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一步,“可是,你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吗?”他握住她的手腕,朝面前一带,轻而易举地把她箍制在自己怀中,对上她惊惶的眸子,“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爱爱,你成功勾起了我沉睡许久的征服欲了。”
玉爱爱大惊失色,从来没见过如此疯狂的人,可惜她的挣扎对他说来,实在起不了作用,不消几下,玉爱爱便被他剥了大半衣服,另外再被他抽出的皮带缚住双腕,按倒在逼仄的沙发上。
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一向玩世不恭的眸子变得深沉,总是带笑的唇角也变得冷厉,他眯着眼看着她脖子、胸前淡淡的红痕,轻轻地来回地摸着……她浑身紧张,身子崩得老紧,生怕他一用力就会拧碎她的脖子……
段无邪眼里确实是闪过杀气的,但他很快就忍了下来,轻轻摩挲着她脖子处的痕迹,对上她惊惶恐惧的眼,轻轻地笑:“怪不得总是那么严厉的拒绝我,原来是另结新欢了。”
“不,我没有……”他轻柔的笑容更令她惊惶不安。
“金炎堂对吧?他的手脚倒蛮快的。”
玉爱爱尖叫,使劲挣扎着,“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
可惜他只需腾出一只手和半条腿就可以把她制伏到动弹不得,龙门的功夫确实是武术中的精华,虽然他学的不精,但对付玉爱爱倒是得心应手。
不知是惊惧还是悲忿,两行清泪划下脸庞,玉爱爱冷冷瞪着他,“段无邪,别做出让我痛恨你的事来。”
四年的感情,总也是甜蜜居多,请不要破坏她对他心中仅存的美好。
空气似乎凝结了,段无邪先是神色一僵,然后缓缓抬眸,望着她清亮的泪水与隐忍的哀求,忽然颓废地垂下肩,紧紧揽着她的腰,近乎窒息的拥抱仿佛在发泄着某种痛楚……
“对不起。”耳边听到一句低哑的声音,她微微怔住,他一直都是骄傲的,居然向她道歉?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向你保证。爱爱,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样的感情应该能牢固吧,所谓失而复得嘛。
可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如果,他轻易得到了自己,是否又会像以前那样轻慢自己?
必竟是她主动提出分手的,他的男性自尊心可能受到损害,并且她现在还未掉价,反而还有“增值”的空间……先前的王劲严,后来的金炎堂,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总有人追吧,他是否因为她还能受异性欢迎,所以才想重新追求她?
怔怔地望着段无邪深情的脸,这个她曾经爱过、恨过、又怨过的男人,她真的能否再原谅他重新与他开始么?
他终于向她道歉了,可却是那样的不真实,他终于知错了,但是,男人根深蒂固的劣质思想,他真的能改正么?
冒顿重重的玉爱爱脑袋开始乱了,而一旦脑袋乱了,想不到解决方法时,她就会当鸵鸟。
“我现在心好乱,请给我一点时间好么?”她真的是六神无主了,他的道歉与改过自新的发誓击碎了永远不想再理会他的坚持。
女人就是那样,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本来还恨得咬牙切齿可一旦男人后悔了、道歉了、露可怜了……又会心软地原谅他,也不想想当初她原谅了他一回又一回,他却是变本加厉来报徐她。
在理智上,她也知道姓段的肯定是老马不死旧性在,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可取的,可在感情上,总是无法狠下心肠拒绝。
一方面鄙视自己的同时,另一方面又狠不下心肠拒绝,这就是所谓的矛盾心理吧。
段无邪也并未勉强她,一直陪着她,无论她怎么赶就是赶不走,最后她也没法子了,索性把他当成空气。
可他这个空气存在感太强了,总是时不时影响她的感观与神经。
并且,他的理由非常充分……她老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坚持在陪着她,保护她。
见鬼去了,她在这里住了大半年时间了,也并未发生任何事呀。
可惜段无邪吃了称佗心,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都无法让他滚离自己的视线。
所以,当金炎堂打来电话以命令式的语气要她下楼,她想到昨晚到今早在他家发生的事,有种被愚弄和欺骗的感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可这姓金的也太脸皮厚了,居然死皮懒脸地说:“玉爱爱,你偷了我的心,还睡了我,害我身心都蒙受着巨大损失,你总该给个交待才是。”
