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爱也就停住在了那里,然后就是豪华巨轮的沉落,人们慌张不堪,巨浪涌起,天人永别。
“姓白的,等我的脚踝好了,我们去坐游轮好吗?”她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冷墨揉了揉她的头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好。”
听到他的回答,她又将头扭到原来的位置,手臂放在了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久久的看她没有动静,才发现她睡着了,安详的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匀称的呼吸声传来。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轻轻地动了动,将她搂好,防止她掉下去,也闭上了眼睛。
如果此时有人从别墅外面经过,一定能够透过落地窗看见午后的阳光洒进客厅,洒到两个熟睡着的人身上。真的是个唯美的画面。
时光永远会流逝的那么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真的快要晚上了。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冷墨睁眼的时候,漫娆还在睡着,他轻轻地动了动略微发麻的手臂,然后就看着她不满的嘟了嘟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冷墨,早。”她的声音里有着没有睡醒的浅倦感。
看着窗外的夕阳已经快要落下,他不住失笑,扶起她睡得有点瘫软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任凭她又瘫软在那里。冷墨从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又倒了点水,给漫娆拿过去。
“起来了,别睡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
看着她按住自己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手心下滑嫩的皮肤引得他有些爱不释手,她撅着嘴,挣扎了半天,才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接过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我还要。”喝完水,她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又把水杯递给他,等着他再去接水。
“待会带你出去。”冷墨将水杯递给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去哪里?”她一下来了精神,眼睛彻底睁了开。
“待会就知道了。”他微微的笑着,说不出的迷人,将水杯拿了过来。
漫娆盯着他看,不知为什么说了一句“白冷墨,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他愣了一下,随后一笑,向上弄了弄额前的碎发,打趣道“那你满意吗?”
她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还行吧。”
“行了,当我女人没吃亏吧。”他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样子。
漫娆无奈的用手遮住眼睛“MyGod。”
白冷墨笑意更深,“我先去拿点东西,咱们就出发了。”
“嗯。”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瞅着他上楼。
“你要穿哪双鞋?”冷墨站在二层的卧室门口问她。
她扒着沙发的靠背,跪直身体,看着他拿着两双平跟鞋。自己的平底鞋子真的很少,多半是8厘米的高跟鞋,因为高跟鞋能够衬托出一个女人的美,还能提升线条的。在自己家里的鞋柜里,那么多中,只有两双,也全部都带过来了。她指了指右边的那双“那个,红色的。不能穿高跟鞋吗?”
“你的脚还健全吗?”他瞪着她,颇有异议。
“知道啦。”漫娆吐了吐舌头,又坐回了原位。轻声的哼唱起了歌曲,心情很好地样子。
冷墨拿着一双鞋和一个极大的薄绒毯下了楼。走到她身边,将绒毯放在了沙发上,小心的为她穿着鞋子。她的肤色,很白,脚也很瘦小,红色的鞋子,露出脚面,能够清楚的看见见面上青色的血管。
“太瘦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脚面上凸出的血管,若有所指道。
“什么?女生不是瘦点好吗?再说我的身材很好不是吗?”她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
他忍俊不禁,站起身拍了拍她的头,“很好,不过还有多吃一点,不想晚上睡觉,咯到自己。”
漫娆显然没有理会他的话,独自的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我们走吧,不要抱我啦,我想扶着你走。”
冷墨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抱好绒毯,一只手任由她用力的拽着,缓慢的带着她往外面走。
将门锁好后,他让她站在门口,然后到旁边的车库把车取了出来,再把她扶上了车。
“我们要去哪里?”她坐在那里,还是有点不安份,歪着身体瞅着开车很认真的他。
“待会就知道了,现在好好坐着,听音乐吧。”他一边说一边将音乐打开。
熟悉的英文声响了起来,是Jewel的歌曲,沙哑的女声在车里环绕。漫娆随着哼唱了起来,她很喜欢Jewel的歌曲,那种沙哑的嗓音是她的挚爱,其实十四五岁的时候自己的声音是有种黏腻的娃娃音,说是娃娃音,也不纯正,就是那种听起来很甜的感觉,可是因为听了一首stand就彻底的想要放弃自己的声音了,于是格外神经质的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去K歌,彪了好多高音,然后任由声带发炎,不去理会,直到康复了以后,终于就如愿以偿了。现在想想也并不懊恼什么,嗓音并不难听不是吗?
