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几天,两个人几乎是蜗居生活,买了很多的菜,窝在家里,除了吃,睡,就是坐在一起打游戏机。很是单调的生活,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一丝无聊。漫娆的脚踝抹了好几天的药油,终于算是好了,冷墨则是不用再继续缠着纱布了,不过线还没有拆开,腹部上一条蜈蚣是的伤疤很是狰狞的影响了他小腹肌的美感。
两个人本来打算今天去游乐园的,可是天公不作美,韩国的夏天不常下雨的,但是一下起来非常的大。起初看天只是有些阴翳,漫娆有点担心但是还是有点希望,直到听到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彻底绝望了。不肖一刻,雨水就变大了,豆大的雨点打在了地上,啪啪作响,她围着薄毯,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
冷墨在厨房洗好车厘子,装在透明的果盘里,然后端了出来。就看见她呆滞的坐在地毯上,看着窗外的大雨。他走到她身边,将果盘放在她身边的小桌上。坐在了她的旁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下身穿了黑色的牛仔裤,好在上身裹着毯子,可是下边的整条腿都暴露在空气中,冷墨摸了摸,果然她的腿都冰凉的起了小小的疙瘩。
无可奈何,他从沙发上把毯子拽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腿上。“下雨的时候,别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漫娆转过头撅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似乎还在为不能去游乐场而愤慨。
“唉,天晴了就去,答应你的。吃点水果吧。”他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金黄色的发丝在他的指缝冒了出来。
她从毯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将鲜红的车厘子,放在口中,恨恨的咀嚼着。漫娆拿过一个车厘子伸手递到了他的嘴边,看着他张口吃了进去,完美的下巴轻轻地动着,鲜红的汁液有一点渗在了他的唇上,然后性感的喉结上下浮动。看的她有种按捺不住的欲望。
“晚上,我们去酒吧,好久没有去了,很想跳舞。”她轻轻地说着,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引得他有些气息不吻了,又含住了她的唇,****着她的甜美。这就算是同意了吧。
他站在镜子一边,看着她换好衣服后,细细的描画着她的红唇,那种娇嫩的红色,总有着让人一吻的欲望。
她化好妆站在她面前,黑色的法式烟熏妆,显得她的眼睛妩媚至极,尤其是雪白而精致的脸蛋被金黄色的短发梨花包围,更加诱人,白色的皮草大衣,下身是浅色的牛仔短裙,配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穿着金色的鞋跟高跟鞋,使她的头顶几乎到了他额头,她打量着冷墨灰蓝色的头发在前额处向上弄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野性而又魅力,上身黑色皮衣,下身搭配的黑色皮裤,漫娆不得不承认也只有冷墨能够将黑皮衣皮裤穿得这么好看。
“我们走吧。”她上前,笑意盈盈的挽住他了的手臂
冷墨和她下了楼,在门厅拿了把黑色的伞,出了门
外面的雨到了晚上还是小了一点,滴答滴答的并没有很大,但是天气不是很好,温度有些低,他把车开出来,看着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那里,不停地跺着脚想,显然是冻坏了。
看到冷墨的车开过来,她快步走上前,细细的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她将伞迅速的收了起来,放在脚下,坐好。
“把后面的窗户开一点吧,车里很闷。”漫娆搓了搓冰凉的手,说道。
他把车窗打开了一个小缝,然后启动了车子。
“去哪个酒吧?”他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你说呢?”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蛋,好像责备他的明知故问。