玉爱爱气得差点想冲下楼去把他暴打一顿,太太太无耻,太太太不要脸了,哪有这样的无耻男人,如果按照平时,她肯定不会理会他的,但现在非常时刻,段无邪又在一旁虎视眈眈,
基于“求生本能”,她躲进卫生间,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好,只要你能把段无邪请出我的住处,我就下来见你。”
玉爱爱对金炎堂并未抱太多期望,只是一时无聊泄怒而已,把自己的条件说出后,也并未放在心上。
但,她料错了,段无邪在接了个电话后,真的离开了。
段无邪的主动离开,玉爱爱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气的。此刻的她,对姓段的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想要与他走到一起,又一千万个不愿加不放心再加踌躇更加犹豫,可一旦他真的又远离自己后,心头又会有失落的感觉,她估且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女人的虚荣心理加矛盾心理。
可是,段无邪的主动离开,并未给她带来任何轻松,因为,在姓段的离开后不到五分钟,金炎堂又登场了。
她堵住已显陈旧的门,叫嚣着,“我不会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金炎堂也很好说话,果真不再敲门,她打开猫眼一看,人都走远了,心里居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还有种愤怒在酝酿。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好像是别人给你礼物时,你看着喜欢,可碍于情面,嘴上说不要,其实心头是巴不得想要的。对方越坚持,你越不愿要,可对方一旦收回了,心里又有种失落的心理。
玉爱爱就是这种心理,她对金炎堂并未有任何想法,但,她是女人,但凡女人都会有虚荣心,觉得被一个男人如此追求,也算是有面子了。
可是,她与金炎堂刚开始的相处模式,真的真的非常糟糕。他就算真的要追求自己,她也不可能马上就答应吧,不然她的面子往哪摆?总要把架子摆足一点,以报复当初他的有眼无珠不是么?
可这家伙也太没诚意了,被她一拒绝就走人了,太不像话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正在兀自气愤不已的玉爱爱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门口传来的,又是警惕又是奇怪地走到门边,只听到一阵奚奚嗦嗦的声音,夹着铁器相撞声响,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像小偷拿着便利工俱开房主人房门的声音。
现在的小偷都这么嚣张么?天都还未黑,就找上门来了,也太欺负人了。
玉爱爱又是气愤又是紧张,只能在屋子里四处转着圈圈,希望能有个好法子让小偷滚蛋。
正在此时,门被打开。
玉爱爱紧张地朝门口望去,这一望,傻眼了。
门口立着位中年男子,一脸不豫地瞪了玉爱爱一眼,嘴里滴咕着:“现在的女孩子啊,脾气还真是越发增进了。”
而中年男子身边则立着金炎堂,他面上微笑,“让你看笑话了。”
中年男人撇撇唇,扫了他欺文又贵气的打扮,板着脸训道:“你也是,一个大男人,还会被老婆关在门外,也太丢咱们男人的脸了。”
金炎堂赔着笑,“没法子嘛,老婆正在气头上。”
玉爱爱终于明白过来,也气惨了,这家伙太阴损了。怎能这样呢,不但强行闯入她的住处,还破坏她的清誉。
“姓金的,你怎能这样?”她嗔目而视,她天生反应就慢一拍,对于这种忽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没有反应能力。
打发了锁匠后,金炎堂从容进入屋子,先是四处打量了她的小客厅一眼,然后眸光在她身上打转,瞅着她嗔怒的脸蛋,莞尔一笑,“亲爱的,还在生我的气?”
“你这个无赖,谁准许你进来的?还有,不许叫我亲爱的。”她与他也没有亲密到叫这三个字的地步吧。
金炎堂仍是从容地笑着,像只狡猾的狐狸,“说到无赖,我倒想,你才是真正的无赖吧。”
“我?”玉爱爱怒及反笑。
“难道不是?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能让段无邪离开你这里,你就下来见我。可惜你失言了。”
玉爱爱一时语塞,她本来只是唬开他的嘛,哪想他真的让段无邪离开了。
“你究竟用的什么法子能让他自动离开的?”这一点她相当好奇。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做到了你开出的条件,你是否也要信守诺言陪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