漫娆听着歌,把车窗打开,将手臂放在窗框上,趴在手臂上看着远远地落日,那种红晕没有午后的刺眼,也没有暖意,不得不说,韩国夏日傍晚的风还是挺大的,尤其冷墨开车并不慢,这种风吹着脸颊的刺激感,让她很享受。
银色的车一路奔驰,直到上了盘山公路,到了一片草地,才逐渐减缓了速度停了下来。
漫娆下了车,依靠在车门上,凝视着山下的景色。
站在高处看风景,总有一种傲然的感觉,就如他们现在这样,倚坐在车头,看着山下,韩国尽收眼底。都说是香港的夜景很美,漫娆没有去过香港,但事实韩国的灯光也不差。自己作为一个韩国人,从美国的费城出生,然后到了四五岁搬到了旧金山,等到十岁之后就转居纽约然后就一直没有换过了地方。对于自己的祖国,韩国,她只是简单的去了首尔济州岛溜达了一圈,剩下的就是到日本看东京塔了。亚洲的地方,就这些了。一直都混在韩国的酒吧里,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欣赏过什么。城市里的灯光太亮,看不到什么星星。自己很喜欢星星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曾经有个人告诉过自己,当一个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然后看着地上的人们幸福。她不曾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认为这种愈加稀少的东西,就愈加神秘,而自己还恰好有那个心思去探究。
漫娆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城市,那样大的地方,只是闪烁着光点,然后迷离成了一块。抬起头,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乌黑的一空,更是点点滴滴的光亮。她找不到那颗最亮的星星,那颗永远都在闪烁的北极星。好像所有的都一样明亮,而那所谓的失去的人们变成了星星,只是在夜空里想要表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可是城市星光太绚烂,遗忘了的终究还是遗忘了。
山上不比山下,尤其是晚上,他将绒毯围在两个人身上,从后面围抱着她,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这种夏日夜晚的静谧,真的很祥和。
“白冷墨,我很喜欢这里。”她在他的怀里,轻声的说道。
“我也很喜欢,有时候经常会到这里来看看。”他将头埋进她的头发,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
“如果有以后,我们能买一个房车,住在这种地方吗?”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说了这句话,丝毫没有考虑到两个人究竟有没有未来,可是想到了的愿望,便说出口了。漫娆不知道以后到底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他,也不清楚以后自己身边是否有人,但是现在她只想要他,要白冷墨,想要听到他的答案。
听到她的话,那种语气里带着的期待感,他还是不忍心让她失落的,既然已经开口了,就好好地回答,对于女人,他不曾承诺过什么,但是在此良辰美景,他还是给了肯定,然后不自觉的就记在了心里面。
听着他的答案,她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欣喜感,她扭过头去,奖励似的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了一个吻。
“今天晚上我们住在这里,然后明天早晨看日出。“他说
“真好,我还没有看过。”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背,一副感激的样子
他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从那个一开始听着她小声的哼哼歌曲,挺诧异外,到后来她安静趴在窗框看风景,这是个很舒适的氛围,他不忍心打扰。
其实白冷墨没有告诉她自己为什么总会来这个地方,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八年前,当时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是加入组织之后训练了七年的最终的考核,考核的要求就是把自己一直训练的同伴们聚集到一个全部封闭的训练室,互相残杀,直到最后活下来的七名,就是真真正正的圣徒。
那时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眼里看见的只有血红一片,想到的也只有厮杀厮杀厮杀,直到所有的一切结束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所处的地方早就成为了人间炼狱,而那个和自己一起从孤儿院带走的伙伴张东城就躺在自己面前,眼睛不甘的瞪着自己。那种情景很残忍不是吗?一直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互相约定一起做圣徒,为教父出生入死的同伴竟然被自己亲手弄死了。自己低着头看着东城临死之前眼里闪烁的释然与安心,那种灼痛的罪恶感撕扯着自己,然后慢慢的凝固。
