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强盗贵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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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加州的恺撒家族:亨廷顿“四人帮”(2)

决斗者们都在彼此防卫,以使得自己不在最为脆弱的地方被袭击。斯科特指向了“新的”南太平洋铁路和中央太平洋铁路这一垄断组织之间的联系。斯科特表示,帮助亨廷顿就是帮助垄断。另一方面,在“铁路国会议员们”参加的听证会面前,亨廷顿承诺,只要获得一份特许状,他就会修建这条道路;反之,他暗示斯科特已经没有偿还能力。亨廷顿表示,需要尽快地将加利福尼亚和新奥尔良连通。至于他与现存并行线路之间的联盟关系,亨廷顿抗议称他已经断绝了与这些现存并行路线的利益关系——而且是合法地做到的(在给他的同伙们的秘密信息中,亨廷顿呼吁现在“南太平洋铁路公司应该尽可能地与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脱离联系”)。但是,在斯科特一事(这是一个报复性的打击)上,国会在1876年决定调查南太平洋铁路公司对加利福尼亚州某些土地的拥有权,因为该公司的路线已经非法地被篡改了,不是按照原来的蓝图而设计。可是,国会一无所获。亨廷顿在1876年6月称:

在华盛顿,有一场可怕的战争针对着我们,尽管他们可能会咬伤我们,但是他们不可能吞掉我们。

但是“得克萨斯太平洋的人们”总是“在他们的法案上做足了工作”。斯科特在特许权和腐化公职人员方面经验丰富。对于斯科特,温德尔·菲利普斯(Wendell Phillips)曾说:“当斯科特拖着他的身影穿过这个国家的时候,20个议员就会像冬天里风中的干树叶一样沙沙作响。” 狡猾的斯科特不时地来回进攻着。现在,亨廷顿表示,斯科特正在进行贿赂,“这个法案带给他的资金总数将会是4000万美元”。

不仅仅是在华盛顿,在弗吉尼亚、纽约、肯塔基、加利福尼亚的西部联邦、内华达以及亚利桑那,亨廷顿都在卖力地进行着他的游说活动。有时,亨廷顿抱怨他和他的代理人必须每天工作24个小时。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亨廷顿大声地抱怨:“我害怕这个该死的国会会要了我的命。”亨廷顿哀号道,“要搞定事情”花费了太多资金。每次国会会期都要花上20万~50万美元,而且还没有个尽头。

但是,正当亨廷顿的努力达到鼎盛时,马萨诸塞州的霍尔参议员在参议院和公众面前,敲响了另一声动产信贷银行丑闻的警钟。霍尔宣称,在一项有利于该铁路公司的法案的通过期间,受雇于太平洋铁路公司的人们就身在华盛顿。而且在接下来的董事会上,该公司授权拿出16·7万美元的资金用作“特别的法律花费”。一位出席了这场董事会的政府董事,证实了这件事情。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离开了房间,因为他不想知道这些花费是为了什么。这次丑闻的曝光使得国会溃败。那些特许权的买家和政客们也都不高兴地撤退了。但是,亨廷顿转而采用了新的策略。

在这个过渡期里,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工程师已经将加利福尼亚的线路延伸到了亚利桑那的尤马,这样就可以堵住进入加利福尼亚的两个入口中的一个了。为了这条线路有新的进展,他们决定暂时放弃一项联邦特许权,而是从他们穿过的各州,例如亚利桑那、内华达和新墨西哥,分别取得特许权。此前一些时候,也就是在1875年,亨廷顿就敦促他的副手大卫·科尔顿去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我们拥有特许权,可以穿过亚利桑那修建一条或两条线路(我们控制,但是要以另一方的名义来做),那么就可以用它来对付斯科特。难道你就不能让斯塔福德(Stafford,亚利桑那州长)召集议会,通过花费一些资金,比如2·5万美元,让议会授予我们所需要的这项特许状吗? 如果我们能够获得一项我对你所说的这样的特许权,那么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会得到一大笔钱。

