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期刊杂志《读者》·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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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一位朋友就曾受过这种训斥。一次是他忙着办手续,要进进出出好几道大门,匆忙中没有到衣帽间排队存大衣;一次是听课前急匆匆地去餐厅买小面包。而这两次,他硬是被人从屋里赶了出来,非要他脱去外套才能进屋。

衣帽间是俄罗斯人不可缺少的生活伙伴,同时也是体现男士们绅士风度的地方:

为身边的女士脱下或是披上大衣是男士不可推卸的责任。若哪位女士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那她身边的男士绝对会背上“不懂礼貌”的罪名。

不脱外套闹上法庭无独有偶,我前几天在俄罗斯的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某学校的学生被一位老师痛打,其家长将老师告上了法庭。究其原因,那位老师说是因为这个学生不懂礼貌,没有脱去外套就直接进了教室。

就因为这点小事遭到如此待遇,我不禁唏嘘不已。同时,也让我真正意识到,俄罗斯人是多么注重“进屋前脱外套”这个礼节。

所以,您要是去了俄罗斯,一定要在该脱衣摘帽的地方小心谨慎,千万别以为这是小事情。否则,就只有被赶出门了。

芬兰人与桑拿

徐晓宏编译

芬兰是个桑拿的国度,几乎所有的芬兰人都是发烧级别的桑拿爱好者。芬兰总人口约为510万,而遍布城乡大大小小的桑拿房竟达170万个之多,平均每三个人就拥有一个。除了公共和私人家中的桑拿房之外,大的公司和机构都配备了员工桑拿房,连总统办公室也设置了专用桑拿房。

芬兰与桑拿的渊源可以追溯到许多个世纪以前。桑拿一词是芬兰语“蒸汽浴”

的译音。在芬兰,无数与桑拿有关的词曲、歌谣及民间故事被广为传诵,桑拿作为一种文化融入了芬兰的血脉,是其最具代表性的一道风景。

桑拿炉进化史考古发现,距今约6000年前的石器时代,有一种圆而浅的火坑,坑底铺有2~3层细碎的石子,那或许是世界上最早的桑拿炉。

公元5~8世纪,桑拿已经在芬兰出现了。当时的浴室是圆木结构的一个单间,在炉子里将木柴烧着,上面铺上几层碎石头,待石头烧得红热再浇上水,浴室里立时烟雾蒸腾,人在其间,大汗淋漓,酣畅不已。这种沐浴方式被称为“烟桑拿”,它一经出现便风靡一时。在芬兰的某些地区,“烟桑拿”至今仍被沿袭,并随着芬兰人的足迹传播至世界各地。

“烟桑拿”炉的炉膛是一种圆屋顶式的构造,它适合于烧石头,若用于烹煮则略显笨拙。11世纪时,人们把桑拿和烹饪两种不同的炉膛并列建在一起,厨房和浴室合二为一,做饭与蒸桑拿两不误。

18世纪末,出现了“嵌入式”砖制桑拿炉,它有两到三个隔开的部分,最下面一层用于燃烧木柴,中间一层铺小块的石头,最上面一层是一个带有调节阀的烟道,它一直通往屋顶与烟囱相连。当时的建筑一般为木质结构,这种“嵌入式”砖炉减少了火灾的发生,曾盛行于19世纪。

20世纪初,工厂开始批量生产金属制的桑拿炉,并形成了一个新兴的桑拿炉产业。这种桑拿炉的炉膛是一个单独的小室,它仍然保留了烟道,有别于从前的是火焰和水都没有直接接触石头,只要木柴在燃烧,石头就能被持续加热。

曾经一度,桑拿的流行势头受挫。传统的桑拿炉依靠燃烧木柴,带有非常显着的农耕色彩,而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发展,这一特点与现代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然而,有什么能阻止芬兰人对桑拿情有独钟呢?于是在20世纪30年代,以电为能源的桑拿炉面世了。大街小巷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公共桑拿房让芬兰人喜出望外。得益于科技的进步,桑拿炉不断更新换代,现在人们所要做的只是按一下开关,电阻丝就会给石头持续加热。安全和方便,使得桑拿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渗透到都市人的生活中。如今,新落成的高尚住宅及宾馆客房的浴室旁大多添了一间“迷你”型的桑拿室。