他笑笑,不理会她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专心开车。终于滴答小雨也停了,那种潮湿感不在那么浓郁,下完雨的空气,固然好了很多,弥漫着一种泥土的气息,逐渐的充斥进了车里面,让人清醒了很多。他熟悉的把车开到那个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Carry’酒吧,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任凭漫娆挽着他进了门。
酒吧里依旧是那么红火,他们一进门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俊男靓女组合,有惊异的,也有嫉妒的。但是多半是心照不宣,两个都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此时还走到了一起。不知情的以为是兄妹,知情的估计就是死都想不明白这两个怎么在一起的。如果他们要知道在一起的理由只是简单地一句话,那么估计会吐血吧。
进了酒吧,漫娆拉着他坐在了吧台的位置。眼神无意识的瞟了一眼周围跳舞的人们。
“姓白的,你喝什么?”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雪白而又修长的腿倚叠在一起,十分的妩媚。
“BombaySapphireGin。”
“OK,皮特,一杯BombaySapphireGin,一杯ShirleyTemple”漫娆一只手臂支撑在吧台上说道
酒已经调好了,放在吧台,她拿起高脚杯,杯中红色而透亮的液体,陪着那闪烁迷离的灯光,使她看起来像吸血鬼女王。
两个人将酒喝完,把杯子放在一边,随后走进了舞池之中。
跳舞之后,她显然心情很好,笑着,拉着他的胳膊,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倒在了他怀里,冷墨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脸颊留下的汗水,沾湿了她的发丝。漫娆又叫了几杯君度,还点了一大瓶伏特加
“哟,KG”漫娆正趴在冷墨身上举着酒杯给他灌酒,正好被一个清澈的声音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从他的身上起来,坐直身体,看着眼前这个搂着两个妞的银发男人。
冷墨瞥了一眼漫娆,看着她别扭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啦”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浓烈香醇的酒气吐在她的脸颊。
“那是什么?”漫娆伸手指着SW的银色头发上漂着的粉红色,眼神里满是好奇
“喂,KG,你女人欠打吧。”SW有些气急败坏的把身边的妞推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君度灌了两口。眼神真的是‘凶猛’。
冷墨这时才彻底注意到银狼的头发,的确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好好地银发非得漂几绺粉色,在配上他碧绿色的眼睛,还有一身噼里啪啦金属风格的衣服,‘hit-pop?’不太像吧。不知不觉着实为自己认识这个人而丢脸。他没说话,眼神里和漫娆一样,看怪兽一样看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SW这才注意到他们一样的神情,更是气愤,脸颊气鼓鼓的嘟了起来,像个小猴子一样,跳上了桌子,蹲在他们面前,等着他俩……
漫娆对于他惊世骇俗的举动实在是无语了,扑哧一下的笑出了声。若不是他那张和冷墨一样俊美异常的脸,妖孽出众,她几乎以为眼前这个银发的男人是从那个高中跑出来的,事实如此,银狼的脸是个标准的娃娃脸。
“呀!”漫娆这一笑可真的是气坏他了,眼红冷墨那灰蓝色的头发很久了,但是还不能跟他一样,臭美的去造型间漂了颜色。得意死了,结果就有人砸他的气场。他戳了两下伏特加的酒瓶,就举了起来,指着她。
可是她一直笑意如故,举着酒杯,身子靠在冷墨的怀里,轻轻地轻啜的香甜的酒。冷墨一看他这样,一个眼神彪了过去,然后就看那位桌子上的那位SW大爷讪讪的的下了桌子,把酒瓶摆好,然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哀怨的坐在那里撇着嘴。时不时趁着他不注意,给漫娆飚过去一个刀眼。
漫娆看着SW这样心情莫名的很好,将他喝光了酒的空杯子倒满了伏特加站起身子递了过去,笑意盈盈的向他伸出手“我是韩漫娆,很高兴认识你。”