随后便是从训练室跑了出来,夜色朦胧,狼狈的自己全身是血的开着车急速的狂奔,至于闯了多少红灯已经没有印象了,最后的记忆就是车子停住在了一个不熟识的地方,自己下了车无力倒在了那一片荒草中,不知怎么恰好赶上了太阳初升,那一片金黄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无尽的暖意和光明,那一刻,仿佛得到了救赎。
也就是从那以后,冷墨每次执行完一次任务都会来这个地方,洗涤罪恶。其实这并不能有什么作用,死去的人并不会因为太阳初升而重生,自己也不会因为初升太阳的照射而将灵魂上背负的罪恶而消散。只是找了一个理由,给自己一个安慰,然后继续着这种生活。
白冷墨心里很矛盾,招惹漫娆的最初目的很正常,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追求,可是现在在一起成为了伴侣是否会正常,他不敢确定。其实从心底里还是担忧的,当年的雇佣兵训练不是没有教训,那些陪伴的朋友,在自己的心里有了存在感的时候,就失去了。那么漫娆呢?她那么干净,他不想把她拉入地狱和自己一起挣扎,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抹去那份澄澈。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一方面以爱唯有,另一方面却又以爱缄口。
一直以来时间都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正如现在白冷墨犹豫的事情,韩漫娆也同样痛苦。
漫娆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将这个见过两面的男人当了自己的伴侣,说是伴侣本应该不在意的,露水情缘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下意识的不想把这次算不上恋情的恋情当成一段玩弄。内心的不安,仿佛在瞬间放大着。
的确,她在担忧,虽然现在只有一天,但是白冷墨却让自己感受到了那种早就尘封在记忆里的温暖,那么以后呢?过了两天,三天,四天呢?发现了他越来越好,甚至成了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才知道彼此没有未来,然后就那么看着他渐行渐远,所以漫娆不怕失去,却害怕在被人给予了温暖之后,却转身离开,连一个一角都抓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给自己戴上了枷锁,自私的认为自己可以伤害别人,但是绝对不可以受伤。可是现在有些贪恋的怀抱,又怎么忍心让他离开。
“你说,我们以后还能来吗?”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女人总是这样,心里想着一些事情,虽然害怕,虽然担忧,却还是想要知道答案,寻求一个安慰。他听着她的问题,沉默了半响,说道“你想来便可。”。
“你知道我强调的是什么。”她转过头,看着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抽着烟。随风飘散的着烟圈让他的表情朦胧不清。
“我知道,现在才是第一天,小野猫你有点杞人忧天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话语了好像在取笑她,心里却是格外的心虚。
漫娆没有说话,扭过头继续仰望着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母亲过世之后我想过,假如以后我有了自己在乎的那个人,那么我一定会离开韩家,然后一起去好多好多的地方,我不要什么纸醉金迷,,只想要平平静静的过完以后。也许未来的生命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长久,可是却让我可以认认真真的陪着那个人画完我人生的后半圈。白冷墨,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是你。”
漫娆的话堵塞的他有些无言,她直言坦白的性格让他不知所措,是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她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两个人见面不多,但是相处的和谐感却有种老夫老妻的样子。丝毫都不尴尬。其实从漫娆今日来找自己,对自己说的一番话,都让自己很庆幸,庆幸他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也庆幸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候会找到自己。当初她在酒店给自己留过电话,试图拨打过,可是却是关机的忙音,也有那么一瞬很悲哀认为所有缠绕的线都从酒店那里彻底解开了。白冷墨不善言辞,不知此时此刻应该如何直面她的话。
白冷墨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说“韩漫娆,我已经过了一见钟情的年龄,也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情,虽然我们一起好像很荒唐,我后悔了一刻,但是既然决定了,就要认真了,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真的是恋人了,没有后悔的余地。你想好了吗?”
