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爱爱真的错怪段无邪了。
今早上他在爱爱的住处等了一个上午都没等到爱爱本人,心灰意冷垂头丧气之下,不得不又麻烦小平头帮她查玉爱爱的工作地点。
当一听说玉爱爱就是在德莉莱上班,并且就是他想见上一见却无缘见到的德莉莱大堂经理时,甭提有多痛悔了。
等他赶到德莉莱时,正是用餐高峰期,他也不想让爱爱分心,就想在饭店门口等她下班,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出来,正心烦意乱时,一个漂亮的MM主动向他搭讪。
段无邪敢用人格保证,他对漂亮MM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人家主动搭讪,不理会好像过意不去,于是,在MM主动连续开口后,出于礼貌,他也与对方交谈起来。
这MM很健谈,每句话每个字都说进他的心坎里了,MM也知道他正在追求前女友,可前女友好像并不打算与他复合,她三言两语就道中他心中的想法,并且还把前女友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我想,大家同是女人,你的女朋友的想法说不定我也知道一二。”
“你女朋友之所以对你冷淡,要不就是刻意为之,要不就是真的对你放弃了。”
段无邪被她说的一脸紧张,顾不得伸长脖子堵人,先把宝贵经验取了再说,便问:“那那,你说她会是哪种可能?”
漂亮MM沉吟了一会,说:“我想,前者可能性很大。”
“真的?”
“应该是这样的。”MM一脸肯定,“你想想,一般与男朋友分手后的女孩子通常情况下与前男友偶然见到后,不是怒声大骂,就是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很在乎的。因为你必竟是她的初恋嘛。”几句话把段无邪说的心花怒放,继续请教经验。
刚开始漂亮MM一直往好的方面说,但渐渐地,他是越听越冒冷汗,“你的意思是,她……她她是不想再见到我?”
“我想是的。你想一下,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意思,她肯定不会躲你的。但现在,你都在这里等了老半天了,仍是不见她出来。”漂亮MM不忍见他这副垂头丧气,便安慰他说,“你也不必失望,先进去看看再说吧,如果她还在,那证明她确实很忙,如果她已经走了,那么就证明她对你真的没意思了。”
段无邪一颗心呀,被揪得七零八落,不信邪,进入饭店探听,得知爱爱真的已经离开后,更是心灰意冷,一想到爱爱不再原谅他,忽然好想哭……
玉爱爱坐在金炎堂的车上,也好想哭……因为这家伙一直板着一张脸,害她七上八下的,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比杀了她还痛苦的沉默后,不得不主动招供。
“金,金先生,那天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一直认为这金炎堂非常讨厌自己,不可能主动招惹她,肯定是她喝了酒,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用强……因为段无邪以前也曾说过,说她喝了酒后就会对他上下其手,并且不达目的肆不罢休……刚开始她无论如何都是不相信的,但这次的事件,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对他做出了丢脸至极的事来。
听到玉爱爱的话后,金炎堂唇角(抽)搐,似在忍着什么。而看在玉爱爱眼里,心里的绝望再一次加深了,觉得自己真的快没脸见人了,太可耻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金炎堂淡淡地说,从后视镜里望着她红透耳根的羞红,觉得她红起脸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忍不住想继续逗弄她。
“不过我是男人嘛,吃这点亏也没什么的。”
玉爱爱见他不怪罪自己,先是感激,然后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她对他用强吧,但总体来说,仍是他占了便宜,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气鼓鼓的脸颊有着说不出的可爱,金炎堂唇角笑意加大,但很快又板起一张脸,“说实话,我没料到,你会那么……热情……”
玉爱爱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逢里,真的没脸见人了。
“你对我霸王硬上弓我也认了,反正我也没吃亏,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偷我的东西。”
玉爱爱先是茫然,然后怒火咻地冲到头底,几乎跳了起来,声音差点儿把车顶也给掀了,“金炎堂,你别含血喷人。”
人在愤怒到极点后,就会有怒发冲冠、横眉倒竖的形容词。金炎堂观察玉爱爱,虽说怒发冲冠有点儿夸张,但横眉倒竖倒非常贴合,瞧那对细长的眉毛,已经竖成了两个倒八字。
玉爱爱真的真的气炸了,就算他说她攀龙附凤、爱慕虚荣她也认了,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说她偷东西,太太太可恨了。可她的愤怒在他眼里仿佛不值一提的轻描淡写,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他正在开车,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死男人,臭男人,王八蛋男人,我偷了你什么东西了,嗯?”