SW本来还在小小的自尊心受伤中,本来不想理会她,忽然感觉一阵冷意,眼神一瞟就看见冷墨微微地笑着,吓得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随后脸上堆满了笑,自认为很帅气的飘过去一个媚眼,去握漫娆那只纤纤玉手,不料还没有碰到她的指尖,那只手的主人就被冷墨拉进了怀里,然后那只装满伏特加的杯子呈现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酒瞬刻就倾倒在了他银色的头发上。
漫娆看到这一幕,窝在冷墨怀里,再也忍不住了,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喂!”他看着沙发上笑的起不来的女人,和嘴角收不住弧度的冷墨大喊了一声,然后逃似的跑进了洗手间。
“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漫娆慢慢的止住了自己的笑,拿着酒杯一边喝着一边说。
“朋友么。”冷墨看着洗手间方向,眼神格外深邃。其实自己算是SW的老师,只不过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承认,当初自己带着训练的两名雇佣兵,其中一个就是SW,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和现在一样自恃过高,看谁都是愤世嫉俗的,当了自己徒弟,也很不满意,毕竟一个仅仅大你两岁的老师,任谁都不会不舒服,雇佣兵的世界也是一样,他总是叫自己兄弟,即使因为这个称呼收到过惩罚,可是仍旧不改口。但是曾经听到过组织里的圣徒说过SW他很羡慕自己,羡慕自己能够顺利的做掉那么多目标,作为一个后起之秀,当了最年轻的导师。从他十五岁到十九岁那四年都是自己训练他,算不上温柔,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出任务回来也是,总是说一句“KG,我又立功了。”然后东跑西跑的嘚瑟。很多时候,自己认为SW不属于这里,因为无论杀过多少人,依旧那么单纯的活着。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可是也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谁也做不到。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真的说羡慕的人应该是自己。
几乎一个晚上的狂欢,漫娆真的是喝醉了,走路也东倒西歪的,冷墨扶着她,看着她脸颊微红,一直傻傻的笑着,还不停的喃喃自语。他将她扶上车,然后来到驾驶位上,开了车门,刚要做进去。就被SW叫住了。
“哥。”他说,绿色的眼睛格外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冷墨将门又关上,站在他面前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叫自己,因为很多时候都叫自己的代号。
“你是认真的吗?”SW看着他说道,眼睛又瞥了瞥坐在那边昏睡的漫娆。那张熟悉的脸无疑是那天白冷墨带回去的人,现在过了一个月了,她还在她身边,再看他今晚对漫娆的宠溺,不是装的,这样看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征兆
白冷墨摸了摸下巴,眼睛直直的瞅着他“你觉得呢?”。
“哥,你知道的,教父说过的话。你忘了MK吗?”他有些急了,紧紧地抓住冷墨的胳膊。
他没有说话,抿着唇站在那里,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导师MK爱上了一个女人,教父知道了让他亲手杀了那个女人,要不就派其他的圣徒去做。于是那个女人,他自己手刃了。事情的结局就如此简单,无非就是那个出众的杀手联系别的雇佣兵组织的导师,来复仇。而他的命运就是被那个导师背叛,为了卖给Priest一个人情,MK就成了教父亲自动手处理的圣徒,那一天自己也是在场的。
“哥,你可以玩的。”他说,虽然今晚第一次认识漫娆,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也就是这份特殊,让他害怕,更多的是担忧。
“SW,相信我吗?”他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中说不出的认真。“我不是MK,所以我现在真的很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例如我们以后会好好地在一起。”