她听完他的话,妩媚的一笑。
————次日,清晨————
当太阳刚刚从城市的尽头冒出一丝头角,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叫醒了漫娆,带着睡眼惺忪的她迷茫的睁开眼睛,顺着车窗向外望去,眼神颇为惊奇的望向那城市的尽头,看着那片火红色逐渐晕染开,然后逐渐的完完整整的步入他们的实现。真的是一个世界人所共有的奇迹,没有任何人都能够独自占有,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珍惜。漫娆看着那片暖阳在自己的视线里升起,然后无限的暖意布满了身体。。
冷墨第一次有人陪着自己日出,不同于救赎的另外一种新奇感,他转过头,看着她一脸的向往感,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金黄色的头发闪闪发光,她脸上白皙的皮肤也反射了丝丝的光亮,那个样子圣洁的像个天使。
他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开了口“Angela”。
她从日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笑意满满,伸过身子,“Iamhappytoletyouhave。”其实漫娆没有告诉他,她不是得意的不去否认,而是虐杀天使不也是天使吗?只不过本质不同,虐杀天使只是为了洗净一切自认为不洁的东西,然后骄傲的忽视了自己背负着肮脏使命的不洁,但是是想从那种家庭长大的,那种洗不尽的肮脏感,又怎会光芒六翼?。
冷墨欣赏漫娆的坦诚,不掩饰喜恶,不虚伪做作,他不屑于那种女人,赞扬她一句你很美,然后摸着脸蛋又害羞,又矫情的说什么没有。喜欢就说好,不喜欢就扔掉,有那么多时间来耗费吗?所以冷墨和漫娆在一起了,所以他们再相遇之前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站在对方的身边。
看完日出之后,他们就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去的路上,漫娆没有开音乐,只是乖乖的坐在车上盯着他看,不知为什么怎么看都看不厌。
“什么事这么开心”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眼睛瞥到了她的眼角的笑意。
“冷墨,我发现你真的很神奇。”她说。
“嗯哼?”他不知道漫娆为什么这么说,挑了挑眉毛。
“仅仅一天的时间,我看到了很多忽略过的东西,而这些美丽你竟然没有错过,还分享给了我。”
冷墨听完她的话,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将一边的头发别在了而后,脸上的表情好像得到了奖励的小猫儿。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因为是你,所以我想要让你和我一起。”
漫娆眯着眼睛,十分满意他的话。用手把他的头扭正,然后坐直了身体“我们去买日用品吧。”
他听了她的话,加大了油门,往韩国的近郊开去。
将车停在了WoodburyOutlets的停车场,然后扶着漫娆下了车。WoodburyOutlets作为首尔最大最新的室外购物商场,人自然是多只有多,几乎只能用茫茫才能形容,来购物的不光光是本地人更多的是各国的旅客,白种人,黄种人,黑人处处可见。
“不进去吗?”冷墨疑惑的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漫娆。
她狡黠的一笑,向他伸出手臂。
冷墨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宠溺的笑了笑,任由周围诧异的目光,将漫娆一个横抱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商场的入口处,将她放在购物车坐好。
“Let’sgo!”她大声的喊了一声。好在人流太多,她的声音就相形见绌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冷墨在后面推着她,跟从她的指挥,在各种购物区绕来绕去。平日里讨厌购物的拥挤感此时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满满的幸福。
逛了几乎四五个小时的商场,也没能将它完完整整的逛完,但是身体似乎有种濒临极限的疲惫感。漫娆似乎也看出了他脸上掩饰着的疲倦,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他弯下身想听她说什么“白冷墨,我要买的都OK了,我们Checkout。”