芬兰人的桑拿情结

经常有游客将芬兰人引为民族骄傲的“诺基亚”误认成日本品牌,当地人大多宽容地一笑置之,而假设有人对桑拿说三道四,则会被视为一种冒犯。在芬兰,桑拿不仅仅是一种清洁身体的方式,它早已上升为一种精神层面的神圣。

相传,桑拿最初是一种宗教仪式,婴儿出生后,由家族中最年长的老人在桑拿房中往婴儿身上洒水,并为婴儿起名字,后来此仪式演变成在教堂中举行的洗礼。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芬兰妇女大多在桑拿房里分娩,不只是因为那里温暖、卫生,更因为那是个圣洁的地方。分娩后,产妇和新生儿还要在桑拿房中住上一个星期,然后,婴儿才被郑重其事地抱出来与父亲谋面。过去,芬兰人临终时清洁身体也往往在桑拿房中进行。可以说桑拿与芬兰人的整个生命历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早期的桑拿房带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一般傍水而建。当时的桑拿房加热一次,可以供好几拨人入浴。数代同堂的家庭,一般按先男人后女人及孩子的顺序。农场里,一般是农场主和男帮工们在结束了一天的田间劳作后,先行入浴,接下来轮到女主人及女帮工们。后来出现的公共桑拿房,男女也是分开入浴。只是在一些比较高档的场所,有帮助客人放松的女按摩师。人们在桑拿时精神很放松,但并不意味着放浪形骸,连孩子也被反复告诫不可以喧哗、嬉戏、扮鬼脸。芬兰有句古老的谚语:在桑拿房中要像在教堂里一样。可是,当桑拿传入异域,却多少蒙上了色情的意味。

蒸桑拿前,人们宽衣解带,先淋浴,然后赤身拎条毛巾进入80~100摄氏度的桑拿房,将毛巾铺于长凳之上,然后坐在毛巾上面。这样做既是出于卫生的考虑,也可以防止长凳过烫,伤及肌肤。传统的习俗还包括用一束新鲜嫩绿的桦树枝条,轻轻拍打自己的身体,利于舒张毛孔并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树叶的清香,提神醒脑。

桑拿时入浴者并不像馒头一样一直罩在“蒸笼”里,很多人频繁出入。想往复多少回合,全凭自己乐意,开心就好。

据乡下的传说,在新年的头一天,如果桑拿房的烟比太阳更早升起,则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六畜兴旺,五谷丰登。在芬兰,如果你的谈判对手或生意伙伴邀你一同去桑拿,差不多就跟请你共进晚餐一样隆重。

不仅如此,芬兰人聊起桑拿的医学价值简直就是如数家珍:如果浑身酸痛,去桑拿吧;如果头疼脑热,去桑拿吧;如果伤风感冒,去桑拿吧。想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新陈代谢吗?去桑拿吧;想延缓衰老、永葆青春吗?去桑拿吧;想平伏情绪,舒缓紧张,乃至按摩灵魂吗?去桑拿吧!

总之,有事没事,去桑拿吧。芬兰人对桑拿的痴迷程度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从来没听人说:好几天没洗澡了,去桑拿吧。这在芬兰人看来是不可想象的,跟好几天没吃饭一样。中国有位绘画名家说过这样一句话: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换了芬兰人,一定会这样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桑拿。

芬兰人给本民族的文化贴了张别致的标签:桑拿——芬兰造。

在美国“驾驶”自行车

方壶斋

在美国骑自行车,车的前后都要有反光灯。我的自行车前头的反光灯是白色的,后头的是红色的。刚开始我不戴头盔,后来进出学校,学校里的保安说应该戴头盔,我才弄了个头盔戴上。这个头盔是塑料做的,白颜色,外面套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布罩作为装饰。

