到安全多了。
意大利水下小组的传奇故事赢得了海军界的赞赏。战争结束后,他们返回意大利,成为英雄。
坎宁安海军上将回忆说:“当时,地中海舰队仅剩的两艘战列舰都被炸得搁浅了。”
破坏了亚历山大港的海军基地后,意大利的下水爆破组认为应该稍为观望一下,让英国海军的防备松懈下来。
1942年4月底,“伊丽莎白女皇”号战列舰经过抢修以后,将离开亚历山大港去造船厂大修。意海军总部下令水下爆破组把“伊丽莎白女皇”号再次炸沉。经过改装的“昂布拉”号潜艇来执行这一任务。
5月14日晚,“昂布拉”号靠近亚历山大港口卸掉3条“鱼雷”。
由于受到交叉海流的影响,有两条“鱼雷”航行到天亮都没有找到港口。突击队员只好弄沉“鱼雷”,游上岸。有4个人被俘了。
剩下的“鱼雷”上的费耳特林内利和法瓦勒,天亮时找到了港口。他们藏在一只破船内,希望晚上潜入海军基地。但被渔民发现,他们连忙把“鱼雷”弄沉并游到岸上。
法瓦勒被逮捕。费耳特林内利潜入亚历山大市区,得到意大利间谍的帮助,隐姓埋名藏了一个多月。他一直是宪兵搜捕的对象。因为已经有5个人被捕,英军知道还有1个人逃跑。结果,他被拘押了。
1942年8月,“斯基尔”号潜艇到达海法港。由于隆美尔的非洲军团推进到亚历山大地区的小村庄阿拉曼一带,亚历山大港的地中海舰队逃到海法港。
“斯基尔”号靠近海法港时,被英反潜舰队击沉,艇上的人无一幸存。
与此同时,意大利海军总部扩充第10快艇支队,接受几百名志愿者来补足编制。第10快艇支队的指挥官由“斯基尔”号前任艇长博吉塞担任。
水面工作组和水下爆炸组对纽约港进行破坏的工作开始了。1942年春夏之交,突击快艇和泅水员小组(“蛙人”)正忙着执行其他任务,放弃了对纽约港的破坏计划。
在意海军准备进攻马耳他岛期间,突击快艇曾两次把间谍送到马耳他岛。
★意大利间谍的“功绩”
在阿拉曼防线的英军大后方,爆破小组炸毁了很多军事建筑和炮位。通过间谍组织,第10快艇支队把一个“蛙人”小组送到阿耳黑西拉斯港,潜伏在直布罗陀港附近的村子里。
1942年7月14日和9月15日,“蛙人”小组两次把水雷系在商船下边,然后游回村子里,并逃到意大利。5艘英商船“雄纳”号、“道格拉斯子爵”号、“斯尼普帝国”号、“默塔”号和“腊文斯”号被炸沉或者重创。
在苏联前线,1942年的前几个月,一个拥有5艘突击快艇的意机动小队于1942年5月初,通过夜间爆破活动对塞瓦斯托波尔港进行封锁,有力地支援了斯托波尔港侧翼的德军作战。5艘突击快艇经常用鱼雷攻击运载部队的苏联大型驳船,或者用机枪突然扫射后逃跑。
6月,它们参加对塞瓦斯托波耳港的最后爆破。7月,它们支援德军攻打高尔基要塞。德军大溃退时,突击快艇队横越乌克兰和东欧返回意大利,快艇、人员没有任何损失。6只快艇到达康斯坦萨港后,执行过很多的任务,尤其是破坏苏联潜艇,炸沉了两艘。
1942年春季,第10快艇支队决定在直布罗陀锚地里建立一个引导“鱼雷”基地。
“鱼雷”基地准备建立在被拘留的意大利商船“奥耳太拉”号的货舱中。“奥耳太拉”号以半沉的状态搁浅在西班牙的阿耳黑西拉斯港附近。
港内藏有很多英国间谍,在“奥耳太拉”号船上驻有一个班的西班牙士兵。为了完成计划,必须先把秘密告诉船上的意大利海员,再把士兵、专家、“鱼雷”、备件等许多必要的项目搬到船舱中。在货舱中还要建立一间修理车间,在船体上切开一个水下出口,让“鱼雷”自由驶过。
这么多的工作都不能让西班牙士兵和英国间谍发现,听起来这个计划太难了。
由于制定了极其详尽的冒险计划,并派一批精干的秘密工作者,第10快艇支队把“鱼雷”和装备拆散,秘密通过法国和西班牙,不断地搬到“奥耳太拉”号的货舱中。
秘密工作者混过沿途的耳目,藏在卡车的夹层里,有的步行爬过比利牛斯山脉,有的伪装成意大利的逃亡者混入西班牙。
秘密工作者都在晚上登上船。为了通过西班牙士兵的岗哨,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与水手们互相扶持着上船。秘密工作者修建了通向货舱的秘密管道后,就再也不用登船了。