SW有些颓废的松开了手,“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不会听我说,你不想要MK的结局,我更不想经历你经历过的。不管你承不承认,在这里,你永远是我兄弟。”他捶着胸口,脸上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嘻哈。
冷墨微微一笑,“放心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我们这些人啊,有的时候死神也不愿意接受,来增添孽障。”。
SW听了他的话,嘴角不自然的扬了扬,这就是白冷墨,当年他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直至现在还清清楚楚“你不服气,那就给自己一个处死别人的理由,然后把这个理由当成目标,结局就是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生。”
他转过身准备上车了,听见SW在后面说“哥,明天要告诉嫂子,我叫银狼”
“嗯,对了,漂完头发后,见过Priest了吗?”冷墨忽然转过头问他。
银狼一怔,愣愣的说道“见过啦,漂完就让他看了。”
“他什么表情”冷墨似乎很想知道答案,似笑非笑的等着他回答。
“呃,他没说话,揉了揉我的头,冲我笑了笑。”银狼皱着眉,手捏着下巴,好像在沉思。然后就看见冷墨咧嘴一笑上了车,启动了车子。留给他一句“回头把头发染回去。”绝尘而去了。
银狼站在那里,愣了片刻很纳闷冷墨为什么问这样一句话,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站在接头气的直跺脚。白冷墨绝对是故意的,谁都知道Priest的特点,笑的时候表达的意思是相反的,绝对是佣兵界绝无仅有的黑暗教父,腹黑到了极点。自己竟然陶醉于新发色忘记了这一点,还美颠颠的在基地里绕了好几圈直说教父很欣赏。
冷墨开着车暼着镜子里漫娆那张酣睡的脸,她蜷缩在车座里,姿势好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脑中不禁想起了银狼的话,对于MK,冷墨自己也不清楚是个怎么样的感觉,他是个优秀的杀手,曾经带过黑煞这种现在佣兵界绝无仅有的天才,他更是Priest的直系带下来的,像自己这样的雇佣兵,都是集体训练考核,然后留下来再被分配到导师,自己从七岁开始集体训练,十五岁成为圣徒,被分给MK训练带领执行任务,然后十七岁脱离MK,开始当银狼的导师。直到二十岁,MK被处理,与他相识整整五年的时光。但是在心里面真的很佩服MK的存在,不仅仅因为他的能力,更是因为他这个人。
当年的事情,自己有加入到,看着他一声不吭的忍受着Church里的惩罚,然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死去。对于杀手来讲,杀掉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死去就是死去了,那些生命随着时间在自己的脑海里淡忘掉,直至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可是MK的死真的在自己的心理留下了震撼,直到现在也不能忘记他的事情。
当年的自己并不清楚为什么MK可以这样亲手杀掉自己心爱的女人,然后随之而去。那种想要给佣兵界一个重击来祭奠爱人的心情,始终不能理解。
直至现在,看着她纯净的睡颜,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从心里存在着一丝侥幸自己并不是MK,纵使以后会有一样的结局,也不会让她孤孤单单的离开,只是冷墨怎么也没有想到,杀手遇到了爱情,其实选择的都是一样的,都是那么极端。
到了家,他轻轻的把她抱下车,上了楼,把她放在床上,为她把衣服换好后,又去洗手间,拿毛巾为她擦脸。一切都弄好后,才上了床,揽过她柔弱无骨的身体,熄了灯,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正午。
“小野猫,昨天那个男人还记得吗?”他问道。
“记得,可爱的男人。”想起昨晚那个银发头发的男人,漫娆就忍不住想笑,“对了他叫什么?昨天好像没听到。”
“外号是银狼,名字是吉安”他轻声说道,又抓起她的手把玩。不知道怎么了他发现每天把玩一下她的手,是一种乐趣,那种纤细修长的手指,瘦瘦小小的骨头却包着很多肉,使她的手看起来瘦弱,但是摸起来很有感觉。
“银狼?哈哈。”她愉悦的笑出了声,然后说道“为什么是狼,因为跟哈士奇是朋友吗?”