一天,我在街上骑自行车,被一老美拦住了。他说他是警察,现在不在岗上,所以没有穿警服,但他说他仍然可以给我开罚单……我很纳闷:我的车有反光灯,我也戴了头盔,还有什么问题?他说,你这个头盔不合格。自行车头盔外面应该有硬塑料罩。这样即使摔倒了,头盔在地面上的摩擦力小,骑车人如果头先着地可以随着惯性滑行,减少冲击力。

我说好吧,我去买一个那样的头盔戴上。回来后在网上一查,果然对于自行车头盔的要求真是如那个人所说。但是我的这个头盔,尽管没有塑料外壳,也不能算是违规产品,因为头盔里有合格标签。不过我还是买了一个带塑料壳的,因为这样可以保护生命。

一天,天擦黑的时候,我在学校里骑自行车,被一个女警察拦了下来,又说可以给我开罚单。我心想又哪儿不对啦?她说,天黑骑车,应该打灯,前边打一个白的,后边打一个红的,那个红的还不能静止地红,得一闪一闪的。我心想她是存心让我破费。可是面对警察,又不能有态度问题,只能点头哈腰。从那以后,我每逢天黑在校园里骑车,必带上两个手电,前边一个放在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拴在车把上。后面一个套在红色塑料袋里,拴在后座上的筐上。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再也没有遇见那个女警察。

美国每个州都有《自行车法》,而且规定得不厌其详。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根本不理睬:骑车不戴头盔的,晚上不打车灯的,在便道上骑车的,多得很。警察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说美国是个法治社会,那在骑自行车这个领域里,却是个人治社会,管不管你,全在于某个具体的警察。但凡管你的,一般都是出于工作认真,很少有故意找茬罚你的。

我后来查了一下加州《自行车法》,简直被我所不知道的内容吓了一跳。就拿自行车的装备来说,自行车的两侧前后还要各有反光灯。自行车的前灯要求能照亮道路,在300英尺外可以看见;自行车的红色后反光灯必须在500英尺处在汽车灯的照耀下可以看见。车的脚蹬子上要有白色的或者黄色的反光器,从前后200英尺的距离可以看见。这最后一点我不但没有听说过,在商店卖的自行车上也没有见过。

感受伏特加

孟洋

伏特加是俄罗斯的名酒,在世界上也小有名气。有些西方人干脆把伏特加当成了俄罗斯的代名词。

在俄罗斯人看来,不喝酒的男人就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俄罗斯男人则说,不让喝伏特加,还不如让我死了。有些俄罗斯人见面时也会问候一下喝了没有,就像我们中国人见面时常问“吃了没有”一样,只不过他们不是说出来,而是用形体语言表达:右手拇指和食指合成一个圆,然后食指弹出,弹到下巴。难怪常驻俄罗斯的外国人把伏特加比喻成俄罗斯男人的“第一妻子”。

严格地说,伏特加酒大体相当于中国所说的白酒,因为它并不是特指一个牌子的酒,而是泛指一类酒。在俄罗斯几乎所有的白酒都叫伏特加,国产的伏特加酒有几十个牌子,由欧洲进口的也有数十个牌子。伏特加酒的酿制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将酒精进行活性炭处理,除去不纯气味,然后加水勾兑。市面上出售的伏特加酒大都是这样勾兑而成的,度数有38度、40度和42度三种。我个人觉得这种伏特加酒口感较差,味同假酒。在国内时,一位朋友从苏联带回伏特加酒请我们几位同学品尝。

我们喝了第一杯后,觉得与我们想象中的味道相差甚远,便一致断定朋友带回的伏特加是假酒。这位朋友坚持说“老毛子”喝的就是这种口味的伏特加。到了俄罗斯之后,我发现朋友说的是对的。不过他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伏特加酒还有一种是用粮食酿制而成的。这种伏特加口味比用酒精勾兑的那种好多了,清冽净爽,余味悠长,基本属于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口味。只可惜这种伏特加酒在商店里卖得不多。

