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末代皇帝最后一次婚姻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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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正常的家庭夫妻生活

溥仪如厕,居然蹲在马桶边上。像耍杂技似的,真悬!

李淑贤曾诚实自责:自己生起气来,曾经在溥仪脸上打过两巴掌。

有文字为佐。溥杰的幼女在日本发表文章披露:“眼见伯父溥仪的脸上,被抓得露着血道子……”

溥仪夫妻生活不正常,李淑贤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不得已退了学。

甭瞧溥仪那么大岁数儿了,在我看来,他在很多地方尤其是生活方面,仍然像一个大孩子。

他一进卫生间半天不出来。我进去一看,乐了。他居然蹲在马桶的边上呢。像耍杂技似的,真悬!

如果摔着可怎么办呢?

“你蹲在上边干嘛?”我厉声问他。

“坐在上边不习惯。”溥仪口气平和地对我说。

据溥仪对我说,早在“满洲国”时,他上厕所非用马桶不可。后来,因为他在监狱里呆长了,那里边厕所没有马桶。特赦后,他见到马桶反而不习惯坐在上面了。习惯成了自然。

头一次见到他蹲在上边,我赶紧让他从马桶上下来坐在马桶上。日久天长,他在婚后的生活中也就慢慢改了过来。

溥仪从来不懂怎么招待客人。来了客人,他也不知怎么热情才好,只知道一个劲地赔着笑脸。聊着天,他掏出烟来,自顾自地点着了,自己一人抽。喝茶也是一人自顾自地端起就喝,也不懂得让一让客人。说他一两回,他也记不住,多次劝说后,他才稍微好一点儿。过些日子不提醒,他又忘了。

他检讨说,这是因为从小当皇帝,只知别人伺候自己,不懂得照顾别人。

说起来,也许人们不信,他连衣服也不会洗,往往脱下衣服就往屋角一扔。甭看溥仪跟我搞对象时留着分头,头发梳得挺亮,穿戴也还算整齐。婚后,我才知道平时溥仪根本不注意打扮,跟我见面时,总是老万每次特意叮嘱过,亲自监督他修饰自己的。

就拿新婚第二天早晨来说吧。我催他起床之后,他倒挺自觉,穿上衣服就开始叠被子。我以为他在战犯管理所里学的不错了,可眼瞧着他把被子团成了一个团儿,没棱没角的。我知道他这几年就这么叠的被子,只好重新打开被子教他。他态度倒谦虚,可就是手笨,弄了几遍也没成形。咳,也就先这样吧。

我打发他上食堂买早餐去,自己叠好了被子。

吃中午饭时,他刚刚穿上的衣服就沾上了油渍。其实,他拿筷子夹菜时,我就瞧见,袖子沾到了菜盘子里,把袖口弄脏了。我提醒他时,已经晚了。

尤其是我发现他注射荷尔蒙之后,溥仪在家庭生活里显得更加主动了,好像是在弥补什么似的。吃过饭,他就赶忙拿过抹布擦桌子、洗碗,掇拾桌上的东西,但总是显得笨手笨脚。哪怕是洗手或洗脸,也免不了弄得到处是水,上衣差不多都是湿的。我有时惩罚他,就不让他换上衣,让他长记性。

溥仪倒也没什么情绪,总是乐呵呵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得天天洗衣服,否则就觉得不自在。慢慢地,我后来得了病,他也变得勤快一些了,至少知道提前把衣服脱下泡在脸盆里等着我洗。

刚结婚那些日子,我正在北京朝阳区的业余医学院学习。一个星期医院给两三个半天时间,其他都得用业余时间,这样,我每天回到家都差不多得晚上10点多钟。

往往回到家,我还要照平常那样,打开课本看几眼功课,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每当这时,溥仪就会走过来,轻轻给我合上书本:

“好容易回了家,休息一会儿吧……”

恰恰因为溥仪的关系,我在业余医学院的学习被迫中断了。说实话,我学起来也挺费劲,跟溥仪婚后不再学了,也算找一个台阶吧。婚后,我们的家庭成了公众人物家庭。一系列的活动接踵而来。

那时,新华社、中国新闻社等一些新闻机构时常前来采访,按政协领导的话来讲,这成了我们的一项政治任务,不但要完成,而且非要圆满完成不可;接二连三接见外宾的活动,各种外事宴请,数不清的各种外事陪同活动;全国政协组织的许多活动都要溥仪偕夫人出席,我还无法推辞。渐渐,我的身体招架不住了……

更主要的是,由于溥仪夫妻生活不正常,生活不规律,晚上不睡早晨不起。我禁不起折腾,思想苦恼,于是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病。没办法,我不得已退了学。

李淑贤退学,确有其事。70年代中期,在整理溥仪遗物时,我从一个针线筐萝里找出了一枚“北京朝阳医学院”的徽章。见后,李淑贤拿了过去,挺可惜地说:“要不是和溥仪结婚,没准儿,我还能上完这个业余医学院呢……”

说完,李淑贤又提起了跟溥仪的夫妻关系不正常,影响了学习,甚至办了停薪留职手续……

论及溥仪与李淑贤婚后的关系,其实很微妙。平时两人对外都客客气气,二人之间的夫妻关系都不对外人多言。

实际,有时也吵得不亦乐乎,只是大多以溥仪退让为“停战”,两人斗气是少不了的。然而,两人之间动过手没有呢?

李淑贤在回忆溥仪的后半生的时候,在一个寂静的晚上,曾亲口对我说过:

“当初,我生起气来,曾在溥仪脸上打过两巴掌……”

述说这一往事时,李淑贤的眼睛始终是直愣愣的。当然,像这样的事情,李淑贤坚持没让我写入回忆稿内。

但并非没有位证。溥杰的二女儿?生回国后,曾见过溥仪脸上有伤痕,回到日本,她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日本妇人俱乐部的杂志上。这篇文章曾引起日本读者的广泛关注。她这样写道:

“……有一次,我见到伯父脸上有一道伤痕,便悄悄地跟父亲说:‘那不定是谁给抓的,大概是伯母给抓的吧?’这时,我的伯父听到了,再三问我的父亲:‘你的女儿跟你说什么啦?’在溥仪的一再追问之下,我的父亲才说了上述的话。于是,伯父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爆发了一阵使人吃惊的大笑,一面说:‘淘气的孩子……’赶过来,一个劲地胳肢我。我怕被抓住,就连忙且逃且躲,闹得我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