在整个战争期间,从船上的船员到间谍机构,都没有被西班牙士兵和英国间谍识破过。
“蛙人”们离开意大利,潜入“奥耳太拉”号,执行爆破任务,然后游上岸,从来没有暴露“奥耳太拉”号。英国曾经出动大批密探到处搜索,却无功而返。
1942年12月8日夜,3条“鱼雷”从“奥耳太拉”号货舱启航。它们由维辛廷尼、芒尼斯科和切拉指挥,去攻击英舰队。
锚地里的巡逻艇突然增多,特别是入口处最多。巡逻艇每隔一会儿就投掷深水炸弹。渡过锚地,除了其他危险以外,爆炸的深水炸弹会使“蛙人”感到巨大的危险。
深水炸弹的爆炸经常震得“蛙人”们昏迷不醒,他们在艰难的条件下执行任务。
维辛廷尼和伙伴来到海军基地的入口,一种新式的垂到海底的防护网是从上而下的。
就在他们想在网底弄出缺口时,防护网突然下降以便让3艘驱逐舰驶入基地。维辛延尼和伙伴被防护网压死了。
芒尼斯科和瓦林尼到达基地入口处时,3艘驱逐舰正从网上通过。正在这时,他们的“鱼雷”分裂而下沉。他们游向西班牙海岸,一颗深水炸弹在身边爆炸,把芒尼斯科震昏。后来他们都被一艘美国船上的水手救起。
这时,警报响了起来。所有的舰船都打开探照灯搜索海面,并用自动武器向水下扫射,同时到处都响起深水炸弹的爆炸声。
切拉和伙伴的“鱼雷”在出发时出现了故障,拖回“奥耳太拉”号修理。当警报响起时,切拉和伙伴正向锚地驶去。他们听到警报后,向基地船返航。
一艘巡逻哨艇发现了他们,投掷很多深水炸弹,炸死了切拉的伙伴。切拉把鱼雷下潜30米。巡逻艇用探照灯、声纳探测器、机关枪和深水炸弹对付切拉一个半小时。
切拉认为自己快憋死了,他把“鱼雷”弄沉,游出了水面。他看见了不远处的“奥耳太拉”号,游回船舱。第二天晚上,他又把沉没的“鱼雷”拖回船舱。
12月4日,“昂布拉”号潜艇到达阿尔及尔港附近,等待大船的到来。除了3条“鱼雷”以外,潜艇还带着10个“蛙人”及爆破“水雷”。
11日拂晓,“昂布拉”号潜入阿尔及尔港。潜艇以最低速度航行。
潜艇通过一切障碍,躲避很多巡逻的舰只。潜艇来到锚地的中心后沉入海底隐藏起来。
一位军官游出海面侦察敌情,他用电话机把海面的情况告诉潜艇。所有的攻击者都从潜艇里出来了,这个行动花了3个小时。
10个“蛙人”游向目标船,由于困难很大,只有两艘船的底部被有效地绑上了水雷。
第一条“鱼雷”靠近一艘补给船,但“鱼雷”分裂了,只好沉没。第二条“鱼雷”的两个舰员把鱼雷弹头系在第二艘补给船底部。第三条“鱼雷”带有两个鱼雷弹头,分别系在两艘船底部。
“昂布拉”号于2时30分撤离了,所有的蛙人和鱼雷驾驶员游上岸。天快亮时,他们看见3艘船被击沉,两艘受到重创。
1943年5月8日,3条“鱼雷”从“奥耳太拉”号出发,驶向直布罗陀港。由于天气恶劣,英国海军的防备松懈了。3条“鱼雷”遭遇了交叉海流。其中的一条“鱼雷”经过6次反复才进入锚地。
经过与交叉海流拼命的搏斗后,每条“鱼雷”把鱼雷弹头绑在目标船的底部,返回“奥耳太拉”号基地船。天亮时,3艘补给舰都被炸沉了。
1943年7月初,第10快艇支队的费拉罗在间谍的帮助下,携带爆破水雷来到叙利亚的亚历山德勒塔港和墨辛纳港。
费拉罗从很远的海岸游到锚地,把水雷系在以上两港的商船下,炸沉了“猎户星座”号和“羊齿植物”号,“凯通纳”号受到重创。英国“蛙人”在第4艘船“西西里王子”号的船底取下了水雷。
盟军登陆西西里岛时,第10快艇支队在海上参加防御战。“昂布拉”号潜艇于7月25日夜晚离港出发,遭到飞机的攻击,受到损伤。“昂布拉”号为“鱼雷”安装的出入口,被深水炸弹炸坏,只好返航。
1943年8月4日夜晚,3条“鱼雷”躲过了深水炸弹的轰炸。他们把鱼雷弹头系在3艘船底,黎明时3艘商船沉没,他们驾驶三条雷体回到“奥耳太拉”号。
第10快艇支队的突击小组和爆破小组继续沿突尼斯海岸进行破坏活动。墨索里尼跨台后,第10快艇支队为新政府服务,向英国的“蛙人”部队传授经验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