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相对无语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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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且行且吟 (3)

在满洲里玩了一天后,带着疲倦回到了海拉尔,说是换乘到齐齐哈尔的列车,以为又是擦肩而过呢,好在导游让我们去了哈成吉思汗广场,很感兴奋。大概是因为在旅游车上看了《成吉思汗》电视剧吧,浅略地了解了草原英雄的豪迈,这也是每个华夏儿女都应感到自豪的,想想当时我们的祖国多强大啊,想征服谁就征服谁,法西斯的战场也不会摆在这里了,看来草原上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或许因为他的墓地远在蒙古国,这广场就显得更有意义了。个人觉得最有看点就是骑马射雕的雕塑了,毛主席曾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读读史书,听听故事,他不仅仅是射大雕的英雄,英勇、坚韧、智慧都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能做他的一名士兵也是幸运的,可以征战沙场,不是说,宁做千夫长,胜作一书生吗?

简单地用餐后,我们被送到了火车站,本想在雕塑前留影了,天已全黑,只好作罢!

我眼里的阆中

阆中,无疑是镶嵌在中华文化长卷上一颗璀璨的明珠。端午时节,约上同事驱车前去这一圣地,儿子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地方,居然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恨不得马上绽开”的句子来形容他的心情。而我却保持着一颗淡定的心,慢慢地走近这所期待已久的古城。

先前去的哪些地方只能叫古镇,而阆中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古城。在夜色的陪伴下进了这座古城,疲惫不堪地选定了罗家小院匆匆入睡。第二天起来才知道自己昨晚入住的是如此古色古香的古城客栈,顿生一种幸福。阆中的景点确实数不胜数,不必说浪漫十足的特色客栈,让恋人体会甜蜜生活;也不必说张飞牛肉、保宁特醋,让游人品尝原滋原味;更不必说人来人往的张飞古庙,让大家缅怀五虎上将的英雄豪气;单就贡院和张宪祠就让人膜拜不已。

很多人都认为阆中是因为张飞而出名,而在我眼里,阆中的闻名天下是因为这里的人杰地灵。夜入阆中,便看见了状元坊,游览才知道这里出了四个状元,一个小小的县能有如此人才出现,足以见得这里的学风之盛。当我们徜徉在古城时,随处可见的也是状元楼、状元书屋。而最让人此行无悔的是贡院,古人选拔读书人的地方,正是有了对知识的看重,对人才的举荐,才让这座城学气旺盛。游览锦屏山,居然见到了杜甫祠,晚归旅社,居然看到了陆游诗。是啊,杜甫来过,陆游来过,更有无数文人墨客来过,有悬挂在墙上的诗句书画为证,这样的城市怎能不吸引读书人呢,怎能不激发读书人呢?次日早起,看见很多阆中学子安静地向学校走去,没有追逐打闹,没有嘻嘻哈哈,给人一种沉稳之感,也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难怪阆中中学能够获得名校给与的“校长推荐权”。

锦屏山正在维修开发中,只好绕道下山。远远看见一块匾额“宋张宪祠”,便拖着儿子艰难地走过建筑废墟。慎重地告诉儿子“张宪是南宋抗金名将,民族英雄,是岳飞最为倚重的部将和助手。张宪与岳飞“从微相随”,岳可说他“以列校奋身”,是抗金救国的战火中从下层成长起来的将军。”当儿子和几个小伙伴在玩耍大水缸的石蟾蜍时,我想到了“岳母刺字”。或许儿子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他来此,或许同行也不理解我会带他们履废墟来此。事实上,在当今社会很难找到“担当”了,担当学业,担当事业,担当民族责任,也更难找到如此完好的纪念祠堂了。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让浓的更浓,让淡的更淡。我也仅仅是想这种民族精神更浓更浓,犹如对一个人的情怀。