“确定吗?以后可不能总来这里了。”他揶揄的说道。
“其实我是饿啦,待会Junior’sCheesecake”她合着手眼睛里好像闪烁着小星星。
他无奈的推着车,先带她去结账。
收银员是个很年轻的英国小伙子,话语里一股正宗的英式腔调。他看着冷墨推着漫娆过来,将一件件商品放在收银台上,然后将所有的东西扫码之后,银灰色的眼睛里带有着调侃,说道“Maybethebeautifulladyisthepreciousbaby”。
漫娆听了之后,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他。
贤胜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Youareright。ButcanIchangeherforthosethings”。
漫娆听到他的话,哼了一声愤愤的转过头去,“该死的白冷墨居然要拿自己换货物。”
收银员对于两个人的小互动,不由自主的笑了。
付完款后,他抱着她,带着商场里帮忙搬东西的工人把东西带上了车,然后将带着漫娆就开车去了她想要去的甜品店买了她喜欢的芝士蛋糕还顺便买了两杯黑咖啡。车子浓郁的咖啡香,即使开着车窗也吹散不开。
“白冷墨,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明明对于那些甜腻的芝士蛋糕爱不释手,却单单讨厌那些加了方糖的咖啡。反而沉醉于那些苦涩的感觉,反反复复,以至于好像被缠上了毒品,上了瘾,然后无法自拔。”漫娆坐在那里,手中捧着那个精美的盒子,手指去不自觉的拉开盒子上缠绕的丝带任凭盒子打开,看着盒中那个精美的芝士蛋糕。
“你说的是自己吧?小野猫”
“你喜欢咖啡吗?”漫娆忽然转移了话题,手指摩擦了一下放在一边咖啡的杯子,转过头问他。
“喜欢,喜欢黑咖啡。小姑娘,我不是你,早就过了吃甜品的年龄。但是对于我来说苦涩不仅仅是一种味道,更是一种体会。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心情,不同的人都会又不一样的感觉。”他阐述道。
“喂,白冷墨,你不要老总说我这个年龄我这个年龄。你才比我大多少!”她撅起嘴,不满的抗议道。
“23。”对于漫娆的不满,冷墨总会用一些言简意赅的话来应对。可是这样对于她来说却是出奇的感动。
“切,比我大三岁而已,小朋友。”她鄙视的瞥了一眼他。
然后就是一个紧急刹车,让她险些一头栽进手中的蛋糕里。
“喂。”漫娆瞪大眼睛瞅着他,却看他灿烂的笑了笑然后熄了火。果然到家了。
他不顾她不满的来回晃动,就把她抱下了车,带她进了家门,然后才出去去买回来的东西,整整的两个大袋子。
“对了,姓白的,我的蛋糕还在车里。”她忽然瞥到了被自己扔到购物袋里的红丝带,才想到那个被自己忽视了的芝士蛋糕。
“它在桌子上,等下我拿给你。”他忙着整理袋子里的东西,没有时间抬头去看她。
漫娆抽起一本书。
冷墨将蛋糕放在了一边,脱鞋上了床,坐在她身边,然后将她手中的书抽了出来,看了一眼。
漫娆弯下身,从他腿上趴过去,将书去了回来,看了一眼作者,果然美国的一个作家,名字好长一大串,她也没有心情去看,将书扔到了一边,然后顺势卧倒了他腿上。不在讨论书的问题。
“白冷墨,我们计划一下以后的生活吧。”她玩着自己的头发,那微卷的的发尾,有点小小的分叉。
“等着恢复好了,去坐游轮。”他看着她玩的不亦乐乎,然后抓住了她的手,细细的看着。
“嗯哼。”漫娆很吃惊他还能记得自己看完电影说过的话,“嗯,我还要去电影院,还要去游乐场,还要出国。”
冷墨听着她一长串的计划,并不反对,只是希望近期内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执行,“出国,想去哪里?“。
“澳门。”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的手中,被他的手掌包围,显得格外瘦小。
“赌场?”提到澳门,冷墨就想到了赌场,主要是很久以前做过的一次任务,就是去赌场做掉一个毒贩,那是第一次出国任务,做的很成功。也就是因为那次,自己才被提升允许带着两个雇佣兵训练,虽然说是种荣誉,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什么啊?我想去澳门塔,澳门塔”她愤恨的将手抽了回来,强调了两遍,“澳门塔有一个很高很高的蹦极,我想要去。”
“可以,但是一切都得在你脚踝好了之后。”听了她的话,他才想起澳门的确有这么个东西。
“知道啦。”她的小脸皱了起来,抬起自己的腿,埋怨的看着自己的脚踝。
————作者的话————
月子这个时候去练舞了,殇魅代写,错别字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