亨廷顿他们很容易就取得了各州的特许状。但是,现在剩余的阻碍是位于尤马的印第安人保留地,政府拥有保留地的所有权。为了修建横跨科罗拉多河的大桥和轨道,他们必须从陆军部取得许可。里格尔讲述道,得克萨斯太平洋铁路公司看到了拥有这个战略点的优势,而且在1876年,尽管当时这条铁路干线的终点还远在1200英里之外的得克萨斯,但该公司就申请了在尤马动工。管理这片土地的麦克道威尔将军一开始同意了授权,但是之后却又反悔,等候着陆军部的命令。正如亨廷顿所提到的那样,他努力地刺激着自己,在“大约20分钟之内”就让战争部长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批准斯科特拥有这条通道。当战争部长犹豫不决的时候,这个加利福尼亚“四人帮”已经有了极佳的想法,他们自己执法,使铁路轨道穿过了阻碍他们经过的亚利桑那的印第安人保留地。这个动作极为快速地完成了,克罗克在联邦政府士兵们的鼻子下架设了一座跨过科罗拉多河的永久桥梁。通过某些方法,他们使得这些士兵的指挥官们非正式地无视了他们曾经收到的禁令。因此,这个“加利福尼亚帮”突然就可以展示一个既成的事实了。这个地区的人们原本以为期盼已久的火车服务能够带来土地价值上涨以及城镇车站买卖兴旺,他们曾经为了这样的前景感到十分兴奋,但是现在他们却大动肝火,而且表示如果政府军队介入的话,他们就会向军队开枪。有可能是当时没有人知道在这种时候要去遵循什么样的先例,但亨廷顿通过“让总统高兴”的方法,在1877年10月9日得到了一个许可他建设的执行命令。

现在,南太平洋铁路公司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南边,朝着得克萨斯铺设它的轨道。斯科特被打败了。现在,在得克萨斯太平洋铁路公司中已经拥有主导话语权的古尔德自告奋勇地提出了一个和平的协议。1882年,这两条铁路在厄尔巴索合龙,从而成了美国的第二条横跨大陆的贸易路线。

此时此刻,在落基山脉各州的其他地方,强烈而又持续的骚乱和喜剧也在不断上演。两家更小的铁路公司为了争夺科罗拉多以及新墨西哥前往太平洋的中间通道而大打出手。其中一家名为丹佛-里约格兰德公司(Denver & Rio Grande),是由丹佛的市民作为自卫行动而发起的,目的是要阻挡杰伊·古尔德。另外一家是以波士顿人尼克尔森(Nickerson)和杰弗逊·柯立芝(T· Jefferson Coolidge)为首的艾奇逊-托皮卡-圣达菲铁路公司(Atchison,Topeka&Santa Fe)。这两家铁路公司都对准了圣达菲(Santa Fe)——这是一个从17世纪西班牙人开始统治时就很富裕的贸易地区。前往新墨西哥的优良入口是拉顿通道(Raton Pass),而且因为这个时候(1878年)的矿业繁荣,这两条线路都催促着工程队去占领拉顿通道,并且着手开始工作。圣达菲铁路公司首先抵达了那里,之后在西边一场被称作“佳能战争”的交战中击退了格兰德公司。这场战争发生在佳能城(Cannon City)附近的一个荒凉山口,这个地方是进入科罗拉多州莱德维尔(LeadVille)的唯一入口。当地的市民自己武装好并且打击了双方,但绝大多数人都帮助了圣达菲铁路公司。

对于亨廷顿和古尔德来说,新的、可怕的焦虑正在等待着他们。现在,圣达菲铁路公司已经占领了一个通往海边的绝佳线路,这对南太平洋铁路和联合太平洋铁路来说都是一个威胁。在充满狂怒和混乱的铁路战争中,所有铁路的建筑工作都充满了惊人的粗心大意。例如,圣达菲铁路公司的很大一部分铁轨和路基在15年之内就必须完全重建。

正当这些可怕的北方佬朝着圣达菲前进时,亨廷顿和他的同志们匆忙前来阻拦。现在,在加利福尼亚这道天然的屏障中,唯一剩下的缺口就是尼德里斯,位于内华达山脉的中间。在那里,可以修建一条穿过科罗拉多峡谷的道路。南太平洋铁路公司再一次横跨了莫哈维沙漠,匆忙地铺设线路占领了这个通道。亨廷顿线路的第三条支线在尼德里斯穿过了科罗拉多河,并且暂时成功地阻止了圣达菲铁路进入加利福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