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就要告老还乡,可真是给够了龙瑾兰面子呐!
龙瑾兰却依旧带着笑意,只眸光愈发深沉了几分:“张大人既然身体不好,确实不宜过于劳累。只是……”他目光扫过诸大臣,笑道:“国事繁忙,只怕张大人一走,必然要耽误。不如这样,张爱卿为朕推荐一二可胜任首辅之职者,如何?”
一只刺猬被扔回张仲庭手里,老先生顿时气得头晕眼花,这次是真的要病了。无论推举谁,他都要得罪人,问题是,万一龙瑾兰真的让他告老还乡,到时候他手上无权无势,那几个要命的翻了案,他岂不是要全家遭殃?可话已至此,不推荐绝对丧失良机,推荐又得罪人,不走似乎也不行了。
可张仲庭刚准备说话,后面却突然上来个小太监,附耳到夏言耳边说了句话,夏言匆匆到龙瑾兰身边说话,硬是把张仲庭好不容易想到的对策给憋回去。只见龙瑾兰眉端微微一簇,啪得拍着桌子站起来:“简直无法无天了!”
张大人好生无奈,愣怔得望着怒发冲冠的龙瑾兰,他老人家心理素质再强,也禁不住龙瑾兰这么折腾啊!
但旋即,龙瑾兰大概是终于注意到可怜的张大人,微微笑道:“张大人告老还乡之事延迟再说吧,披香殿出了点事儿,朕先去处理。”接着又道:“列位臣工可散去。”不等各位反应过来,龙瑾兰已经彻底消失在大臣面前。
披香殿,又是披香殿,张仲庭被搞了一把,愤愤然得甩袖子去了。
刚到偏殿,夏言就忍不住大笑起来:“陛下,您这招可真够绝的!”
龙瑾兰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绝?”摇了摇头:“等着吧,张仲庭有更绝的,好戏还没开始呢!”
说着就朝寝宫去了。夏言看他去得方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子冉刚刚醒来,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回忆着清晨发生的事情。她真的怀疑是自己做了个感官上十分真实的春梦。虽然床单凌乱,但可能是她自己滚的,虽然身体疲倦,也可能是梦的原因,总之,龙瑾兰不可能回来,不可能跑到她的小屋里,更不可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更更不可能跟她滚床单!
龙瑾兰进来时,恰巧见到子冉歪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小模样,在阳光照射下,柔软的胸暴露在嫩绿色的抹胸下。他离开的时候记得给她穿上这东西,主要的目的是不想她凉到肚子。
但怎么会料到,半遮半掩,竟然是如此诱人!
大手顺势从后面绕过去拥住子冉的后背收紧她的腰身,那刻龙瑾兰发誓,他要给子冉得床上装上足够厚的帷幔!
“子冉,朕想你了,你知道吗?”他俯,将她动的嘴唇吻住……
就那么在龙涎香弥漫的温暖湿润气味中缓缓合上眼皮,疲倦得睡倒在他怀里……
一梦醒来,早已是下午。
身体和心的困倦令子冉完全没有起身的想法。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轻而易举就沉沦在龙瑾兰的****里,究竟是她到了那样的年龄还是她本来就是那种女人?子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很快否定那些想法,因为她明白得想到如果是龙锦溪她不会的,她为什么会用龙锦溪和龙瑾兰对比呢?
乱了,心绪和现实都彻底乱了!下定决心不再相信他等他回来就提出离开的事情,最终他只不过轻轻的撩她就轻而易举的陷进去,甚至那会儿连挣扎都十分微弱。以后怎么办呢?子冉,你必须尽快离开。
下定决心,子冉起身穿好衣裳,把身上那些可耻的印痕全部遮掩过去,打开门,一张脸迎面而来。
她一愣,自觉向后退了半步。
“夏公公。”
“子冉,陛下吩咐了,今儿你不必到前面伺候。”
子冉一瞬间困惑得不知如何回答,什么叫不必到前面伺候,是她连门都不能出么?龙瑾兰为什么这么做,他把她当做囚徒还是宠物?
“陛下在哪儿?”
脱口而出,子冉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他不在寝宫,或者寝宫根本有其他人对不对?
夏言抬起眼皮深深得看向子冉,最终似乎是十分不情愿的回答:“子冉,你我都是奴才,宫里得规矩你该不会已经忘记了吧?”
奴才,他们都是奴才。所以无论她凭什么站在门口质问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