闲来作客遍天涯,下马长亭便是家!这就是阆中,我这过客眼里的阆中。

华山挑夫的歌声

今年暑假,我和几个朋友到西岳华山旅游了一下。

车在华山脚下停住了,仰头一看,不得不折服华山的险峻,整山一座石,光秃的身躯,只有用壁立千仞来修饰它。大巴山下的我虽然有登山的经历,但面对华山,早已生了几分畏惧。诚如导游介绍的那样,这是一座男人的山,只有勇敢的人才能征服它。生性胆小的我也换上登山的步鞋,踏上了自古华山一条路。前面就是苍龙岭了,往上一看,全然是悬崖峭壁,没有一根草、一棵苗来点缀它。下山的人紧握着铁链,惟恐掉了下去,落入万丈深渊。还有几个人是倒着走的,脚还在打哆嗦。见此情形,我更加紧张了。紧抓链子,心里数着阶梯的步数,据说可以分散惧怕之心。忽然,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个趔趄,魂魄都下飞了。“呵呵,不要怕,年轻人”,回过神来,那是一个挑着两大筐物品的挑夫,他已如履平地般的走了很远。我气愤他的无礼。好歹爬完了岭子,此时,全身已被汗水湿透。雾气袭来,凉丝丝的。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稍作歇息,听到了一人的歌声,这歌声不同于舞台的“阳春白雪”,也不似欧阳修的“行者歌于途”。这歌声是一种豪放、一种粗旷、一种刚直,就如同华山一样笔挺而硬朗。只有华山这方水土才能孕育出如此的歌声。寻声而去,就是刚才撞我的那个挑夫,仔细一打量,四十来岁,消瘦的面庞、精干的身躯已和华山融为一体了。他笑着对我说:“上来了啊,挺快的嘛,是个勇敢的人,我给你唱首歌吧”,接着山间有了铿锵的歌声“我家住在华山巅,华山……”声音是那么的质朴、纯正。一会儿,不少游客聚集在他周围,为这美妙的歌声而鼓掌,他自豪地说:“前年,我还到中央电视台《综艺大观》去唱了的呢,周涛主持的那个。”在游客的要求下,他又唱了起来。前面的景点很多,我们不得不继续前行。耳际依旧回荡着他那歌声,心中想,山美,歌更美。当我登上华山顶峰,一览西岳之壮观时,还挺感激那挑夫的歌声。

沿途返回,又遇到几个挑夫,他们也在放声高歌,虽不是先前那人,但有着同样的味道。坐在回川的列车上,翻着某期《读者》,恰好看到了黄铁鹰先生写的一篇为华山挑夫争取自由权的文章,耳际又响起了美妙的歌声——华山挑夫的歌声!

鄂西的山和水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大凡风景名胜都与山水有关,今年暑假所到之处也是如此。游玩的车队在凉爽的细雨中行进,在盘旋的山路间飞奔,似乎注定了这次的旅游是要和山水亲密相拥的。

第一站,利川,鄂西的一个小县城,地处清江上游,土家族、苗族同胞和汉族人民在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有着令人向往的“五个一”:一个洞——世界容积量最大的溶洞腾龙洞;一座寨——目前世界上保存最完美的土家古寨鱼木寨;一棵树——被称为植物活化石的“水杉王”;一口井——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古建筑群落大水井;一首歌——世界25首优秀民歌之一、并传唱全球登上世界艺术殿堂维也纳大厅的“龙船调”的故乡。相比欧阳修“六一先生”确实少了一个“一”,如果确实要补上,那就是一群人在此美丽的地方游乐。想起友人哼着滴格调游历了湘西,脑海中萦绕起了《龙船调》。

第二站,恩施,吟咏着“巴东山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进入的一个城市,最有名的就是恩施大峡谷了。独特的卡斯特地貌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崇山峻岭间神奇地裂开了一条缝来,条条细流穿梭其间,时而缓,时而急,“上善若水”在这里找到了最好的注释。赤着脚在溪流中寻找美丽的石头,仿佛回到了母亲最温暖的怀抱。正在感叹大自然给予的厚赐时,我已被拥挤的人群推到了险峻的天梯了。一道长约近一里的栈道在壁立千仞无依倚的悬崖等着游人去征服,不知这时要惊讶大自然的杰作,还是折服人类的杰作,或是山与水的完美组合。

第三站,神农架,一个有着野人故事的神秘之处,一个有着神农尝百草的感人之地。人在云中游,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言师采药去,云深不知处”,“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意境一下子就出来了。爬完2999级石梯,我和儿子终于到了华中最高峰——神农顶,一阵阵带着水汽的凉风袭来,无疑是最好的降暑保健品。山高人为峰,俯仰之间都会给人以深刻的人生思考。打一个电话,传一段思念;吼一声“哦呵”,等一个回音无疑是最美好的事了。山高水高,清澈的溪流淙淙而下,点缀在茫茫的群山之中。

第四站,武当山,抒写“问道武当山,养生太极湖”的地方。迷人的武侠小说,闻名的太极功夫,早已让世人对武当山产生了仰慕之情,向往之心。金顶之上,无数善男信女虔诚膜拜;武当之巅,纭纭各方游客争相留影。这不仅仅是一种崇拜,更是一种幸福,所有的风景都是不可复制的风景,此时此刻,所思所想都是永远无法遗忘、无法替代的唯一。自然之道,和谐共生。有了武当山,就注定有个太极湖。“七十二峰朝大顶,二十四涧水长流”,成型了武当山一山一水的自然景观格局,武当人喊出了他们的口号——大山,大水,大人文!正好彰显了太极阴阳的玄妙之处。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鄂西,这就是我所迷恋的山水!