正在开车的金炎堂不料她火气来了会是这么的厉害,吓了一跳,赶紧踩住刹车。
刹车踩得急,惯性作用下,玉爱爱一个倒栽葱往前边撞去,眼看就要撞到挡风玻璃,金炎堂眼明手快抱住她。
吓得七浑八素的玉爱爱平复恐惧的心跳后,又继续揪住金炎堂的衣领,吼道:“姓金的,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与你没完。”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冤枉。
眼前的女人,如踩着了尾巴的母老虎般杀气腾腾,金炎堂还真有些意思,原来看似温柔的她发起怒来也颇为吓人,但她生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双颊红通通的,胸前的两座山峰起伏不定,他并未被她的怒气吓到,反而还生出捉弄之心。
他慢条斯理地掰开她捉住衣领的手,“你确实是偷了我的东西。”在她又杏眼圆瞪时,指着心窝处说,“你偷了我这个。”
玉爱爱正在气头上,并未明白他暗示性的话,只以为他胸前可能有项链什么的,双手扒开他的衬衣,什么也没有,纤纤玉指狠狠捏住一丁点儿皮,然后拧呀拧的,咬牙道:“居然敢骗我。”
金炎堂痛的闷哼一声,忙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心窝处摸去,“看仔细了,是这里。”
“……”杀气腾腾的母老虎仿佛被掐住了穴位,从愤怒立转为愕 、惊讶,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俏脸腾地一声红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一双大眼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他。
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他腿上,形成极为暖味的姿势,脸红的更加厉害,手忙脚乱地推开他,却被金炎堂紧紧箍制着不动,女人天生力气就处于劣势,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天啊,你肯定是喝醉了。”紧张、惊惶充斥着整个身心,她鸵鸟地认为他会突兀地对她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喝醉了。
金炎堂把脸凑近她,朝她的脸蛋呼气,“我没喝酒哦,你闻闻。”
确实没酒味,可是可是……
“那肯定是我醉了。”她抚额,故作醉酒的模样。
金炎堂哭笑不得,这女人鸵鸟的功夫已经到炉火纯青了。
强行拉开她的手,锐利的目光对上她闪烁惊惶的眼,“让我检查一下你是否真的醉了。”然后不等她反应,俊脸已压下,在玉爱爱可眼圆瞪、呆若木鸡的瞪视下,覆上她柔软的双唇。
“轰!”脑海里忽然炸出无数个星星、火石,四处飞溅,又热又烫。
金炎堂先是轻轻地吻,见她像个木头人似地圆瞪着杏眼,又好气又好笑,随即深度拥吻,舌尖探入她唇间,等玉爱爱终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她被他箍制得老紧,又被他吻的晕头转向,丝毫生不出反抗的力气,等金炎堂终于吻够后,她除了狠狠喘气外,啥都不能做,脑袋成了一片浆糊,怎么也搅不清,最后,她实在不知该以何面目面对他,索性以手遮面,小小声、又带谴责地说,“你,你居然不经我同意就吻我。”
“可是你不也是不经我同意就对我霸王硬上弓?”
玉爱爱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哪有这样小气的男人,也太斤斤计较了,就算她对他……但占便宜的也是他呀,他居然还与她计较起这个来,果真是奸商。
可惜她在紧张失措时,也找不到一个完好无缺的反驳理由,过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那我们就抵清了,互不相欠了。”
“那可不行。”
“什么?”玉爱爱抬头,柳眉倒竖。
金炎堂忍着笑,道:“就算我们之间的账算清了,但你把我爸爸撞伤是事实。”
玉爱爱垮下脸,垂头丧气道:“我可以出令尊的医药费的。”
“你认为我还稀罕那点儿钱么?”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很简单,就麻烦你在我爸爸养伤期间替我爸做饭吧。”
这个倒好办,可是,“晚上可以的,可是中午我工作很忙……”在饭店上班是决对吃不了准备时餐饭的。
“没事,你就晚上来吧,顺便把第二天的菜一并做好。”
既然人家想的比她还周到,她还能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