俄罗斯人喝酒对酒杯比较讲究,普通老百姓家里都备有饮用啤酒、葡萄酒、白兰地、伏特加酒的各式专用酒杯。伏特加酒杯大多是200~300毫升的大杯子,饮伏特加之前需把它放进冰箱冷却一下,据说这样口感更好。俄罗斯人喝伏特加喜欢一口喝干,很是豪爽,当然一般情况下酒只倒到酒杯的三分之二左右。第一杯通常是一齐干下,以后各人按自己的酒量随意酌饮。不过,俄罗斯人喝酒从不耍滑,都极为诚实,一般不劝酒,有多少喝多少,直到喝倒。

俄罗斯人喝酒不太注重地点,只要想喝,不必在家,也不必到饭店,再说那样还得花钱。每天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大街上尽是可爱的酒民:姑娘们一只手牵着爱犬,一手提着啤酒瓶,她们坚信啤酒就是面包;男人们手里拿的一准儿是伏特加,边走边喝。冬天雪地上常有冻死的酒鬼,大街上随处可见踉踉跄跄找不着家门的醉汉。

俄罗斯人喝酒也不太讲究菜,喝口酒,吃口面包,再来一小口奶酪就成了。不少俄罗斯男人外出时,随身总带着伏特加,下酒菜不一定总备着。如果同车或同机上有哪位酒友早已打开了味道鲜美的熏制鲟鱼,或者香肠、奶酪、腌黄瓜什么的,那他们的旅途就会更愉快了。据说1917年“十月革命”之前,有的穷人喝酒买不起菜,就在酒店里干喝白酒。喝一口酒就把油腻的袖口贴近鼻子闻一闻,权当吃菜。

俄罗斯民族能歌善舞,男人们大都谈锋很健,极富幽默感,喝起酒来会把这一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几杯伏特加下肚,遂雅兴大发,或翩翩起舞,或尽展歌喉。

接下来便是各色故事、笑话、绕口令脱口而出,妙趣横生。朋友间聚会喝酒一般要持续三四个小时,每隔1小时休息10分钟,烟民们可出去过会儿烟瘾。俄罗斯人的祝酒词也很有意思,第一杯为相聚,第二杯祝愿健康,第三杯为爱,对祖国的爱,对家庭的爱,对妻子的爱,总而言之,为所有的爱干杯。接下来便是祝愿和平、祝愿友谊等等。如果是在朋友家聚会或做客,最后一杯要献给女主人,表示对她高超厨艺的赞赏和辛勤劳动的感谢。

据说,俄罗斯总统普京并不是伏特加爱好者,这在俄罗斯政坛实属罕见。他喜爱喝啤酒,只是在正式场合或在朋友执意劝说下才喝伏特加。前总统叶利钦可以说是伏特加酒最忠实的扞卫者。他不仅喜欢喝伏特加,而且常喝,并且海量,一次可喝一升。上议院议长斯特罗耶夫很少喝酒,而且只认准一种牌子的伏特加。他喝酒很讲究,酒具必须精致,下酒菜必须可口,因而被封以“酒仙”的雅号。下议院议长谢列兹尼奥夫则刚好相反,他善饮,但只要是国产伏特加就行,下酒菜也不挑剔,生嚼圆白菜足矣。

阿拉斯加人赌天气

林美雯

全球暖化,这四个字,您是不是越来越常听到呢?暖化对全球的影响可多了,诸如:整个地球的温度升高、冰层变薄、海平面上升、生物出没地点往高纬度地区移动……不过一般人最易感受到的应该是冬天变暖了,春天提早来临!阿拉斯加人对此除了亲身体验外,他们的小赌活动也切切实实地记录了这样的改变。

1917年冬天,几个铁路工程师在阿拉斯加的尼那那工作,为了打发寂寥又漫长的冬夜,他们便把在冰冻的尼那那河上竖起木造三脚架一事当做消遣,并彼此打赌,究竟三脚架何时会因冰雪春融而倒落。自此之后,当地人每年都举办这个活动。