冷墨听了她的话无奈的笑了笑,暗想道,如果银狼听到,估计会崩溃掉。
“待会我们三点左右出发坐游轮,然后明天去游乐场,回来以后休息一天,大后天就去买点必备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发去澳门。”他顺手撩了撩水,说着这几天心里的计划。
“好。”她说不出的兴奋
冷墨擦了一下脸,就开始用手戳她的小腰,漫娆的腰上很敏感,只要是一碰都很痒。两个人也就这样玩开了。
原来的韩漫娆总是太过于纠结现实,也总是给自己的爱情执行了死刑,可是现在才隐隐约约的明白,其实所谓的爱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她比自己母亲要勇敢很多,所以韩漫娆容易明白,但是却不容易割舍,现在认定了白冷墨,那么无论以后怎样也就只是她一个人,说她死心眼也好,她也认了,对于现在的生活是她活了二十年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也是当初一直奢盼不到,现在这样很好,无需改变,就这样。
冷墨从进入了Church之后,基本上就把自己当成了无情无欲的人了,他没有心思和别的雇佣兵那样争什么导师,统领的地位,只是像这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雇佣兵,并不是胸无大志,而是单纯的没有想法。十五岁之后真正的执行任务,一直都是不稳定的生活,搬了无数次家,而这里韩国算是住的很久了。经历了MK的事情后,他更加没有了爱情的想法,可是现在如此和漫娆生活在一起,在自己房子里添置了一个人,然后成为了家。冷墨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都有自己的想法,其实他想过,像自己这样把灵魂都卖给魔鬼的人,如果还不能挣脱一丝丝束缚,找到自己的一点容身之地,那么就真的成了行尸走肉,所以也就有了现在,也就有了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次日,清晨————
“我今天一定要穿连衣裙。”她翻着那个大衣柜,喋喋不休的说道。
“为什么?”冷墨已经穿戴整齐了,坐在床上,盯着看她一直在衣柜那里忙碌。
“因为待会要去坐游轮诶,我也要那个动作。”她回头冲他一笑,然后继续找着。“在哪里呢?到底放哪了?”
“哪件衣服?”他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掐着腰盯着那些衣服看。
“就是我米黄色的那条,雪纺纱的及膝的连衣裙,这里有个蝴蝶结。”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腰间比划。“我记得我装来了,就是找不到”。
冷墨走到她身边,推了一下衣柜的旁边的位置,接着整个衣柜就转了半圈,家里的衣柜是双面的,他一直以为漫娆知道的结果她还是忘记了。
“大发,原来在这里。”她把衣服拿了出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还行,然后就换上了。照了照镜子,看了半天,总感觉有点别扭“姓白的,当初买这条裙子的时候,还是长发呢,现在是短发了,看起来会不会很奇怪?”。
“不会,很可爱。”他看着她撅着嘴问自己。其实这是他第一次看漫娆穿淑女装,米黄色的雪纺纱裙穿在她的身上很可爱,尤其配上她那张未施粉黛的笑脸,更加合适,虽然短发总有一种干练感,但是对于美女来说,永远都不是被衣服选择,而是选择衣服。
听了冷墨的话,她才满意了起来,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白色中高跟鞋,然后拿了一条长长的纺纱围巾,就拉着他下楼。
经过了昨天一天的大雨,今天才真的算是雨过天晴,气温回升的厉害,太阳当头,360度无死角的炙热。开车到达了韩国码头,人真的是不少,冷墨正好预定的是一个前两年一直督工,直至今年才算是投入航行的游轮涅普顿号的处女航行,真的和泰坦尼克号相差无几,只不过当年泰坦尼克号是从英国到纽约,然后在冰海里沉于了大西洋。残骸也一直没有打捞。涅普顿号则是曼哈顿岛环岛游,从水路观光整个纽约,它也算是投资很大的豪华游轮了,要不是拜托组织里的人帮忙,还真的是弄不到票。
站在韩国的码头,漫娆显然很兴奋,揽着他的胳膊指着远处正在接近的涅普顿号,游轮头部,那海神波塞冬的塑像就矗立在那里,显得很是威风。
“姓白的,你看!”她指着那个塑像,激动不已,晃着他的胳膊,“冷墨,有没有带手机?我很喜欢它。”。
听了漫娆的话,他无奈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对于杀手来讲,一切都是要小心的,尤其是手机这种东西,里面不能有任何的联系方式,信息,照片,一切都好像刚刚买过一样,但事实却真的用了很久了的东西。看着她脸上的兴奋,总是不忍心拒绝的。