团结湖小记

今年暑假,我应邀到吉林参加一个全国作家笔会,在一位北京友人家小住了几日。饱览北京故宫、天安门等名胜古迹后已觉有几分倦意。那天,在朝阳饭店吃完饭后,鲁先生带我到他家附近的团结湖去散步,我便欣然前往。

谈笑之间,我们已经进入了团结湖公园。当我环视公园时,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超脱的感觉。这里虽然不及峨嵋之秀丽,也不比江南水乡之静谧,更赶不上大漠的广阔,但这里确是一方净土,固然它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园。在我眼里,园外是红墙森森,显示着两朝帝都的高贵与森严;园外是高楼林立,展示着祖国心脏的进步与繁荣;园外是车水马龙,迎纳着南来北往的各族人民。而这方土地却是北京人休憩的场所,一个可以静心的地方。

沿着曲折小道前行,近300平方米的游泳池接纳着附近居民的嬉戏,恐怕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了。远处几个老太太正在学习太极拳,其中一个先悟者,毫无保留地指点其他人。有对外国夫妇被中国功夫迷住了,也加入到其间的行列。在团结湖边还有很多空闲着的木长凳。我和鲁先生找了一处坐下,欣赏着平静的湖水。他介绍到,有人说老舍就是淹死在这湖中的,是否属实有待考证,但这位文学巨人确是投湖自尽的。团结湖同样记载着数百年的风风雨雨。当我们正感慨世事沧桑时,湖对面的小亭里传出了京鼓声。十多位京剧爱好者已经开始今晚的娱乐了。我印象中的京剧是屏幕中身穿戏服的规范表演。而在我眼前的是自由洒脱的、地道的北京人的声韵,几个段子一唱,我已陶醉于咱们的国粹了。

此时,鲁先生叫来了两碗清茶,吸着香烟,品着清茶,有国粹之声相伴,倍感愉悦,似有隐者之乐,也许就是世人所向往的“大隐于市”吧!这就是我眼中的团结湖,北京城最让人留恋的地方。

清明散记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闻着墨香,微微能体会诗中的韵味。幸运地是今年的清明让我深深地触摸到了清明之味,是以记之。

一个永远的春天

又逢清明,原本打算在家静静地品味茶香书语。几个朋友相约到小平故里去游玩,因而决定去与春天撞个满怀。在朦胧的夜色中,不舍地告别了美丽的达州,带着一缕离愁踏上去广安的列车。抑或是匆忙出行,到了广安就觉得很疲惫,简单洗漱后便睡下了。热闹的鸟叫让我懒懒地睁开了双眼,鸟语花香,广安的春想必更是一番景象。来到小平故居,已是阳光明媚。十余年没见的同学松涛依旧美丽,原来春天这个词语永远属于女人。同窗情深,她抽出时间陪我们在故居游玩,还特地安排了一名解说员为我们一行解说。“春色满园关不住”,的确,只有关在园中的春色才是迷人的,或许是有了小径、亭园的点缀才换来春色的妖娆。各色的花儿在晨曦中欢唱,青翠的树木在阳光中沐浴,君若爱花,想必惊讶,这就是春天。往来的游客或低声细语,或驻足观赏,品味着他们心中的春天。在解说员的讲解下,我对小平同志有了更深的了解,战争中的军事家、经济中的设计师,或许还应有更多的头衔,但终归一句话:他是人民的儿子,他深爱着人民,演绎着春天的故事。游玩之后,在一典雅的农家乐小聚,述说同学情,春光在觥筹交错间荡漾。

触摸爱情的符号

那一世转山,不为来世,只为了途中与你相遇。春天属于鸟语花香,也属于静默的山石田土。松涛安排专车送我们到华蓥山去看风景。提到这山,或许更多地是想到是双枪老太婆、游击队英雄,而我幸运地触摸了爱情的符号。一路走来,除了几处游击队活动遗址,都是爱情的絮语。夫妻象、同心石、情人幽谷、爱之吻、千年一吻,处处都留下了爱的烙印。人生苦短,儿女情长。没有什么能超越真挚的爱情,当然这爱情应是山楂树之恋那种静美的爱情。没有与导游同行,也不清楚每一处山石的动人传说,但我能隐约地感受到那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因为这里的山石坚硬无比,断然不会无陵的。大家都为着一个景观前行,那便是千年一吻。修行千年,换来幸福的一吻,而这一吻也会锁定千年、万年,抚摸着一吻之石头,遥想曾经在它下面仰望的人儿。据说这里曾是汪洋大海,“海枯石烂”在这里不是有了更好的注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