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效孺？”
龙瑾兰不禁站起来：“你是说，商效孺也？”
“我不知道。”张问莫名其妙也随着龙瑾兰站起来：“只要是陛下亲自点的人，我都去看过，其中唯有商效孺有个女儿。不过，子冉跟商夫人很相像所以，我猜肯定不是。据我所知，将军夫人已经战死。”
终究，龙瑾兰失望的坐下：“看来如今，是真的找不出能够辨认的人了。”
“那个奶妈呢？”张问不禁反问。
“已经死了。”夏言迅速回答：“陛下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城外，第二天派人去接的时候，奶妈缢死在房梁上，只留下孩子。”
张问点了点头：“那也许就对了。子冉的年龄也不对，我去的那年，她才八岁，如果是将军的女儿，应该已经十一岁了。”接着又道：“而且，据说将军夫人十分貌美，贤妃娘娘也着实美丽。”
龙瑾兰听着不禁笑了，张问如此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陛下，臣只是额，只是确实觉得，贤妃娘娘很美。”
龙瑾兰大笑起来：“朕的妃子，若是丑如无盐，怕要被天下人取笑了吧！”
“呵呵，那，倒是。”
张问挠着后脑勺笑笑：“其实，臣也没有见过师母，只是听说而已。因为师母自从嫁给老师，就一直处在深闺，不再与外人接触。何况，臣只跟随老师不足半月，老师当时正在军中，师母也并未跟随。”
如此，龙瑾兰反倒沉默了半响，才叹息道：“千里奔袭，只为救夫。”
见如此，张问忙笑道：“哦，陛下，臣还没来得及恭喜陛下。臣听说，皇贵妃娘娘有孕了。”
“张大人，您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夏言俏皮得笑道：“难不成礼部举行册封仪式的时候，张大人还不知道吗？”
“知道。”张问真诚的回答：“但是，如此北凉后继有人，臣应当当面恭喜陛下。”
想到孩子，龙瑾兰却并未欢喜，只道：“朕准备，皇贵妃产子之后，就将她封为皇后。”
张问亦是微微一愣，跪地道：“恭喜陛下。”但声音里，早没了先前的欢喜，他其实很想问问，子冉如何了。
自从林清夜和陆梦龙前往辽东与龙锦溪一起应战，他就再也没得到过子冉的消息。如今，四个月都过去，贤妃封了皇贵妃，她又不喜欢子冉，不知道她，但龙瑾兰不说，他只怕自己问了，反倒给她惹来麻烦。
回宫的路上，龙瑾兰一直过度的沉默着，夏言手里依然捏着那幅画，原本紧张的心情此时已经平复下来，才发觉龙瑾兰的情绪似乎很不对，而他走的方向，不是承乾宫，而是承光殿。
“去，赶紧把里面收拾干净！”
夏言吩咐了下面的小太监，看着他一溜烟儿的跑了，才问道：“陛下，这幅画……”
“烧了吧。”龙瑾兰随意吩咐过，突然又道：“等等，朕，让她看看。”
“是。”
夏言只好拿着跟上：“陛下，线索似乎又断了。”
“嗯。”龙瑾兰低着头：“本以为张问毕竟是将军的学生，至少见过夫人。”
“陛下，还记得那具烧焦的尸体吗？”
夏言不禁想起了那时他随同还是太子的龙瑾兰赶到将军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