漫娆拉着他,对着刚刚靠近的游轮,联合着海神波塞冬一起照在了镜头里。随后将手机收了起来,迫不及待的牵着他的手,跟着人群上了油轮。
上了油轮,才真正的令人震撼。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种奢华都和当年的泰坦尼克号,伊丽莎白王后号相媲美。室内有游泳池,健身房,桑拿间,图书馆,壁球室,升降机,等等。甚至包含了赌场,咖啡厅,乃至电梯,高档设施,餐厅无一例外。所有的装饰都奢华精致。
纵然见过了太多的高档奢华的东西,也足以让她震惊不已,她彻底看呆了,冷墨也愣在那里。两个人找到了房间,毫无例外的头等舱。
漫娆进了房间,抚摸着房间里那精致华美的浮雕。眼神格外温柔的看着他“IfigurelifeisagiftandIdon’tintendonwastingit。Youneverknowwhathandyou’regongingtogetdealtnext。Youlearntotakeitasitcomesatyou,Justlikeus。”
“Yes,youareright。”他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轻声说道“亲爱的萝丝小姐。”
“Yah,杰克先生。”她妩媚的一笑。
生活总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知道真相,却总会因为各种没有选择的原因,让我们保持缄默,然后因为我们的缄默,让那些真相变成了不能说的秘密,守着一份沉默,是一场刺骨的痛,让人一生不得安全。
这个道理放在他们身上,没有不明白的,可就是这样,选择了一样的执着。漫娆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看着那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却没有开口问为什么冷墨能够以国务大臣的名义,拿的那两张票。有的时候话说出口便不会那么美好,所以选择不问。曾经有的人说过两个人相爱最重要的莫过于信任,所以韩漫娆只知道白冷墨是KG,却不知道KG背后所拥有的故事,冷墨只知道漫娆是rainday,却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恨自己的父亲。
但是秘密总会在隐藏中被人们渐渐遗忘,人们仅仅知道它是个迷,却因为时间久了,而不再去探究什么。纵使这样,两个人也出乎意料的合拍。
“晚上有宴会,会开赌局,要去看吗?”冷墨从后面揽住她的腰,随着她的目光向远处望去。海绵波澜不惊,一丝丝汹涌的征兆都没有,也好像是当年泰坦尼克号刚刚起航时那么平静。
“嗯,跟你一起,很想去。”她注视着逐渐海面上逐渐下落的太阳,晕染出澄澈海面上偏偏红晕
“好,我去准备一下。”漫娆望了望窗外,然后将窗帘拉了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灯,冷墨在那里整理衬衣。
“我来给你打领带。”她说着,从包里翻出来一条宝石蓝色的领带。走到他面前,帮他弄了弄白色的衬衣,认真地为他打领带。
“紧不紧?”她最后推了推它,问道。
冷墨摇了摇头,“快去换衣服吧。”。
漫娆不是很在乎这些宴会上的着装,因为很多时候都是韩太勋强逼着她去的,但是并不代表,除了韩太勋参加以外的宴会,她不会注意。尤其此时此刻身边的男伴是冷墨,而且他还是一身黑色正装,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在他身边是最耀眼的。
拿出了一套崭新的黑色抹胸礼服,礼服的前面及膝,后面拖地,整体成波浪状,很是修身,漫娆穿上之后,皮肤白皙的她非常高贵而且性感。
她坐在梳妆台面前,把已经快要到了肩膀的短发,轻轻地弄了起来,蓬松的金发在脸颊的一边好像花苞,然后配上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更是增添美感。
“很美。”他说,手指不停地流连在她的脸上,脖颈上。
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们快去吧,真的超级饿的。”
挽上冷墨的手臂,关上了房间的灯,就出去了。搭乘电梯到了油轮的一层,出了电梯门,漫娆就止住了脚。
“怎么了”看着她呆愣在电梯门口,他问道。
“没有,好像看到一个人,也许是看错了。”她回过神来,冲着他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作者的话—————
月子正在写作业,殇魅是姐姐代替她更,错别字或其他的什么见谅,打太快,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